
系列专题:《21世纪的管理圣经:第五项修炼》
法则3?情况变糟之前会先变好 低杠杆效益的措施,如果不是在短期内确实管用,就不会那么有诱惑力。新住房建起来了,失业的人群得到了培训,饥饿的儿童得救了,订货单又回来了,烟戒了,消除了给孩子的压力,并且避免了与新来同事的争执。补偿反馈通常有一段时间“延迟”,即在短期的利益和长期的损害之间的时间间隔。《纽约客》杂志曾经刊登过一幅漫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把压在他左侧的巨大的多米诺骨牌推倒了。“这下我终于可以放松了。”那个人对自己说。当然,他没有看见,骨牌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骨牌链会从他身后绕一圈,最后从他的右侧砸向他自己。 “先好后糟”是许多管理措施的结果,正是它,使得政治性决策过程往往制造出毫无裨益的反效果。“政治性决策过程”是指在比较各类替代方案本身的价值之外,还考虑了各种其他因素的决策过程—如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挣得体面”或者“讨好老板”。在复杂的人类系统中,总有无数种方法来让短期效果很好看。只不过补偿反馈的阴魂,会逐渐兜着圈子回来缠绕你。 “逐渐”是这里的关键词。比如,多米诺骨牌圈的延迟,就说明为什么系统性问题是那么难以识别。往往是,典型的解决方案能够马上缓解症状,让你感觉良好,你会觉得:现在情况好起来了,或许甚至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可能要等两年、三年或四年,老问题才会回来,或者出现新的、更严重的问题。到那时,按现在大多数职场换人的速度,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法则4?选择容易的办法往往会无功而返 这是一个古代苏菲(Sufi)故事的现代版:一个过路人看见一个醉鬼趴在路灯下寻找丢失的房门钥匙,于是就帮他找。找了一会儿才问醉鬼:“你在哪里丢的?”醉鬼说,就在房门外丢的。“那你为什么在这儿找?”过路人问。“因为房门外没有光亮。”醉鬼回答道。 我们都对使用熟悉的方法解决问题感到放心,总是坚持我们最了解的办法。有时,钥匙可能恰巧就在路灯下,但更多时候会藏在黑暗的地方。不管怎样,假如解决方法真的能那么轻易地被发现,或对每个人都那么明显,那它可能早就已经被发现了。用熟悉的办法使劲儿努力,再努力,而深层的根本问题并没有改变,或更加恶化,乃是“非系统思考”的可靠指示信号—我们经常把它称为“我们这儿需要更大号锤子”综合征。 法则5?疗法可能比疾病更糟糕 有时候,容易的或者熟悉的办法不仅没有效果,它还会带来上瘾的危险。比如,酗酒可能从简单的交际性喝酒开始—作为消除自尊心缺乏,或工作压力等问题的一个解决办法。渐渐地,这个疗法变得比原来的疾病还要糟糕,它使人感到自尊心比原来更渺小,工作压力也更大了,同时还带来了其他各种问题。 使用非系统性的解决方法,会带来长期的、更具潜在危害性的后果,那就是对该方法的需求将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为什么欠考虑的政府介入措施不仅是无效的,它们还是有“毒瘾的”,也就是说,会引起更大的依赖性,从而削弱当地人民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短期改善引起长期依赖的现象如此普遍,以至于在系统思考中有了专门的名称,叫做“转移负担给介入者”(Shifting the burden)*。介入者可能是给城市、食品救济部门或社会福利计划提供资助的联邦政府机构。所有这些都在“帮助”受援系统,只不过使后者比以前更虚弱,需要更多的救助。 如自然资源专家兼作家唐妮?米道斯(Donella Meadows)所说,要找出一些转移负担给介入者的例子,“会是件容易而又有乐趣,而且有时很恐怖的事”,4但例子绝不会仅局限于政府介入者。我们把应用算数知识做简单数学题的负担,转移到对计算器的依赖。我们拆散了大家庭,把照顾老人的负担转移到疗养院。在城市里,我们把负担从多样性的地方社区,转移到住房项目。冷战把维持和平的责任,从谈判转移到军备竞赛,从而强化了军事及其相关产业。在工商界,我们把负担转移给咨询师或其他“帮手”,使公司依赖他们,而不是培养公司内部的经理人去自己解决问题。介入者的影响力会逐渐得到强化—包括吃进的药品对病人身体的影响,还包括国防预算对经济、对外援机构的规模和范畴,以及对各类组织的“救助机构”经费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