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度林立的世界里,一边是冰冷无情的明规则,一边是潜滋暗涌的潜规则。制度本应为世界和谐美好而生,又何以成为将公平正义置放于冰冷无情案板上的冷血杀手?人们呼唤刚性制度里有一颗会权衡收放的人性之心,又惧怕这种自由裁量权被任意曲解,成为任魔鬼收买的权杖。在这样矛盾的世界里,除了抱怨制度,我们还能做什么? 美国斯沃斯莫尔学院社会心理学教授巴里·施瓦茨教授在《遗失的智慧:除了抱怨制度,我们还能做什么?》一书中,阐述了制度矛盾的根源,静止不动的制度不论其在制定之初,经历了怎样的可行性论证和正义测试,都无法涵盖千差万别的现实生活。在制度无法囊尽的细节里,才是人们真实的生活,制度永远无法把一切安排得妥贴周到。另一方面,制度执行的刚性,令人们失去了思考的必要。我们不必考虑按制度行事的合理性和所达成的最终结果,也无需考虑他人为此付出的代价。 披着制度合理性的外衣,人们将柔软的内心罩了一层层刀枪不入的罩子,有血有肉的人成了按制度工作、生活的工具。书中指出,是制度让原则失去了弹性,人们为此驱除了共情力、丧失了灵活性、扼杀了意志力,它使机构僵化,世界冰冷。

在明晰制度是如何扼杀了人性之后,如何突破制度的重围,在制度与现实接轨的缝隙里找到一条优雅的弧线,让人性之光回归到生活细节和事与非的中间地带,成为该书探讨的重点。 书中探析了很多备受关注和指责的行业,如医生、教师、律师、法官、公务人员等,他们在制度和人性之间左突右支,而制度之外的激励政策有时又将他们引向一个个与最初事业理想背道而驰的危险领地。在冰冷麻木与感情用事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片属于智者的安全地带吗?本书在标题里便揭晓了答案,即寻找“遗失的智慧”,这种智慧深藏于人性深处,与生俱来,只是我们不懂得如何利用它,它还需实践的呼唤和导师的指引。 实践智慧没有现成的模板可以照搬照用,也没有哲人可以为每一次例外提前预设答案。这种变通出来的智慧必须产生于无数次的事实积累与试错之中。唯有在丰富多样的具体情境中找到最佳感知方式,用心灵的触角感知他人和环境,才能清晰感知每一次情境的微妙区别,在不断变化的世界里为各种突发事件,找到最佳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