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的员工往往是企业里的贫困阶层、弱势群体,是到了该考虑他们的和谐、幸福了
文/黄怒波
春节,公司高管们去了东非坦桑尼亚与肯尼亚度假,稍带,去考察乞力马扎罗旅游圣地的管理与建筑,本人看家。各地值班的职员尽心尽责,倒也平静得无聊。
狠下心来,大读特读了七天的诗歌、诗评等等。看着看着,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诗人们整日说“雅”,但是,大部分人、大多数诗,其实都充满着愤怒、仇恨、不平。字里行间,透露出对不公平的批判。那有地位,正如大学教授之类的,具备一定社会明确地位的诗人,则把诗写得像是在布道、说教、悟禅、哲理。一副悠然自得,地道的诗歌艺术玩家。
经济全球化的速度,实际上落后于了文化全球化的速度。大量的中国诗人,在经济化过程中,突然被“边缘化”。企业家是香是臭,都站在社会舞台的中央。过去,大家差不多一样穷,所以,诗人的光环是具有无限魅力的。这年代变了,游戏规则变了,地富反坏右变没了,商人们吃香了。钱,成了衡量社会地位的标准。于是,腐败越来越多了,暴力越来越多了,诗人越来越穷了,这社会就乱得跟一团粥一样。要公平,要和谐,要幸福。这诗人们不会去喊、去闹,但会写诗、发闷气,斜着眼看人、看社会,这也是一种生存的表现。
上面,是读诗后的胡思乱想。
但,真正令人心里难过,触动心灵,不得不思考的,是一件事的发生。
春节前,公司里的两个小女孩,大学尚未毕业,还在实习阶段,千辛万苦地在中坤求到了职。平日,聪明伶俐,漂亮可爱,都是家里的“掌中宝、心头肉”,公司里的小美眉。一日清晨,突然发现她们合住的平房,煤气四漫。两个女孩中了毒,急忙派人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好险,再晚些就没命了。”直接送入了高压氧舱,在医院待了十天。如花似玉的两个女孩,脸上磕得惨不忍睹。
春节期间,我去了她们的住处,实地观察,不理解好好的人怎么能煤气中了毒。那是后海的小巷,胡同错综复杂。虽是寒冬,那公用厕所也还掩不住那味。七拐八抹找到了她们的住处,一个大杂院,住了十几户人家。一进大门,各屋里都有人,隔着窗户,往死了住着人。那员工住的是一间八平方米的平房,还分个里外间。咱是干地产的,一看就知道那属于房东私搭乱建。屋里寒冷得要死,倒不如在院子里晒太阳。那“肇事”的炉子就在门口,有一搭无一搭的着着火。怪不得如此!
我的心被震撼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像我这样的人,尽管吃过苦、熬过心,但都是过来了。那这些员工呢?他们连立身之地都没有,何时才能够从底层打拼出来?
我们是做地产的,我们的员工跟着我们盖房子、做项目,让企业壮大。然而,企业中,真正受益的,或者说受益最大的,都是中层以上的管理团队。底层的员工,是从多少个求职竞争者中,幸运的有了糊口的饭碗的人。他们在幸福的最底层,在和谐的蚊帐之外。我知道,我不可能改变这样的游戏规则,让每一个员工一踏进公司的大门,就腰缠万贯、衣食无忧。他们必须有一个打拼的过程。
但是,眼下的处境,与我们相比,天地之遥。这就不能不仔细思考了,诗人们之类的阶层,或者说穷诗人们的利益、幸福、和谐,自然要靠社会的发展受益,现在的国策很是英明。你想,连新农村的农民,都有望走上和谐、幸福之路,那水涨船高,其它阶层,弱势阶层,肯定受益匪浅。但,作为一个企业来说,也该到了思考内部的和谐、幸福问题了。
中层以上的管理团队,经历了底层打拼的过程,一个个富有斗争经验,娴熟于公司政治。聪明的,业务做得极精,让你离不开他,不涨薪,他就跳了槽。心里活的,天天在你面前转,不着痕迹地哄着你,让你看着顺眼。各色的,大不了,拍屁股走人,你还得挽留他。总之,他们是一个企业内部的贵族阶层,既得利益阶层。
但那最底层的员工,在很多人看来无非是廉价劳动力,能在毕业之时,找到个京城的工作已是万幸,哪敢在公司里论长短、道和谐、提幸福呢?天大的意见,不敢说,也无处说。经常是电视上见老板,大不了到博客上发几句牢骚,骂一骂老板。这些人是企业的贫困阶层、弱势群体。企业整顿、合并、裁撤一个部门,往往考虑的是高管的去向、利益,至于普通员工们,已经到了忽略不计,仅仅是个数字的地步了。
所以,现在看来,一个企业发展得很快,态势很好,也并不一定意味着所有的员工都是受益者。那么,是不是可以考虑,中层以上的管理团队按业绩受益,最底层的员工,尤其是踏踏实实、默默无闻的员工,是不是除了业绩、工作、薪水之外,考虑些福利性的待遇?比如说,发给外地员工住房补贴,让他们租得起楼房,不用再弄煤炉子;特殊雨雪天气,迟到半个小时左右不考勤;长假时间,多放两天假,好让他们回家;工会定期组织他们娱乐活动、聚餐;有的员工家中有难,予以关心,等等。起码,我想,今年立刻行动,采取补贴帮助的办法,不让我们的员工住平房了。这样,夜里也还睡得着,不用怕哪位再出事吓人了。
如果,一个企业的员工能有和谐和幸福感,这个企业就是和谐幸福的。“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么这个社会的和谐幸福才能真正实现。这是对一个企业管理者的挑战和新课题,也是我的一个挑战和新课题。
我们做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