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能改变世界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改变世界的人是否会是企业家呢?这些问题在当下尤其富有意味。实际上,这两个问题本应在几个月前就可以得出结论——“是”。但直到今日,围绕这些问题的争论仍在进行,答案依旧不明确。
经济危机在世界各地造成很多负面影响,然而一旦克服了目前的困境和混乱后,对中国企业家可能演绎的角色及他们未来前景的推断会更加令人耳目一新。
在这一点上,作为研究者,我的方式是设想两种可能性:
第一,如果中国企业家拥有大量中国和世界所需的革新思想,他们将改变中国经济的命运,并能以大胆的想法和执行力超越其他受传统束缚的全球竞争者。
第二,中国企业家耗尽了精力和理念,却并未解决我们所希望的经济转向问题。当其他国家即将承担推动产业价值链的创新角色时,中国看上去还是限于“世界工厂”的角色。至于中国企业家,他们所作的承诺太胆小、太本土化以及不具规模,结果导致他们的影响力比预期要差很多。
这些似乎听上去有道理?我要说的是企业家或多或少与这些结果有关联。无论哪种结果最终发生,我们都必须一视同仁、非常严谨地看待他们。
那么我们是否能决定哪种可能性更接近现实?无从知晓。但两者均可引起我们思考各自可能性的组成因素以及这些因素的潜在意义。在这里,我们首先勾勒一些导致这个或那个结果的因素,因为这些因素可以形成中国的企业家精神的特征。在未来,我们将探求中国企业家精神的事实层面,了解其中的结果或多或少有哪些体现。
在上述的第一种设想里,中国企业家成功地推动了大规模经济的改变,有人可能期待着我们发现中国企业家“发展健步如飞”,他们很勇敢,想像力丰富,大胆并且能将中国带进发展的新高潮。我们假定他们将成为开创商业创新和新渠道的创造者,并以科技创新或全新富有想像力的商业模式领导商业领域。我们设想他们是机遇探求者,并在全球经济舞台中舒展自如。认为这些企业家可能是接受国外教育或者具有国外工作经历的“归来者”的想法都非常自然,这些企业家能建造并管理具有全球品牌的复杂机构。最后,我们认为无论他们来自哪儿,他们都将在寻求新思想中获得超越。
在第二种设想里,事情相对会很不同。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中国企业家精神是在稳定、安全的机构中工作的第二选择。
我们有可能会看到,企业家精神是从空缺中得到发展,并非被机遇吸引。比如,它会发生在当其他更具吸引力的职业选择消失或未获得拓展时。我们还会预见到,虽然中国企业家没有创新想像力,却在他人已有的商业模式中寻求更加经济有效的方式。他们可能会有些犹豫不决,并有点厌恶冒险,而且不能权衡他们所提出的任何想法。
最终,我们也许会发现此类的中国企业家大多把精力集中在中国本土市场而不是国际化,这会限制他们推动经济改变的能力。
这样推断下来,答案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