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看到网上有文章写资本论系价格论和西方经济价格论的评述文章和相关文章。有资本论系批评西方经济学的,也有西方经济学批判西方经济学的,还有学过西方经济学再回过头来谈资本系价格论并且和稀泥的。事实上,也不仅仅是这两天或者这两年的事情,至少这两百年来,经济学本身就是这样热闹地争论着。
也就在前两天,我们刚完成了普通经济学,并且在网上免费发布了,鉴于目前的学术著作也没有多少市场,我们在短期内也就不打算使用传统出版途径出版了。但是,关于一些传统理论的斧正,我们会通过网络和各种媒体陆续的不断进行。 因为不是正规论文也不方便附更多公式,我们随想随写,就当是经济学者之间的一些杂谈吧。 首先我们看一下几种基本论调:资本论系价格论在批判西方经济价格论时的往往说西方经济学把价格建立在那个剪刀叉上,没有考虑到价格的比价问题,因此就不对;西方经济学批判资本论系时通常会说,一个价格体系居然没有严格的需求约束,因此也不知其所云;更有和稀泥的学者认为从现实经济看,资本论系的东西和西方经济的东西都有生存的空间因此都没错,但说的多是经验的和基于现实经济的逻辑判断,在理论上基本属于用现实套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理论,这种情况很多,而且也有不少自认为非常高明的学者使用这种伎俩,但是这在学术上是相当不严谨的,这种说法永远不会错,但永远不能在学术上有所提高,甚至还不如单纯的资本论系学者或者单纯的西方经济学者。 佛经中有个故事叫做 盲人摸象,好像在我们这一代的小学语文中一直有这个课文,说的是几个盲人去摸象,摸到腿的说大象像柱子,摸到尾巴的说大象像蛇,摸到耳朵的说大象像扇子,摸到肚子的说大象像小山。 现在看来西方经济和资本论的争论就像是盲人摸象,大家都说所摸到的,大家都有事实证明,但是大家摸到的又不一样,而那些和稀泥的学者们却在说,大象即是小山也是扇子,或者说大象是长了扇子的小山,这就是有特色的大象,当然也有人用柱子上长了扇子来描述大象的,这又是一种有特色的大象。 事实上,西方经济学所说的那个剪刀叉的确存在,资本论系描述的价格比也确实存在,他们也都是对的,但我们不能说这就是特色经济,这种经济也不是什么新产物,只是立论的立场不一样罢了。 先说那个剪刀叉,在数理上需求曲线取y=f(x),供给曲线取y=f1(x),剪刀叉的焦点其实是这两个函数的共同解。当然古典的西方经济学中假设这个解只有一个。 再说资本论系的价格论,在数理上,资本论价值体系认为,如果甲商品的价格为y甲,乙商品的价格为y乙,而甲商品包含的一般人类劳动为S甲,乙商品包含的一般人类劳动为S乙,资本论系的价格论认为y甲/ y乙= S甲/S乙。 在数理上,我们很难基于以上某个理论认为另一个理论在数学上就对或不对。这些在数学上早已摆得明明白白,但我们的经济学者们却在作如此的争论,而这在数学逻辑上并没有什么可以用于争论的地方。毕竟前者说的是确切的唯一解而后者说的是比值关系。在没有找到一般人类劳动的可接受数理定义和数理模型S,同供给函数f1(x)或者需求函数f(x)的确切数理关系以前,这两者就永远属于两个互不相关的系统,这两者之间的争议也就没有任何必要,也不可能出任何结果。 为了进一步分析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把经济学的基础假设建立在更加基础、更加坚实、更加直观、更加深刻、更加简单的假设和原则之上。既然需求曲线、供给曲线的假设不能在数理上完满解释资本论系价格论,而资本论系价格论也不能在数理上完满解释需求、供给曲线,因此对这两种假设我们都不应采用为经济的基础假设。退回一步,我们到功效曲线那里,但随即发现功效曲线甚至不能在数理上完满解释需求曲线,因此该理论也不应成为经济的基础理论。 再退一步,我们回到那个古老的论题,满足理论。在针对满足现象的经验性描述后,我们尝试提出类似变指数函数(指数部分小于1并且不断变减)的普通满足模型。这里我们简单表示为M=W(x),表示满足程度是消费数量的函数。 根据这种普通满足模型,我们得到消费者在可以通过交换拥有两种商品时的满足最大化模型,Mmax=W1(x1)+W2(x2),当存在交易价格时,x1=f(x2,y),对满足最大化模型两边求导,我们就得到了普遍意义的需求曲线。 同样根据普通满足模型,我们可以得到供给曲线,这两个曲线的共同解就是可能价格。虽然我们没有展开讨论,但是,在数量上可以预见,当共同解不止一个时,这可能是供给曲线的非单调性导致的,也可能是因为需求曲线的非连续性导致的,西方主流经济把这种现象叫做超边际。而在我们看来所有的解都只是满足最大化的必然结果罢了。 当我们用任一个供给函数去除另一格供给函数时,得到一个结论,即价格的比将等于平均成本乘以平均利润率的比,这个结论事实上不用以上的理论基础同样可以推出。但这正好说明资本论系的价格比理论。此后,当我们对个体满足的部分属性进行调节时,又得到了类似价格歧视和博弈理论的价格变动过程。 这时我们才初步认定,以普通满足论为基础的理论可以完满解释现实价格现象,同时也得到附属结论,资本论系的价格理论同西方经济的价格理论事实上都是正确的,并且应当是同源的,但是这两者并不提供相互的证明,就好像我们不能从大象的耳朵象扇子推论得到大象的尾巴应不应该象蛇是一个道理。 说了这么多经过不断精简和浓缩的理论,看起来可能不大有趣,下面我们说一个例子,可能会形象一些。 比如老王和老张都喜欢吃包子,他们每天早上都去买2个,每个2元钱,卖包子的李大爷每天早上就做4个。 现在有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李大爷每天就做4个,答案很简单,因为如果做了第五个,那么必定2元一个就不能卖出去,或者只能卖1.8元,有或者只能卖1.5元,有一天他试了一次,结果总收入多了但利润少了,因此他不再做5个。 当然他也可以作3个,他也试了,做3个时能够卖2..2元一个,2.3元就要剩一个,可能相比而言利润也比较小一些,所以他也不再做3个。这样李大爷的产量就确定为4个。 当然如果老王的习惯发生了变动,变得非常喜欢吃包子,那么在2元一个时他就会多买2个这时就可能导致包子涨价,而老张就无辜损失了。当然做包子的李大爷也可能会在涨价的同时提高产量,这要看怎么样他才能得到最大的利润。 而在这个过程中,不论包子的价格是多少,老王和老张都会选择能够达到最大满足的购买量,这一点也是自发的。 当然如果做包子的李大爷同时也作广告推广,也许包子正面都应某个家电厂商的广告,而这个广告的价格根据其包子的知名度而不仅仅是购买人数决定,那么李大爷就可能赔本或者免费卖包子,其目的是提高知名度,进而从家电厂商那里得到更多的广告资助,这就是超边际。其根本目的还是满足最大化(表现为利润最大化)。而消费者的出发点依旧是满足最大化。 当然李大爷也许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因此他可能每个月捐赠30个包子给动物协会,当发生捐赠行为时,李大并不基于利润最大化,但依旧基于满足最大化。再说比价,如果刘大爷也在这个经济中,并且卖衣服,他卖衣服的价格通常而言也就发生在利润最大化的时候,这时刘大爷的衣服价格同李大爷的包子价格的比就必然是平均成本乘以平均利润率的比。 如果进一步研究利润率,我们可以发现利润率事实上同劳动的稀缺程度密切相关(具体的论证见《普通经济学》),因此资本论系认为价格的比就是一般人类劳动的比,当供给者的行为出发点是利润最大化的时候,这种说法也是很有道理的。 简单地讲,资本论系的价格论同西方主流价格论乃至价格博弈论事实上都是同出一源的,并且是可以证明的。他们的统一性就好像大象的耳朵和腿一样,虽然不一定直接相关但却同是一个事物的不同侧面。那种继续你死我活的价格论争论以及各种特色的价格体系应该到一个阶段性完结的时候了。整个经济学的科学统一性将不断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