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不乏论道的热情,从古到今似乎一直在论道。说是论道,但未必论的全是“道”。我认为“道”是人认识世界的、较高层次的、最简单的、规律性的、通用性的、普遍性的、也可能是人类暂时未必能诠释的现象、真理和规律。听起来好象有些矛盾,但“道”往往很难论清楚,本质的东西往往隐藏在事物的背后。我们通常所说的论道,可能是论“法”或论“术”,而非真正意义上的论“道”。
具体地说什么是“道”呢?就是通用的道理和普遍的真理。中国的道教、儒教;世界的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的经典文献都有论“道”的痕迹。譬如,我们把东西方的思想各拿一块来比较,说明一下什么是通用的道理和普遍的真理。就拿东方文化《周易》思想里的八卦与西方企业管理思想里的五职能说事,八卦是“道”层面的东西,而五职能只是“术”层面的东西。为什么?我们把它们展开,八卦的乾指现今意义上的“大环境”;坤指现今意义上的“小环境”;坎指现今意义上的“衰退”;离指现今意义上的“发展”;震指现今意义上的“软资源”,艮指现今意义上的“硬资源”;巽指现今意义上的“输入”;兑指现今意义上的“输出”。我展开八卦只为说明一件事,两三千年前,中国先民发现八卦的辨证关系,根本不会考量八卦与现今企业还有着辨证的关系,所以,八卦是通用的“道”。而五职能计划、组织、协调、控制、领导没有辨证关系,不能构成系统,所以,只能是“道”里面的“术”。凭什么这么说?首先,看谁能构成独立的系统。任何系统都有“输入”与“输出”的功能,如,企业要购进原材料,产出产品等;动物要吃进食物,排出粪便等;电脑要输入电能,输出信息等;枪要压进弹药,射出子弹等等;而计划、组织、协调、控制、领导等的功能层级是依附性的,不能成为系统的主要功能或构成一个“闭合系统”。其次,看谁的关系依附性最强。主要是看谁是谁的原配,“输入”与“输出”是原配,计划和谁是原配?次次,整体能否构成机制系统,大家知道,八卦绝对是机制系统,而计划、组织、协调、控制、领导不是机制系统,只是松散系统而已。
再譬如,咱们拿“和谐”来说事。“和谐”是“道”层面的东西。为什么?在我看来“和谐”是一种机制模式、一种沟通模式、一种心志模式、一种布局模式、一种等级模式和一种秩序模式。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说其它的都绕弯子,这样讲直奔主题。诸如“整个天就是一个和谐”、“和而不同”等,说了等于没说,说到底最后还要具体成某种“模式”。《周易》里有一卦,叫“泰卦”,诠释一下,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和谐”;有安泰、通畅的意思在内。但她成不了独立的系统呀,不是这样的,“和谐”也成系统,只不过她是和她的另一半构成系统,就是《周易》里的“否卦”,诠释一下就是“阻塞”,不通的意思。这样就进入“道”的层面了。为什么?因为,“和谐”与“阻塞”是原配的,她们能成一个系统,她们能构成一个机制。任何事物都是两面性的,并非你想“和谐”就“和谐”了。“和谐”和“阻塞”都是某种模式,我们渴望“和谐”,只是它对人类有益,但决定“和谐”与否最终取决于具体的“模式”。“和谐”和“阻塞”就如同“矛”和“盾”其必须是一对范畴,才构成一个“闭合系统”,才构成“道”的“整体”。
“和谐社会”是一种最高形式的社会运行方式。那么,什么是“和谐社会”的“道”呢?“和谐社会”的“道”就在“和谐”和“阻塞”之间,为什么?因为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和谐”,也没有纯粹的“阻塞”,“阻塞”和“和谐”是相对的、相互转化的。从系统的角度讲,我们只有让一些事物受到“阻塞”了,系统的其它事物才会“和谐”起来。“和谐”是有条件的、相对的、动态的,它与“阻塞”进行着某种交换和转化,这种交换和转化在某种机制下进行,这就是“和谐社会”构建之“道”!
寻找“道”的各种关系最复杂。刘伯成元帅常说一句话,叫:“五行不定,输的干干净净!”这里的“五行”就是“道”的各种关系。如同,八卦之间的各种关系。我们拿企业来说事,企业是由软硬资源构成的人造系统,硬资源包括:人力、资金、地域、物资、市场、产品、生产等;软资源包括:思想、环境、系统、目标、机制、组织、信息、资源、运行等。因为,每一个企业都面对独特的环境和软硬系统,自然企业的运作之“道”,首先要寻找软硬系统各种复杂的关系。什么是“五行不定”,就是软硬系统的内在联系没有确定,这里指特定的某个企业。这些“五行”不能确定,企业所做出的决策,自然就会让企业“输的干干净净!”,当然,企业的运作之“道”,除了寻找环境和软硬系统之外,还要寻找输入输出系统的各种“道”的关系。
“道”的各种关系往往是隐蔽的。譬如:“机制”也是“道”层面的东西。“机制”的外在表现是政策、法规、制度、规划、体制、纪律、规则、规范等的条文和条款;而“机制”的内在表现是机制的运行状况、具体效果、运行惯性等的实际运行。条款和条文是表面现象,而真实的是机制的实际运作和运行。除了“机制”自身的隐蔽性之外,“机制”的另一半与“机制”构成“闭合系统”的“宣传”也具有隐蔽性。我如果不讲出来,恐怕很少有人知道隐藏在“机制”背后的另一半会是“宣传”。如同,什么样的钥匙,开什么样的锁一样。否则,就不能寻找到“道”的内因关系,而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道”无所不在,无所不包。我说的无所不在无所不包是指“道”就在我们身边。如同,吃饭、下棋大家都会。但,有的人得“道”,有的人未必得“道”。譬如,吃,有的人可以通过吃到达健康长寿的目的,而有的人未必;譬如,下棋,有的人可以看十几步或上百步,有的人只能看两三步。所以,“道”就在我们身边,看我们怎样发现“道”,怎样利用“道”,怎样遵循“道”。我们做的事符合“道”的规律,“道”会帮助我们达成目的;我们做的事不符合“道”,去做不符合规律的事情能成功吗?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说明了“道”与事业的关系。得到大多数的支持,说明我们的事业是“得道”的;而失去大多数的支持,说明我们的事业是“失道”的。如果,我们的事业“得道”了,我们将会一步步走向兴盛;如果,我们的事业“失道”了,我们将会一步步走向衰落。
论“道”要讲“道义”,要讲“道德”。讲“道义”是什么?就是论“道”所应该有的立场、原则、路线等的要求,具体就是指,论“道”要坚持讲正道、讲正义、讲公平。讲“道德”是什么?就是论“道”所应该遵循的社会公德、职业道德等的要求,具体就是指论“道”要讲伦理、讲伦常、讲人道、讲修身。论道不讲道义,论的“道”是欺世盗名;论道不讲道德,论的“道”是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