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成谬误”之说在经济学界流传甚广,挥之不去。大名鼎鼎的萨缪尔森的《经济学》这样写道:“由于某一原因而对个体来说是对的,便据此而认为对整体来说也是对的,这就是合成推理的谬误。”该书还给出了不少“合成谬误”的例子。
——在精彩的足球赛中,球迷们为了看的更清楚而站起来,可是当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看得更清楚。
——为了增加收入,农民辛勤劳作,老天也作美,风调雨顺,但如果所有农民都辛勤劳作,农业将获得全面丰收,谷多而贱,谷贱伤农,结果农民收入反而减少。
——经济不景气,个人理性的选择是减少消费,增加储蓄,但这会引起有效需求不足,加剧经济不景气,使个人处境变得更坏;企业理性的选择是减员,但这也会引起有效需求不足,加剧经济不景气,使公司和企业处境变得更坏。
更有甚者,有人还拿了民间逸闻笑话来说这个事。
——某妇人连划三根火柴,终于将掉在黑夜中的一根火柴找到。别人讥之,她却想不通:火柴掉了可惜,应该找回来;黑暗中看不见,划火柴才能照亮,这有什么不对呢?
——数学家陈景润从中关村进城购物,回来后发觉售货员少找他一角钱,于是乘车进城要回,结果来回花了四角钱的车费。别人以为不值,他却说,公平买卖,商店应该退我钱,而我乘车当然要买票;演算的每一个步骤都正确,最终结果会不正确吗?
我们要问,天下真有什么对个人来说是对的,但对整个社会来说却不对的东西吗?真有什么分开来看每件事都正确,合在一起就错了的事情吗?
我们以为,那些“合成谬误”的例子无不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就是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抽象的、绝对的对和错,有的只是条件依存的对和错,因而这些例子本身就是错误的推理。
我们不能不问,对于不同个人来说,“对”的条件相同吗?如果条件不是相同,而是不同;不但不同,而且不相容,不可能同时成立,那么这些对于不同个人来说“对”的事情可以相加总吗?对于不同的每一步来说,“对”的条件相同吗?如果条件不是相同,而是不同;不但不同,而且不相容,不可能同时成立,那么这些不同的每一步能够相加起来吗?
“合成谬误”之说在经济学界流传甚广,挥之不去。大名鼎鼎的萨缪尔森的《经济学》这样写道:“由于某一原因而对个体来说是对的,便据此而认为对整体来说也是对的,这就是合成推理的谬误。”该书还给出了不少“合成谬误”的例子。
——在精彩的足球赛中,球迷们为了看的更清楚而站起来,可是当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看得更清楚。
——为了增加收入,农民辛勤劳作,老天也作美,风调雨顺,但如果所有农民都辛勤劳作,农业将获得全面丰收,谷多而贱,谷贱伤农,结果农民收入反而减少。
——经济不景气,个人理性的选择是减少消费,增加储蓄,但这会引起有效需求不足,加剧经济不景气,使个人处境变得更坏;企业理性的选择是减员,但这也会引起有效需求不足,加剧经济不景气,使公司和企业处境变得更坏。
更有甚者,有人还拿了民间逸闻笑话来说这个事。
——某妇人连划三根火柴,终于将掉在黑夜中的一根火柴找到。别人讥之,她却想不通:火柴掉了可惜,应该找回来;黑暗中看不见,划火柴才能照亮,这有什么不对呢?
——数学家陈景润从中关村进城购物,回来后发觉售货员少找他一角钱,于是乘车进城要回,结果来回花了四角钱的车费。别人以为不值,他却说,公平买卖,商店应该退我钱,而我乘车当然要买票;演算的每一个步骤都正确,最终结果会不正确吗?
我们要问,天下真有什么对个人来说是对的,但对整个社会来说却不对的东西吗?真有什么分开来看每件事都正确,合在一起就错了的事情吗?
我们以为,那些“合成谬误”的例子无不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就是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抽象的、绝对的对和错,有的只是条件依存的对和错,因而这些例子本身就是错误的推理。
我们不能不问,对于不同个人来说,“对”的条件相同吗?如果条件不是相同,而是不同;不但不同,而且不相容,不可能同时成立,那么这些对于不同个人来说“对”的事情可以相加总吗?对于不同的每一步来说,“对”的条件相同吗?如果条件不是相同,而是不同;不但不同,而且不相容,不可能同时成立,那么这些不同的每一步能够相加起来吗?
至于那些逸闻笑话,不过是茶余饭后逗乐的材料。怎可以当了真,也拿它们来说事呢?
——火柴掉了可惜,应该找回来吗?也许应该。这要以找回这根火柴的代价不超过这根火柴的价值为条件。现在是这根火柴掉在黑夜中,要找回,至少要以划燃一根别的火柴为代价。朋友,你真的认为应该找回这根火柴吗?你一定不会这样认为的。如果你认为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找回这根火柴的话,那么怎么能够得出“分开来看每件事都正确,但合在一起就错了”的结论来呢?这里,我们看到了这个逸闻笑话的荒谬的逻辑推导,但就是看不到“分开来看每件事都正确,但合在一起就错了”的事实。
——本人曾在中科院数学所呆过一年半载,听过有关陈景润的不少逸闻趣事,但就是没有听到过本文中讲述的逸闻趣事。演算的每一个步骤都正确吗?没有错,商店是应该退我钱。但是,商店应该退我钱,我就一定要去拿这个钱吗?这就不一定了。这是要依条件而定的事情。如果要回那一角钱,至少要花四角钱,我们怎会去要回那一角钱呢?我们搞错了,应该的事情,我们未必定要让它们发生的。应不应该是价值判断的问题,而要不要做、能不能做到则是实证的问题,完全是功利计算的结果。希特勒的纳粹政府早应该倒台的,是不是我们就要立即拿起武器将它推翻?要知道,美国可是在战争的中后期才参战进来。恕我武断,世间是不会有“演算的每一个步骤都正确,但结果却错误”的事情的。
我们把本来就不可以合成的东西错误地加以合成,或者,把本来就是错误的东西加以合成,却在那里大讲什么合成推理谬误。
我们没有弄明白,就个人来说的“对”,乃是局部均衡的结论;就集体来说的“对”,却是一般均衡的结论。虽然说一般均衡不过是局部均衡的某种“合成”,而局部均衡则是一般均衡的某种“分解”,但局部均衡毕竟有着极强的“其它条件不变”的前提限制,我们不可以简单合成关于个体的局部均衡结论而得出关于整体的一般均衡结论。
清楚了这一切,我们就应该进一步知道,既然“对个人来说是对的,但对整体来说却不对”的讲法不正确,从中引申出的进一步含义就不一定对,至少不会百分之百的对。例如,如果我们真的认为经济不景气,减少消费,增加储蓄是个人“对”的行为选择,而减员是企业“对”的行为选择,那么我们必然会得出失业是宏观问题,必须要由政府采取措施加以解决的结论。然而以我们的观点来看,这个结论至少不会是普遍地对吧。而既然“对个人来说是对的,但对整体来说却不对”的讲法不正确,从中引申出的相反的含义——对大家来说是对的东西,对个人来说可能是十分错误的——也就没有基础了,至少也是不可能普遍地对吧。
一切都是条件依存的,在进行合成推理的时候,我们切不可以忘记了约束条件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