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全球富豪的统计表明,中国大陆的富豪们财富积累的速度是最快的。这个统计结果可以用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来解释,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年二十年来平均起来算是最快的了,再加上我们有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国策,所以我们的富豪们财富积累更快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随着福布斯的中国内地富豪排行榜一年年排下去,人们关于富豪的讨论也日渐多起来了,其中讨论最多的就是富豪财富的合法性。尤其是近来一大批富豪的纷纷落马,更让人相信快速积累起来的财富里充满了水分。前段时间,社科院与国家统计局专家们在经过认真研究后,得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结论——“中国多数富豪致富并非来自资本积累或专利创造的收益,而是来自社会资本与网络效益”。这就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公众的猜测——不少富豪靠的不是创造财富而是“分配财富”。也就是说,许多钱经过一番“分配”之后从国有变成了私有,或者从别人手里到了自己的腰包。
于是一个关于“劣币”的问题开始萦绕在我的心头。所谓“劣币”就是指通过非法方式快速聚敛起来的财富。这种财富能够堂而皇之的溶入社会资金链中,与良币发挥着同样价值的作用。巧取暗夺之财跟百姓的血汗钱一样参与着社会资源的交易,这自然让广大百姓们心中难平。难道说“劣币”真的与良币一样坚硬吗?
近来纷纷落马的富豪们似乎在用自己的灾难回答这个问题。从牟其中、刘晓庆到杨斌庆、周正毅,以及刚刚被捕的孙大午和正在接受调查的蒋泉龙,他们都可能因身败名裂而使“劣币”散尽。如果仅以富豪的落马来印证“劣币”易碎的道理,不免有阿Q心态之赚。事实上,所有“劣币”都植根于我国社会转型期的法律和体制缺陷的缝隙里,当“劣币”破碎时,也会给我们的社会带来伤害,周正毅案就引发了上海房地产项目资金危机的讨论。当我们社会整个经济肌体逐渐强大时,附着在机体之上的毒瘤也日渐恶化。
魏杰教授说:“中国民营企业应该进入洗礼阶段,对公众讲清楚我不是污浊的,我的整个原始积累是抓住了中国的历史机遇。讲清楚了社会才会更好地认同你。”这个观点,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对合法的个人财产的保护,同时对整个富豪群体来说,又是一个刮骨自洁的过程,对于整个社会也是如此,虽不至于刮骨,也相当于剐掉少许烂肉。
这是社会转型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