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入海》1986:与青春无关的日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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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是厂长石永阶刻骨铭心的日子——沈阳市防爆器械厂被宣告破产。这是当时中国第一家破产企业,所造成的冲击无异于一场地震,石破天惊。石永阶不幸地成为了新中国第一个“破产厂长”。|www.aihuau.com|器械厂破产始于一年前。沈阳市政府正式通过“破产倒闭规定”。然而,面对这份已经成为政府文件的“破产规定”,仍没有一家报社敢予以刊登。最后,“破产倒闭规定”以广告的形式全文发表在了《辽宁经济日报》上。厂破产后,石永阶在家闭门不出整整半年。外电报道,“石一病不起”,但石永阶却说是 “实在是没脸见人。”不甘心被别人称是“无能厂长”,石永阶借了1400元钱,一个老钳工给凑了100元钱,带着1500块钱,他跑到旧货市场买了一台旧车床,带领全家人当起个体户。刚开始,石永阶的小厂每年都能赢利。他用挣的钱扩大生产规模,招来30多名技术工人。但随后,厂出现亏损,资金运转困难,工人发不出工资。石永阶感觉仿佛又回到了1986年。他召开职工大会,发誓:“我石永阶绝不第二次当破产厂长。”同时宣布:工厂停止生产防爆器材,马上转产做豆腐。因为石永阶看到豆腐在沈阳这个拥有大量下岗职工的城市中,市场绝对需大于供。于是,年近70岁的石永阶到离家15公里的豆腐坊当学徒,学做豆腐的手艺。试验了300公斤黄豆后,他掌握了做豆腐的窍门。之后,经有关部门批准转产,石永阶购进设备和其他生产豆制品的工具,挂出沈阳长城豆制品厂的牌子,生产“老石头大豆腐”。那些厂破产后曾指着石永阶骂的工人们,在自谋生路成功后,现在也经常开着高级轿车来买“老石头大豆腐”。石永阶做豆腐做出了名气,还上了中央电视台崔永元的“实话实说”。一些人因为企业破产而自暴自弃,另一些人则因为抓住了“破产”的尾巴,命运从此出现转机。生活教会了李途纯必须与命运抗争。1981年大学毕业的他即将面临着人生的考验——和女友被分配到湘西大山深处教书。在流动性极低的年代,很多人都认为李途纯回到城市的希望渺茫。可孤灯冷月并没有消磨他的斗志。经过努力,他调往株洲市饮食服务公司工作。饮食服务公司工作下属一家饮食店已连年亏损,濒临倒闭。李途纯第一个站出来,临危受命,走马上任饮食店经理,仅两个月扭亏为盈。三年下来,企业不但赢利,还装修了十多间营业门面。李途纯不但成为全省国有中小商业企业改革的先进典型,还被评为“株洲市改革先进个人”,荣幸地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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