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接到电话,某大学MBA教授想把我的宋江系列文章作为案例搬上大学讲堂,并言之是很多学生之推荐。我欣然同意,旧文新读,虽显得稚嫩,但也很有趣。喟叹当初的创作热情如此之高,对比当下,不胜感慨。
话说宋江带着众弟兄在粱山一度过得衣食无忧,虽说时刻以忠义堂前柱上金书对联“常怀贞烈常忠义,不爱资财不扰民。”为箴训,但在朝廷官响和贪官敛财的不断充实下,粱山账面下的热钱屡创新高。为了更好的发挥这些钱财的作用,避免豪爽的弟兄们今朝有酒今朝醉而坐吃山空,也为了以后有机会招安归顺朝廷后,各位弟兄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于是宋江与总教官卢俊义、军师吴用、会计师蒋敬、统筹公孙胜等商议组建一个经济实体,开一家股份有限公司。
在粱山几次中层以上领导股份公司筹备会议上,想法各异、出身不同的各路好汉都是最后把会议成了闹剧,甚至一次会议上因为李逵一句“开个鸟公司,不如留着喝酒!”差点被宋江施以棍刑。
经过了几轮的探讨和协商终于形成了广泛的多数意见,由文书萧让起草了公告,正式宣布水泊粱山酒业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与之同时成立的还有宋江的亲弟弟宋清、樊瑞和朱武等兄弟分流组建的快乐居酒家。这是宋江为了团队的和谐避嫌而坚持不在新公司中给宋清安排职位后智多星吴用一手策划的人员分流措施,同时也有利于粱山内派系纷争的人员安排和调整,又可以作为新品水泊酒的样板店,起到广告效应,可谓一举多得。
水泊粱山酒业以粱山实体股份为主体,吸收了加盟粱山前各路英雄的一些私人股本。同时又从粱山资金中拿出一部分充实到股份公司,按照综合实力排名和对粱山的功绩贡献赠予粱山好汉,公告中还特意标明每年的股份收益中还将拿出10%给予基层员工发年终奖,也就是说宋江主持成立的新公司照顾到了粱山所有成员的利益,既彰显了按能取酬又体现了利益共享的原则,因此虽然个别人有些异议,但还是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筹备小组权衡了各路英雄的特长和能力后,在人事任命上费劲了心思,不亚于当年的英雄排名。不久萧让起草和公布了新公司的人事任命名单:
总经理宋江总经理助理花荣常务副总经理卢俊义副总经理吴用
生产厂长关胜办公室主任萧让策划总监公孙胜财务总监蒋敬
采购部经理武松营销总监林冲人力资源总监燕青保安公司经理李逵
行政总监扈三娘公关部经理柴进物流配送部经理戴宗
人事任命名单公布后,迅速在粱山引起一阵骚动,反响十分强烈就是阮氏兄弟、宋万、杜迁、朱贵、白胜等元老以及朱仝、徐宁、雷横、石秀、解珍、孙立、乐和、杜兴、邹渊、朱富、顾大嫂等这些粱山恩人,甚至顾大嫂和丈夫孙新私下里还愤懑的扬言:自己经营的梁山东山酒店不会销售新生产的什么“水泊”牌白酒。同时秦明、呼延灼、董平、鲁智深、史进等人虽然表面上淡薄名利但还是感到深深的失落和难言的郁闷。没有混到管理岗位的开始以不同程度公开、半公开的反对新公司了,大家一致认为领导班子没有反映出粱山民意来,认为班子中有太多的心腹,具体地说像是宋江、卢俊义两人的。包括花荣、戴宗、李逵三人属于宋派,与宋江肝胆相照,而燕青是卢俊义的得意手下,关系更是情同父子。
虽然宋江、卢俊义和吴用收到了大量的检举信,举报新公司领导成员中的道德和一些舞弊现象,经查实大部分系捏造或无法查实的事情而不了了之。但有人举报武松当年和嫂子潘金莲涉嫌关系暧昧的事情经过粱山文化报的炒作影响很大,巨大压力下武松被迫辞职,经研究决定由徐宁接任采购部经理职位。后来考虑到大家反映管理层次没有反映草根主流民意,增加了善轻功的时迁为市场信息部主任,汤隆、李云为工程部负责人,因为二人精通铁匠和建筑,而且不喜饮酒,工程进度会快些。这样一来,粱山各路好汉逐渐平息了不满,人事任命的风波逐渐平息了下来。
在汤隆、李云的带领下,工程建设进展的如火如荼,十分顺利。但宋江这边关于新品定位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太大进展,分歧很是严重。主管后勤、行政和财务的卢副总认为,公司应该开发高档的瓷装精制酒,度数适中,以38°为佳,毛利润可以高达200%,定位于王公贵族青睐的浓香型白酒。主管人事、生产、采购和营销的吴副总认为开发高档酒在销售上会遇到难处,王公贵族会不会因为粱山的非官办和占山的性质而排斥水泊酒呢?同时他认为应该开发工艺简单,生产量大的低度粗制水酒,度数18-30°即可,满足了一部分人的饮酒乐趣和海量的虚荣。其他人观点都与两人或类似或直接站位,宋江则显得摇摆不定,似乎好像比较感兴趣卢总说的高利润白酒。倒是不喜饮酒的扈三娘提出能不能进行技术攻关,开发出45°以上的高度低档白酒,引起大家哈哈大笑,因为在大家看来这无疑于天方夜谭,以当时的工艺水准是想都不敢想的。
会后,宋江找领导班子每个人都进行了心态包括产品定位的谈话。次日经过投票表决,以9票对6票通过了生产高档酒的决定。虽然持不同意见者仍然不太同意,包括吴用似乎还是希望宋江斟酌这个新产品定位,并多次谈到消费者心智和营销渠道问题。但宋江似乎被高额的利润迷惑住了,出身高贵的卢总似乎对高档酒的未来也颇有信心。
酒厂的工程建筑和设备安装终于完工了,虽然中间出现了人员伤亡,但宋江批复的高额赔偿金很快就平息了事故。公司如期进行了开业庆典和新品下线联欢会,与卢总意高志满的情绪相比,吴总则显得忧心忡忡。
公司新招的营销团队接受由人力资源总监燕青和林冲主持的培训,并进行了野外拓展训练。伴随着水泊精品38°瓷装酒的上市,吴总显得有些紧张,不断的召开大区经理以上级别的销售会议,从团队业绩考核、销量分割、费用预算和促销规划等等每个细节上进行精雕细琢,生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影响全局。为了让宋江能不断领悟现代管理的真谛,在吴用和燕青的建议下,宋江在吴用的安排下,秘密去了东京史部尚书开办的MBA班工商企业管理总裁速成班的进行学习和提升。
按照惯例,每周末的两天宋江都去学习,周一宋江总是在例会上和大家分享学习的心得,并称以后有机会当每个领导干部都去学习深造。可是这天的例会,宋江变得十分狂躁,几度打断营销总监林冲的工作汇报,并训斥了李逵几个保卫工作的疏漏。原来公司生产的第一批高档酒的销售出现了几个问题:
1.瓷瓶包装破损严重,原因多方面,抗压能力和韧性不足,粱山生产厂到各市场路途坎坷,有大约3成的山路,同时包装箱的设计有缺欠,减震效果几乎没有。
2.因为没有品牌效应,很多酒商要求帐期结算,这给大家一致立下的绝不赊欠的铁律无异当头一棒。一些本打算直供的几个大酒楼需要前期免费饮用,如果有回头客再行商议进店销售事宜。
3.东京、郓城等市场的军机部门怀疑我们的产品与粱山有关,联合各行政执法查处各地分公司,要求出具生产许可和卫生年检等手续。建议将敏感字眼的“水泊精品”牌白酒改称为鲁佳精品,以避嫌疑。
4.因为高逑怀疑“水泊精品”酒与黑道粱山有关,已经在其政务体系内下文,有购买、储藏、经营、饮用此酒者,因涉嫌通敌,将考虑给予行政处分。
一系列来自官、商、品等各个角度的问题,把宋江搅得心烦意乱,开始萌生当初生产高端白酒的念头是否正确的念头,这时卢总推门进来。坐定后呷了一口花荣沏的碧螺春,缓缓道:“公明兄,你觉得事态有那么严重吗?”
宋江凝视着卢总眯着的双眼问到:“依贤弟之见?不妨说法无妨,哪怕是猜测!”
卢总捋着胡须说:“我担心管理层有人在玩太极,对于公司的政策心生不满,而不以大局为重,遇到困难就萌生退意、推卸责任或谋求私人利益。当然关于产品包装的问题,需要进行不断的修正和升级!至余其他问题涉及职能部门,由柴大官人公关一下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刚开完会,一会还会有人来反映问题的!”卢总边说边往门口走,开开门临出去之前又探回头神秘的说,“听说公司高层的亲属有人专门经营低档水酒的酒曲料的!”
卢总刚出门口,就碰到了吴总,吴总笑着点点头刚要进来,卢总拍着吴总的肩膀说道:“老吴啊,这阵子真辛苦你了,从销售、到生产都是你事必躬亲啊,担心身体啊!我不太懂这个,只能帮你做做后勤工作了!有什么需要老哥帮忙的,尽管说啊!”
一席话说得吴总似乎很感动,不迭的道谢。来到宋总办公室后,吴总很诧异的发现,宋江没有了白天的严肃刻板和言辞逼人,而是热情的让他坐下,并亲自给他沏了杯前几日朋友从台湾捎来的顶级人参乌龙茶,并嘱咐助理花荣不得告诉老卢啊,言之刚才没有舍得拿出来,一席话说得几个人哈哈大笑,于是宋江让花荣去内室回避了一下。
话题很快切入了正题,吴总一如平素一谈工作就言辞缜密、直入正题的习惯。“兄长,我们这样做很危险的,一来职能部门一直可能是隐患,建议入股一个东京的酒厂,把品牌洗白名正言顺的走入市场。再者我建议同时开工生产低档白酒,这样能兼顾高档酒的长线经营,因为短期看高端酒的市场需要一个培育的时间!”
吴总一口气把想说的几乎都说了出来。
宋江叹了口气说道:“本想为各位前程未卜的弟兄们攒点基业和家底,没有想到3000万两白银落下去,竟然弄得如此尴尬。想我宋公明一生淡泊名利,我怎么能对得起粱山的各位弟兄啊!为此还伤了不少英雄的心,竟然连粱山的东山酒店都拒卖,何况别人呢?”说罢,宋江禁不住眼眶湿润了。是啊,要不是仗义疏财,宋江也不会有今天的拥戴和位置。一席话说得吴用心里很是感慨,发誓一定要协助宋大哥把酒厂做起来,初始来时打算逼迫宋江改变主意否则以辞职相要挟的想法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怪不得吴用屈居粱山第三把交椅,论道行当然不是宋江的对手了,甚至也逊色卢俊义一筹了。
最后宋江和吴总携手谈了整个下午,最后决定了三件事情:
1.加大公关力度,协调好政府行为,同时与一直想与我们合资的王池酒厂签订协议,暂时以合资名义出现,以应付职能部门检查。
2.在渠道建设上先期拨付10万两白银作为呆帐准备金,一些潜力巨大的渠道可以考虑帐期,但要明确责任制度。
3.由卢总一起负责包装的改进工作,并由徐宁负责前期采购瓷瓶的处理工作。
4.让公孙胜全权负责调研上马低档酒的项目,在一个月内拿出项目报告来,由高层开会进行论证。
吴用用笔记本记下来商定的工作安排后刚刚走不久,宋江马上叫来了已经下班要出去喝酒的时迁,嘱咐其两项秘密任务:
1.调查徐宁在采购瓷瓶包装过程中有无吃取回扣行为。
2.查一下吴用的亲属中,特别是老家郓城有无做酒曲原料生意的。
任务布置完,宋江还谆谆教导时迁努力工作,前程大好,但前提是不可犯窃贼陋习,最后告知不可与任何人谈及这两个任务,需要向宋江直接汇报事件结果,出差费用由总经办直接支付,并言之为粱山弟兄的财产和权力负责云云,最后还让花荣破例赏给时迁两箱“水泊精品”好酒,并让花荣从食堂给他批了烧鸡,把时迁感动得差点下跪,当年排名倒数第二的哀怨一下子就全没了。
不久,宋江最不放心的李逵还是给他惹了祸,当初不是他拽着宋江衣角给安排个差事,是不可能给他安排职位的。在宋江眼里,这傻弟弟是好人吃好喝好就行了,难成大事也!因为粱山来路复杂,员工素质不高,最近丢酒现象十分严重。也难怪,这男人聚堆的地方,没有女色,不喝酒干什么啊!但偷酒的压力可酒得让李逵一个人扛了,保安公司干吗吃的去了。这不,昨晚李逵就抓住一起,一个奋起反抗的家伙被李逵一斧子劈成两半,另一个被李逵困住差点被打死,最后还真的供出了不少偷酒的同伙了。
李逵的做法在粱山引起了广泛关注,一致认为他过于残忍、不人道,不管怎样偷两瓶酒有什么了不起,这钱不是大家拿着脑袋从官府那里抢来的不成?要求惩治李逵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宋江有点坐不住了。无奈只好做通李逵的思想工作后,言辞激烈的发文撤掉了李逵的职位,责罚到宋清开的快乐居酒店当搬运海鲜小工,虽然后来有人举报李逵在快乐居天天饮酒不工作,但还是不了了之。新任经理乐和上马后,因为为人温和而武艺不精,偷盗势头更是有增无减,无奈宋江只好每月给每个梁山公民发五升的坛酒,否则可能整个梁山的人都要去偷酒了。
其实宋江协同各个领导集体还是建立了完整的管理标准和体系制度的,当初很担心因为人员成分复杂、素质不一和帮派之争使得新公司失去控制,但是执行起来看,重义气的宋江真是犯了难,很多下属当年都是生死弟兄,甚至还有一些人救过自己的性命,还有的对梁山有恩,怎好拿他们开刀呢!在不断的为难摸索新办法的同时,下属的工作却不断失误和出现纰漏,让宋江颇感无奈。
这不戴宗发往济宁的价值20万的货物被虚假配货站骗走,让时迁和戴宗、张顺等水陆两路人马调查好久都一点线索也没有。林冲赊销给东京一线天酒楼和春华楼妓院的高达20万两白银的货款,因为对方突然破产而永久性的成了呆账。除了这些,因为林冲的行侠仗义和淡薄钱财,导致大量的约有300多万的应收账款难以回收。更可气的是徐宁采购这批粮食中明显有沙子和霉味,水分也过大,谁都知道徐宁家亲属中地主不少,这不是给公司乱上添乱吗?
这两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负责呆账回收的鲁智深和秦明终于在一个妓院里一线天酒楼的老板给找到了,对方百般抵赖之余,秦明一气之下把这个老板打残废了,弄得现在还在吃官司。这个官司未了,徐宁的助理王英因为在外地出差找小姐与人争风吃醋打架,被巡捕房抓了起来,刚把人弄了出来,这帮人多嘴杂喝酒嘴没把门的莽夫到底让扈三娘知道了,扬言要杀了王英,这把宋江急坏了,好容易把他们劝好了,不然这女人脾气爆还真的容易干出这事情来。这段时间唯一一个相对开心的事情就是顾大嫂的东山酒店终于肯专卖梁山的“水泊”酒了,不过低挡的水酒他们还是要卖,也没有办法,这年头穷人太多了。
陷入管理陷阱的宋江突然萌生退意,感觉这管理似乎是个无底洞,弄不好会把弟兄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家业挥霍一空,公司开业半年多来,一直是入不敷出。
最近时迁汇报的事情也颇让宋江费尽心思,难道吴用真的藏有私心?吴用在郓城开发区真的有经营酒曲料的远房吴姓亲属,而且是整个中原地区有名的专业酒原料商贸公司。虽然宋江满腹狐疑,但还是决定马上上马低档酒,不然先期投入的几千万就会打了水漂。尽管卢总和燕青等人强烈反对,但还是在宋江的坚持下顺利生产出了符合要求的1L、2L、3L、5L装的坛酒,因为地处农业产粮地区,这两年又赶上大丰收,所以粮食成本很低,这样酿酒的成本也低了不少。
低档水酒生产出来后,为了避免新品上市高涨的盗窃行为,宋江特批给每个员工发了两坛,同时规定高档酒不再作为福利品,而以低档酒代替。为了刺激员工内购以抑制盗窃行为,规定东山酒店和快乐居以及内部员工,一律五折销售,并可赊欠在工资内扣或者定期结算。这回公开化就没人说员工和内部酒店欠账的事情了,而且发现这两个酒店低档酒卖的都不错。
低档酒的销售一度做的不错,这让吴总、林冲和公孙胜都舒了口气,蒋敬首次给宋江递上了一份盈利的财务报表。在公司庆祝大会上,大家都发现卢总似乎心事重重。
不久公司传出吴总采用亲属生产的价格偏高原料,并从中收取巨额贿赂。尽管徐宁屡次出面辟谣:虽然吴总提出过建议采购名单,列举了一些知名的客商供选择,但后来的考察和、定夺和签约吴总都没有参与的。不管怎么说这事情都越闹越大,后来竟然有人不断传播就是宋总听信吴用谗言而上高档酒的,就是他导致梁山酒业一直亏损的,吴用对此哭笑不得,整日在山庄饮酒最后宋江建议吴用去念脱产mba以暂时避避风头,工作暂时交给卢总临时代管,吴用知道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阴谋给架空了,宋江可能也是爱莫能助。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显赫家庭出身的员外怎么能如此阴险?
从人事、营销和财务等公司大权在握的卢总,接管了吴总的工作后就立马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以整顿纪律为名开除徐宁,由救命恩人石秀担任,然后把林冲调离营销部,担任战略部总监,实际上是个虚职,任命燕青主管营销,提升李应主管人事,同时把当年在水中擒获自己的张顺因为工作时喝酒从大区经理职务上开除。虽然张顺在推广酒水招商上功劳不小,同时大家苦苦求情,但还是避免不了被出局的命运。一时间公司内部人人自危,宋江虽然也常常反对卢总的建议,但过于迂腐和软弱,导致开表决会议时大都附庸卢总的意思,都怕惨遭报复而宋江又无力呵护他们。
不到半年,公司的高档酒虽然继续加大投入,但是奄奄一息,月销量逐渐减少直至无法开工生产。低档酒销量销售虽然不错,但销售费用庞大,市场费用常常无法到位甚至被截留贪污,市场化秩序管理混乱,窜货严重,价格穿帮,弄得客户怨声载道。大区经理整天带着员工打麻将,终日无所事事,卢总和燕总来了之后,一顿洗浴加按摩就全都摆平了,实在不行就买点绸缎什么的给领导包上。
就在吴总两年的MBA班即将结业的时候,梁山酒业最终因资不抵债而被王池酒厂收购,历时三年的水泊梁山酒业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当年投入的几千万白银尽数赔光,这为梁山后来的生活窘迫而招安奠定了基础。
最后宋江在梁山职工大会上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和总结:
1.最初我们的产品定位上走了弯路,公司不宜过早的一步到位引入高档酒,而应该以低档酒建立产品和渠道平台,逐渐开发高档酒。
2.我们在人力资源任命上过于专制,应该扩大参选资格。虽然初期会浪费不少精力,但没有群众基础的团队是不能长久的。同时我们也过于信任干部推荐,在人事任命上出现不少错误,比如任命李逵为保安公司经理、秦明为清欠小组负责人、王英进采购部等等,事后我们采取的措施也往往走了极端。
3.我们在原则上过于人情化和感性化,精心建立的管理标准和体系,因为都是哥们弟兄而无法执行,我们这些江湖义气在市场经济面前显得极为落伍和不堪一击。
4.团队的管理没有方法,派系之争过于浓厚,甚至很多高层不以大局为重,也无端的猜忌和冤枉了一些好同志。
5.公司的文化建设十分失败,一直摆脱不了江湖气氛和市井匪气,公司成立三年来,竟然连盗窃问题都没有解决好,我们扪心自问:还有谁没有拿过公司的酒?集体确实是共有的,但不是随便拿的,难怪我们的公司走不多远。
6.我们的采购和营销一直存在管理问题,腐败问题从开始到破产就没有根除,特别是后期营销的问题太多了,市场管理混乱不说,腐败问题让人触目惊心。…….
宋江洋洋洒洒而又痛心疾首的总结和分析着,似乎有总结不完的漏洞和不足,可惜谁都知道这已经太迟了,宅星仁厚的宋江一味的姑息了几个粱山的元老和功臣,到头来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大家注意到除了卢总称病在山庄修养没有出席外,吴总显得极度的伤心和痛苦,甚至几度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