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you and me都在关注日渐高涨的油和米的价格的时候,《you & me》的歌声伴随着北京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火焰,也飘荡在北京奥运主会场鸟巢的上空。国人看到贵宾席间各个国家的领导人,听到you and me的歌声,就如同看到之前刚闭幕不久的G8峰会一样,似乎又一次专题讨论油和米的世界级会议在召开。
不知道别人如何,当我把歌声当作you and me来听的时候,听到的是友谊博爱和平的奥运神韵。但若把歌声听作“油和米”的时候,似乎歌声也带着些许悲凉哀伤和沉重。
不要说这是简单的文字游戏,you & me与“油和米”,无论是经济学理论上还是经济实践当中,都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关联。因此,国人在“油和米”与you and me之间这个牵强附会还真的是有点水平呢。
油和米的价格真的很高吗?
价格是两种商品交换的比例,高或者低,是基于比较的。人们畏惧通货膨胀抱怨物价高涨,根本问题是在抱怨物价与收入的关系,即you & me的劳务(收入)同消费品相互交换时的比例(油:you、米:me)太高,也就是抱怨you and me自身的价格太低了。如果you and me的劳务收入增长速度超过油和米的价格上涨速度,还有谁会在意油和米的价格上涨呢?
我不太爱引用经济数据,因为经济数据浩瀚无尽,只要经过精心的“取舍”,就能获得足以支持自己的任何观点的“事实”。如果对中国改革开放之前的经济状况有所记忆的人应该知道,现在的油和米的价格与收入的对比可以说明:油和米的价格其实并不高。
在八十年代,油和米的价格是什么水平?原油不过十几美金一桶;记忆中的成品油也不足每升两元。原粮的价格不足每公斤一元,而且持有粮本的市民购买的成品粮和原粮价格相差甚小。但是,当时市民的收入最高也不过是百元级的。
到如今,原油的价格是百美元级别的了,国内大米的价格也陆陆续续涨到了每公斤4元左右。油和米的价格水平基本上是八十年代的5倍水平。但是,市民的收入现在是多少?怕是早已超过了当初水平的5倍了吧?
从绝对数的角度来看,油和米的价格长势的确不小。但是,油和米的价格上涨和You and me的价格上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无论是哪一种价格理论似乎都能够达成共识:you & me的价格是油和米的价格的成本构成因素。
没有人会动用越来越贵的生产要素去生产越来越贱的产品,因此,面对越来越高的you and me价格,油和米不涨价才怪呢。
中国新的劳动法实行之际,就有人说中小企业主的日子不好过了。此话怎讲?劳务是两大生产要素之一,提高劳务价格就是增加成本,居民一方面要提高自己的收入(增加生产成本),一方面要减少消费(压低物价),厂商在中间受夹板气,日子不好过。
在货币经济时代,本不能核算的价值流被虚幻地假借货币流进行核算着。You and me用做为油和米的成本的收入来换取油和米,但是,生产油和米的you and me却要回收比他们付出的更多的货币,这多余的货币从何而来?——发行货币。结果就是经济体当中的货币存量越来越多,物价自然总体是越来越高。货币经济的运行维持,就是在用不断增发的货币来安抚you and me对油和米价格上涨的抱怨。
你听到有农民抱怨粮价太高吗?你看到中东的富翁们抱怨油价太高吗?你看到山西的煤老板显煤炭太贵吗?你看到以商业为主要生活方式的城市里的商人们抱怨他们卖的东西太贵吗?
都没有。交换双方永远对于价格的认识是相反的。显然,抱怨“油和米”的价格太高的you and me,并不是生产油和米的那群you and me,而只是消费油和米的那群you and me。
“价格”是描述交换的,交换是基于私有制的。如果是自给自足,就没有基于交换的价格问题了,就没有了“油和米”同“you and me”较劲的情况了。狮子累得气喘吁吁也不会抱怨到手的鹿太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