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这位特立独行的参议员素来以对每个人提出的不切实际要求说“不”为荣。但是，作为总统候选人，他却主张减税，为住房按揭贷款辩解。本期内幕报道透露了这位候选人如何制定其挽救经济计划
作者：David Whitford
“参议员先生，在您看来，美国经济最大的长期威胁是什么？”这是约翰8226;麦凯恩﹙John McCain﹚在今年 6 月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接受《财富》杂志采访时，我们向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当时气氛很紧张。希拉里8226;克林顿﹙Hillary Clinton﹚终于退出了与贝拉克8226;奥巴马﹙Barack Obama﹚的竞争﹔眼下，争夺美国最高职位的只剩下两名光彩四射的决赛选手了─“这是美国很久以来所做的最令人难忘的选择。”《经济学家》﹙The Economist﹚杂志在海外如此评论道。在这场竞选刚开始时，两人取胜的希望都不大。但是，他俩尽管与各自党内重要集团的分歧很大，却都最终获得了提名。两人都承诺要实行改革。
二人早已开始猛烈攻击对方，主要围绕经济问题，而且也不乏需要应对的坏消息：市场一片混乱，油价向每桶 140 美元推进，汽油价格已突破每加仑 4 美元大关，通用汽车公司﹙GM﹚关闭了它在北美各地的全部卡车工厂，失业率超出了人们的预计。这一切都与我们提出的问题相关。但是，我们请麦凯恩越过这些坏消息，展望一下从现在算起 7 个月后，他如果能如愿以偿地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的情景。我们想知道，在所有的经济威胁里，他最关注的是哪一个。
麦凯恩一开始沉默不语。他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一只穿镶边便鞋的脚抵咖啡桌。我们当时是在纽约希尔顿饭店 41 层的一间总统套房里。麦凯恩上午刚在华盛顿做完一场有关经济的重要演讲，之后才来这里接受我们的采访和拍照，晚上还要去 21 俱乐部出席一场资金筹集活动。像往常一样，他穿一身黑色西装，蓝色衬衣，打酒红色领带。他眼睛没对我们，而是瞇成一条缝朝虚空。沉默了 9 秒钟、10 秒、11 秒之后，他终于开口了：“在我看来，我们正在与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进行的斗争绝对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它会危及我们自身的生存。假如有人再向美国发起一场袭击并且得逞，就会导致毁灭性的后果。”
难道不是美国对外国石油的依赖？不是气候变化？不是医疗保险体制难以承受的成本？麦凯恩最终还是专门谈到了所有这三个问题，但他机敏地把经济问题说成是国家安全问题─为什么不呢？在国家安全问题上，麦凯恩占了上风。我们发现，这一点也许在大选之初就显现出来了。当时，很可能是一次适当的警告、一次关于世界可能面临混乱的及时提醒，在新罕布什尔州救了麦凯恩，他必须在该州取胜才能保住其候选人资格─此话出自麦凯恩的首席战略顾问查理8226;布莱克﹙Charlie Black﹚之口。贝娜齐尔8226;布托﹙Benazir Bhutto﹚去年 12 月遭暗杀是个“不幸的事件”，布莱克说。“不过，他谈论此事时展示出来的知识和能力再次强调了，此人是现成的总司令。这一点帮了我们的忙。”我们问道，如果美国再次发生恐怖主义袭击是否也对他有利，布莱克以惊人的坦率认可了。“这肯定会成为他的一大有利因素，”布莱克说。
不过，即便没有这类袭击，2008 年大选也很可能成为就两大问题进行的一次全民公决。我们从每一次民意调查中都发现，以下两个问题当前在选民眼里已经超过了国家安全，而它们对麦凯恩来说都是难题：一是伊拉克战争，﹙根据美国广播公司和《华盛顿邮报》最近联合举行的民意调查结果﹚如今有三分之二的美国人认为它没有价值，而麦凯恩却始终不渝地表示支持﹔二是经济问题─特别是后者。“遇到经济状况不佳时，历史告诉我们，人们确实会将其归咎于当时身在白宫的执政党，”布莱克说。自 1972 年以来，每一次共和党总统竞选班子都少不了这位老资格的华盛顿说客。他补充道，至今为止，选民们似乎愿意让麦凯恩及格，至少给他一个有条件的及格。相比于在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做选择，麦凯恩在他与奥巴马的对阵中略胜一筹。“大老党”﹙即共和党─译注﹚只能寄希望于维持这一胜算。无论如何，麦凯恩的任务是显而易见的：他必须说服我们，第一，他不是乔治8226;布什，因而不是致使我们陷入这场经济危机的始作俑者﹔第二，他知道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尽管他在竞选初期承认过：“我对经济学问题的理解还达不到我应有的水平。”
我们不必花很多时间与麦凯恩讨论他的竞选经历就能发现，是什么原因真正使他的魔力产生了效果。我们完全可以说，不是他改革失业保险制度的方案。他在加州斯托克顿出席过一次机场集会，向那些把哈雷牌摩托车停在台后的“奔雷”退伍老兵组织中忠实于他的战友高声喊道：“去把你们的马达发动一秒钟﹗现在就去﹗”在这个星期的早些时候，他在芝加哥向一个也叫 NRA﹙全国餐馆协会，National Restaurant Association，不是全国来复枪协会─译注﹚的组织发表演说时，中途抛开讲稿，指责奥巴马对伊朗领导人发出的威胁毫不在意。“他们是伊拉克什叶派极端分子的主要支持者，”他提高声音批评道，“他们的总统称以色列是”─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发臭的死尸﹗” 在这类场合里，麦凯恩向人们传递激情、事业心，传递有关其个性和竞选总统目的的明确表白，最重要的是，表现了他与听众之间的紧密联系。在谈到经济问题时，这种热情便不见了─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在加州尤宁城出席一次经济圆桌会议─参加者中有他的精英支持者思科系统公司﹙Cisco Systems﹚的约翰8226;钱伯斯﹙John Chambers﹚、前 eBay 公司首席执行官梅格8226;惠特曼﹙Meg Whitman﹚、加州州长阿诺德8226;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和一大批企业家─时，他在政治讲演中借机列举了他的部分主要观点：他坚持认为“我们的经济基础不可思议地强大”﹔他认为政府应该“越小越好”，税收应该“越低越好”﹔最重要的是，他坚持奉行自由贸易政策。“如果设置贸易壁垒，”他在发言的开头说道，“这将会是我们对美国经济的未来所做的伤害最大的事情。”
其中一些话很受与会硅谷技术专家们的欢迎。但是，如果不做具体的划分，他展望的经济前景就等于零。减税、投资税收抵免、鼓励性政策、贸易协议、挽救按揭贷款、政府采购合同─人人都希望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看不到自然会不高兴。为伯克利加州大学游说的米歇尔8226;莫斯科维茨﹙Michelle Moskowitz﹚来尤宁城出席这次会议，希望麦凯恩承诺加大对基础科学研究的资助﹔她失望地离开了。我们事后采访了一些对麦凯恩基本上持不冷不热态度的人，发现这种态度似乎代表了他在制定其经济规划时面临的特殊挑战。一位强硬、毫不妥协的前战俘─一位自认为特立独行、靠直言不讳建立政治声望的人─将如何在经济困难时期应对各种彼此冲突的、争夺有限资源的需求，同时又使本党的理论家无话可说呢？事实是，他并不总是表现得彬彬有礼。
为了了解麦凯恩经济规划的实际内容，我们采访了道格8226;霍尔茨－埃金﹙Doug Holtz-Eakin﹚，这位留胡子、秃顶、无党派的国会预算局前局长如今是麦凯恩的首席经济顾问。我们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竞选总部 M 层的一间会议室里会见了他─M 是麦凯恩名字的首字母。﹙M 层是第 12 层楼的上一层，竞选班子给整个楼层连同电梯里的按钮都重新命名。麦凯恩很迷信，他的发言人解释说：这是战斗机飞行员的做法。不过，M 不也是……第 13 个字母吗？不去管它了。﹚霍尔茨－埃金给我们讲了麦凯恩在 2000 年第一次竞选总统时的一段趣闻。这位参议员在访问南加州一家倒闭的工厂时，与一个丢了饭碗的工人交谈。“那人对他说：‘我在这家厂里干了 30 年。今后我的儿子该怎么办？’麦凯恩看对方，给出了一个连经济学家也会叫绝的回答。他说：‘你知道，我倒是希望我们两人都对你儿子寄予更高的期望就好了。’”
这是典型的麦凯恩式坦率，货真价实。在这位有时难免刻板的共和党人的自力更生精神中，可以看到诚实、直白，也许带点儿粗鲁，但内心蕴藏无限的同情心和对他人的尊重。他的言外之意是，我不想掩盖什么，因为我相信你能够面对事实。我们当中有多少人听我们的朋友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它出自一位希望我们投他一票的政治家？难怪那么多记者喜欢上了他，不仅仅是因为人人都知道他对记者来者不拒。“但是，他有勇气。”迈克尔8226;刘易斯﹙Michael Lewis﹚1999 年在《纽约时报》一篇题为“我喜欢上了一个政客”﹙I Liked a Pol﹚的文章里这样描写麦凯恩。“而且他的勇气比在战场上的勇敢有趣得多。这是一个男人的勇气，这个男人正在进行一个实验：如何使言行举止像人一样，而在他周围，人人都在玩这种稀奇古怪、装模作样的游戏。”
如今，麦凯恩仍然不时流露出他原有的那种毫不妥协的自我。他去年整个冬天都在衣阿华州展开反对乙醇补贴的活动，认为这种补贴会“扭曲”市场。在这一点上他是对的。今年 1 月，他在芝加哥对汽车工人说：“有些就业机会已经离开了美国，再也不会回来。它们不回来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这一点。”在这一点上，他也是对的，尽管这样说很有可能使他在密歇根州的预选中落败。上个月，他不仅投票反对 3,070 亿美元的农业提案﹙奥巴马投了赞成票﹚，还扬言说自己如果当上总统，会对这类“政治拨款式的提案”见一个否一个。几天后，他去了斯托克顿，我们听到一位当地记者问他：“这番话对您在中央谷﹙加州的主要农业区─译注﹚的竞选有什么好处吗？”显然不会有好处，因为这不是件小事。麦凯恩的助手们觉得，他今年也许真的能在加州侥幸获胜，尽管自 1988 年老布什在加州得手以来，还没有一位共和党候选人能做到这一点。不过，麦凯恩当选议员以后，一直在与各种专用拨款和笼络选民的政治拨款做斗争。他坚持自己的立场，从不退却。“也许有人不赞同我的观点，”他回答道，“但我认为你们会认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认为对美国最有利的事情。”这种态度不由得人们不尊重。
不过，让我们回到霍尔茨－埃金讲的那个南加州下岗工人的故事，它后面还有一个结尾，让我们了解到麦凯恩是如何以与 2000 年不同的方式走进 2008 年大选的。“这一回，”霍尔茨－埃金说，“竞选开始时，他看我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当时都觉得我的回答很漂亮。我很乐意有话直说，但这还不够。那些人都得有活干’─他在为汽车工人想─‘他们都依法交税，送孩子去上学。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一开始，他们仍然得重新找工作─麦凯恩对此事的立场丝毫没有松动。他对让夕阳行业起死回生的提议毫无兴趣，即便这样做在短期内能缓解经济困境。我们也知道，与摇摆不定的奥巴马不同的是，麦凯恩坚决反对贸易保护主义政策。﹙“我主张自由贸易。”他在波士顿的一场记者招待会上说。“尽管我们今天面临这一切困难和经济问题，但其中有一个真正的亮点，那就是我们的出口能力。保护主义现在行不通，以后也行不通。我希望就此事与奥巴马参议员展开辩论。”﹚不过，他如今变得更加审慎，至少已经开始讨论要制定一个计划来缓解这个过渡期的压力。他说，他要给工人更多的权利去决定如何使用自己的福利，并且增加鼓励措施，使他们能够得到培训，以便找到更好的工作，最好是找到前景良好的行业里的工作。他还主张向年龄超过 55 岁的工人提供“有针对性的特殊帮助”。
这对心怀不满的克林顿支持者会有吸引力吗？可以想象得到。我们听到他在整个竞选过程中一再重申的民生话题呢？可能也会对他们有吸引力。麦凯恩呼吁政府和市场“提高透明度和问责心”。此外，他不去争论“企业高管与工人之间的收入差距在增大”的话题，而是直截了当地说：“这个趋势不应当持续下去。”人们可以争辩说，对富人增加税收可以减缓这个趋势﹔麦凯恩却绝对不想说这样的话。尽管如此，他确实支持所谓的“薪酬发言权”立法，这意味，他要给予股东对首席执行官薪酬拥有的“建议性”─就算不是“约束性”─的发言权。“我认为，企业界必须明白的是，人民已经有了怨言。”他对《财富》记者说。“所以﹙企业﹚必须设法挽回声誉，正如我们政府机构的人也要挽回我们的声誉。我们的支持率基本上也处于同样低的水平上。”
在有一点上，关注民生和迎合民众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就是麦凯恩有关设立夏季汽油免税期的建议。八年前，麦凯恩会挖苦这个主意，并且因为对此事直言不讳而得到加分。如今，奥巴马充当了这一角色，从而赢得了许多拥护者。“这绝对是愚蠢之举。”支持自由市场的智库美国企业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的诺姆8226;奥恩斯坦﹙Norm Ornstein﹚说。“这很让人难堪。”就连联邦快递公司﹙FedEx﹚首席执行官弗雷德8226;史密斯﹙Fred Smith﹚对此也心存疑虑，他是麦凯恩经济顾问的“厨房内阁”中的重要成员─用麦凯恩的话来说，此人“每年要烧掉不知多少百万加仑的汽油。”“没错，”史密斯说，“我积极支持麦凯恩参议员，但我不是每件事都赞成他……这个提议会对能源危机产生重大影响吗？对此的回答是：不会。”
麦凯恩的顾问们坚持说，这不是他的本意。“那是夏天的事，”霍尔茨－埃金说。“它的意图是帮助那些真正有经济困难的人。眼下没有许多办法来解决短期的困难。”﹙从长期看，麦凯恩说过，他要取消实行了四分之一世纪的近海钻探禁令，希望以此来增加国内石油储备。﹚不过，经济学家们说，眼下不断增长的需求正在一步步推高油价，这时实行汽油免税期恰恰会起到坏作用。人们会怎么想倒不在话下。汽油免税期根本不可能被提交国会审议，更不用说成为法律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提这个建议呢？麦凯恩的另一位高参、前惠普公司﹙Hewlett-Packard﹚首席执行官卡莉8226;菲奥瑞纳﹙Carly Fiorina﹚坦率地解释道：“根据民意调查，在过去三个月里，每加仑汽油的价格成了美国公民的头等大事和首要问题。这就是理由。这对老百姓很重要。”
这些年来，对麦凯恩考验最大的也许莫过于税收了。四年前，在他开始第二次竞选总统之前，麦凯恩成了一次事关预算的两党联席会议上的共和党主旨发言人，会议主题是“恢复财政理性─趁我们还清醒”。这次会议由代表政界所有不同观点的好几个智库主办。“我是个骄傲的共和党人。”麦凯恩在会上开门见山地说。“我是一名巴里8226;哥德华特﹙Barry Goldwater，1964 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强硬保守派─译注﹚式的共和党人，我敬重罗讷德8226;里根和他的主张有限政府的党。不幸的是，这个党已不复存在了。”接，他开始激烈抨击两党议员动辄搞“政治拨款”和“扩大权限”。他并没有就此打住，又谈起 税收问题。“还有，既然最富有的美国人和最贫穷的美国人之间的差距愈来愈大，我们为什么还得给最富有的美国人减税呢？”他问道。随后他又说：“我们正在打一场战争。请告诉我，在我国历史上，国内有哪次战争是因为我们实行减税而引起的，特别是给最富有的人减税。”
麦凯恩一直在勇敢地坚持自己的立场。2001 和 2003 年，他两度投票反对布什的减税提案，因而激怒了本党中的许多人。不过，这都是往事了。如今，作为第一步，麦凯恩希望使布什的减税计划永久化﹔其次，他要再接再厉：取消备选的最低税率，大幅削减公司税，把抚养子女的减税额度增加一倍﹔最后一点─至少是临时性地─允许企业减记一年中的全部资本投资成本。这些举措的代价很大─据独立的税收政策研究中心﹙Tax Policy Center﹚估算，麦凯恩的方案会在以后 10 年里使国家债务增加 4.5 万亿美元，而奥巴马的方案仅增加 3.3 万亿美元─但麦凯恩认定自己能在 4 年内使预算收支平衡，应允要开源节流，等经济好转后再增加税收。
反税收斗士、“争取税收改革的美国人”﹙ATR﹚组织的格罗弗8226;诺奎斯特﹙Grover Norquist﹚过去一直在严厉批评麦凯恩，如今却说：“我很高兴。”诺奎斯特至今还没能说服麦凯恩在该组织的“不增加新税承诺书”上签字，但他得到了仅次于此的结果：这位候选人在全国电视上三度做出同一个承诺的录像。“在获得竞选班子的同意后，”诺奎斯特说，“我们把这三次讲话录成 YouTube 视频，传送给所有的人和他们在世界各地的亲友。”如今，诺奎斯特每周三在其组织的华盛顿总部召开一周一次的战略会议时，总有麦凯恩竞选班子的代表在场。显然，一切恩怨都化解了。“他只是在整体上投票反对布什，”这成了诺奎斯特解释麦凯恩转变立场的理由。“我觉得他当时是在意气用事。”
当然，麦凯恩决不会承认这一点。要问他如今为何主张减税，解释是：因为他要坚持把减税与削减开支挂钩，这是布什总统从不愿意做的事情。除此之外，如果让布什的减税计划于 2010 年到期，就等于增加税收。“为什么要在经济疲软时再去重创它？”霍尔茨－埃金说。问得好，尽管这显然对麦凯恩来说仍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就像有人问他的这个问题一样棘手：在他为赢得总统大选进行最后一搏之际，他的宏观立场改变了多少、原因何在？
“我的原则、经历和投票记录都非常清楚。”麦凯恩在采访接近尾声时对我们说。他一边说，一边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看我们。“不仅是从 2000 年，而是要从 1998 年、1992 年和 1986 年看起。你们知道，反对派最喜欢用的伎俩就是，说某人改变了立场。请注意，我没有改变任何原则或价值观。我因为情况变了就改变对某些具体问题的立场了吗？我倒是希望能这样﹗但愿能如此。”这话听起来像是坦言相告吗？他肯定希望会是这样。
译者：王恩冕
麦凯恩的经济学导师
从前参议员到首席执行官，他网罗了一大批顾问帮他加快补习经济学。
卡莉8226;菲奥瑞纳
前惠普公司首席执行官2000 年来华盛顿反对征收互联网税时结识了麦凯恩。政界新手，但竞选形象在上升。
菲尔8226;格拉姆
经济学家，前得克萨斯州参议员由民主党投奔共和党，著名财政鹰派，麦凯恩在削减开支问题上的长期盟友，据称是财政部长的首要后备人选。
道格8226;霍尔茨–埃金
前国会预算局局长原为乔治8226;W8226;布什经济顾问委员会成员，他在不分党派的国会预算局的任职经历提高了麦凯恩财政方案的可信度。
杰克8226;肯普
前纽约州众议员这位原先的供应学派支持者在今年 1 月加盟麦凯恩的班子，等于向保守派表明，可以信赖麦凯恩去实行减税。
弗雷德8226;史密斯
联邦快递公司创始人﹑首席执行官前海军陆战队军官，经营一家规模庞大﹑复杂的全球物流企业。麦凯恩曾说他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国防部长。
梅格8226;惠特曼
前 eBay 公司首席执行官在她朋友米特8226;罗姆尼﹙Mitt Romney﹚退出竞选后加盟，担任全国联合主席，加强了与硅谷的关系，说麦凯恩是个“狂热的技术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