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近200年以来,炎黄子孙因战乱或动乱而所遭受的种种灾难:太平天国、义和团、武昌起义、军阀混战、中日战争、解放战争、三反五反、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等等;想到自57年至78年20年间我国农民人均收入仅增长60.2元,而台湾52年至80年间收入增长了11倍,我国改革开放后自80年至95年15年间人均收入也翻了两番的事实,就激发起自己去苦苦求解确保社会良性发展和经济健康运行的方程。我渴望,自己的知识能使学生“读书明理”、“学以致用”;我渴望,自己在教学中不至于误人子弟;我更渴望,报读电大的学子,能够如美国哈佛大学校训上所的:“今天,为学习知识而走进来;明天,为服务人民而走出去。”同时,我也愿借此机会,将自己的几点心得表述如下:
1.人是自利的,也就是说,是追求自身利益的。古人曾精辟地指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信?举例为证:无论谁去买东西,假设卖方开价100元,只要智力正常,从来没有人说:200元你卖不卖?相反,都会砍价:譬如说50元你卖不卖?是因为想多留些钱给自己,以作他用,更多地满足自身的需要。但是,曾经有一个时期,我们硬要“割资本主义尾巴”,要“狠斗‘私’字一闪念”,结果怎么样?
2.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条件下,主观追求自身利益的结果,会客观地促进他人的利益(也即通常所说的“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比如:屠夫卖肉并不是同情我们没有肉吃,而是为了赚钱。我们之所以买肉,也不是因为同情屠夫没钱花,而是为了满足自身的需要。如此这般,尽管各自都是在追求自身的利益,但自愿交易的结果,必然是促进了双方的利益——之所以卖,是因为在卖方看来,拥有货币比物品更值;之所以买,是因为在买方看来,拥有物品并消费它比拥有货币更值,要不,在没有谁强迫而是自愿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卖?又为什么要买?
3.不受任何约束的人是一条野兽。尽管主观追求利益的结果客观上会促进他人的利益,可我们千万别忘了“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条件下”这一假设前提。但是,倘若人不受制约,那么必然会不择手段地去谋求自身利益,如此必然天下大乱。所以我们需要政府,需要法律,需要道德规范,以将追求自身利益的经济人行为约束在不损人的界限内。
4.政府也是由自利的人组成的。在经济生活中,人是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样,从事政治活动的人,并不因为离开了经济领域就自然而然地变得高尚起来——因为官员也是人,他照样要食人间烟火,照样要吃喝拉撒睡,自然也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要命是的,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所谓“欲壑难填”即是此理。加之,一旦手中拥有大权,便极可能愈发肆无忌惮,其危害之烈也就愈甚。古往今来,如两次世界大战、十年文革,及至恩平的人祸不断,比之于单个人的行恶,后果不知要严重多少倍。
5.监督与制约政府。在经济领域从事经济活动的人需要制约,在政治领域从事政治活动的人同样如此。正如法国近代杰出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法学家孟德斯鸠所言:“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种经验。……要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以权力约束权力。”所以我们在必须依法治国的同时,也需要关中人先生这样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仗义执言,需要无孔不入而又富有正义感的新闻媒体充当“群众喉舌”。
6.好的制度比什么都重要。①正因为人是逐利的,所以有利可图的事情应该让微观经济主体(主要是生产者)去干,政府只管服务、收税,以及负责那些为经济发展所必需而私人不愿意干或干不了的领域。否则,政府与民争利,过多过深地界入经济领域,必然会滥用公共权力为自己捞好处。②也正因为在不损人的前提下,主观追求自身利益的结果,会客观地促进他人从而整个社会的利益,所以政府对经济发展的最大贡献,就是设计最佳的制度安排,以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使全体社会成员在经济交往、社会交往的过程中,以最小的代价达到个人目标和实现愿望,比如说,简化投资手续;帮助进出口商尽快通关以便及时发送货物;降低交通阻塞;维护公共治安等诸如此类(即所谓的“筑巢引凤”),这样经济环境才有竞争力。③还正因为不受制约的人是一条野兽,以及政府也是由自利的人组成的,所以正如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先生所曾指出的: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所以一个好领导很重要,但制度是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的东西。
《恩平老干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