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贡献者:怀尧访谈录》
吴怀尧:季羡林正好是有些人眼中的国学大师,随便说说您对国学的看法吧。 何三坡:据我所知,国学是世界上最伟大同时又稀罕的学问,具体地说是一门关于骡子与跳蚤的学问,它研究的是一匹骡子怎么才能垂而不死,死而不僵,僵而不亡,亡而不灭。它有可能对人类带来巨大的贡献。因为研究的人多了,跳蚤就多了。人类的负担就少了。 北大教授应向民族谢罪 吴怀尧:刚才聊了和季羡林先生有关的话题,现在我想听听你对北大的看法。
![第12节:北大教授应向民族谢罪](http://img.aihuau.com/images/a/0602020606/020607245558752393.jpeg)
何三坡:80年前,北大是中国新文化的发源地,是北大给了我们带来了自由思想的火把,同时也是北大的这种自由思想带给了我们一个崭新的中国。新中国是谁创造的?是毛泽东和他的哥们哦,毛泽东怎么敢振臂一呼,带着人去井冈山拉杆子?是因为看到了陈独秀的《新青年》,换言之,是北大的新思想让一个图书管理员觉醒的。而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图书管理员把中国人从黑暗带向了光明。用一个政治家的话说,如果没有毛泽东,我们可能至今还在黑暗中摸索。所以我说是北大拯救了一个民族,它是一个民族的光荣。 吴怀尧:现在的北大呢? 何三坡:今天的北大别说思想自由,新文化了。作为一个做学问的地方,真做学问的找不出几个人,没人去研究我们丰富灿烂的文学,去传承我们真正有价值的文化,甚至连季羡林这样的大学问家,都在为孔教摇旗呐喊,大开历史倒车。这还是一所大学么?这不可耻么?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吴怀尧:北大是无数学子向往的圣地,它果真如此不堪吗? 何三坡:大学者,大师之谓也,从五四到现在,80多年过去了,北大出过一个大师吗?没有哦,不都在误人子弟?这些年里我所看到的是一帮教授居然去捧金庸的臭脚丫子,有什么出息?我们知道蔡元培当初播下的是龙种啦,生出来的怎么就是跳蚤呢?我还真是纳闷了。所以我说,北大的教授先生们应该给这个民族谢罪啦。 吴怀尧:你的观点真是让我耳目一新,我想知道您对评论家的定义和标准是什么。 何三坡:就像每个人都是艺术家一样,我赞成这样的观点,任何人都是评论家,前提是他言之有物,敢言人所不能言,言得让人无话可说。我是个自由知识分子。他们喜欢给我戴什么帽子都可以,年轻时戴过诗人的帽子,今天给我戴一顶评论家的帽子,明天或许会给我戴一顶作家的帽子,后天我可能摇身一变戴上了一顶研究《金瓶梅》大学问家的帽子呢。这都说不定,谁知道呢。它们就是顶帽子而已。我不觉得是紧箍咒。还没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