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资产的账面价值 固定基金蓄积价值的取用(四)



《理论经济学》第四编(下)社会再生产考察(14—19章)

  第十四章第四节

  四、补充论述

  1、为什么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必然会被取作他用

  分析社会仅只维持简单再生产,并且假定每年固定基金的更新量都相等时的情况,可以得出结论:社会全部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已经被用于扩大再生产或其他方面;但是尽管如此,以后的社会简单再生产仍然每年都能够正常进行,即为维持以后各年固定基金的正常更新,决不需要这些已经被用去的固定基金一半原值。这些是确凿无疑的事实。但是,就营业初创时的情况而言,每个企业的固定基金都是全新的,而分析社会再生产扩大时增加的固定基金的使用和消费情况,就是为了回答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为什么能够被取作他用,是怎样地被取作他用的,即简单再生产时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被取作他用是怎样发生的。

  以上假定固定基金更新量每年都是相等的,或者为扩大再生产新增加的固定基金量每年都是相等的。接着需要分析的就是,固定基金更新量在各个年份不相等时,或者固定基金增加量在各个年份不相等时,可以用于扩大再生产的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是否有所变化,而分析单个企业或单个劳动手段的使用、消费情况就能回答这个问题。通过这样的讨论,也就逐步解决了固定基金在被消费中,它的原值的一半必然会被取作他用是否是一个一般规律这个问题。另一方面,既然证明了平均计算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必然会作为蓄积价值,被用于扩大再生产或其他方面,那么不言而喻,平均计算取用的量既不会少于原值的二分之一,也不会多于原值的一半。

  如果人们把折旧费的全部或大部分都用于扩大再生产,而不考虑使用中的固定基金急需更新的情况,即折旧费很少用于固定基金的正常更新,以陈旧的劳动手段能够继续被使用为满足,那又会怎样呢?这样做的真正后果是延长了劳动手段的平均使用年限,但劳动手段最终还是要更新的,所以,结果只是劳动手段每年的实际消费量及与之相对应的转移价值量随之减少了。但是,这样做将不利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必须指出,劳动手段的消费情况及其转移价值的取用,取决于劳动手段的社会平均使用年限和使用这些劳动手段的企业的具体产品形式。在这个问题上如果不能从货币的价值符号形式和计算货币形式以及劳动手段名义上的折旧计算中解脱出来,那是完全走入歧途了。

  考察社会再生产必须以简单再生产为基础,从简单再生产出发。无论就资本主义生产而言还是就社会主义生产而言,这一点都是极重要的。一般讲,现实的再生产总是包含着再生产的维持部分和再生产的扩大部分这样两部分,其中再生产的维持部分又是社会生产中的最大部分,而每年再生产的扩大部分又将过渡到简单再生产。于是,再生产的扩大部分转变成了规模已经扩大了的简单再生产的一部分,这新的基础则是新的年度的社会生产的现实出发点。因此,那种认为社会主义下的再生产是扩大的再生产,所以似乎简单再生产可以忽略的看法就是错误的,从理论上讲和实践上讲都是如此。而从理论上讲,此种忽视表明人们不善于对社会再生产进行科学的抽象。

  使用中的固定基金的消费和更新是属于简单再生产部分,它们的实际已经使用年数即其实际年龄是多种多样的,这表明,它们的蓄积价值的很大部分已经被取作他用;对于以后的各个年份,这些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能否取作他用,以及取用量的大小,则取决于这些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和其中需要更新的固定基金量的对比关系。相反地,作为再生产扩大用的固定基金,则其蓄积价值的一半,随着再生产的连续进行,是会被取作他用的。举例说,如果每年这样新增加的固定基金价值50亿元,固定基金使用年限为十年,则十年中固定基金新增投资量就是500亿元。但是到第十年底,这些固定基金的实际价值即净值只等于250亿元,而不等于500亿元,在这十年中,另外250亿元是以使用这些固定基金的企业的产品形式,被取作他用了。所以,我们先分析简单再生产,然后分析再生产的扩大部分,这样的论述决不是随意的举例,恰恰相反,这是对实际再生产进行中固定基金蓄积价值取用情形的描述。

  必须再次强调指出,所谓平均计算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会被取作他用,而不是用于维持简单再生产,这是讲,确实会被那样取用。就单个劳动手段进行分析,也是如此。因为,随着劳动手段使用年数的增加,它的净值就逐渐减少,这和始终要保持劳动手段原值不变是绝不相同的;但后面这种情况事实上是决不会发生的。所以我们说,平均计算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必然会被取作他用,而不是用于维持简单再生产所需要的劳动手段正常更新。

  单个的劳动手段在其被使用的过程中,它的净值由10/10→5/10→0/10,然后再由0/10→10/10,这后一种情况表示新劳动手段代替了报废的劳动手段,因而劳动手段又回复到了全值状态。但是这所表明的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那样就表明了劳动手段的转移价值不可能被取作他用,而只能用于劳动手段的正常更新呢?这样的理解并不反映客观事实。因为劳动手段在其被使用过程中处于全值状态实则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在别的瞬间它的价值只等于

  原值的0/10、1.1/10、1.2/10……9.8/10、9.9/10、10/10,平均计算,它的净值正好等于自己原值的一半。如果一件劳动手段在每一瞬间它的净值都等于原值的5/10(这在事实上是不可能的),那么劳动手段原值的另一半是被取作他用了,大约是不会有什么疑问的;但是,只要略作思考就可明白,劳动手段净值处于从10/10→0/10,再从0/10→10/10的不断变动中,和劳动手段的净值始终等于5/10,其实两者本质上是一样的。

  从现象上看,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能否用于扩大再生产,不是只要看固定基金更新量和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量的对比关系就行了吗?但是如果仅限于此,那我在这方面就基本上没有提供什么新东西,因为关于这一点,实际上人们早就指出了;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仅仅这样讲,那就并没有回答以下两个问题:(l)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能否用于扩大再生产或其他方面,而不是用于维持简单再生产;(2)如果能够这样取用,取用的量又有多大。而仅仅承认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能否用于扩大再生产取决于固定基金更新量和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量的对比关系,那就仍然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不可能被用于扩大再生产。因为人们会说,固定基金更新量小于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量的情况会被固定基金更新量大于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量的情况互相抵消,所以,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不可能或不应该被用于扩大再生产。但这种看法却是错误的。我则是要证明,平均计算,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必然会被用于扩大再生产或其他方面,而决不是用于简单再生产所需要的固定基金正常更新。也就是说,必须既从质上又从量上证明,固定基金的一部分转移价值,必然会被用于扩大再生产或其他力面。只有在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再谈固定基金更新量和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量的对比关系,才能弄清事情的真正性质。后者(即固定基金更新量和固定基金转移价值量的对比关系)是受前者(即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会被取作他用)的制约,而决不是相反。换句话说,对于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能否被用于扩大再生产这个问题说来,固定基金更新量和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量的对比关系,只是事情的直接现象或表现,但在这个现象的后面,隐蔽地存在着更深刻的关系,事情的本质就是:平均计算,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必然会被用于扩大再生产或其他方面,而不是用于维持简单再生产所需要的固定基金的正常更新。而且,为了考察简单再生产,也要以平均计算固定基金的净值已经只等于其原值的一半为前提,事实上马克思就是这样假定的。以上所说就是为什么我们花了许多篇幅论证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

  在考察固定基金时,通常都假定其使用寿命大于一年。但是,以年为单位对社会生产进行分析,其实只是一个具体的方法,这样运用的长度单位本身决不具有任何神秘意义。因此,需要回过头来稍为仔细地分析一下这个问题。我们知道,一般讲,劳动材料随着它们进入生产过程,其价值也就全部转移到了产品中;而固定基金的主要物质担负物劳动手段,即使其使用寿命小于一年,它的价值也是与其被磨损的程度相对应,逐步地转移到产品中去的。诚然,当固定基金的使用寿命小于一年时,如果它们是在年初投入使用的,则在一个生产年度内,它们的价值就将全部转移到产品中;可是,这一事实并未消除这一类固定基金(劳动手段)与劳动材料在被消费时的形式差别,作为固定基金,即使它的使用寿命小于一年,它的价值也总是逐渐地向所生产的产品转移,在这些固定基金的使用期间,其价值也将逐渐减少;而到需要更新时,这些固定基金的价值就等于零了。这就表明和其他寿命大于一年的固定基金相比并无根本性的差别。因为这一类使用寿命小于一年的固定基金也是为持续进行的生产过程所必须的,任一时点,它们同样必须作为使用的固定基金而存在;并且同样地,在不同的时点,和其所处生命阶段的差别相对应,分别作为新的、半新的、老旧的固定基金而存在。所以各种使用寿命小于一年的固定基金,其平均净值也等于自己原值的一半,它们原值的另一半将作为蓄积价值被取作他用。由以上所述得到结论:固定基金的概念规定,和固定基金的物质担负物的使用寿命的长短,实际并无根本性的联系。决定某些生产资料在生产过程中作为固定基金而存在的关键是,这一类生产资料是整个地被使用,并在其生命期间以完整形态存在着,它们是逐渐地被消费的,与之相联系,它们的价值也是逐步地转移到产品中去的。因此,生产这类生产资料所花费的劳动,必然会因此而分离成两大部分:一部分转移到了使用这些固定基金时所生产的产品中,另一部分仍然存在于继续使用的固定基金中。作为固定基金的物质担负物,主要是各种劳动手段,尤其是使用寿命长达多年的各种劳动手段,其次还有某些材料,如象马克思所指出的,改良土壤时所使用的各种化学成分。劳动手段的绝大多数,其使用寿命都大大超过一年,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因此,必须把注意力重点放在这一方面;不过,使用寿命小于一年的劳动手段数量也相当多,例如某些容器、辅助性工具等等,但大多数单件价值较小。此外,固定基金的概念规定,和使用这些固定基金时所生产产品的生产期间的长短也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所生产产品的生产期间长于使用的固定基金的寿命,也不会影响固定基金的概念规定,因为这种情况并不会改变劳动手段和某些材料在它们借以进行的生产过程中的特有存在形态,和它们被消费时价值转移的特点。

  商标、专利权等无形资产的价值存在和转移的方式,很大程度上是与固定基金类似的。

  2、固定基金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

  就是使用和消费这些固定基金的企业的产品

  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就是使用这些固定基金的企业的产品形式,而整个社会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总体现就是各个生产企业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体化物的总和。因为具体的产品形式既可以是消费资料也可以是生产资料;作为生产资料则既可以是原料、辅助材料,也可以是劳动手段,所以说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取决于社会生产两大部类的比例关系和产品的具体形式。所以,使用中的固定基金的平均净值的统计结果,就表示着这些固定基金的被消费情况和与之相应的转移价值取用状况。

  实际上,我们是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物是什么?人们或许会觉得是多此一举,但是,恰恰是在这样基本的问题上,许多人是走入了歧途。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物是使用该固定基金的企业的产品一部分。例如,机床厂的产品是机床,罐头厂的产品是罐头,水泥厂的产品是水泥,生产计算机的企业的产品是计算机,等等。而这些产品中的相应部分就是这些企业的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物,产品的货币表现不会改变这种客观事实。正如马克思所说:“把价值的纯粹象征性的表现——价值符号撇开,价值只是存在于某种使用价值中,存在于某种物中。”(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228页,人民出版社l975年版)因此,如果代表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这一部分产品被消费了(包括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作为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直接体现物,它们当然是已经被取用了。在这种情况下,货币就只是起着媒介作用,甚至还可以纯粹是计算货币。说转移价值仍然以货币的形式存在着,所以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也仍然现实地独立地存在着,这表明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以简单再生产为例,全部固定基金的净值已经只等于其原值的一半,而另一半转移价值虽然仍以货币的形式存在着(其中很大部分仅仅是以债权的形式存在着),但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物却已经被消费掉了。在这里,单个企业为劳动手段的正常更新,卖出代表劳动手段转移价值的产品以后,逐渐沉淀、增多的货币,其实只是对现实和未来社会生产中别的企业的一部分产品的要求权,而各个企业都经历着这样的过程;同一时刻,它们分别处于特定的循环阶段。结果,整个社会每年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仅能够维持简单再生产所需要的固定基金正常更新,而不能用于扩大再生产或其他方面。

  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说货币本身就是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直接体现呢?这就要假定社会是简单货币流通,即货币形式就是贵金属货币。在这种前提下,固定资本的转移价值的一定部分,才直接是以货币的形式存在着,——是名符其实的货币商品。而这些贵金属货币作为固定资本的转移价值实际地存在着,就只是因为它们作为固定资本的转移价值并没有被消费掉(撇开货币的磨损问题)。但这时候,它们除了执行货币的职能之外,也就不具有其他的使用价值;货币作为货币资本而起作用,不会使事情的性质有所变化。这就是说,除了作为货币而起到的特殊使用价值之外,固定资本的这一部分转移价值不可能被取作他用。如果情形真的是这样,那么相应的一部分社会劳动实际是被束缚和浪费了。

  但是,甚至在资本主义社会的较早期阶段,事实上也基本不会产生这样的结果。因为在假定流通货币就是贵金属货币的条件下,虽然社会固定资本转移价值的一部分体化物会是贵金属货币的形式,但就其数量而言,实际是比较有限的。这是因为,社会对贵金属货币的需要量并非决定于固定资本原值的大小或其转移价值数量的大小,而是取决于贵金属货币流通的一般规律。但流通的贵金属货币总量不可能显著超过商品流通所实际需要的量。如果实际流通的贵金属货币已相当充足,那也就失去了取用的固定基金蓄积价值体现为贵金属货币形式的必要性,从而各流通当事人也就难以形成对追加流通手段的需求冲动。此时取用的固定资本蓄积价值就仍将体现为社会所需要的生产资料或消费品。其次,如果在社会生产逐渐扩张的过程中,取用的固定资本的一部分蓄积价值,确实是体现为贵金属货币了,那末与此相对应,也就等量地减少了原先必须占用的其他价值来源,比如相应地减少了由剩余价值转化为贵金属货币的数量。还必须指出,正是随着社会生产的迅速发展,贵金属货币的职能范围日趋缩小,以至实际落到近于被挤出流通领域。

  所以说,在这个问题上必须就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实际体现物进行分析,这是极重要的。就再生产问题而言,货币所起的只是媒介作用。以货币计量的大量债权,本身并不是现实的价值,不是现实的财富,只是对一部分现实的财产和对未来的社会生产中一部分产品的要求权;与之类似,人们所握有的纸币也不是实际的价值,不是实际的财富。当然,我们这样说,决不是无视货币的重要作用。要注意,我们现在谈的是再生产问题。

  但如果要切近企业生产经营实际来分析这个问题,那也是容易理解的。从单个企业各种固定资产存量价值的变化情况讲,撇开固定资产报废时残值因素的干扰,也不考虑折旧年限与固定资产实际使用年限的差别,显然,各种固定资产从新投入使用到报废,其实物价值即其存量价值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少的,运用银行实用的积数法,很明白,各种固定资产在使用期间的日平均存量价值等于这些固定资产原值的二分之一。

 固定资产的账面价值 固定基金蓄积价值的取用(四)
  企业对因固定资产尚不需要更新而提取的折旧,当然不会让它闲着。通常,仍然是作为企业总的生产资金的一部分。这些折旧基金运用到那里去了呢?折旧基金现在成了企业的资金来源之一,既可以用于职工的工资福利性支出,也可以用于购买辅助材料或劳动手段,而与各个企业的货币资金的运用方向相联系的,是社会两大部类实际比例关系的相应变化。所以,最终的结果仍然决定于各个企业的产品实物形态是生产资料还是消费品。

  3、马克思考察固定资本更新问题的一个前提条件

  前面论证了,平均计算固定基金原值的一半,会游离出来被用作扩大再生产或其他方面,而不是用于维持简单再生产所需要的固定基金正常更新。如果我们再引用几段马克思的论述,那是有助于对问题的理解的。

  马克思指出:“每一年对那种需要在这个或那个营业,这个或那个产业部门实行补充替换的固定资本说来,都是死年;就同一个资本来说,也因固定资本不同部分有不同寿命期间,所以总有这一部分或那一部分固定资本要实行补充替换。如果我们是考察常年的再生产——即使它是按简单的规模进行,那就是,把一切的积累撇开不说——我们也不能事事都从头开始。当前的一年乃是许多年的流程中的一年,而不是资本主义生产最初诞生的一年。所以,投在第Ⅱ部类无数生产部门内的不同资本,势必会有各式各样的年龄。和各生产部门从事的人每年都有死亡者一样。每年都有许多固定资本在该年达到寿命的终点,必须由积累的货币基金,用实物实行更新。”(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498页,郭大力、王亚南译本)因此,就每一确定的年份而言,有的固定资本是刚刚投入使用,或投入使用不久,有些则已经使用了多年;有些还可以继续使用一些年,有些则已经要实行补充替换。结果是“每年都有许多固定资本在该年达到寿命的终点,必须由积累的货币基金,用实物实行更新。”每年需要这样更新的固定资本,只是整个社会使用的固定资本的一部分。而已经实际使用了若干年数,但还不需要更新的固定资本的价值,当然要小于自己的原值。这就是说,马克思是把许多使用的固定资本的实际价值已经小于自己的原值这一点当作前提,然后再来考察社会固定资本的更新问题。

  马克思在作了具体分析之后又继续指出:“在这里,作为前提的条件显然是:第Ⅱ部类不变资本的这个固定成分,即已经把它的全部价值再转化成货币,因此要在任何一年用实物更新的固定成分(第Ⅰ部),应和第Ⅱ部类不变资本的另一个固定成分,即用旧的实物形式继续发生功能,不过要把它在生产过程中因磨损而转移到商品中去的价值损失首先在货币上面补偿起来的固定成分的常年磨损额相等。”(马克思《资本论》第二卷512页,郭大力、王亚南译本)马克思在这里所作的假定,正好是社会全部固定资本的净值只等于它们的原值的一半,虽然他没有明确指出这一点。具体的计算,我们在前面已经做了。以上引用的话,马克思直接是分析第二部类固定资本的更新问题。没有疑问,这些分析对于第一部类,从而对于整个社会的固定资本更新问题的分析也是正确的。

  冯﹒杜能曾经分析道:“借出的工具到归还之间,怎么能够保持性能不变,价值不变呢?这在个别工具借还之间是不可能的,然而在一个国家中从全部出借的物品来看,却是可以的。如果有人出租100所房屋,借期100年,条件为租赁者每年建新屋一所,那末尽管100所房屋年年有折旧,但价值不变。在作这样的研究时,我们必须注意整体。本文叙述的仅为两个人之间的行为。这仅仅说明一个概况,由此可以一目了然地看清整个国家的运动情况。”(冯﹒杜能《孤立国农业和国民经济的关糸》第394页,商务印书馆出版)

  需要指出,马克思在考察资本主义社会再生产时,假定储藏和流通的货币是贵金属货币,按照这种假定,固定资本转移价值体化物的很大一部分就是贵金属货币的形式。但事实上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现代社会当然更是如此,而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又数量巨大。所以我们在分析现代社会的再生产问题时,是以流通手段就是存款货币或纸币,黄金储备的作用已大为降低这种实际情况为前提的。

  固定基金的转移价值的取用,当然是再生产的一个重要问题,特别是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劳动手段在生产资料中占有的地位越益重要,因此,我们分析这个问题自然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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