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丽娜女士对我的文章《马克思为布什和格林斯潘平反》予以了评论,她在评论中这样说:“韩先生的这篇锐评中有两个要点。一、全球将以经济危机为代价为这轮的繁荣买单---格林斯潘所给我们留下的遗产。二、我认为这次的危机过后,我们整个社会一定会更成熟更和谐更公平更公正。我相信共产主义,但我也相信资本主义。很乐观的论述。”
对于她提的两点,后者是对的,我确实很乐观,因为根据达尔文的优胜劣汰原则和马克思的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相互影响的论述,在综观资本主义社会这200年来的经济危机及其对后世的影响来看,我是很乐观的,因为我坚信目前的资本主义社会还具有很强的自我创新能力,他对环境的反映还具有极强的弹性适应能力。当然如果一旦他对变动的环境缺乏适应的弹性了,他原有的丰富的创造力衰竭了,那么就说明这种社会制度在日渐的衰退了,而其征兆是什么呢?是该制度的得益者统治者偏向采取强压的策略,急着想控制他们所接触的一切。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做呢?原因在于由于对变动的环境缺乏适应的弹性,原有的丰富的创造力也就衰竭了,因此信心丧失了,也不再有说服力,所以他们不得不为之。但现在的资本主义体系虽然已经有朝这个方向发展的苗头(一味的视其他文明为异端,而强力向世界各地推销他们的价值体系本身就说明了,他们自己的无力感和预备控制一切的主观愿望),但其内部却还是相对自由的,当权者并没有在其内部施行罢黜百家独尊x教,他们内部还在维护和构架那种有利于体系自我完善的平台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资本主义体系远还不到腐朽的地步,其自身还有一套自我反省自我调整自我恢复自我修正的机制。
但她所提的前者,或是我表述的问题,却是我不能够认可的,或者说不是我的本意的,我的本意是想指出:格林斯潘所给我们留下的遗产,只不过是最表象的东西,其内核却在于资本主义体系的致命弱点是它的自毁倾向,任何动荡与危机根本不是某个人、某个政府的失误所致,这种自毁倾向及他带来的危机正是资本主义制度固有的本质。这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但我还觉得不足,也是我那篇文章的不足(那篇文章,是我专门为12月15日出版的美国卡蒂弗珍尼丝韩森联合投资顾问公司内部出版物《经济与财富通讯》所撰写的,事后就觉得表达的还很不到位,但已经发出去了,而如今贴到这里来的,为了保持与原发表处的一致性,我只是把他汉化了一下而已)。我认为,这不仅是资本主义体系的弱点,甚至可以说是我们人类本身所固有的弱点---贪婪、自私、自以为是、自我中心等等,而建造这一切的却是人类本身的自负,一种致命的自负,总认为自己可以认识世界改造世界。
但这个世界的真相呢?伟大的工人出身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约.狄慈根在他的《一个唯物主义者在哲学世界的漫游》一书里写道:“我们可以看到、闻到、嗅到、触到、听到绝对真理,无疑地也可以认识绝对真理,但她并不全部进入认识中,不言而喻,~~~~~~图画怎么能够和它的模特儿一致呢?只是接近一致而已。这位工人出身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把人的认识过程定义为运动的动态的,这无疑是正确的,但他忽视了一点,那就是被认识物本身也是运动的、是动态的,比如在画家画画的时候,你的模特儿还是以前他的客观存在吗?显然不是,在相互运动中他的心境和他的行为都已经起了变化。我们的图画反映的仅仅只是我们的认识对象即模特儿已经受到我们的影响而发生变化的客观存在。
但这位马克思主义者显然忽视了被认识物的运动性---关于这一点我们不得不借助齐美儿的认识来补充他的不足------个体与世界的关系,世界是无数个个体(它包括了我们及我们之外的一切自在之物)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而形成的,世界可以成为一个整体来影响个体,个体同样可以从自我出发,对世界作出反应,而这种反应又将会汇入世界这个整体,再去影响其他的个体,令他作出对世界相应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又将反过来影响世界这个整体,而这个整体又去影响每个个体。这种相互的关系也就决定了世界是动态的是一种“化”的性状。就是在认识对象被假定静态化的前提下,我们的这位工人出身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还是得出了他那伟大的结论:“图画不包括对象的全部,画家落后于他的模特儿(务必要注意这一点)。关于这个,我在去年还与崔长林老师发生过一场笔战,不提了。
我个人认为正是这种致命的自负,决定了我们人类的自毁倾向,任何动荡与危机根本不是某个人、某个政府,甚至某种社会制度的失误所致,综观历史,我们可知,原始共产主义如此、奴隶社会如此、封建社会如此、资本主义社会如此、那么就是到了马克思所提到的共产主义社会亦会如此,这种自毁倾向及他带来的危机正是人类固有的本质,正是基于此,我曾经说过高级共产主义社会不会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最高阶段,他与原始共产主义、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一样,只是一个必经的阶段而已。
综此,我认为:人类固有的自毁倾向不仅是经济危机的根源,它更是人类一切危机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