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也许不能。但是他的公司的专利权诉讼对微软构成了自反托拉斯案之后最大的法律威胁
作者：罗杰8226;帕洛夫（Roger Parloff）
想象一下，每生产一张 CD，你都能得到一美分。CD 技术的专利所有者的确得到了这些收益。美国索尼（Sony Corp.of America）和飞利浦（Royal Philips Electronics）从生产的每张 CD 中得到 3 美分，并从销售的每台 CD 机中获得相当价格3% 的收益。那是相当不错的流水──每年进账几亿美元。掌握 DVD 关键专利技术的十家公司的收益也是这么来的。甚至具有颠覆性的、难以捉摸的 MP3──盗版行为胜利的象征──也为专利所有者创造了利润；汤姆逊多媒体（Thomson Multimedia）和德国 Fraunhofer Institute of Erlangen 公司共同分享每个 MP3 播放器带来的 75 美分，并从每个 CD 读取装置中获得 3.50 至 5.00 美元不等的收益。
现在出现了一整套新技术，它在专利权收入方面可能将使以前的公司黯然失色。这个技术就是所谓的信用系统和数字版权管理（DRM）技术，它能确保了有价值的文件──声音、图像或文本──在数字网络里传输。由于 Napster 这类网站的缘故，唱片业和好莱坞都在恶补 DRM 的重要一课。但是 DRM 的潜在应用远远超出了消费类媒体。举例来说，对于金融服务、保健、律师行业，以及其它任何想要在数字网络上输送专有或机密数据、而不用担心这些数据会出现在 YourCompanySucks.com 上的公司来说，这样的技术可能都具有决定性意义。
现在想象一下，有一家公司掌握所有这些领域的专利权──不仅是保护音乐和电影的办法，而且对数字商业进行全方位的保护。想象一下这家公司的收益会有多可观。
加州圣克拉拉一家名为 InterTrust 的小型技术公司宣称自己就是那家公司。虽然有人对此表示怀疑，但是包括消费电子产品巨人索尼和飞利浦在内的一些大公司却认同此说，11 月，两家公司提出用 4.53 亿美元现金收购 InterTrust。当 12 月 30 日刊的《财富》即将付印时，收购已接近完成。
目前，InterTrust 有 39 位雇员和一系列专利: 26 项获准专利，大约 85 项专利正在审批当中，所有这些专利都围绕 DRM 和信用系统。InterTrust 还拥有一项引人注目的资产: 一个似乎是历史上针对微软赌注最大的专利诉讼案。这一诉讼案的指控可以让人们感受到 InterTrust 所拥有专利的涵盖范围之广（至少 InterTrust 是这样看的）。InterTrust 说，在每一次微软销售以下软件时，它的专利权都受到侵害──Window XP 操作系统；Office XP 套装软件；Word 2002 文字处理系统；Excel 2002 电子制表软件；Outlook 2002 电子邮件客户；PowerPoint 2002幻灯片演示软件；Window 媒体播放器；Xbox videogame 操纵台；应用于服务器、移动电话、袖珍计算机和消费电子装置的微软软件；以及许多与微软推出的先进的“bet the company”计划──被称为 .NET 的基于网络的计算和服务平台相关联的软件和工具。你明白这意味著什么吗? InterTrust 正在寻求获得一个禁令，禁止大约 85% 的微软产品线的销售（尽管 DRM 和信任系统技术只是每种产品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都以微软特有的方式，紧密结合到这些产品线中）。InterTrust 谋求获得赔偿金──如果微软的行为被证明是蓄意的话，赔偿金的数额可能增加两倍。1976 年，宝丽来公司（Polaroid）在对柯达（Kodak）提起的专利权诉讼案中，最终迫使柯达放弃耗资 20 亿美元进军“立拍”市场的计划，并赔偿 9 亿美元。但与 InterTrust－微软诉讼案的规模相比，此案相形见绌。
由于收购悬而未决，索尼和飞利浦都不愿对诉讼案加以评论，他们正式披露的计划只能在 11 月 13 日新闻稿中略加，他们称将使“InterTrust 重要的 DRM 专利......能够在公平和合理的基础上更广泛地得到应用。” 但是许多观察员们认为，这两家消费电子巨人收购的不仅仅是一个潜在的收入来源。他们还可能获得联邦政府无法通过反托拉斯案获得的东西: 遏制微软。微软的批评者们抱怨说，微软利用 PC 操作系统的垄断地位，在服务器、机顶盒、移动电话、手持设备和消费类电子装置等软件市场使自己处于优势地位。这些设备现在正变得更“智能化”，与计算机联接更紧密。InterTrust 的专利权可能赋予索尼和飞利浦打击微软的武器。“我在寻找这样一种交易,”一个安全方案交易商说。“比如说，｀微软，你不要进入消费电子市场。你可以拥有 PC 市场＇。我要找那样子的交易。”
属于癫狂科学家类型的维克托8226;希尔（Victor Shear）构思和创建了 InterTrust 公司，并担任公司董事长。55 岁的希尔是一位著名的癌症研究学者的儿子，他期望自己的成就不仅能获得巨大的个人回报，同时也能够推进人类文明。“维克托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长大的，除非你把一颗人造卫星发射到轨道，否则就不回家，”InterTrust 的一位主管说。
“维克托8226;希尔无疑是我见过的最富有魅力的人,”一位在 90 年代中期购买 InterTrust 软件产品的客户说。这位客户虽然心怀不满，但是却被希尔深深吸引。“他热情、聪明，令人难可置信地坚定,”这位客户继续说。“那是他最好的、也是最糟糕的品质。”
希尔只有一个社会学学士学位，在技术王国里几乎是自学成材。1990 年时，通过因特网交易仍然是违法行为。但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在第二年解除了禁令──希尔创立了 InterTrust 公司，他的远大目标是希望发明能够实现“以技术为中介媒体的商业”的核心技术。他想象著这样一个世界：大部分商业交易能够通过大量交互作用的硬件、软件装置以电子化的方式进行。例如，通过电话调制解调器与专用的服务器联接（目前这已经很普遍）的方式，或者最终通过因特网联接的方式。这些硬件设备和配套的软件都需要某些保护手段，确保彼此能够相互信任，可以根据可预知的规则处理重要的数字财产。
关键性问题是如何为数字文件提供持久性保护。如果杰克（Jack）想给吉尔（Jill）传送一份特许的法律文件或一个加密的电影，加密技术可以保护文件在传输过程中免于被拦截读取。但是一旦吉尔收到了文件，却没有任何技术能阻止她复制上百万个数字化拷贝，在世界各地销售。为了避免这一情况，人们必须将文件装在一个安全的数字容器内，用标签注明使用规则。例如：只有在得到特殊许可或向票据交换所交纳 1.99 美元后，你才可以打开这个文件；你可以打开这个问题 X 次或者在 Y 天内可以打开这一文件；如此等等。要想演示或者阅读加密文件，接收者需要使用文件创建者信任的特殊的软、硬件，以使有关规则付诸实施。施乐公司（Xerox）的 Palo Alto 研究中心和 IBM 也在开发类似的项目。
希尔相信，通过创造迄今为止尚不存在的新型商业关系，DRM 能够同时赋与生产者和消费者应有的权力。“他从来不让我们忘记，我们不是在｀保护音乐‘，”一位 InterTrust 的前雇员回忆说,“而是｀奠定网络空间文明社会的基础。‘ ”
希尔在 InterTrust 的合伙人戴维8226;范8226;威（David Van Wie）1991 年初时说，希尔和他想最终在市场上 推出一种软件产品，同时他们也明白首先需要开发出防御攻击的专利。“如果我们开发的技术没有取得成功，这也是一个技术支持,”他解释说。这些专利权──包括软、硬件问题解决方案──通过授权的方式，将给这家年轻公司一个获得收益的潜在来源。
1995 年 2 月 13 日，希尔提起一份洋洋洒洒、厚达 1,000 页的专利申请，公司内部称之“大书”。这一专利申请将 InterTrust 如何安全地进行电子商务的方法具体化。即使这只是希尔要实现的宏伟目标的第一步；在此后数年时间里，InterTrust 还是提起了对“大书”的补充专利申请，以及全新的专利申请。
在提起申请后，希尔转而生产一种真实的产品: 名为 Commerce Architecture 的软件工具套装。它将包括将数字文件打包的软件；追踪确认和授权的服务器软件；接受顾客付款、追踪使用、向专利权持有者付款的票据交换软件；以及在终端使用者的个人台式电脑上安装的软件，以使他们能够打开受到保护的文件。
早在 1995 年 10 月，InterTrust 就宣布 Commerce 即将问世。包括环球音乐集团（Universal Music Group）、贝塔斯曼（Bertelsmann）、国民西敏银行（National Westminster Bank）、三菱（Mitsubishi）和 Reciprocal 在内的许多一流客户纷纷排队订购。Reciprocal 是一家已经倒闭的 DRM 的票据清算机构，曾经和索尼音乐娱乐（Sony Music Entertainment）和麦格劳－希尔（McGraw-Hill）这样的客户签过合同。但是尽管 Commerce 套装软件样板和程序已经问世，InterTrust 却是在三年后才给客户提供可供使用的完整软件工具套装──即使在那个时候，客户仍然需要设计自己的应用程序。
考虑到一些客户已经支付数百万美元，你可以理解他们气恼的心情。一位顾客说:“维克托的态度是，｀看，这是有史以来人类创造的最好的技术，所以做一个好孩子，耐心地等著吧。＇”尽管产品没有问世，InterTrust 却唤醒了沉睡的巨人。1997 年，微软电子商务部门的官员与 InterTrust 的官员举行了首轮会议。到 1998 年底，两家公司陷入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关系的谈判中。谈判持续到 1999 年 4 月，此时美国专利和商标局（U.S. Patent and Trademark Office）批准了“大书”中一系列专利的第一项专利。整个夏季，争论空前激烈。微软的首席谈判人威尔8226;普尔（Will Poole）当时显然预期两家公司可能实现联盟，在《华尔街日报》上赞叹道: “InterTrust 正在解决在将来一段时间内不会是主流的问题。这非常具有远见。”
普尔现任微软公司视窗新媒体平台部门副总裁。回顾以往，他说,“我可以公平地说，我当时是一个建议与他们合作并实现双赢的大胆倡导者，而当时即使在公司内部，谁也敢不肯定这是否明智。”“他们的观点是，他们的系统会成为所有电子商务富有效率的核心,”他接著说。“人们无法不对那样的远景印象深刻。但是不付诸实践的梦想总是很容易落空，尤其是在软件行业。”
1999 年夏季，双方协商微软用 1.4 亿美元 InterTrust 换取20% 的股权 ──同时自 2002 年起，InterTrust 公司的软件与 Windows 捆绑销售，一位 InterTrust 的前主管说。但是这一交易并没有落实。“InterTrust 没有接受这一我所见到的微软 的条件最优厚的交易,”这位前主管说。他认为 InterTrust 是受到了当时盛行的“傲慢之风”的影响。InterTrust 则强烈否认曾经放弃过这样一个交易。
当然那时候，技术泡沫仍处于膨胀阶段，InterTrust 准备上市。1999 年 10 月， InterTrust 在 IPO 中募集到 1.234 亿美元；6 个月后的二次募股又圈到 9,220 万美元。股票起始价格为 9 美元，2000 年 2 月达到 97 美元的高位。InterTrust 公司 员工增加到 376 人。
你能猜到此后发生的事情。2001 年 8 月，股票价格跌至低于 1 美元。2000 年初，当 InterTrust 的市值开始迅速蒸发时，微软启动了重心在于网络计算的.NET 项目。InterTrust 的主管们惊恐地看到，微软开始在几乎所有产品上增加 DRM 和信用功能。
因为微软为开发商提供软件工具，所以详细记录了产品的运行情况。“对于微软的客户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情,”InterTrust 首席技术官戴维8226;马埃尔（David Maher）解释说, “但是坦白地说，这也使我们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他们在侵权。”
马埃尔说话字斟句酌。在来到 InterTrust 之前，有数学博士学 位的马埃尔是研究贝尔实验室（Bell Labs）的研发工程师，是美国军方、情报部门以及包括总统在内的政府高官使用的保密电话的主要设计者。
InterTrust 并不认为所有的 DRM 产品都侵害了其专利权。“包括 DRM 技术在内，仍然有许多并不侵权的安全功能，”马埃尔说。“我们的做法与 IBM、或者施乐不同”他接著说。“而微软选择了我们的方法。至于它是怎样做的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想加以猜测。”2001 年 4 月，InterTrust 起诉微软。
去年 7 月上任成为微软首席法律顾问的布莱德8226;史密斯（Brad Smith）将 InterTrust 一案与财大气粗的微软近几年来遭遇的 20 多个专利诉讼案归为一类。他将这些诉讼案的发生至少部分归结于泡沫的破裂。“有许多企业有些有趣的、在当时甚至是有价值的想法,”史密斯说,“但是那些不太可能成功或者实际意义不大的商业模式有些超前了”。为了突出微软反托拉斯案后更为亲切、温和的形象，史密斯继续说, “有些时候，对于来自知识产权的收益存在著不切实际的预期。InterTrust 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例子。”确实微软最近以来的专利诉讼记录证实了史密斯的观点: 自 1994 年败诉被判罚 1.2 亿美元以来，微软已经在 9 起结案的专利诉讼案中连续胜诉。此外微软还赢得了另外三个诉讼裁决，目前这三个诉讼案正处于上诉阶段。
然而，InterTrust 诉讼案在规模方面，更重要的是，在持久力方面，都有别于其它诉讼案。其它大部分诉讼案是由处境困难的小公司甚至是由发明者个人提起的。而 InterTrust 目前有 1.25 亿美元现金，而它不会很快地用完这些现金。2002 年 4 月，尽管 DRM 产品的市场还处于萌芽状态，InterTrust 停止了销售产品，转变为一家纯粹的知识产权公司，员工人数被削减到 39 人，每季度烧钱下降到 400 万美元。
一个月之后，索尼同意付费使用 InterTrust 的专利，并预支了 2,850 万美元的使用费。这些专利对于──例如，索尼的以 DRM 的形式保护的音频和视频播放机，以及记忆棒和用于手持装置的软件──来讲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些装置都在等待这样的一天，届时唱片公司和好莱坞将广泛地以 DRM 保护的格式发行影片。这一交易使得 InterTrust 首次实现季度盈利，同时也代表著对它的专利的重要性和有效性投的一张至关重要的信任票。
从本质上讲，微软针对侵权诉讼案的辩护涉及两个层面: 首先微软的产品并没有侵权，而即使这些产品侵权，InterTrust 的专利本身也是有缺陷的。普尔强调指出，负责开发微软的 DRM 产品的工程师从来没有看过 InterTrust 的同类产品。InterTrust 在遵守不泄露机密协议的前提下，的确曾经允许两名微软工程师花了一天时间查看 InterTrust 的技术，以验证 InterTrust 的确拥有它所宣称的技术，普尔说。但是那两名负责审查的工程师被与那些实际设计并制造微软产品的人员隔离开来，而且他们从 InterTrust 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普尔说。
事实上，InterTrust 的秘密在当时显得过于“神秘”，普尔宣称。“我们谈的是在一家私人公司中投资数百万，而我个人作为这一项目的倡导者，却从来不曾看到他们产品的运行。我想象著自己和 比尔8226;盖茨（Bill Gates）坐下来讨论时说，｀是的，比尔，我没有看到这个产品，但是，相信我，维克托说它很好。＇”
然而，普尔的话并不能消除微软被裁定侵权的可能性。在无意的情况下也可能造成侵权行为；而蓄意侵权则会增加赔偿金的数额。当然 InterTrust 的主管们坚持认为，微软的侵权行为绝对是蓄意的。“我不认为涉及这一诉讼案的任何行为是无意之举,”谈判代表之一、InterTrust 执行副总裁帕特里克8226;源（Patrick Nguyen）说。“我们最初与他们谈判时，他们没有做任何事情──或者甚至想到过DRM 或信用系统,”他声称。“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教育他们”。
至于微软针对 InterTrust 的专利权有效性的挑战，他们则是以所声称的不确定性、明显性和缺乏创新为前提。即便是不在雷蒙德，针对 InterTrust 的专利权，在 DRM 的其他研究人员中也存在著一些怀疑。在 90 年代初期，如果不是更早的话，IBM、施乐以及美国当地和日本大学里的研究人员便在研究同样的问题。如果他们中间的任何人曾发现了与 InterTrust 后来得到专利授权的解决方案相同的解决方法，那些指控就会由于“已有先例”而被判决无效。
法官和陪审团需要依照每一条指控，将 InterTrust 的专利先与 “已有先例”的各种方法，然后再与微软的几十种产品的内部构造逐一进行比较。在这一繁琐的任务完成之前，没有人知道 InterTrust 的专利是否能够确保自己的地位。
而且即使 InterTrust 获胜的机会很小，其影响仍然非常巨大。“我无法想象微软这样规模的公司能够冒险让这一案件提请法院审判，蒙受潜在的损失,” 源说。“我们有 144 项指控。只要有一项指控能够成立便大功告成。”
“我认为你可以把所有这些指控的每一项都当做一枚核弹头,”InterTrust 副总裁和首席法律顾问马克8226;斯卡迪纳（Mark Scadina）说。“如果这些指控中有十项指控能够得到认可的话，从被告的角度来讲， 结果便是灾难性的。”
这使我们回到索尼和飞利浦。假设他们完成了对 InterTrust 的收购，他们将决定如何继续进行这场庞大的诉讼──除了专利，这几乎是 InterTrust 剩下的全部资产。
新的老板需要快速决策，因为 5 月份这一诉讼案将进行关键的听证，美国特区法官索昂得8226;阿姆斯特朗（Saundra Armstrong）将就重要的专利权术语进行定义。宽泛的定义通常预示著原告有可能获胜，而狭隘的定义则是失败的先兆，因此这是一个关键性事件。
一些观察员认为，与微软有业务关系的索尼和飞利浦将很快地谋求和解，让双方都得到安宁：微软得到不被停业的保证，索尼和飞利浦新的专利资产不会被法院宣布无效。
但是如果专利权是他们的唯一目标的话，一些观察员们不相信这些公司会将 5 亿美元花在还没有申请下来的专利上。他们将专利看成是在这个逐渐变小的世界中保护自己领地的武器──在这个世界里，电视、音频播放器和计算机的功能将逐渐重叠。
“飞利浦公司和索尼不愿意像 PC 制造商那样与他们的客户完全脱离,”一位 DRM 行业的业内人士。“利用 InterTrust 的知识产权，他们可能发现了一个非常富有效率的谈判筹码......这是一切的核心所在。”
这是一场针对一个尚不存在的市场的高赌注的战争。没有哪家公司（包括微软在内）已用 DRM 的产品赚到了钱。人们长时间以来预期的“早期使用者”──唱片行业和好莱坞──还只是在试探性使用 DRM 产品。对于 DRM 产品是否能够击败黑客或者赢得消费者的认可，目前尚存在持续性的怀疑。目前还没有人清楚，内容受到保护的音像制品如何能够与在点对点的共享世界里大量存在的免费音像制品进行成功地竞争。
然而，微软和 InterTrust 两家都投入了数亿美元，因为他们相信长期拥堵的瓶颈将被打破，而索尼和飞利浦公司现在又共同投入了 5 亿美元。
微软首席法律顾问布莱德8226;史密斯（Brad Smith）宣称，DRM 正在开始寻找市场。“现在有七个音乐和录像带订购商在使用 Windows DRM,”他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 DRM 技术已经促成了 1,100 万个购买内容受到保护的音乐和类似产品的交易”。事实上，当史密斯谈到关于 DRM 的问题时，他听起来与 InterTrust 创始者希尔一模一样──尽管他更温文尔雅、更脚踏实地。史密斯强调说，DRM 的未来将会远远超越于基于娱乐业的内容保护。例如，DRM 将被用来“保护医疗记录、财务数据、企业信息、法律和商业文件等,”他说。
InterTrust 和微软显然都同意 DRM 最终能成功地使企业拥有数字财产的权利。届时，唯一的问题将是，谁拥有 DR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