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本能(36)
系列专题:《本能:为什么我们管不住自己》
我们无法控制对麻醉剂的激情,其根源不在于人格缺陷,而是由于欲望的强大。对某些人来说,这种欲望是压倒一切的。高尔夫球员约翰?戴利愿花上300万美元仅仅为了喝酒。托马斯?科温顿这个瘾君子中的绝顶高手,曾因吸毒入狱31次。他说,尽管他知道会被捕并处以罚款,但还是要吸,因为“一旦毒瘾上来,什么处罚什么威胁都统统顾不得了。” 上瘾,绝不单纯是个意志力的问题,而是具有强大的进化和生物学根源。大脑线路上的轻微不同使我们对化学物质操控力的敏感度也有大有小。虽然我们的弱点各不相同,而且多数人并不像约翰?戴利和托马斯?科温顿那样走极端,我们每个人对破坏性物质还是具有强大的本能渴望。 由于麻醉剂在我们基因快感之路上横刀杀出,滥用化学品的战争是以我们自己为对手的。由于摄入像可卡因之类的多巴胺再摄取抑制剂,我们的神经元会沐浴在多巴胺带来的狂喜中,此时的大脑恍若置身天堂,完全不顾我们知道服用麻醉剂是不对的,或者我们体内的那一部分根本不需要麻醉剂。这就如同每次小狗在沙发上小便之后,您都拍拍它,再奖它一根大骨头。您认为这样能让它学会到户外撒尿吗? 停止服用麻醉剂也会有类似的挑战性。就像是要我们自己以后别再想食物和爱情一样,大脑不会把这种命令信以为真。一种行为若能给大脑带来最高的奖赏,再想停止不做,谈何容易!所以如果单纯靠意志力常常不足以取胜的话,我们也不会感到惊讶。我们不应该仅仅试图靠“对付”来处理一种要主宰我们生活的瘾症。 对那些从未试过麻醉剂的人来说,避而不沾事实上可能是上策。对于有家族上瘾史的人而言尤为如此。绝不尝试比中途退出要容易得多。但对那些已经上瘾的人,“只是说不”并不能帮助他们戒掉麻醉剂。但幸运的是,科学正在想方设法帮助他们。 技术疗法 耶稣诞生前几千年,生活在苏美尔(现代伊拉克的一部分)的人们已经喝上啤酒了。他们十分喜欢喝酒,我们可在废墟中频频发现有关啤酒的石壁画。同样,据说早在征服者到来之前,中美洲土著居民玛雅人就开始服用从蟾蜍身上提取的能引起幻觉的化合物了。玛雅人的这种麻醉剂混合物还作为“蟾蜍灌肠剂”用于结肠治疗。许多其他远古人类也都服用过天然麻醉剂。 偶尔使用麻醉剂明显没有引起多少问题。然而,这些天然的麻醉剂会在现代化学的加工下变得更加有效力。例如,许多人在咀嚼可可叶子时都会产生一种类似于咖啡因引起的沉醉感。虽然可可叶子所含的可卡因不到1%,但经过提纯至60%或更高水平之后,其浓度和诱惑力都会增大。据报道,顶级可卡因产生的快感比任何自然行为带来的快感都强烈得多。毫不奇怪,人们会不惜以生命和背叛家庭为代价来换取这种兴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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