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茨爱,斯隆恨 “纯种”并非全是优点,同样固有一些难以根除的缺点,例如“纯种”商业记录,易流于现象或拘泥于细枝末节等等。为去除这类缺陷,就像袁隆平处理水稻一样,需要杂交产生新的品种。 根据排列组合的科学计算,除了三类“纯种”之外,两两“杂交”还能出来三个“物种”:商业记录/商业定律;商业记录/商业猜想;商业定律/商业猜想。甚至更精确一些,你还可以根据把三类“杂种”,按其“基因”的倾向性,划分为商业猜记(结合猜想但以记录为主,以《塞氏企业传奇》最为典型)、商业记猜(结合记录的猜想)等六种。此外,还存在三位一体的商业记录/商业定律/商业猜想“物种”。这样,我们就有了三类“纯种”、七类“杂种”等十个种类。

有人曾经问过比尔8226;盖茨,哪一些管理书籍是他认为值得注意的,他回答说:“哦,当然是彼得8226;德鲁克的书了。”彼得8226;德鲁克曾经从事过多种职业,他的“身份”直到通用汽车对他敞开大门才固化为管理学者,中年后作为管理大师度过余生。 然而蹊跷的是,使德鲁克得以进门的通用汽车掌门人斯隆,却对德鲁克在这一段的产物——《公司的概念》耿耿于怀。而实际上《的研究方向与结果,几乎在德鲁克一生中的所有著作中都无法消除烙印——使比尔8226;盖茨推崇备至的,肯定包含着《公司的概念》的“基因片段”。为什么同一本书会在两个伟大的企业家那里,得到截然不同的待遇。 我有个猜想。当德鲁克自由进出通用汽车时,斯隆期待的是“纯种”商业记录或商业记录/商业定律。但这些记录却点燃了德鲁克的远见,使得最后的著作,注定以商业猜想为重——只有商业猜想才有可能承载远见。斯隆的时代,以泰勒努力追寻的科学为纲;而在比尔8226;盖茨的时代,远见有毋庸置疑的价值。因此盖茨爱的正是斯隆恨的。 德鲁克偶然间寻找到商业记录与商业猜想的“杂交”配方,使他的远见松弛地存在着,进一步延长了《公司的概念》的寿命。事实上,即使是出版不算太久的《世界是平的》,也都在德鲁克身后的长长的影子里。《世界是平的》除了小标题里能读到“凌志汽车”,此外几乎跟这部如今在中国已改名为“雷克萨斯”的车毫无关系。《世界是平的》进入记录与出离记录的方式,与《公司的概念》有同工异曲之妙,都给我们呈现了一种可能性——杂交是有可能培育出“伟大的杂种”的。 可惜的是,德鲁克的“武功派别”看似无招,其实讲求内功心法。德鲁克的路径后来无数人踩过,但后来者往往内功不够醇厚难以模仿。汤姆8226;彼得斯成为更直接的模仿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