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民营医院进入2.0时代
旧版本未完，新样本已近。
又是社会资本办医，又是民营医院。短短两年间，在对1.0版本的民营医院种种恶行“讨伐”之中，在对民营医院苦苦寻找出路之时，原有民营医院的2.0升级版却逐步走入大众的眼睛。它的投入规模之大、参与力量之多、产业影响之深，将令人叹为观止。
更为庞大的民营医院2.0版本开始上演，但焦点在于中国的民营医院从20多年的挣扎中学到了什么……
新的样本已见雏形，清晰勾勒了中国民营医院从营利性社会医院1.0版本到股份制大型医院2.0版本的演进道路，其结局势必影响中国民营医疗甚至整个医疗卫生体系的版图。经历了民营医院过去的起起伏伏，新样本的参与者多惜字如金，按照一位计划策划过程主要参与人谨慎透露的说法：“股份制医院这条路不好走，未来几十年可能都得包括在内。我们已经有了对过去经验教训的总结，也包括了对社会资本办医以后的构想。”
新版本的影响力毋庸置疑。卫生部部长陈竺就表示，应允许社会中营利性的资源和资金进入到医疗领域来，满足多种层次的需求。“医疗市场放开的部分要放开，但准入要加强” ，要“支持大型民营医院，严格民营小医院的准入”。在今年的“两会”上，卫生部副部长高强也指出：在强调医院公益性的同时，也要引进一些市场机制来推动卫生事业的合理发展。允许营利性医院和非营利性医院同时存在，关键是要制订一个严格科学规范的区分标准。
与此同时，还有问题呈现。据《中国卫生产业》记者多方了解，有业内投资人士称今年各路外来资本对大型医院的投入至少在200亿元（人民币）以上，而在过去10年的投入总和亦不过50亿元左右。在新版本之初，由谁来主导、以何为基础打通中国医改之路，就已成为各方争论的焦点。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几经反复。
据《中国卫生产业》记者获悉的轮廓，显然，民营医院的升级奏响了医改前奏，已深刻影响了中国卫生行业近30年进程的民营医院将在未来几年继续施加其影响力；而沿着2.0升级版复杂的足迹，一个更加开放的民营医院版图架构正在搭建之中，其目标，理当朝向迅速产业化的商业前景。
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其中的亮点亦清晰可见。
－－－－－－－－－－－－－－－－－－－－－－－－－－－－－－－－－－－－－ 各路资本在新型民营医院投下重注，较之1.0版本，2.0时代的民营医院在所有制、规模和运营模式等方面都有所升级。
民营医院2.0样板
从总给人以专攻下三路（各类性病、不孕不育等等）印象的江湖游医到各种有针对性的或专科或连锁或综合医院；从总给人以高价暴利的诊所，到也会讲究惠民服务的股份制医院；从单一的民间资本到私兼并公的产权所有制变迁，民营医院升级换代，但各有各不同。
长庚医院的榜样力量
今年5月6日上午11时，大陆目前最大的台资合作医院——厦门长庚医院正式开业。台塑企业创办人、台湾“经营之神”王永庆先生亲自为厦门长庚医院剪彩。全国政协副主席、台盟中央主席林文漪，卫生部党组书记、副部长高强，国台办副主任王富卿，台盟中央常务副主席汪毅夫，福建省、厦门市相关领导及各界人士参加了开业典礼。
长庚医院中国民营医院的一个话题，甚至卫生部部长陈竺都这么讲过，“医疗市场放开的部分要放开，但准入要加强”，“支持大型民营医院如长庚医院，严格民营小医院的准入。”
台湾长庚医院是王永庆于1976年所创立的，经过30多年发展，已拥有台北、林口、基隆、高雄等8个院区，1万多张床位，是台湾最大的医学中心。早在1989年，王永庆就有意在大陆设立长庚医院，此次厦门长庚医院的开业，揭开了他打造祖国大陆“医疗王国”的序幕，同时对外来资本投资医疗行业发出信号。
据了解，王永庆在台湾的长庚医院，都是公益性、非营利的，即使医院有盈余，也不会分红给投资者，而是再投入医院的建设。而王永庆原先给自己在祖国大陆的长庚医院的定位，也是公益性、平民化。但根据有关规定，厦门长庚医院只能是合资公司，他们的合资者占股份30%，所以目前他们无法实现完全公益。不过长庚医院管理部经理文玉民认为，公益性还应该体现在医院的管理上。他说，长庚医院要求医生规范行医，禁止不必要的检查、检验及大处方，以避免增加病患额外的经济负担。据此，医院每个月都会给每位医生当月为病人所检查的费用进行排名，然后会针对前10名的医生进行询问及审核。此外，医院还禁止医师收取红包，一旦有人检举就开除。
厦门长庚医院目前近18亿元人民币的总投资，全院无纸化的电脑运作方式，以及部分医疗项目比当地医院稍高的价格，让许多市民很容易将它与“贵族医院”联系起来。文玉民说，尽管是营利性的，但长庚医院将尽量按照王永庆的期待，不会走高消费的路子，成为一所“平民医院”。他说，厦门长庚医院并不是所有检查治疗项目都贵，像儿科就诊的平均费用就不高。另一方面，在台湾，长庚医院的重大仪器采购成本比其他医院便宜15%。又比如，医院的病床按成本算一张床一天要180元，但院方正在核定标准，最终三人间一张床一天的价格为50元左右。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开放的500张病床里只有5张“头等病床”。现在长庚医院已经提前提出申请，希望早日被纳入定点医保医院。 一位熟悉市场的台商表示，虽然厦门长庚医院看似“平民医院”，但它锁定了医疗市场利润最高的癌症、慢性病和器官移植等三大医疗强项，作为进攻大陆医疗市场的利器，不但利润高，商机也非常大，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细分市场手法。此外，厦门长庚医院开业后，正好可以补充我国东南地区台资医院的缺口，未来台商看病返台可报健保，金门居民走厦金航线看诊，一趟交通费才300元人民币，还不到回台湾本岛一趟1 000元人民币的1/3。
政策给予资本商机，长庚医院只是医改方案出台前夕众多资本抢跑身影中的一家。在长庚医院的开业仪式上，国家卫生部党组书记、副部长高强表示，为欢迎台商投资参与医院建设，大陆出台了相关优惠政策。他进一步透露，卫生部已批准14家台资在大陆参与开设医院。5月12号，IT巨头明基集团在南京宣布其筹备5年之久的首家三甲医院——南京明基医院正式开业。这是明基进入医疗产业的首家医院，一期投资11亿元人民币。明基集团董事长李焜耀介绍说，2003年初，明基集团首批获得了卫生主管部门批准的在大陆开办台资合资医院的资格。南京明基医院建设的整个工程分为三期，其中一期投资约11亿元，明基集团出资70%，首期投资将近8亿元。余下30%则由南京市国资委承担。南京明基医院也是江苏省目前面积最大的台资合作医院。明基集团董事长李焜耀表示，明基医院已经做好了长期投资的准备。此外，其投资的第二家医院也落地苏州，将在明年年底正式投入使用。
南京民营医院的升级路
宽敞豪华的的候诊大厅、热情周到的接诊、服务到家的超市接送模式……这是记者于2007年底在开业不久的南京首家大型三级民营医院——南京同仁医院看到和体验到的。
和其他医院的导医台不同的是，同仁医院的导医台除了设立咨询服务外，还提供预约挂号和便民服务。由于规模和市区的一些大医院相当，所以同仁医院的门诊大厅非常宽敞，可以同时容纳4000人就诊。在输液区，医院特地设立了报刊杂志取阅点，同时提供毛毯和热水袋给需要的市民使用，这在其他医院很难见到。而在儿童输液区，医院还为小患者提供点心和小玩具。
在医院大厅，记者看到了一个公告，大致内容是医院从2007年10月24日起开通了免费接送患者的班车，上面标注有具体的往返时间和地点。医院行政办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由于刚开业，地势又不太好，于是他们也学习超市的做法开起了“班车”。每天在北京东路、中华门和江宁的金宝市场3个点设立免费班车点，每个线路都是早上2次，下午1次，共9次往返。他们采用这个方法来“招揽”病人，就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医院。相对与南京同等级别的医院来说，同仁医院的挂号费不低，但是专家费比较“实惠”。相对于一般的医院来说，同仁医院的普通挂号费用要高点，一般的三级医院普通号只要4.5元，而在同仁医院却需要10元。不过他们的专家号相对与普通医院来说却比较的便宜，比如说副主任医师的号是17元，北京同仁医院的主任医师魏文斌教授的号却只要16元。相对于公立大医院的那些动辄50、180或者300元的专家号来说，确实便宜了不少。
“真正意义上来说，我们不是民营医院，我们是股份制医院。”南京同仁医院院长于振坤给很多人介绍医院时往往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这位优秀的耳鼻喉专家，到这里已经两年了。南京同仁医院是由同仁医疗管理集团和南京江宁经济技术开发区共同投资兴建的一家国有控股的股份制医院，是南京新城区内唯一一家按国家三级甲等综合性医院标准兴建的大型医院，是集医疗、预防、康复、家庭护理、科研教学、国际交流、健康生活于一体的花园式医疗保健中心。投资6亿元，目前能提供约4 000人次的日门诊服务量，其中眼科、耳鼻喉科、心血管科等不少专家都来自于北京同仁医院及国内其他三甲医院。
当时，每天到医院就诊的病人只有20人，但是有关人士却表示很有信心。他告诉记者说：“对目前状况还比较满意，毕竟医院刚刚起步，今后会逐渐好起来的。”对于医院目前的现状，南京同仁医院的工作人员表示非常满意。医院行政办的胡女士告诉记者“一切都在按照我们事先的计划进行”。院办相关人员表示，医院已对运营进行了粗略的统计，日门诊量一直在上升，从开始营业的几十人逐步稳定在1个多月后的200人次。而手术的数量也在增加，开业1个多月后每天都能保证有1到2台手术。虽然和其他医院相比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医院对于这个数字已经非常满意了。
据悉，南京非公立医院近年来的增长突飞猛进，似与公立医院要较量一番。南京卫生局有关人士介绍，大型的明基医院、同仁医院相继落户南京医疗资源相对薄弱的河西、江宁地区。明基医院占地600亩，床位3 000张、首期1 500张。同仁医院投资床位1 500张。此外，鼓楼医院仙林国际医院总占地100亩，规划设计方案已经确定。此外，江北地区也将引进大型民营医院。这三家医院尽管都是“非公立”，但却各走各的路，与公立医院有很大不同。业内人士告诉记者：“这也是避其锋芒，满足不同层次患者的需求，不失为一个生存的好方法。”华世佳宝妇产医院坚持走“高端路线”，据称生一个孩子要花费上万元，最高有5～6万元的套餐。有关人士告诉记者：“我们医院已经接到多个咨询电话了，甚至有国外友人，不愁患者。”明基医院则是定位普通大众，试开诊时免掉了诊疗费来吸引患者就诊。而同仁医院则对外宣称做强自己的专科，尤其是眼科和耳鼻喉科，大打特色专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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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医疗的华丽变形
王永庆和明基集团的投资方式是自建医院并公开招募名师名医，完全是一种自己创业型的投资方式，而投资医疗还有“拿来主义”的兼并式，二者的盈利方式有点类似VC(创业投资基金)PE（私募股权基金）经常做得那样。“自创式”投资的获利资本属于自己，“拿来式”的获利资本与国际买家共享；前者是通过现代化的管理，让消费者得到更多的优质服务，促进中国医疗市场的发展，后者是为投资者提供了极具潜力的市场，吸引到更多的资金和投入，从而推进中国医疗市场的升级。华夏医疗集团在中国医疗界的系列并购行为，把自己归类为后者，且让人们意识到，中国的医疗市场已经逐步进入资本整合时代。
其实华夏医疗本身就是资本“化腐朽为神奇”的作品，它的前身是曾经最有名的福建莆田游医集团之一，以治疗性病和肝病虚假行医起家、老板詹国团家族曾至少拥有18家民营医院和托管医院，在卫生部数次大力整顿莆田游医后一度沉寂，此次又携着从香港资本市场募得巨额资金后返身而来。去年3月底, 香港上市公司华夏医疗集团有限公司宣布1.573亿港币收购重庆市私营医院爱德华医院的55％控股股权及相关医疗业务,开香港上市公司收购国内私营医院先河。华夏医疗是香港创业板块中惟一具有医疗投资概念的股票，华夏医疗集团有限公司行政总裁蒋涛说道，“此次收购是华夏医疗拓展中国医院管理业务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实施步骤，是华夏医疗以合理成本进入高速增长的医疗服务市场的跳板，有着深远的战略意义。”同年5月，华夏医疗以0.58港币的价格发行2.56亿新股，获得1.44亿港币现金，当时还是副总裁的蒋涛说道：“（发行新股前的）全球路演的反响出乎我们的预料，这说明内地的医疗产业非常有吸引力。”收购重庆爱德华医院后,华夏医疗拥有了在内地的第一家医院。按照华夏医疗的目标,利用3～5年的时间，将成为中国最大的综合医疗和医院连锁服务供应商。
对于华夏医疗这个目标，香港华夏医疗主要持股人、集团董事会主席兼执行董事翁国亮却充满了信心，他对媒体说：“未来医院的利润率平均在55％,最少也在25％～30％。”他表示，未来集团收购医院的目标集中于福建、重庆和上海等省市。在过去，福建莆田人办的医院一度占到中国1500家民营医院的80％，此次借资本力量华丽变身，不知是否能够将蜕变坚持到底？
投资医疗的政策基础
就如蒋涛对某媒体讲的那样：“现在政策拐点非常明了：全民医保提速、医改方案即将出台、各地方医疗机构对社会资本均持开放态度，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现象，国际资本没有理由不进入这个市场。重要的是，之前的障碍已经被消除。”华夏医疗能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得到香港及国际资本市场的认可，应该归功于国内医疗市场巨大的发展空间和公司准确的业务定位。
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对外资进入中国的医疗卫生市场曾有承诺，目前，中国正在逐步地开放医疗卫生市场，并鼓励和支持外国资本投资中国的医疗市场。在市场准入方面，外资只需注册资本2 000万元人民币，而且在股权上可以控股，最高比例可占到70％，而在过去允许外资所占的比例则仅为30％。在去年，卫生部、商务部又联合印发《〈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管理暂行办法〉的补充规定》，提出，香港、澳门服务提供者在内地设立的合资、合作医疗机构，其投资总额不得低于1 000万元人民币（原规定投资总额不得低于2000万元人民币）。香港、澳门服务提供者在内地设立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的其他规定，仍参照《中外合资、合作医疗机构管理暂行办法》执行，自2008年1月1日起施行。此《补充规定》为港台资本进军大陆医疗市场提供了便利，因此到目前为止，台商在大陆建院也是外资里面最多的。现在全民医保政策已经明朗，由于国家对公立医院的投入有限，全民医保后的医疗市场需求肯定会加大。哈尔滨医科大学卫生管理学院教授杜乐勋认为，从2006年起，很多大型的国际研讨会频频召开，主题都围绕医疗、医药、投资等话题。其中很多高规格卫生医疗会议都有卫生部、财政部等部委参与，这也表明了一种信号。看来，很多对内地医疗市场怀有兴趣的海外资本正在出发，医疗并购案将会越来越多。
民营医院的昔与今
民营医院一路走来，如改革的进程那样，不会一帆风顺，而是在进化的过程中不断积累经验教训，完善自我，经历着“萌芽－发展－成熟”的各个阶段。
1.0版本的生存困局
中国民营医院萌芽产生于20世纪80年代，作为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一部分，社会资本获得了兴办医院的权利，在2001年9月中国开放医疗市场以前一直处于小规模发展状态，最早从事民营医疗的，不过是一些江湖游医、退休医师等。1997年1月15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联合下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卫生改革与发展的决定》明确指出，我国卫生事业是政府实行一定福利政策的社会公益事业。政府对发展卫生事业负有重要责任。各级政府要努力增加卫生投入，广泛动员社会各方面筹集发展卫生事业的资金。《决定》中指出了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多渠道筹集卫生资金。虽然仍以国家、集体为主，但对于其他资本的进入开了一扇窗户。此时，正是国企改革转型之际，但由于医疗机构的特殊性和定调为公益属性，因此大多数公立医院并未在同期与国企改制同步进行，只是一些试点医院开始了产权改制。公立医院主要的投资还是依靠财政拨款，很少有社会资本进入。
2000年7月18日，由卫生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财政部、国家计委联合制定了《关于城镇医疗机构分类管理的实施意见》，并于同年9月1日起施行。该《意见》明确指出了非营利性和营利性医疗机构根据经营目的、服务任务，以及执行不同的财政、税收、价格政策和财务会计制度。由此开始，各地医院的改制试点纷纷开始启动，这一政策为社会资本进入医疗机构搭建了大体的架构。自2001年9月中国正式开放医疗市场后，民营医院才开始真正得到大规模的发展。2005年，据权威部门统计，中国共有各级各类医疗机构30多万家，其中非公有制医疗机构13万多家，有一定规模的民营医院大约有1 500多家。
但是，在全国各级民营医疗机构总数量已占不小比例的情况下，民营医院的日子并不好过。它们大部分是由私人诊所发展起来的，也有一部分是通过改制分离出来的。其诊疗人次数却仅占全国医疗机构总诊疗人次数的2.7％，入院人数占全国医疗机构入院人数的2.5％，在每年超过万亿元人民币的中国医疗市场这块大蛋糕中，民营医院仅占不到3％。究其原因，有自身问题，也有外部原因。
本来，民营医院做为公有制医疗机构的补充，是医疗行业激活经营机制、改善服务质量的一大亮点。人们渴望得到在公立医院难享受到的人性化的服务举措、快捷的办事效率，以及医务人员笑脸，但是，不少民营医院和诊所却变追求利润为“唯利是图”，严重夸大甚至蓄意编造的非法违规医疗广告，频频出现的医疗质量问题，超过成本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药价和天价医疗费用，让患者质疑民营医院的诚信。而医院投资人自身对医疗政策、法律知识的了解不够全面导致发展艰难，医院投资人与管理者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影响医院正常工作等等问题也成了民营医院的桎梏。
外部环境也不容乐观。首先是政策上，如在2000年年初，国家为了鼓励发展民营医院，出台了相关税收优惠政策。民营医院自取得执业登记证之日起3年内给予免受某些税收。因为作为营利性医院，民营医院要付出比公立医院相当额度的税收费用。但大部分民营医院在取得执业登记证后至少要花上2年的时间才能正常运作，而要收回投资，一般需要5～8年。所以3年期一过，很多民营医院还没有或刚刚从经营性亏损中摆脱出来，就要面对较高的税收。经济压力导致民营医院时时面临生存危机。虽然国家规定营利性医院享有自主定价的优惠，但绝大多数民营医院的价格不可能高于公立医院执行的政府指导价，民营医院实际上在未能享受到价格优惠的情况下，仍需纳税。另外就是民营医院很难进入医保定点，影响了病源市场。再加上“执业医师注册地”、专业技术人员职称晋升……等诸多问题的影响，民营医院发展步履维艰。到了2004年底，时任卫生部医政司司长的刘新明指出，产权改革不是下一步城市医疗改革的核心内容，也不是主要内容。此语一出，医疗机构吸收社会资本的步伐开始跌入 “冰点”。之后关于医院改制的话题声音渐弱。
2.0时代的崭新机遇
在新医改思路趋势已越来越清晰的背景系，此次的民营医院2.0版本除了携带着巨额的资本，还有相比国内医院更为专业的管理水平。
业内人士指出，过去很多民营医院的掌权者并不是医疗卫生行业内的业内人士，他们不懂医疗规律，只是简单利用管理企业的经验或者市场运营的经验来管医院，这样怎么可能不出现问题呢？经过多年的发展，民营医院已经到了发展的十字路口。对于民营医院来说，每天都面对着压力，如何整合资源、创新发展，成了管理者共同思考的问题。从目前情况来看一些民营医院经过市场调整，已经开始注重市场定位，而这个定位既包括服务对象，也指医院自身专科特色。这些民营医院已形成了相对稳定的服务人群。医院对这些人群应尽可能地保留住，同时找准一些需要量大且国有医院相对比较薄弱的专科进行发展。比如，像肛肠科、妇科、骨科等。对于目前医学上还无法救治的病人，如晚期癌症病人等，民营医院可以从如何为这些病人提供晚期的身心护理，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上入手，与国有医院进行互补式竞争。
而外来资本介入的民营医院更是如此。例如一向以强悍的成本管理著称的长庚医院，在给当地医院带来资本压力的同时，更带来了管理提升方面的压力。而且据记者了解，王永庆当年在台湾办长庚医院，非常尊重医院的医生，几乎每个周末在家里宴请医生们，而且注意倾听医生们的声音，把医生当作医院的主人，用感情和事业留住了不少人才，有些著名医生放弃了3倍以上的薪水为他工作，也许，如何留住医疗人才，保持医院核心竞争力，长庚医院也能起到榜样作用。而李焜耀也曾公开表示，希望明基医院可以改变公立医院既有的一些体制问题，引进台湾先进的医疗管理模式和经验。还有华夏医疗，拥有多名来自国内外的医院管理专家和职业经理人专业管理团队，具有丰富的实际经验和系统的专业培训，与此同时，华夏医疗通过购并、合作、托管、加盟、新建等各种形式直接投资医疗研发、建设和诊疗服务领域、发展医疗机构连锁，组建医疗产业集团。在规模效应扩展的同时，集团为了充分利用起丰富的市场和资本资源，还大力投资发展医疗设备贸易代理、融资租赁等协同效应等业务。以资本平台为杠杆，以就医顾客为中心，以创新技术与质量安全为核心，以现代医院经营管理为手段，通过自己独特的“医院诊断、整合优化与运营管理系统”的“华夏模式”，华夏医疗集团在撬动着中国医疗市场。
2.0时代的民营医院，不仅提供给消费者医疗技术，还更加注重人文环境、增值服务、倡导健康文化等，庞大的医疗卫生市场（如据2005年的统计，民营医院占有的3％之外还有97％）在等待他们挖掘。
注：
1、本文由本人和樊娟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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