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效率之高,的确还没有一个国家与之相比,伦敦城已经落后,东京市场的国际化程度还不够。香港、新加坡等市场更是等而下之,上海,尽管速度快,但目前还不入流。
论金融,华尔街就代表美国,华尔街是全球金融的耶路撒冷,华尔街无可匹敌。在人们迷信美国的资本市场效率时,我忍不住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评价美国的资本市场。
在游资充斥的年代,以华尔街为首的资本市场究竟发挥了什么作用呢?华尔街曾经担当美国联邦政府在南北战争中的战争资金供给者;华尔街也推动了美国的工业化浪潮。在最近的一个世纪,华尔街肩负着加快美国崛起的重任,其效率不断提高,取代伦敦成为全球金融圣地,帮助美国夺取了金融霸主的地位。
不可否认,华尔街通过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实现了社会资源的高效率配置。可是,任何事情走到极端,就走向其反面。当美国可以利用华尔街的独特优势地位,刻意打击它的政治对手的时候,就使得华尔街的效率被滥用和误用。我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华尔街是美国的华尔街,不是全世界的华尔街。因为美国最大的相对优势就是它的“资本市场及其效率”,凭借这个优势,美国掌握了全球资本的流动,美国首先是让这个市场为它的利益服务。
美国凭借产权制度的优势和法律制度完善等特殊地位,打造了华尔街。美国历史之短,效率之高,都是令世界称奇的。资本市场需要效率,不喜欢强权干预。美式效率、民主和相对不干预政策,是资本市场迅速崛起的关键。
运行在高空的中国经济,现在最羡慕的是美国的资本市场效率。中国没有坚实的公民社会意识、缺乏健康的产权基础(土地资本化、对私人财产的严格保护等)、法制也还不够完善,会计准则和信息披露漏洞也很多,更缺乏严格的市场监督等等,不可能在这样的基础之上一夜之间造就一座“中国的华尔街”,所以,资本市场及其效率“是一个系统工程”。
在过去40年,美国都是坚定不移地把获得金融霸权地位作为战略,客观地讲,它做了很多工作,从肯尼迪到尼克松,从里根到克林顿,美国政府是做了许多努力的。
俗话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在资本市场上,何尝不是如此呢?在金融创新方面,一个小小的新加坡都可以跟中国叫板,这说明金融已经不是一个美国才具有优势,一些后起的国家也有相对优势。新加坡在过去几十年就一直重视树立广义的(地区)金融优势,也非常重视资本市场建设,所以,它现在是亚洲金融中心之一,在全球金融市场上的地位依然超过上海。
民间有一句谚语:“力不到,不为财。”这句话很到位,其实,也可以用来检验非美国家在资本市场的所作所为。你要享受资本市场及其效率带来的种种好处,就必须下工夫做好基础工作。这些事情,在前面都反复谈到了。如果其他国家不愿意下这种工夫,那么,美国的金融霸权地位就会越来越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