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永信背后是中央 释永信非常“修炼”



  “黄光裕怎么样了?”   

刚跟记者寒暄没两句,释永信指着新一期《中国企业家》上的黄光裕的标题,突然貌似漫不经心地劈头一问,接着用他的河南味普通话感叹了句,“做生意还得本分呀!”   

接受一本商业杂志的专访、详解少林品牌的运作之路,对于少林寺第三十代方丈释永信来说,带着微妙的意味,甚至会招来更多的麻烦。最近两年来,围绕着他及他一手策划的少林寺的商业化运作,非议已经够多了。释永信绝对不能接受自己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出场,但是看上去他似乎也不准备将自己与商业、商界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比如主动“问候”黄光裕。   

事实就是如此:这位永信大和尚不仅跟商界大小人物多有往来,甚至其商业头脑、才华还得到不少知名企业家的欣赏、推崇——后者依稀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河南建业集团董事长胡葆森评价释永信是“具有创新意识和市场意识的佛学维护者与传播者”;而阿里巴巴的马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他跟释永信搭同班飞机,机上两个多小时,两人聊了一路,话题所涉几乎全为商业,并不及宗教、信仰。“这个人很有意思、很务实,少林寺在这个阶段有这样一个人是少林寺的福气。”马云甚至半开玩笑地将河南“第一民营企业家”的头衔赠予永信。   

宗教与企业,同为人类最复杂、最具影响力的组织。两者本质迥异,但彼此亦有可向对方借鉴之处。《基业长青》一书里,作者发现,所谓的“高瞻远瞩公司”都有教派般的文化,而释永信则以企业家精神推进弘法利生事业,模糊了世俗世界对寺院的想像。   

其实自古以来,寺庙就是个经济体,只是它不以营利为目的,同时人们很难把现代公司的标准(比如明晰的产权、严格的考核、透明的财务、清晰的业务结构)加诸于它。而吊诡之处          在于,延续千年的寺庙为数不少,百年不倒的企业却寥寥无几。   

不过如你所知,寺庙并非可以自动延续千年。当释永信1987年升任为少林寺住持后,他陆续觉悟到,他必须探索出一条传统寺庙生存模式与现代商业理念的融合之路,否则少林寺难以为继甚至危在旦夕。只是这条路之新鲜、漫长、复杂程度,以及所触发的效应,恐怕释永信本人一开始也并没想到。   

“寺院是一份信仰,也是一个生意,千百年来都这样。释永信很聪明,愿意把好东西都拿出来,”著名文化人梅帅元说,“他说好东西为什么锁在深山里?我们怎么去普渡众生?”   

坐在记者面前的释永信,大鼻子,大耳朵,脸挂长期山区生活的粗糙,身穿宽袍大袖的红褐色僧衣,像刚从金庸小说里踱出来的古僧一名;但他却是记者见过最忙的人(不是“之一”),僧衣并无口袋,不知手机从哪里变出来,电话或者短信,平均10分钟一个,我们的谈话还要频繁被来找他签字的人打断。而屋外,云雾中隐现佛殿高大的飞檐;嵩山山气氤氲,层叠如一脉漫涣的苍烟,正是修禅的好环境。   

释永信正在进行的,可能是另一种非常“修炼”。    

为了“脱贫”   

少林寺各方对于参与商业行为的统一口径是保护品牌,被迫出手,但与同时代的许多商界创业者一样,释永信可能也有个质朴的理由:脱贫   

2008年12月13日,14位少林僧人来到昆明市官渡区,他们将以少林模式托管当地妙湛寺、法定寺、观音寺和土主庙20年。   

少林寺在山脚下,而这四座古寺在闹市中,恰位于昆明新旧市区之间,以古寺为核心,隔离出一片古色古香、青石铺就的步行街。少林和尚入驻前,四座古庙由官渡区民族宗教局管理。“我们请保安、保洁,一年花60多万元,但没僧人,人气旺不起来,考虑到少林寺名气大,就决定去请它。”官渡区民宗局局长豆卫保告诉《中国企业家》。   

少林品牌之强的一个注脚是,僧人入驻前一天,周边两家招待所悄悄把25元/间的价格提到40元/间,入驻第二天,十多名山寨版“少林高僧”出现在昆明市李家地村农贸市场,打拳踢腿卖膏药。   

“官渡提供的条件少林寺比较满意,这二十年中,功德钱、香火钱、佛教流通收入我们分文不取,由少林寺自收自支。”豆卫保说,“实际上,踏进去也看不清,反而麻烦,像功德钱等收入,没有票,不入账,怎么计算?只要能把旅游带起来,让古镇成为昆明的一个景点就好。”   

“我们并不刻意回避营商,收入会通过慈善等形式回馈地方。”少林寺带队的是监院释延江,一个年轻俊朗、神色淡然的僧人,他说西南三省面对的多是佛教国家,辐射范围广,而且信仰基础坚实,南传佛教、藏传佛教等多宗派融合,“师父(释永信)希望能让少林禅宗文化也植根当地,传播大乘佛法。”   

在长长的创新名单中,释永信又添了一笔:宗教界首次以协议形式托管寺庙。   

1981年,处处残垣断壁的少林寺出现在从安徽赶来皈依佛门的16岁少年刘应成(释永信俗家名字)眼前。如今,命运的钟摆划到了另一端,这位少年已长成为永信大和尚,少林也恢复了“禅宗祖庭”的气象,拥有近三十家下院。   

尽管少林寺对参与商业行为的统一口径是保护品牌,被迫出手,但与同时代的许多创业者一样,释永信可能也有个质朴的理由:脱贫。   

他出家第二年,电影《少林寺》热映,在一毛钱一张票的时代创下了过亿票房,少林俨然化身“武林圣地”。如醉如痴的学武者围住寺门,多数都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白天干活,到山上抬石头,晚上和老和尚练功,拿一块塑料布,睡在玉米地和田埂上。   

电影中的故事发生在隋末,真实历史中寺庙当时曾被义军焚烧。而释永信入寺时,少林则因1928年军阀石友三放的另一场大火,已日薄西山,十几个僧人靠28亩薄田度过了几十年。释永信颇得师父方丈行正的赏识,19岁成为庙里民主管理委员会成员,但还是破庙里的穷和尚,穷得早晚只能喝稀粥。   

那时的释永信便模糊看到,功夫,将是营销少林的最佳载体,他挖掘、整理、出版少林武术典籍,还成立少林寺拳法研究会、武僧团。   

“我不认为一部电影就带火了少林寺,这仅是个缘起,当时类似火爆的电影还有《神秘的大佛》等,但四川无忧寺并没因此怎样。”佛教在线总干事安虎生说,他与释永信相识多年,“中国几次大的法难少林寺都在劫难逃。但在几个盛世,少林寺也自然达到鼎盛时期。永信大和尚紧贴着时代走,甚至很多时候他会自觉、不自觉地引领一些东西。”   

1987年行正圆寂,26岁的释永信继承衣钵,成为住持,少林自此进入“释永信时代”。他压力不小,“当时少林寺在国内外已有一定知名度,还有些门票收入,有些信徒供养。对一个在山区的贫困县来说算是个比较好的‘单位’了。能不能交给一群出家人,甚至交给我这样一个年轻的外地人?还是有些争论,后来各级统战部门和宗教部门都给了很大支持。”   

人们很快便看到,这个和尚不寻常。释永信的“入世”先和国际接轨,再和国内接轨。1989年底,武僧团应邀访日,他由此打开通向国际的第一扇窗。机缘巧合,在访问京都达摩寺时,他无意发现了一组少林寺早年景象的照片,拍摄于1920年,他提出复制一套的请求,主人慨然应允,这48张照片是少林寺80多年前的全貌,之后少林寺修复基本以此为蓝本。   

来自海外的收获远不仅此,1996年他去英国,第一次接触互联网,回到寺里就拉起电话线,给少林寺做网页。彼时,比他大一岁的张朝阳刚刚千辛万苦融到第一笔风险投资。   

1998年少林实业发展公司成立。寺庙注册公司,令人大跌眼镜。“不成立少林实业公司,不注册商标,少林寺不可能有今天的知名度,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品牌,早就做烂了。”释永信整理了下念珠说。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少林寺品牌几成一块“公地”,释永信在国外访问,同时遇到过4个“少林方丈”。河南漯河还出了一种“少林火腿肠”,广告中一根根火腿肠从少林寺山门里飞舞而出。“现在都认为过分了,当时没有几个人觉得,大家都没有知识产权意识,用就用了,我们想,去阻止人家还不如自己先占住。” 少林寺不是法人,无法注册商标,释永信惟有画一条曲线,先成立公司,最初由庙里的和尚打理,后来交给职业经理人。   

1999年他正式升座,成为少林1500年来最年轻的方丈,之后的10年,他真正放开手脚。   

10年来,少林寺每年都会抛出几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为手机开光、开药局、拍电影、举办音乐大典、全球海选功夫之星、天价卖武功秘籍,还曾把中国互联网新闻宣传高峰论坛搬进藏经阁,今年腊月初八祈福大法会上,又由新华保险河南分公司做协办单位,为企业第一次介入佛教大典。   

少林寺还与佛教在线联手,办了两届“机锋辩禅”,在网上广发邀请函。机锋辩禅是历代高僧大德修道的重要法门,以网络传播还是第一次。少林寺无数“创新”,惟有这次以宗教形象纯正赢得交口称赞。   

这些创新也许并不用煞费苦心,只需要不断的“跨界”。要迈出这一步,也许勇气比智慧更重要。“当然有争论,我们还是尽管做。少林寺国际交流多,我们做得是比较前卫,肯定会有人不理解。”这个习惯一问一答的人变得雄辩滔滔,“一个寺院不容易,它和单位、企业都不一样,寺院关注的人太多,插手的人同样也多。从上到下,从内到外,要想解决好寺庙的问题,首先你就得顶住。你没有自信,不能自强,那什么事都做不成。我们地处这么一个经济欠发达的地区,信仰基础也不算优越。把文化做强,增加游客,才能进入可持续良性循环,要是不做活动,游客不多,那我们肯定日子很难过。现在少林寺成了一个中国的文化符号,对寺庙来说,虽然算不上富,但也算是‘脱贫’了。”   

“脱贫”的少林寺,已无意中构筑了一个庞杂的“少林模式”。   

少林模式   

将寺庙的文化资源与运营平台分离,前者向后者投入无形资产,后者聘请专业人士打理,然后反哺寺院,令品牌更为强势——这,就是“少林模式”,它形成了一条“禅、武、医、艺”的产业链   

2008年9月,法国资深企业战略咨询顾问Mirjana Prljevic女士来到少林寺游览,相比风光,她对少林的战略定位更感兴趣,离开前,将自己的专著《战略定位是通往成功的钥匙》送给了少林寺。   

对一座寺庙来说,这是份怪诞的礼物。但少林寺的确有几分“创意文化产业集团”的味道,少林寺公共邮箱中,塞满了来自风险投资商和企业的合作意向书,跨院幽静的方丈室门前,也常可见焦急徘徊的各路人马。   

事实上,现行法律没有为寺庙的商业化行为提供依据。在此背景下,少林寺对外合作主要由少林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和少林文化传播公司这两个平台来展开。   

“实业公司就是少林寺的代表,僧团推举几个老和尚,包括方丈还有首座等,几个和尚一起做代表注册了这个公司,所有权益都在少林寺,没有个人资产。”少林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钱大梁介绍。该公司于1998年成立之初时,主要承担少林品牌的知识产权保护等功能,据说2003年之前该公司一直由少林寺补贴维持日常运营,没有赚过钱。   

2005年,少林寺又成立了少林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傅华阳称该公司是实业公司的功能分化,“我们专门负责文化管理,属于运营型公司。过去实业公司属于品牌保护型,不做运营,不做项目管理、不做投资管理、不做工商管理,就是做保护,现在我们成了运营商和运营平台。”傅华阳说,“我感觉就和NBA或奥组委的角色差不多吧。”   

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由实业公司管理,而后者对前者并未有实际出资,不能算文化传播公司的母公司。“他们就相当于国家发改委,我们就相当于央企。”傅华阳擅用比喻。实业公司还有个类似“品牌管理委员会”的机构,集中了寺内外精英,判断项目、管理公司提案。   

如果不是其中有人穿着僧袍,这是风险投资机构中常见的一幕。拍电影跟动画、开发素食品、建博物馆等类似项目报上去,经前期筛选,提交到“专家委员会”。该委员会包括了品牌专家、文化专家、宗教专家等,判断完把意见给方丈,方丈代表少林寺传承人做最终选择。如果释永信有创意,也可由项目公司对接合作伙伴。   

少林寺第一次与企业合作开发实实在在的产品,曾折戟沉沙。2004年前后,婷美集团副总裁戴赛鹰与释永信相识,计划与少林实业公司合作开发保健品。第一个产品叫做“少林神芝”,将灵芝与茶叶调和。   

“婷美急着要做这么个东西,他们觉得肯定没有问题,研发人员和投资也都准备好了,当时想得简单化了,拿这个牌子,加一点概念,就开始推。”钱大梁回忆。项目中后期,婷美又联合保健品营销策划公司蜥蜴团队及山西傅山医药集团,共同组建福缘天普公司运作此项目,三家各出资50万,少林寺只是提供药方、批文、品牌。当时约好,每卖掉一盒给少林寺一定比例分成。   

“少林神芝”为何失败,各方说法不一。蜥蜴团队总裁何坊告诉本刊记者,参与方太多,又都各有一摊生意,没有全力去做,同时价格也定得太高,福缘天普亏了30多万时,一看前景不妙,各方就把投资撤回了。而少林寺的说法是,营销理念不一致,感觉企业会把这个产品往保健品的虚拟和泛滥状态下引导,及时刹车。   

这次尝试对少林寺怎样走出山门有个警示,“简单去贴这个牌子,多数情况下不会有好的结果。”钱大梁说。   

这些不太成功的经历可能帮助释永信逐渐坚定了一个想法:要与社会主流对接,需要一流的伙伴。   

“投资对少林寺不重要,如果它想,每天都可以融到钱。但大和尚倾向只和第一流的企业、第一流的人才、第一流的创意合作,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做出大俗、大雅的产品。”一位曾有意与少林共同开发保健品,但并未成行的企业家说,“他称为文化同源。”   

在距少林寺七公里处的嵩山待仙沟,夜幕降临。木鱼敲击、风吹叶动、武僧棍击长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这是一场以天地为舞台,以嵩山为背景的实景演出——《禅宗少林——音乐大典》,该演出总投资额达9000多万。为其谱曲的是音乐家谭盾,制作人是著名文化人梅帅元。   

 释永信背后是中央 释永信非常“修炼”

事实上少林寺在《音乐大典》中股份很少,主导的是地方政府,起初在做股权安排时甚至可以不安排少林寺,梅考虑到要名正言顺,坚持让少林寺入股。尽管几无获利,释永信觉得这可以展现少林寺“禅”的一面,契合“文化同源”,很帮忙,见人就推荐,重要活动都会到现场。   

在少林寺体系中,除了慈善机构和半公益机构,与实业公司并列的还有少林药局。在少林寺一侧,进门就可以看见一尊全身写满穴位名称的罗汉,后面是飘着药香的大堂,摆着药散丹丸。“药局没有太大收入,我们只想把禅医保留下来,没想把它做多大。通过这样的项目能解决传承问题。光研究不应用,不能济世,就没价值了,大家也没兴趣。”释永信说。   

规划中,一个占地100亩的“少林医馆”就在距离少林寺外3公里的永泰寺附近,在这里核磁共振等设备可能不会出现,更多是教人如何在办公室用禅修的方法避免生病,引导病人理解什么叫医食同源等保健疗法。   

尽管释永信淡然说道,少林体系的商业行为全由公司接洽,“我们出家人一般不管这种事情”,但他仍无疑是这个庞大体系的中心。他最突出的商业理念是“自主”、“主流”、“开放”。   

“我要考虑自主权,如果不能说了算,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图办,与人合作就容易做偏了。”释永信说。接管昆明官渡的寺庙时,他坚持签署协议,“按照传统习惯地方政府下文僧人进驻就可以了,我感觉那样没安全感。派一支僧团过去了,千里之外,等游客多了,他感觉不需要你和尚了,就给我撵跑了怎么办?或者做不好的话也把我撵跑怎么办?用协议的形式确定寺庙的法人地位,确定我的权利,他就不好撵我呀。”    

至于正在筹建的博物馆和少林医馆,他觉得暂时没有办法吸引外部资金,因为“这些部分涉及少林文化传承问题,投资商会急功近利,我要考虑传承,不容易合作到一块”。   

历次品牌争夺战暗示了他力求“自主”的一斑。如今不仅是少林寺,连“少林”也在注册范围内,国家商标局最初不认可这一请求,曾几次驳回,认为两者可以分离,理由是有白云寺、白云观,但“白云”谁都可以用。释永信锲而不舍,几次提交议案,后来才获批。   

释永信的好学令人印象深刻。他学历不高,但博闻强记,文字直白练达。据胡葆森回忆,有一次看到释永信和几个新加坡客人讨论资本市场,让他大为吃惊,“谈得不一定有多深,但基本概念的理解都到位,对一位方丈来说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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