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列专题:《一个女作家的命运自救:永不放弃自己》
或许因为童年少有同性女伴之憾,我一直把获得同性朋友的赞许和首肯视为最高目标,执着地渴望寻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同性"知己",为此我痴心地寻寻觅觅。每当有同性朋友出现,我总是全无心肝地把姐姐撇开,她似也毫不介意,可是,每当遭遇了种种友情的"背叛",她却总是忠心耿耿地站在我身后,不离不弃。有位作家一生孤独,最后终于决定生一个孩子。她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给自己生一个并肩战斗永远忠诚的"朋友"!成年后的我终于明白,早在我出生之前,母亲便给我准备了一个终生相守、绝对忠诚的朋友,这个朋友就是姐姐!这份友谊从来不需要我小心翼翼地去讨好和维护,因为它早已渗入血液,无可离弃。 我奇怪的是,为何在我的文字里极少出现姐姐的踪迹?------我生命中最重要最亲爱的同性朋友?一种可能是姐姐生性恬淡温和,欲望单纯,在她身上发生的故事过于平淡和顺理成章,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情节值得大书特书。另一种可能是因为我与姐姐走得太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或许姐姐的内心远不像她的外表那般单纯平和,那是一个非常深广幽深的海洋,其中的内涵是我这愚钝之人所没有察觉的。 总之,我不懂得如何用文学语言来描述姐姐,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永远是最亲密友爱的朋友。她总是以我的想法为基准,总是坚定不移毫无原则地站在我这一边,对于我的任何决定,她都觉得大有道理,从不提反对意见。从性格上,姐姐遗传了父亲最多,敦厚忠诚,淡泊名利。 从小年长我五岁的姐姐就肩负起照顾我的重任,童年的我调皮淘气,不是把腿摔伤,就是把胳膊蹭破,姐姐的兜里永远有一盒小药膏,以便随时给我涂抹。每到晚饭时分,她便要接受母亲的委派满山遍坡地找我回家吃饭,有时找不着,无辜的姐姐回家便要被母亲指责一通。但她从不怨恨我,还是疼爱着我,怜惜着我,每次出门总自觉担起"小母亲"的角色,火车上有一个座位总让给我坐,有好吃的先让给我吃,还帮我洗头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