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长期资本公司崛起与陨落:拯救华尔街》
留给我们的思考 如果说,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事件证明了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是:在传统证券领域效率很高的信息披露系统,并不适合于金融衍生工具交易。直白的来说就是,投资者可以对资产负债表上所显示出来的风险非常了解,但却无法掌握金融衍生工具交易所具有的巨大风险。尽管有许多披露标准确实有所改变(艾伦·格林斯潘和银行都对此表示了反对),但漏洞仍然十分巨大。而随着对金融衍生工具的使用日益频繁,制度上所存在的这些缺陷,总有一 天会让我们付出代价。 除了改进金融衍生工具交易的信息披露制度之外,对于是否应该对每家企业承受的风险度作出限制,也是一个引起了强烈争议的问题。管理当局对大通曼哈顿银行或花旗银行的贷款余额是有限制的,这些银行的贷款余额不得超过其资本金的一定比例。管理当局这么做的理由是,银行的经营历史不断证明,只要有可能,他们一定会冒超越自己承受能力的风险。如果对银行的贷款余额进行限制的话,那么,为什么银行就可以在其他领域中(只要以金融衍生工具的形式),根据另外一个系统的规则,去承担他们愿承受的风险呢? 如果将联储奉行的政策视为一个整体的话,那么那种不发生危机就放任自流, 一发生危机就挺身干预的双重政策, 确实会对公众产生严重的误导。政府应该强调预防,而不是积极干预。最好的办法是,政府可以为受监管的机构,如银行,事先制定规则。而对本不受监管的对冲基金所造成的危机进行干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宫成立了一个由不同政府部门(包括联储)组成的、名为“总统金融市场工作小组”的蓝带小组,对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事件展开了专题研究。该小组在提交的报告中得出一个结论: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危机所反映出的一个最主要的政策性问题是,如何才能对过度利用财务杠杆进行更有效的监管和限制。此外报告还意识到了金融衍生工具日益重要的作用。报告指出:用资产负债表本身来衡量财务杠杆的利用度,并不能完全反映资产负债表所承受的风险。但报告在如何应对这些现象方面,却表现得相当无力。它确实提出,必须加强对对冲基金信息披露的监管,并要求采取更加强有力的风险和信贷管理政策,同时还要求采用更加严格的管理标准。但这份于1999 年4 月公布的措辞非常谨慎的报告,并没有使国会采取任何行动,因为国会早已将他们对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案例的兴趣,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在去
![第57节:留给我们的思考(1)](http://img.aihuau.com/images/a/0602020606/02060723439346126.jpeg)
年9 ~ 10 月的时候,这绝对是一个热门话题。”众议院银行委员会发言人戴维·伦克尔于1999 年夏天指出,“但现在早已提不起兴趣了。” 市场上,对对冲基金趋之若骛的景象,早已经成为昨日黄花了。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危机尽管只涉及到一家对冲基金,但其始作俑者,却是华尔街那些大银行。他们在荷包满满的时候,随心所欲地放松标准,而当救助行动开始以后,他们又可怜兮兮地把自己描绘成深受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合伙人暗箱操作的受害者。在多家银行都宣称他们无辜受到牵连以后,这种说法就更加甚嚣尘上了(戴维·柯曼斯基就是其中之一。就在走出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大楼以后不久,他就在电话里告诉一位朋友说:“当我看到他们的持仓量之后,他妈的连膝盖都开始发抖了。”),但没过多久,这种说法就不攻自破了。每一家银行对自己与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所做的每一笔交易的风险都了如指掌,而另一方面,就连傻瓜都看得出来,长期资本管理公司肯定也在做着与其他银行一模一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