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未来的几年成都特征绝不是灾后抑制型经济，而是灾后发展型经济
作者：周展宏
7月底的成都，春熙路上依然人头攒动，锦里之夜同样灯火辉煌。来成都之前，成都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已经反复向我们强调，成都主城区受灾并不严重，但亲身到成都之后的感受仍让记者有些意外，毕竟，成都距离“5·12” 汶川大地震的中心不过 90 公里。以一个乍到成都的外人的眼光来看，地震给成都带来的最大变化是一些主要城区道路中间，被隔出了两条应急的救灾通道。据介绍，地震对成都打击最大的是旅游业和房地产业。对旅游业的打击，从北京去成都的飞机票上就可以看出，现在基本上都能以五折以下的价格买到，而要在往年，七、八月份往往是四川旅游最热的时节，机票比较紧张。成都市政府通过对旅行社实行补贴、对游客实行优惠、对旅游从业人员实行培训等措施，目前旅游观光人数日益增多，7 月份酒店的入住率已经恢复到 47% 以上。
虽然走进成都神钢工程机械（集团）有限公司（简称成都神钢）位于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办公楼，仍然可看到地震造成石灰粉脱落的墙壁，但公司董事副总经理山下和则告诉《财富》（中文版），成都神钢的生产因为地震仅仅休息了三天，没有什么人员与经济上的损失。山下和则介绍的情况是成都制造业最普遍的情况，记者从成都一汽汽车有限责任公司（简称成都一汽）和四川一汽丰田汽车有限公司（简称一汽丰田）了解到的情况也类似。比如，据成都一汽总经理赵世胜介绍，公司只在 5 月 13 日停产检修一天，5 月 14 日就恢复了生产，到 5 月 16 日恢复 100% 的产能。相比而言，地震似乎对高科技企业影响要大一些。新电信息科技（成都）有限公司（简称 NCS 成都）是新加坡电信下属的公司，主要从事 IT 和业务流程外包。总经理颜威廉介绍说，为确保客户的项目顺利进展，一个星期之内就必须让新加坡电信集团其他地区帮助做 NCS 成都的业务，而成都公司则需要按照其他地区的收入水平付费给他们。地震发生时，成都公司事实上一周左右就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生产，比预期需花费的时间要短得多。新加坡电信的总裁林永地震后来成都进行了实地考察，依然对成都良好投资环境充满信心，决定继续按照既定计划扩大对成都的投资。目前，新电信已经有 400 多名员工了。“成都高新区管委会在震后第二天就对大厦进行了检查，反应非常快，而成都的基础设施也非常好，水、电和网络都没有受到影响。”颜威廉如是说。据成都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唐华介绍，地震后，管委会启动了应急系统，当时就组织市里和外地支援的建筑专家对大厦进行检测，并保障高新区原料、人才、能源等的供给，保证物流的畅通，在半个月之内就实现了高新区企业 100% 复工。高新区管委会甚至还组织专家走进企业进行心理辅导，减轻恐慌。
成都自古有“天府之国”的美名，因为它“水旱从人，不知饥馑”。它地处川西平原腹地，有 2,300 多年建城史。 2007 年，全市生产总值 3,324 亿元。虽然历史上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之说，但是今天，从成都通往外界的交通网非常发达，赵世胜告诉《财富》（中文版），“从成都向外的高速路有多条，能直达上海、重庆和北海等地。成都机场也是中国第四大空港”，是中西部地区唯一实现每天都有飞往欧、美、澳、亚主要城市航班的城市，而且成都的水路和铁路交通也非常方便。与赵世胜一样，一汽丰田的董事总经理星野晴秋和成都神钢的山下和则也不约而同地提到成都物流非常便利。除了交通发达外，颜威廉认为人才充沛也是企业愿意到成都投资的原因之一，虽然找有经验的高科技人才有些困难，但可通过在北京和上海找四川藉的人回成都工作来解决。他还告诉《财富》（中文版），成都的成本较低也是一大优势。据他估计，成都比上海、北京这样的城市成本大概低了 20%~25% 左右。当然，政府服务对投资而言也很重要，成都高新区的支持工作做得非常出色。比如，高新区根据企业的需求为企业定制培训服务，就是一种具有创新性的做法：高新区专门为培训提供了 4,200 多平方米的培训场地，成立了成都软件人才培训联盟管理办公室，目前已经有 36 家成员单位。该培训服务为企业招聘的员工提供模拟真实工作环境的实地培训。
从目前看，地震之前计划到成都投资的企业很少改变自己之前的投资意向，《财富》（中文版）采访后得到的信息都是，对成都的投资信心没有变化。据成都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李桦介绍，今年上半年，开发区的招商引资继续保持了良好的增长势头，共引进重点项目 45 个，其中投资 5 亿元以上的项目 22 个，到位市外内资 39.4 亿元，实际利用外资 7,874 万美元，同比增长 93%。唐华则介绍说，成都高新区上半年的 GDP 仍然保持了 22% 的增长，目前的状况是时间过半，任务也过半，他们的口号是“三个不变，多做贡献”，即高新区的目标不变、指标不变和任务不变。其实，对于已经有联系的投资者，工作还是比较好做，一方面可以不断向他们介绍最新的情况，另一方面还可以请他们来成都实地考察。而如何消除地震对那些潜在投资者的影响，则是成都市政府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这方面成都确实也有所行动，比如聘请国际知名的公关公司，帮助策划了为期一年半的成都城市形象对外宣传的计划。
“5·12 ”汶川大地震虽然引起外界对在成都投资安全问题的担忧，但也使成都更受关注了。星野晴秋两年前到成都工作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城市，但每每向其他人推荐的时候，人们都不愿意听他介绍，而地震之后，他收到了无数问候的电话，大家对成都的情况也变得异常关心。诚如成都市市长葛红林所言，灾后关键要看政府如何引导，如何将挑战变成机遇，形成灾后的发展型经济，而不要成了灾后抑制型经济。7 月 29 日，就地震对成都的影响、灾后重建等主题，葛红林接受了《财富》（中文版）的专访。
《财富》（中文版）问：中国进行西部大开发，重庆已经升级为直辖市，成都也是西南地区的重要城市，请问您如何给成都进行城市定位？
葛红林答：2003 年，我们提出把成都建设成为西部人居环境最佳、创业环境最优、综合实力最强的现代特大中心城市，2005 年我们又提出把成都建设成为中西部人居环境最佳、创业环境最优、综合竞争力最强的现代特大中心城市。对标从西部变成中西部，不仅展示了成都的进步，也展现了成都更高的工作目标。当前，我们正力推进西部物流和商贸中心、金融中心、科技中心和交通枢纽、通信枢纽以及中国重要的高新技术产业基地、现代制造业基地、现代服务业基地、现代农业基地的“三中心、两枢纽、四基地”建设。从总体上分析, 我觉得成都这座城市有三大独特之处：
一是非常适宜人居。素有“天府之国”美誉，水旱从人、不知饥馑。境内水系发达，河网密布，森林覆盖率 36.8%，生态很好，是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国家园林城市、中国最佳旅游城市和幸福指数最高的城市之一。气候宜人，年平均气温 17.2 摄氏度，年总降水量 846 毫米，冬无严寒，夏无酷暑。
二是投资软硬环境优良。成都是中国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英特尔等 128 家世界 500 强企业落户于此，正是看中了良好的投资环境。水、电、气等资源丰沛，价格相对较低。工业园区建设规范，全市集中建设了 21 个主导产业突出、产业配套能力强、基础设施功能齐备的工业集中发展区。人才优势明显，是西部地区重要的研发中心和智力资源库，每年可为企业提供超过 10 万名大学毕业生和 8 万名专业技术工人。知识产权保护有力，是全国知识产权保护示范城市。政府服务高效，多年致力于规范化服务型政府建设，行政运行规范，政府信誉度高，亲商重商气氛浓厚，外来投资者对成都市政府高效快捷服务认可度很高。
三是经济实力雄厚。成都经济繁荣，富饶一方。2007 年，人均 GDP 超过 4,000 美元，经济总量、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和外贸进出口总额连续多年列中西部省会城市前茅。产业优势突出，综合性工业体系初步形成，电子信息、航空、机械、医药、食品等产业发达，共有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3,164 家，工业增加值连续 5 年年均增长 20% 以上；金融、保险、咨询、会展等现代服务业发展迅猛，金融交易量和外资金融机构在蓉数量居西部第一；市场需求旺盛，拥有年成交额上亿元的商品交易市场 28 个，上 10 亿元的市场 12 个。成都市民生活富足，2007 年全市城镇单位在岗职工平均工资为 26,606 元，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14,849 元，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5,642 元，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 2,466 亿元，私家车拥有量全国第四。
问：四川今年经历了百年未遇的大地震，现在距离地震发生已经两个多月时间，应当说已经进入了全面的灾后重建阶段，能否介绍成都在灾后重建上的进展？
答：“5·12”汶川特大地震灾害，对处于扬子板块上的中心城区和大部分区（市）县没有造成大的影响，主城区没有一栋建筑倒塌，也没有一个人因地震伤亡。正是由于主城区稳定，也使成都成为整个抗震救灾的基地、窗口和枢纽，周边市州不少受灾群众都是通过我市得到妥善安置。在抗震救灾和灾区群众安置过程中，我市免费救治地震伤员，积极支援和慰问救援部队，切实加强基础保障。除重灾区外，中心城区没有停过一天水电气，及时制定了旅游、房地产、工业等产业恢复发展的系列政策，仅用 60 天就完成了 28 万套过渡安置板房建设，并在 8 月 1 日前实现了入住。
当前，我市抗震救灾工作已经全面转入灾后重建阶段。我们坚持灾后重建与试验区建设相结合，家园重建与经济社会发展相结合，物质家园建设与精神家园建设相结合，政府推动与群众自救、市场运作、社会参与相结合，制定了“三年全面恢复”、“五年全面提升”的灾后重建目标，明确了加快推进损毁房屋、基础设施、公共设施、生产设施、城镇体系和生态环境重建工程等“六大工程”建设，我们完全有信心把重灾区建成科学重建、科学发展的成功典范。
一是切实做好灾后重建规划。在灾后重建中，我们把科学规划作为基础性和先导性工作。组织协调了清华、同济等 20 家国内外一流规划设计机构参与灾后重建规划编制，邀请美国、日本等外国专家对灾后重建提出咨询意见，公开向全球征集都江堰市重建规划方案。无论是城区重建，还是农村聚居点重建，我们都在科学评估地质灾害的基础上进行灾后重建规划编制，做到慎之又慎。除灾区文物保护重建规划于年底前完成外，其余灾区重建规划方案已初步完成。
二是全面启动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交通网络体系，优先恢复损毁交通基础设施，抓紧修复重灾镇乡、村受损道路，铁道部与我市共同投资约 100 亿元的成都至都江堰快速客运铁路项目 10 月将开工建设。完善城市通信基础设施建设，增强应急和山区通迅能力。全面恢复了灾区供水、供电、供气等基础设施，改善群众生产生活条件。最近，我市相继推出了 22 个交通灾后重建项目建设，总投资超过 900 亿元，这些项目将为我市灾后重建和经济振兴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三是及时出台灾后重建政策。我们在认真梳理和落实好国家灾后重建相关政策，出台房地产、旅游、工业、融资和灾后城乡住房重建等政策基础上，制定了若干配套实施意见，全力推进灾后重建，包括减免或停止征收部分政府性基金、行政事业性收费和经营服务性收费等政策，鼓励和引导社会投资。
问：能不能介绍一下成都目前经济发展的情况，地震估计会对今年的 GDP 造成多大的影响？政府有没有一些相关的促进经济迅速恢复的措施？
答：今年一季度全市经济快速健康发展，实现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 257.2 亿元，增长 25.8%，完成地区生产总值 762 亿元，增长 15.1%。按照一季度发展速度测算，预计全年全市 GDP 将超过 4,000 亿元，增长速度将达 15% 以上。受 5·12 特大地震灾害影响，5 至 6 月全市主要经济指标增幅明显回落，上半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 1,746 亿元，同比增长 11.2%，增幅比震前预计低 3.8 个百分点。预计全年 GDP 同比将增长 13% 左右，与 15% 相比差 2 个百分点左右。
我们按照“一手抓抗震救灾，一手抓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部署和要求，实施灾后重建的地方财政扶持政策，促进旅游会展业恢复重振，房地产业恢复发展，工业生产恢复提升。比如恢复工业经济方面，出台了恢复工业生产的措施，目前工业企业已经全面恢复生产，产能超过震前水平，今年工业又将实现增长，预计将达 28%。又如房地产业方面，出台了扶持房地产业和灾区群众购房安置的十条措施，同时积极协调银行出台延迟还款期限、延付利息等措施，得到社会广泛好评。再如旅游业方面，及时出台了《关于灾后促进旅游业恢复发展的暂行意见》，通过对旅行社实行补贴、对游客实行优惠、对旅游从业人员实行培训等措施，目前旅游观光人数日益增多。上周末，星级酒店入住率恢复到 47% 以上。
问：此次大地震对政府工作有什么启示吗？
答：我认为这次大地震对其他地方政府的工作至少有以下启示：
一是充分让民众知情。面对特大地震灾害造成的短暂群众恐慌，我们及时起草政府公告，并通过电台、电视台和报刊号外发布，让全市人民第一时间听到党和政府的声音，稳定、安抚市民情绪。积极加强媒体宣传，市委、市政府主要负责同志主动接受媒体采访，实施电台、电视并机直播，现场报道抗震救灾情况，先后发布 8 期抗震救灾公告，及时播发抗震救灾权威信息，滚动播出和群发公共信息，多渠道告知广大市民灾害情况和救灾情况，坚定抗震救灾的信心和决心。
二是充分发挥应急系统。虽然地震发生突然，但我们不约而同，迅即进入应急状态，市委、市政府领导同志和成员单位负责同志不到十分钟就赶往智能化的市应急联动指挥中心，立即启动地震应急预案，成立市抗震救灾指挥部，明确领导分工和职责，各就各位，具体指挥。按照分工，市委书记赶赴重灾区（市）县，设立前线指挥部，实施靠前指挥。市长坐镇应急联动中心，通过视频系统实时指挥，及时妥善处置重点区域和重点部位的各项紧急事件。
三是充分体现以人为本。地震发生后，我们把抢救生命作为头等大事，想尽一切办法、创造一切条件抢救伤员，设立抢运伤员和救灾物资专用通道，以最快的速度修复被损毁的通往重灾乡镇公路，在很短时间内率先实现了抢险救援到村。全力救治地震伤员，发生地震当天晚上，市财政先预拨 2,000 万元到相关医院，明确要求无条件接收伤员并做到免费救治和免费伙食。同时，紧急征用和外购应急物资，筹集运送食品、衣被、矿泉水、帐篷等救灾物资，保证灾区群众有饭吃、有衣穿、有干净水喝、有临时住所。
四是充分依靠科学救援。地震发生后，上百万群众滞留街头，我们必须确保主城区公共秩序。在与专家会商后，5 月 12 日 19 时 40 分，我们发表了电视讲话并明确告知市民，“除危房外，可以进入室内正常休息”。这是基于专家的意见和科学的判断，是有依据的，事实证明也是正确的。我们编印下发 48 万册抗震救灾手册，邀请地震专家介绍震情和防震知识，及时让市民了解应对震灾的常识和措施。同时，在抗震救灾中高度重视采用科技手段，极大提升了救灾效能，降低了灾害损失。
五是充分发动民间力量。地震发生当晚，我们通过电视和广播进行社会发动，半小时后，上千辆出租车自发赶赴都江堰抢运伤员，数千市民冒雨排队无偿献血，许多企业家自己组织设备赶赴灾区抢险救灾。参加抗震救灾志愿者报名登记人数达 16 万余人，深入一线志愿服务 7.8 万余人，一些餐饮企业派厨师、备厨具、购食物在灾区开设免费爱心食堂，有力支援全市抗震救灾工作，为夺取抗震救灾斗争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 问：成都是个休闲城市，给我们的感觉是城市的商业效率不高，您能否谈谈成都政府在提高办事效率方面的努力？
答：表面上看，成都是个很闲适的城市，但身处其中，你会发现成都其实是一个非常追求效率的城市，投资办事环境是非常好的。就商业效率来讲，我们现在新开办企业的审批时间最长为 16 个工作日，进出口货物通关平均时间 10 小时左右，房屋产权登记颁证时间不超过 7 个工作日，这些数据与《财富》（中文版）商业效率排名前五名的上海、深圳、北京、广州、苏州等城市相比并不低。
成都市历届政府都十分重视提升办事效率。2003 年以来，我们坚持以推进规范化服务型政府建设为力点，精心做好政府服务。通过 8 次精简，目前仅保留 178 项行政审批项目。同时，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对标先进城市，进一步减少行政审批项目和行政许可项目，全面提升行政效能。比如，我们率先在以下两个方面开展了创造性的工作。
一是并联审批工作获得中国城市管理进步奖。为了改变以前行政审批单位按序逐项审批的串联审批模式，缩短审批时限，提升行政效率，我们进行了行政审批流程再造。对有因果关系的实行串联审批，无因果关系的实行并联审批，实现“一窗受理、并联审批、统一收费、限时办结”。改革后，企业从事生产经营平均办证数从 15.9 个减至 5.43 个，无前置审批的企业登记承诺时限从 9 个工作日减少到 2 个工作日，有前置审批的承诺时限从 54 个工作日减少到 7 个工作日，政务服务事项办理时间平均缩短 77%。
二是构建高效规范的城乡一体化行政管理体制。为了改变原有的城乡分割、部门分割的行政管理体制，归并整合部门职能，我们从 2005 年开始，大刀阔斧进行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比如，同样一条河，在改革之前，主城区归市容环境管理局管，郊县归水利局管，多“龙”管水、责任不清，我们设立市水务局，统一管理所有涉水事务，这样既避免部门之间推诿扯皮，又有效降低行政成本，提高行政效能。截至目前，我们已先后调整归并水务、交通等 30 多个部门的职能设置。
问：展望未来三、五年，您认为成都的发展会有哪些机会？有没有什么重大风险存在？
答：灾后重建是一项复杂浩大的系统工程，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国家和省上相继出台了多项灾后重建扶持政策，对口援建省市倾力相助，社会各界献计出力，为加快我市灾后重建给予了巨大的帮助和支持。我认为未来的几年成都经济特征绝不是灾后抑制型经济，而是灾后发展型经济。
我们力营造更优投资环境。震后第三天，我们召开在蓉金融机构情况通报会，帮助各金融机构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经营，希望各金融机构积极参与抗震救灾，提供紧急贷款和长期优惠贷款。国家开发银行、工商银行等金融机构共向我市授信超过 1,200 亿元灾后重建专项贷款。 5 月 12 日到 7 月 23 日，成都签约外来投资项目 257 ，协议金额 1,863 元。其中腾讯、美国芯源、一汽丰田、成都－都江堰城际铁路等重大项目 67 个。成都铁路集装箱中心站、日本神钢“创百亿”项目、投资 80 亿的成都义乌商品城等一批重大项目开工建设。IBM、摩托罗拉、新鸿基等知名企业纷纷表示将继续增资扩容、加强合作。
我们从容应对极大自然灾害。全市经济快速恢复，社会井然有序，得到了在蓉投资企业和灾后来蓉实地考察的广大商界朋友的广泛赞扬，进一步坚定和增强了投资成都的信心。随大规模灾后重建计划的启动实施，将会形成巨大投资需求，加之国家对重灾区的多项扶持政策，比如国家工业用电价格调整，而重灾区暂不调整，这就形成了明显的比较优势。比如，在交通基础设施重建方面，铁道部大力支持灾后重建，今年将开工建设成兰铁路、成绵乐城际铁路，2009 年还将开工建设成都到贵阳、成都到西安、成昆复线三个铁路项目。此外，在旅游业重建方面，我们发布项目招商白皮书，推出总投资 450 亿元的 55 个成都旅游项目，这将带来大量投资机会。又如，灾后重建对水泥、建筑用钢材将会有很大的需求，法国拉法基、台湾亚东水泥决定在成都再扩建两条生产线，中国建材集团也看准这个商机，已经签约投资建设 400 万吨水泥厂。又如，一些建材企业利用震后建渣生产新型建材，发展循环经济，收到了很好成效。
问：您长期从事企业管理（葛红林在 2001 年到成都担任政府官员之前是宝钢集团的副总经理），能否谈谈企业管理与政府官员的最大不同是什么？您作为一个曾经的企业管理者从政有何优势？
答：我想最大的不同就是具体追求目标不同，企业管理更多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而政府管理更多体现社会效益最大化，谋求城乡群众最大福祉。
我在国有大型企业从事技术和管理工作 20 多年，我感觉企业管理的许多理念和做法都可以移植和借鉴到政府管理中来。这几年我们政府管理中也坚持了一些做法。一是讲认真。做事不能马马虎虎，凡事要一丝不苟、精益求精，政府机构也是如此。二是讲诚信。对企业而言，诚信就是品牌，政府更要讲求诚信，凡是对企业和群众做出的承诺，我们都严格兑现，政府公信力认同度很高。三是讲效率。企业讲求办事效率，政府也要加强行政效能建设，这些年我们坚持不懈推进规范化服务型政府建设，不断提升政务服务。四是讲对标。企业对标先进，目的在提高质量、降低成本、赢得市场，而政府对标先进，就是学习先进城市，消化吸收，二次创新。此外，及时提升对标城市，敢与强的比、敢向高的攀、敢跟快的赛，不断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