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人人都渴望获得权力,从南征北战的古代帝王,到今天叱诧风云的国际大亨,权力具有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欲罢不能。但是,权力不仅是美酒也可能是毒药,只有揭开权力的面纱,才能认清权力的根基,看清权力的面目。
权力的第一层来源是暴力。依靠暴力,成就了凯撒、亚历山大、秦始皇和忽必烈等帝王的千古功绩。暴力的逻辑在于:我命令你,你必须服从,否则我就有资格和能力剥夺你的自由甚至生命。在暴力面前,反抗的成本极高、代价极大。暴力权力是一种否定性的权力,以惩罚为目的,暴力强权的结果是负和博弈:每一次成就都是以更大的牺牲为代价的。因此,很难有理由认为暴力权力可以促进社会的进步和民众福利的增加。
权力的第二层来源是金钱。特别是在商业社会里,金钱是购买力和支配力的通行证,是影响力的代名词。在当代社会里,金钱是最核心的社会要素,是社会运转的血液。今天的时代英雄是福布斯的富豪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了社会的格局,也成为了人们向往的对象。和暴力相比,金钱要更加文雅一些,赤裸裸的命令已经更多的被契约关系下的约束所代替。大家都是自由人,至少可以看起来是这样了。但是,金钱权力仍然是一个以零和博弈为主的社会结构,物质财富从本质上具有排他性,属于你了就不再属于他。想在金钱社会里,创造一个真正分享的计划只能成为乌托邦的梦想。
权力的第三层来源是知识。知识是个好东西,它克服了零和博弈的缺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创造和传播,并且分享越多知识越多。因此,知识是一个正和博弈,可以创造一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社会架构。知识所产生的权力不再具有暴力性,它以认同为其合法性来源,知识的拥有者可以独立的判断和选择,因此具有了极大的自由。它鼓励个性、鼓励创造、鼓励分享,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获得更大的认同和价值。网络文明已经在技术上创造了一个基础的条件,我们需要在制度法律理念等方面做好准备,迎接一个全新文明时代的到来。
古典社会是一个暴力权力社会,工业革命以来的社会已经成为了一个金钱商业社会,未来需要创造一个知识社会。从原始走向文明,这将就是权力演化的路线,也是对社会文明发展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