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列专题:《18个放下忧虑的禅修练习:全然接受》
在这种众会中,他有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特定的学生讲讲话,因此我以为他可能想看看我情况可好,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以严厉的语调抨击我,说我的世俗野心和自私心理害死了自己的宝宝。我感觉仿佛被踢中要害一般,锥心刺骨的痛苦在体内纠结成一团,我的四肢僵硬,觉得全身都麻痹了,老师则继续他的谴责,残酷地侮辱我,说我只想享受性爱,并非真心希望怀孕生子。我则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场恶梦。他私下早就责备过我在道场外的世俗生活,但是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充满了敌意、愤怒与轻蔑。 坐下来之后,羞愧使我全身发烫;这几年来,我对他的疑虑与日俱增,如今连我的信任感都完全被出卖了,一种赤裸裸的、深不可测的痛苦,开始吞噬内心的一切,我剧烈颤抖着,茫然听着老师的声音隆隆作响,像是从远处传来一样。 谈话结束,他的座车离开之后,几个朋友上前来拥抱我,尴尬地想说些什么,我看得出他们眼中的困惑:老师用这种模式来开示,必定有某种灵修的目的,我们的老师不可能是错的……不过,哪里好像不太对劲。我很感谢他们的安慰,但是那时的我只想消失不见。多年前我曾读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受伤的年轻士兵从战场返乡,谣传说他是叛国贼而遭村人驱逐。当他跛着脚一拐一拐地拖着一小袋随身物品及食粮走出村庄时,他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他,甚至也有人同情他。那就是我当时的感觉,备受羞辱的我,试图回避其他瑜伽行者的眼光,困难而努力地想走到一边去。我感觉仿佛在场的一百五十人,要不就坐在那里批判我,不然就是在可怜我,我迫切地想要独处--我的心情如此悲惨,怎么可能跟他人相处? 泪眼模糊的我终于找到坐落在短叶丝兰树丛中的一处圣殿。坐在硬梆梆的地板上,我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就这样哭了好几个钟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失去了宝宝,老师还苛责我。他这样做对吗? 我全身上下的感觉分明在说,对于宝宝这件事,他是错到底了;但是,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他选择在我显然极为脆弱的时候,这样勃然大怒地大加斥责?也许是因为我的电话留言触怒了他,让他以为我在质疑他的课程与开示的智慧。也许他已经知道我对他有所怀疑,并不全然信赖他。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恶毒又充满憎恨地指责我?我真有他讲的那么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