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化问题一定会触及很多人的敏感神经,不过这里谈的纯粹是本人的个人观点,大家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进行批判攻击也好,本人都一概买帐,并尽可能一一回复。
在徐三博客论战的过程中我一直怀疑响云霄能代表徐工高层的声音,更不敢认为这是徐工的文化,但是,当王岩松先生的博客出来,并以“新编吉祥三宝”对向文波进行嘲讽时,我就基本认定博客中与向文波对阵的就是徐工的人了,因为他们几乎都是同一种声音、同一个腔调,都是同样的“傲慢”和“居高临下”,我以这样的风格来描述徐工的文化不知大家是否有同感?
这样一来我就开始浮想联翩了。
首先想到的是当年毛泽东多次向蒋介石提出国共合作,建立联合政府,可是蒋介石先生哪将这个山野村夫放在眼里,执意要将其消灭而后快,最后只能通过内战来解决纷争,导致国家元气大伤。后来也有人指责毛泽东提出联合政府是虚伪的,就算这种说法成立,如果蒋介石真能从国家民族利益出发,采取怀柔政策,先行合作然后再化而治之,不是可以避免民怨沸腾、生灵涂炭吗?
毛蒋两人能够形成对抗自然是各有所据:蒋介石凭借的是物质条件,毛泽东凭借的是精神力量。蒋介石认为自己掌握着强大的军队、雄厚的财力和坚强的外援,绝无不胜之理;毛泽东则认为自己掌握了民心向背,代表着时代发展的趋势,“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己的胜利只是早晚的问题。较量的结果大家已经知道。
接下来我又想到了一个商战案例。当年的三株集团多么的强大,却由于湖南常德的一件诉讼案子导致整个大厦土崩瓦解。本来只是一件很小的投诉事件,媒体在没有严格核实的情况下进行了报道,如果三株集团明智的话完全可以淡化处理,可是它却执意通过法律途径来“惩罚”这家媒体和记者,结果官司赢了公司却垮了。
回头再来看徐工和三一之争,三者何其相似。
都是一方强大、一方弱小,并且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都是弱小者向强大者发出了某种声音,或者说是利益诉求,因为这种要求肯定会影响强大者的眼前利益。不应该忽略的是,这种声音代表了底层大多数民众的某种共同心声,也许强大者居高位太久根本就听不见这种来自底层的声音,所以他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压制”方式来解决问题,根本就没想到可以通过平等对话的方式来解决,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他们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平等的地位来考虑,就象在博客辩论中阿难先生所说的:“公众在哪里?中国根本就没有公众!”
还有一个共同点也许有人注意到了,我在这里提出来绝对不是为了挑起地域之争,因为随着人口的大范围流动,地域概念已经非常淡化了,我在这里提出来只是为了分析文化冲突产生的深层次原因,我在后面会进行解释,所以希望各位看客先不要急于下结论。
这个共同点就是三者都是湖南人挑起来的,对抗的都是华东地区的人或机构。这应该不是偶然现象,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两种文化的碰撞呢?如果是,那么两者背后各自代表着什么样的文化呢?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两种文化屡屡发生碰撞呢?有没有化解之策呢?下面我们就来尝试着寻找其中的答案。
为了看清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有一个非常宽广的视野。
我们首先在头脑中想象一幅中国地图,然后从左上角到右下角画一条斜线,将整个中国疆域想象成一个太极图:右上为阳,左下为阴。
在“阳”域,地势开阔、沃野千里,历来为富庶繁荣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战事频仍。我们将其比如为中国历史的大舞台,代表着中国文化的显性部分。
在“阴”域,多为高山丘陵,土地贫瘠,舟楫不便,历来是充军发配、躲避战火之地,相对比较安定。我们将其比如为中国历史的幕后,代表着中华文化的隐性部分。
我们都知道,中国文化的起源和繁荣都是在“阳”域发生的,如中国始祖的诞生、炎黄先帝的活动、儒道文化的成型等等,都是发生在这一区域。尤其是以老子和孔子为代表的道家文化和儒家文化的诞生,标志着中国文化的基本定型,也带来了之后的汉唐盛世。宋代以后,这一区域遭遇外来文化的入侵越来越频繁,导致文化的混合更新速度越来越快。相反,在“阴”域,由于不断接受历朝历代文人骚客的充军发配和王公贵族的躲避战乱,而将中国传统文化沉淀和保存了下来。尤其是湖南这个地方,处于阴阳交接处,其丘陵地形既可以躲避战祸,又无衣食之虞,所以成为了“阴”域中的一个“阳”点。如株洲炎陵县的炎帝陵,表明中华文化的始祖曾到此活动并终老于此;岳麓书院自宋代朱熹开坛讲学以来千余年一直书声不绝,保留了纯粹的儒家文化;道教胜地南岳衡山也是一直香火不断,道家文化得以绵绵传承。即使在日本侵略中国之时,由于国民党军队在长沙的拼死血战,阻止了日军南侵的脚步,使当地的文化基本保持了原生的状态。
通过上面分析,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湖湘文化和海派文化的冲突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与中外混合文化的冲突呢?对于这两种文化我们也许可以用“老年人文化”和“年轻人文化”来比喻:“老年人文化”包容达观、充满智慧,但趋于保守;“年轻人文化”朝气蓬勃、充满活力,但趋于卤莽,甚至恃强凌弱。
那么如何化解两种文化的冲突呢?恐怕还得相互理解和尊重:年轻人应该尊重老年人的智慧,毕竟“家有一老,胜过一宝”,老年人虽然体弱保守,但其经验可以避免年轻人情绪冲动而产生破坏性后果;而老年人应该以达观的心态看到“新陈代谢”是生命的规律,时代总是由年轻人创造的,未来的方向毕竟是朝文化多元化发展,任何一种文化即使再优秀,一旦自我封闭将必然走向衰弱。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谐和,是为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