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8套海外剧 寻爱记 中国冒险者海外寻油记



受资金缺乏和国内政策约束的困扰,中国民企海外寻油的梦想还停留在起步阶段甚至合同层面,真正转化为财富的过程还很艰难 

文/本刊记者  王志强 

中国石油的海外战略中没有他们的位置。中国进口石油的庞大份额中,他们的贡献微不足道,甚至并不被计算在内。与中国三大石油公司海外寻油行动相比,他们是一群小心翼翼的探索者。 

他们中多数具有在三大石油公司的从业背景,或者吸纳了三大公司中的专业人才。相比在海外处处遭遇防范的国有大石油公司,他们私人公司的身份往往更易有所斩获。当然,他们中大多数人都饱受资金缺乏和政策不明朗的困扰,有的甚至还遭到国家大石油公司的挤压。他们中大多数人发石油财的梦想还停留在起步阶段甚至合同层面,真正转化为财富的过程还很艰难。这之间,他们还要提防所在国政局政策的变幻以及骗子的“袭击”。这些有着海外采油梦想的中国民企老板堪称一群胆大的冒险者。 

“海南首富”的苏丹梦 

2005年12月19日下午3时,一辆桑塔纳2000驶进北京工体北路某小区,在一间精致的茶舍前停下。车里走出一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板寸头、八字须、方脸庞。这名男子名叫张兴民,是海南兴宝集团总裁,海南昔日的首富。 

《福布斯》1994年中国富豪排行榜显示,在入选的国内17位从事房地产业的富豪中,张兴民是最富有的——个人资产4.8亿美元。 

在茶舍落坐10分钟后,张兴民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来人名叫姜亮,是原中海油的总地质师,现为国内一家实力不菲的民营企业的总裁。他们谈判的主题是关于苏丹一个石油区块的转让细节,这个区块的主人现在是张兴民。 

46岁的张兴民是吉林人,他一生中最大的浮沉发生在海南的房地产行业,本人对石油纯属外行。张年轻时曾在解放军某部侦察连服役,历任过排长,副连长,参加过自卫反击战。1982年,张转业到吉林省某外贸公司。在其后的几年中,他成功地帮助东北几家亏损国企扭亏为赢。 

1991年,张兴民将20万吨低级别白糖卖给俄罗斯,不仅赚了2400万美元,而且获得了进出口经营权。随后,他拓展易货贸易,用中国的彩电换取国外的钢材、水泥等物资,实力与日俱增。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海南出现房地产开发高潮。张兴民于是决定挥师南下,试试运气。 

1993年,张兴民创办了海南兴宝集团,涉足房地产业。他先是开发了一个距海南不远的岛屿,其后又在浙江开发了200万平方米商品房。由于他储备的土地和开发的房产大幅升值,张开始大把数钱。当时的海南兴宝集团一度膨胀至拥有资产40亿元、下属27个全资公司的大型集团公司。 

但从1994年下半年起,海南进入了房地产泡沫破裂的时代,整个海南岛有500多亿资金套在房地产项目上,张也“贡献”了相当一部分。之后,海南兴宝集团一步步走入低潮,张兴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 

鼎盛时期的张兴民,同时拥有两辆奔驰和一辆宝马。公司经营陷入低谷后,他的第一部奔驰500和7系宝马车于1998年卖掉,换了一部本田;第二部奔驰320于2002年卖掉。 

2004年,为了节约成本,他再次将座车换成了桑塔纳2000。 

“最多不超过一年,我会把奔驰车买回来。”张兴民表情严峻地说。他要以实力证明自己可以东山再起。“我现在手头上正运作着几个成熟的项目。” 

在这几个项目中,最有价值的就要数苏丹的石油项目了。说起它的来由,可以追溯到张兴民前几年在北非做贸易的那段时候。 

2002年10月,通过所罗门美邦亚太区总裁菲利浦的引见,张兴民结识了南部苏丹反政府武装的一位官员。当时,经过长年战乱的苏丹虽然拥有油气资源丰富,但勘探程度较低,需要引进国外资金开发。 

于是张兴民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在国内廉价收购了几家濒临破产倒闭的水泥厂,将设备搬运到苏丹进行重建。这个主意得到了苏丹南部反政府武装的认可。他们便邀请张兴民去苏丹投资。经过几番接触和实地考察,张兴民得出判断:拥有大片石油储量而未开发的苏丹将是下一轮世界石油勘探的热点地区之一。 

从1983年开始的第二次苏丹内战是非洲大陆持续时间最长的战乱之一。由于多年内战,苏丹南部的石油区块对世界许多大石油公司来说属于开发禁区,尚处于“睡眠状态”。这就为兴宝集团进入该国的石油领域提供了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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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访问苏丹的时候,张兴民承诺,在5年内搬迁100家中国各类从事基础设施制造的工厂到苏丹,用这种“易货”方式,张兴民后来用极便宜的代价就拥有了苏丹南部大片具有初步地质前景的石油区块。 

2004年3月,张兴民动用6000万美元签约费(Signing Bonus)拿下该国达尔富尔地区A、B号区块22万平方公里的勘探权和开采权,期限为两年。在此期限内,张兴民有权对区域内的区块进行转让。 

一个月后,张兴民雇佣了一家勘探公司进行勘探,并买下了该地区的二维地震资料。2004年5月,张又对达尔富尔地区B区块实施了20公里的三维地震勘探。两个月后,他再聘请一家评估公司对两个区块实施评估,并计划于2006年初在苏丹开钻第一口井——张将其命名为“中国一号”。 

但是由于兴宝公司本身在地震勘探、钻井、测录、管输等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具备条件,加之的北非的特殊地理构造,待开采的油气藏往往处在偏远的地区,勘探成本远比中东和国内昂贵,张兴民于是决定引入其它战略合作伙伴进行联合勘探开发。 

2004年10月,法国某石油公司入局,并成为达尔富尔地区B区块的合作者。 

张兴民在苏丹的一系列石油运作,引起了中石油的高度关注。苏丹目前是中石油最重要的海外原油生产地(2004年,中石油在苏丹的年采油量交超过1700万吨,是该国最大的石油投资商)。由于担心海南兴宝搅局,中石油非洲石油公司专门开会探讨对策。经过一番调查与接触之后,中石油动用外交手段向苏丹政府提出重新划分该区块,并要求海南兴宝出局。 

2004年11月,张兴民收到了来自中国驻苏丹大使馆的照会书,照会上说“海南兴宝集团在苏丹的一系列投资行为扰乱了中石油的正常作业和投资”,并要求张兴民“尽早从苏丹撤出投资。” 

2005年1月9日,苏丹政府和南部反政府武装苏丹人民解放运动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签署全面和平协议,标志着苏丹南部长达21年的内战划上了句号。这一政局的变化会给当初张兴民与南部反政府武装签订的协议带来怎样的影响,至今可能还是个未知数。 

逐鹿中亚的群雄 

如果说张兴民在遥远的苏丹有些孤军奋战的意味的话,那么在毗邻中国西北边陲的中亚,民企老板们的寻油行动则呈现出一派各显神通、群雄逐鹿的景象。 

12月23日晚,位于中哈边境阿拉山口,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裹杂着的淡淡的羊膻味和悠扬的新疆乐曲,从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开往阿拉山口的绿皮客车徐徐驶入重点。“要不是大雪天,还不如直接坐汽车过来。”经过9个多小时漫长旅途的煎熬,坐在卧铺车厢里的张和平抱怨说,“阿拉山口真应该有个机场。” 

张和平是新疆山宝公司总经理。他要赶在次日由哈萨克斯坦原首都阿拉木图驶来阿拉山口的油罐车到站前,办好一切通关手续,并与中石油签下2006年供油合同。山宝公司是新疆目前最大的油田、炼油厂、矿山及工程等所需专用车辆的供应商,在油品贸易这一领域,由于较早取得了国家严格控制的成品油进口配额,山宝公司也成为哈萨克斯坦境内最为活跃的中国油品贸易商。 

53岁的张和平戴着一付宽边眼镜,头发向脑后梳理得整整齐齐,依然保留着上世纪九十年代新疆边境政府官员稳重而正派的特征。在新疆的9年里,这个行事低调、思想前卫的前新疆政府官员完成了向南疆最大外贸公司老板的转变。2003年起,国际原油价格逐步上扬,张和平开始意识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商机,但一直苦于无法突破政策限制——因为他的公司是私营企业,没有成品油进口权。直到2004年初,转机才出现。在得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和自治区政府批给他的燃料油进口许可后,张和平凭借前几年进口LNG设备和汽车贸易建立的关系,购得了性价比非常优良的燃料油。从2004年6月开始,他开始陆续从哈萨克斯坦的几家炼油厂和阿特劳附近的油田通过火车运输,直接进口燃料油达2万余吨,贸易金额将近3000万美元。 

除了进口燃料油,张和平还从事原油的开采和贸易。2004年初,山宝公司通过哈国的政府关系得到位于阿克纠宾油田边上的一个小型区块,并高薪聘请了克拉玛依新疆石油管理局几位退休的高级技术人员为其操盘,经过一番艰苦开发,现在已经有三口井顺利出油。张和平把这些原油收集起来,加上通过其它渠道获得的原油,一起用火车运到阿拉山口,然后供应给中石油位于独山子的炼油厂。当然,张有时也会进口一些成品油,大多是供应给新疆的民营石油公司,“油价紧张的时候,中石油的下属炼油厂和加油站由于集团内部配额不够,也会从我这里进油。”张和平说。 

在中国能源日趋紧张、国有石油企业控制力越来越强的背景下,山宝公司在哈国的举动显然是一个了不起的突破。但是,单纯的开采和贸易对他来说可能远远不够,一个更大的构想正在张和平心中形成——在阿拉山口建设一个30万吨的炼油厂,打通整个石油产业链。“2006年,国家将允许非国营贸易原油进口供应地方炼厂。”张和平说。 

目前,山宝公司在阿拉山口的30万吨炼油厂项目已经得到新疆自治区发改委的批准,详细报告正在上报国家发改委。 

对中亚这条“丝绸之路”驿站上涌现的石油商机,嗅觉灵敏的不仅仅是张和平,来自国内的许多民营企业都深刻地感受到了巨大的机会。肖敏就是其中之一,这位曾在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担任过外交官的女士现在是北京斯隆石油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凭借对中亚各国油气项目的认知和了解程度,肖敏领导的斯隆石油投资有限公司在中亚颇有斩获。2004年,斯隆石油已经买下哈国一个3平方公里的区块,当时成本价是200万美元,经过进一步的勘探工作和评估,据信该区块已经增值数倍。 

除此之外,斯隆还在俄罗斯与南美洲委内瑞拉各拥有一个区块,三个区块的探明储量共有8000万吨,可采储量2000万吨,前景非常喜人。肖敏对《中国企业家》杂志说,斯隆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收购更多的区块,将其包装后赴海外上市;二是等待时机出手套现。“在石油资源开采方面,最抢眼的、争夺最激烈的通常是大型油田,动辄耗费数十亿或上百亿美元。但有开采前景的小区块有时更好操作,往往几百万美元就能搞掂。”肖敏说。 

曾经以收购深圳航空而出名的亿阳集团在中亚也有相当大的动作。2004年,亿阳在乌兹别克斯坦拿下一个4平方公里的石油区块。根据前期勘探,发现这个区块的储藏量非常可观。此前,亿阳集团已在吉林松辽油田已经买下一块具有50万吨原油产能的整装油田,并在委内瑞拉、阿联酋、俄罗斯、乌兹别克等国设立了分公司。2002年,亿阳先后从三大石油公司挖来数名高级管理人员,其中之一便是本文开头出现的前中海油总地质师姜亮。此人拥有近30年陆地和海洋石油开采经验,是国内为数不多的重量级石油勘探专业技术人才。缜密的海外布局和充分的人才储备,使得亿阳已经成为目前国内最具潜力的民营石油开发商。 

与斯隆和亿阳海外寻油的路径有所不同,陈环英在哈国的石油运作思路令人耳目一新。 

陈环英是新疆石油商会会长。凭借多年来在哈国积累的深厚政府资源,2005年10月,他与哈萨克斯坦国家石油商会旗下的一家石油公司签订合作协议,从而介入哈国位于里海阿特劳地区的石油开采。此外,由于哈萨克斯坦石油商会会长是现任哈国总理的家族企业,陈环英以比国际原油时价低6-8美元的价格获得了对方提供的每年300万吨原油的配额合同。 

但由于自身资金实力有限,陈环英正打算联合国内有实力的大石油公司赴哈国开采石油,将蛋糕做大。目前,陈的计划初步有了眉目——在阿特劳油田,邀请某国有石油公司入局合作开发。在300万吨原油进口问题上,陈打算一是通过中石油吐哈油田安排配额来接收,二是通过新加坡石油中转市场消化一部分。现在,陈环英最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将哈国承诺的300万吨原油以合法配额运至国内。  

除了上述已经取得的300万余吨成品油外,作为行动的第一步,陈已经和哈萨克斯坦数家石油公司的炼油厂签订了40万吨的重油进口协议,可以马上运往国内。重油在中国主要用于发电、交通运输、冶金等行业的燃料,是中国进口量最大的石油产品之一。 

在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的同时,精明的陈环英还要尽量避免让其他人注意到他利润诱人的石油生意,特别是与他能力同样出色的陕西同乡。 

在陈的家乡——陕西榆林,民营油老板对投资能源业的积极性日益高涨。据调查,仅榆林一地对石油、煤矿、电力等能源领域投资就已高达十亿元。数年来,在新疆、甘肃、内蒙古地区开掘油井的地方,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而现在,他们也已将目光瞄准了广袤的中亚。 

重回阿塞拜疆的刘文兵 

虽然,投资海外石油上游产业的高利润令国内民营资本趋之若鹜,但如果稍不留神,突如其来的骗局也会令他们血本无归。同为中亚,但与中国相距甚远的阿塞拜疆就发生过这样的一幕。 

在阿塞拜疆遥远荒凉的戈壁滩上,刘文兵正思图以刚刚筹来的资金孤注一掷,东山再起。48岁的刘原是克拉玛依新疆油田公司的一名经理,2004年初辞职赴国外采油,用于石油开采的钱都是他从数十位朋友、邻居那里借来的。 

刘文兵目前开采的油井位于阿塞拜疆的中阿拉克辛盆地,它们都属于几年前被阿塞拜疆国际作业公司废弃不用的边际油井。对刘文兵等若干投资者来说,这些押注了他们所有身家的边际低效油井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新事业。刘文兵投资的区块面积大约1.5平方公里,是哈努克油田的一部分。哈努克油田位于阿塞拜疆大型油田——阿-齐-久油田项目边缘,1985年建成。十多年来,它的年原油产量一直徘徊在3万吨左右,因此一直不被政府和其它大石油公司重视。2003年以后,由于过度滥采,导致该油田的出油量越来越低,勘探和开采资金不断攀升,迫于成本压力,由世界九家石油公司共同成立的阿塞拜疆国际作业公司,不得不放弃这块油田的开采。直到今天,进入阿塞拜疆的石油投资者,还能在这个号称魔鬼城的哈努克区块上看到当年开发的大致模样——遍地遗弃的打井设备和锈迹斑斑的输油管道。 

刘文兵之所以不远万里,来到哈努克油田采油,是因为他曾被派驻阿塞拜疆多年,对当地地质情况极为熟悉。谈起当初进入阿塞拜疆的初衷,他说,虽然阿塞拜疆陆上油田多是老油田,大多开采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目前产量仅维持在日产3-4吨的水平,而且有60%的油井因缺少资金,无法更新设备,处于停产状态。“但只要中国企业过去投资,选好区块,仅需少量设备投入就可以恢复生产。况且,中国的石油回采工艺是世界一流的,利用先进的回采工艺,完全可以大幅度提高产量。” 

2004年3月,刘文兵通过原来阿塞拜疆的一个合作伙伴,如愿以偿地揽到了现在的项目。除了在原来的老井继续开采外,他们还在哈努克油田打了6口新油井。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打油范围不断扩大,刘文兵开采维修的十几口油井日产油量越来越可观。但在距离新疆一千多公里外的阿塞拜疆,掘油成本远比国内巨大,尤其是钻井设备和修路所耗的费用更是惊人,加上该国政府对外来投资者开采原油实施打压政策,刘文兵的公司流动资金并不宽裕。因此,他急于吸引新的投资者加盟,加大开发力度。然而,一个骗子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2005年6月,一名自称是哈萨克斯坦能源部长亲戚的商人找到他,代表英国一家私人石油公司跟刘商谈合作,承诺以优惠价格全部收买他开采的原油。由于当时中石油驻哈萨克斯坦的代表接见了这名商人,刘文兵对此人深信不疑。 

于是,刘文兵将阿塞拜疆的项目放在一边,与这个商人开始合作。但后来那名实为石油掮客的哈萨克斯坦人骗了他——此人编造了几张区块资料图,将位于哈萨克斯坦里海阿特劳附近的假区块转让给他,卷走了他500万美元。目前,由于现金流濒临枯竭,刘文兵公司的采油设备已经停止工作。他请来的数十名采油工人正呆在阿特劳零下十多度的油田工棚里一筹莫展。“我感到巨大的压力。”刘文兵说他只要一想起背在他身上的沉重的借款就很难受。“如果返回老家,我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因此,我等待着油井的归属权和投资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如果处理不好,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在高油价时代,不断流出的黑色石油就意味着源源不绝的财富,仍令刘难以罢手。回国后,刘在一个月内向亲朋好友筹措400万资金,加上自己家里的所有积蓄,他一共筹集到600万元用于他在阿塞拜疆原来的采油项目的重启。 

在花了四千万元交了一次学费后,刘文兵对赴中亚开采石油仍怀有信心。他说,如果他在阿塞拜疆产量能达到每口井日产20吨以上,照现在的国际油价行情,用不了几个月即可收回投资。 

刘文兵被骗的事件绝非孤例。2002年,总部位于北京的博泰隆石油公司在委内瑞拉竞购油田时也曾经遭受过“假区块”欺诈事件,导致该公司损失高达2000万元人民币。虽然后来通过法律手段追回了一部分损失,但该公司总经理盛锦说,此事对所有想从海外购买油田的民营企业来说,都是一个沉重教训。 

由于不熟悉国际石油业资本运作方式,加上缺乏国际法律知识和语言沟通技能,国内民营油企征战海外之路注定充满坎坷。另一方面,由于国内政府对民营企业赴海外采油的政策尚不明朗(理论上需要国家发改委审批)。因此,在这些海外采油的油老板中,类似于哈里伯顿(Halliburton)和亨特(Hunt Oil)石油这样的世界级小型区块石油公司,恐怕近几年都难以在中国产生。 

 寻油者 进入国家    进入时间    区块规模(平方公里) 

             截止到2005年底 

 张兴民 苏丹    2004年3月  22万 

 张和平 哈萨克斯坦  2004年初    3 

 陈环英 哈萨克斯坦  2005年10月 10  

 肖  敏 哈萨克斯坦、    2004年-2005年  不详  

    俄罗斯、委内瑞拉 

 姜  亮 乌兹别克斯坦    2004年5月  4  

 刘文兵 阿塞拜疆    2004年初    1.5  

资料来源:《中国企业家》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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