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上,西方经济学仍然只是一个关于商品价值的经济学,而注目礼的思想体系是一个关于人自身价值的经济学——就这么简单!
——题记
近一段时间以来,有多位搞经济学的朋友问到:“注目礼”思想体系究竟在什么地方突破和越越了西方经济学?有的已经是欣赏的态度,有的仍然是怀疑的神情。
之前似乎没有人如此直截了当地问过,我当然不需多加思索,一言以蔽之,注目礼思想体系突破了西方经济学最基础的设定,也就是从“经济人”突破到“注目礼人”,最后超越了西方经济学的基本框架,实现哲学社会科学的统一。
有朋友还是不满意,我于是二言以蔽之,注目礼思想体系有一个明确和一个系统,一者明确论述了人的追求在“注目礼”——人对人的比较利益,实质是人的价值度量;一者系统地跟踪和描述了一个最抽象的产权人——“我”——约束条件下的利益最大化追求。
如果说第一点西方经济学多少还有所论述的话,第二点则完全没有触及,人是社会的人,人真正的约束条件首先不是别的,而就是人,即人不是简单地追求利益,也不是无缘无故无对象地进行比较,而是追求对具体人的比较利益。正是这一点上,西方经济学偏离了哲学社会科学的统一,相当大程度上流于金钱的数字游戏,注目礼思想体系恰恰从这里发现了哲学社会科学的统一。
有朋友还是犯嘀咕,实际上,从西方经济学能够很好地理解注目礼的思想体系,尽管注目礼人是对经济人的突破,但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利益人,仍然进行成本与效益的算计。这也正是注目礼的思想体系称“经济学”的原因,而且全盘留用西方经济学的基本概念,并给予进一步的严格定义,包括产权、交易、均衡、组织、有限理性和“看不见的手”,西方经济学其他一些重要概念,比如帕累托改进、生产性努力、边际效应递减、劣币驱逐良币,也都一一得到升华。
从亚当·斯密算起,经过二个半世纪的发展,西方经济学已经今非昔比,特别是边界大大拓展,看一看以詹姆斯·布坎南为代表的公共选择学派对“政治市场”的“经济人”分析,读一读曼瑟尔·奥尔森对国家兴衰和集体行动的经济学解读,浏览一下加里·贝克尔对习俗与传统乃至时髦现象的经济学分析,的确会令人一声浩叹:经济学帝国在行动!
但仍然只是粗糙的,大而化之,还没有见到谁已经用经济学精细地分析了社会,也还没有见到谁已经用经济学精细地分析了历史,更没有见到哪一位西方经济学家新建出真正超越经济人的模式,总体上,西方经济学仍然只是一个关于商品价值的经济学,而注目礼的思想体系是一个关于人自身价值的经济学——就这么简单!
成本与效益的算计,原本无时不有,与人俱在。西方经济学虽然大讲成本与效益的算计,但却不能够突破社会学、政治学和历史学的壁垒,极其重要的原因正在于它只是关于商品价值的经济学;注目礼的思想体系之所以能够实现哲学社会科学的统一,正因为它是关于人自身价值的经济学。
自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西方经济学大规模引进博弈论,无疑更上层楼,但西方经济学仍然没有建立起关于人自身价值的博弈模型,充其量只是对博弈的技术运用;注目礼的思想体系正是关于人自身价值的博弈演进体系,它演绎的是最广义也最基本的人与人相博弈,最后论证的是最广义也最基本的市场秩序(或者说自由主义)。
之所以不能够对产权、交易、均衡、组织乃至市场本身作出严格定义或证明,也正因为西方经济学总体上仍然只是关于商品价值的经济学,而要对任何一个基本概念作出澄清,都必须上升到人自身价值的高度。众所周知,经济学原本以人的需求为出发点,而如果不解决人自身的价值问题,怎么可能回答人的需求问题呢?省省吧!
事实上,由于缺乏人自身价值的经济学高度,经济学帝国主义在攻城略地中遭遇到巨大的矛盾。略举一例,西方经济学原来被认为只有一个基本定律,逻辑上高度符合所谓“奥卡姆剃刀”的原则,此一基本定律就是“经济学之父”当年提出的“看不见的手”,也被人称为“经济学第一定律”,通俗地表述就是:“人人为自己,社会将更好。”亚当·斯密说过一句众所周知的话,我们每天所需要的食料和饮料,不是出自屠夫、酿酒家或烙面师的恩惠,而是出于他们自利的打算。
但后来遭遇“集体行动”和公共产品的难题,当代美国经济学家曼瑟·奥尔森遂提出所谓“经济学第二定律”,通俗地表述就是:“人人为自己,社会将更糟。”众所周知的“囚徒困境”正是这一定律的直观,两位囚徒,不相通讯,面对审讯,虽然人人为己,但却个个遭殃,而且是所有选择中祸害最大的。
看,经济学两个最基本的定律已直接叫板,水火不容,那经济学还有什么逻辑一致性可言呢?更置经济学的科学性于何地呢?事实上,奥尔森提出过两只“看不见的手”,市场上的竞争造福消费者,垄断贻害消费者,“看不见的右手”指导生产者先做好事再垄断市场;权力上的竞争贻害老百姓,垄断造福老百姓,“看不见的左手”引导流寇垄断权力后才做好事。政治和经济完全服从于两种相反的逻辑,似乎人真的存在两种完全不同的利益,不亦惑乎?
常常会听到所谓的西方经济学体系,实际上,西方经济学根本不构成一个体系,不客气地讲,支离破碎。有意思的是,为解释市场秩序,特别是市场秩序的扩张,被誉为西方世界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的哈耶克提出所谓“Spontaneous Order”,可译为“自生自发秩序”或“自我组织的秩序”,被1986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詹姆斯·布坎南赞扬为经济学的唯一原则。可哈耶克真正从“我”出发论证了市场秩序及其扩张了么?NO!
不只是哈耶克和经济学,长期以来,西方思想界就高谈阔论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提出“个人主义本质上是关于自由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本质上是关于个人的自由主义“,并认为“个人是最基本的社会构成单位,也是最高的社会构成单位”——这一点甚至直接反映在“Inpidualism(个人主义)”上,从词源上讲,英文的“Inpidualism”来自于拉丁文的“Inpiduum”,即意味着个人不可再分割。可最抽象的个人“我”与别人会怎样互动呢?“我”在社会上会如何运动呢?尽管西方思维一直热衷于清晰与证明,可一代接一代的西方智者一直也没有摆出谱来,不能不说是西方的耻辱!
由于只是大而化之地谈论成本与效益的算计,及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而没有严格地从一个最抽象的产权人“我”出发,更没有系统地跟踪一个最抽象的产权人“我”在社会上的运动,等待西方经济学的可能就一个结局: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并非否定西方经济学的价值。在自然科学上,新的理论往往并不是否定旧的理论,而是包容旧的理论。比方从牛顿经典力学到爱因斯坦相对论,这是物理学一大进步,甚至可以说是一大飞跃,但“跃上葱笼”的相对论并不是把经典力学一脚踢开,而是把经典力学处理为一种特例;在经典力学的范畴内,经典力学仍然完全适用。
西方经济学仍然是有注目礼的,尽管现实上导致一个极其严重的后果,那就是近现代“商品拜物教”之盛行——用商品的价值衡量人自身的价值,但在商品价值的范畴内,西方经济学可以适用。没有否定,甚至也可以说没有突破,注目礼思想体系只是把西方经济学处理为一种特例。但如果西方经济学企图越雷池指点江山,那就只能奉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