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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专题：大学生就业
“博士后是到了企业接着搞科研，硕士生、本科生也可以套用这种模式提高自身素质、缓解就业压力。”北京市政协委员孙狄提交了《关于促进高校毕业生就业的新方案的建议》，为毕业生和企业解决就业、招聘难题。/ 在提案中，孙狄建议借用“博士后”模式，在企业中建立“学士后”、“硕士后”制度，为毕业生设立两年的见习期。“大学本科生或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到企业进行见习，见习期以2年为上限。此阶段内毕业生与企业签订见习合同，不算被企业正式录用，因此也不必签署正式劳动合同。”孙狄建议，毕业生见习阶段的生活费由企业发放，企业免交养老保险、失业保险，但需按实际发放的见习费缴纳医疗保险和工伤保险。见习期间允许毕业生轮换企业。“这样不仅能调动用人单位的积极性，提供了更多选人机会，也使毕业生在刚踏入社会时有个过渡适应期，同时能为社会缓解当前的毕业生就业压力。”孙狄建议市、区各级政府考虑为接纳“学士后”、“硕士后”的企业给予适当经济补贴，以示鼓励。（《北京日报》2009年1月13日）
据统计，2009年将有610万应届高校毕业生需安排就业，加上历年没有就业的人员，超过700万毕业生需要解决就业。面对于如此之大的高校毕业生就业压力，按道理说孙狄委员提出的这个建议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是有一定的意义的，但不想此举却在网上引来如潮的反对声，甚至被批成了“馊主意”、“危险的举动”，更甚者则说在企业中建立“学士后”、“硕士后”制度，简直就是是一种“凌迟”之举。
综观网络热议盛况，笔者认为孙狄委员提出的这个建议的动机与基本出发点都是好的，但唯一令人遗憾的就是，他忽略了中国的基本国情，考虑不够周全。暂且先来看网友之观点：
观点一：孙委员对“学士后”、“硕士后”说得非常明白，“大学本科生或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到企业进行见习，不算被企业正式录用，不必签署正式劳动合同，只发生活费，企业免交养老保险”，说白了就是“零薪就业”。这种制度的实行，不仅无助于缓解就业压力，反倒可能让就业压力更加大，试想，如果企业能在两年内白用那么多“学士后”，还会正式招收员工吗？
观点二：如果学士后能够解决就业压力的话，那真是万幸。真正意义上并没有解决，当一个onclick=tagshow(event) href="tag.php?name=%D1%A7%C9%FA">学生本科毕业人家肯定是想onclick=tagshow(event) href="tag.php?name=%D7%AC%C7%AE">赚钱，人家读了近二十年的书，到后面还混个学士后这个谁都不理解的东西，又不是学历，也不是学位，要了也白要。况且还是个见习，在企业的混的好的固然可以平步青云，但要减去两年的工作光阴，因为不是正式职工。混的不好的抑或关系处理不好，企业可以叫你随时走人，因为你是临时工。再说，学士后工资多高，比本科生高吗？还是没有本科生？企业正好抓住这个空挡，招聘onclick=tagshow(event) href="tag.php?name=%D1%A7%C9%FA">学生可以来者不拒，反正给你两年的“学士后”，换句话说就是以前的试用期三个月（有的六个月）真正变成了两年的试用期。一个本科生毕业出来都24岁左右，加上两年试用期，26岁了，钱也没赚到，又要面临房子、妻子、车子等等问题，怎么办？再过三到五年就三十而立了，人家可不想一事无成，浪费青春。所以，学士后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行为，一种政府不作为的行为，一种哗众取宠，愚弄子民的行为。
观点三：毕业生见习阶段的生活费由企业发放，企业免缴养老保险、失业保险，但需按实际发放的见习费缴纳医疗保险和工伤保险。这是“零工资”的一个翻版。到企业见习，劳动保障这一块缺了腿，毕业生与家长如何能安心？而且实际操作中，如果企业连医疗保险、工伤保险都不缴，毕业生的权利没有劳动合同予以保障，又如何受法律庇护？拿法律维权？
观点四：“学士后”、“硕士后”之类，本质上就是哄学生延缓就业，没什么实际价值。要让大学生找到工作，还得踏踏实实发展中小企业，让更多企业走出困境，以提供更多岗位。
观点五：孙狄委员的提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承认了当下中国教育与实践脱节这一弊端的合理性，并且要受教育者为他们自己无法选择的教育服务的低质量、低效率买单。你想想，中国高校的学费相对于人均国民收入本来就是全世界最贵的，大学生已经为读大学这一就业准备阶段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可他们在大学期间受到的教育却使他们毕业后无法适应用人单位的需求，所以孙狄才会提议“为毕业生设立两年的见习期”来弥补这一学校教育的缺失。所以，从根本上解决当前毕业生和企业的就业、招聘难题的关键在于对现行教育体制与教育资源配置方式进行结构性调整，重建学校教育与社会实践的联系，在大学生走向就业岗位以前，就基本解决“读书”与“用书”，即书本知识与实践工作的磨合问题，使教育资源的有效利用最大化。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通过以上观点的整合，笔者认为网友的反对是不无道理的，其考虑与分析相对于孙狄委员更加细致、全面。诚然，博士后制度当初在国外确实帮助不能找到工作的博士毕业生度过了就业难关，而在我们这里把衍变为一种“学历”以及一个研究机构的学术能力指标时，又岂能不遭致蜂拥如潮的反对与口诛笔伐？
我们可以想象，毕业生与企业签订见习合同，企业只发放毕业生见习生活费，免交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只需按实际发放的见习费缴纳医疗保险和工伤保险，这种只照顾企业积极性而不考虑大学毕业生的利益的做法，岂能不是让更多企业以这种“学士后”、“硕士后”制度廉价使用大学毕业生的荒唐之举？岂能不是进一步加重大学生就业难的雪上加霜？家长辛辛苦苦把养老钱、血汗钱，砸锅卖铁供孩子读大学，结果大学毕业了，他们又成为最廉价的劳动力了，这又岂能不是一种“击鼓传花”式的讹诈与欺骗？谁又能够接受得了。
所以笔者认为，单凭靠“学士后”、“硕士后”制度是不可能解决中国高校毕业生就业难的问题的。综合分析，笔者建议：
一、几年前有人为了响应大学扩招，提出了响亮的理论：大学扩招有利于解决就业！其结果如何呢？所以笔者认为家长是有一定的责任的。许多中专、中职、技校或职业学院他们是不屑一顾的，他们要让自己的孩子赶国考，博取“功名”，但职业学校就业形势不说一片大好，起码比大学好多了，我们的家长们应该醒醒了！
二、现在许多学生眼高手低，职业素质非常差，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大学的人才培养方针、模式和机制上有很大问题，没有从品牌满意度来培养学生，大学应该培养社会和企业满意的人才，这才符合学校品牌建设的基本要求。
三、大学生必须调整自己的心态，修炼自己职业“武功”，用自己的真才实学去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或创业；应根据社会和市场的要求推动学校的培养模式的变革，坚持做到“不等、不靠、不挑剔、不折腾”！
四、要让大学生都找到工作，还得踏踏实实发展中小企业，让更多企业走出困境，以期产生更多就业岗位；同时改变过去简单加工的出口产业导向，让企业产生更多技术人才、研究人才的需求；还应放开金融、电力等垄断性行业的服务性岗位，以扩大大学生就业途径。只有越来越多的企业产生出来，强大起来，才会产生更多岗位。
五、实行“订单式”的人才培养模式。改变企业“即缺即用、即招即用”的传统引才模式，从注重“现货”向注重“期货”转变，和学校签订了人才智力合作协议，设立学生实训就业基地，建立学生实训就业合作关系，从而实现从“学历” 培养到“实践型、经验型”人才培养的转变。
六、即使推行“学士后”、“硕士后”制度，也不能以损害学生的利益为代价。对于“学士后”和“硕士后”，其待遇应不低于当地最低工资标准，而不仅仅是发放生活费（用人单位可视学生具体上班时间调整，因为学生可以在此期间继续花时间求职、接受培训等）。
大学生就业难是当前社会的一个重大问题，尽管国务院已经将该问题摆在了首位，但无论如何是离不开社会各行各业以及各界人士的的共同努力的。同时值得强调的是，探索大学生就业新机制，必须以保护大学生的权益为基本前提，离开了这一前提，任何新的机制都将是无法推进的！
（李吉明2009年1月13日于河南新乡 邮箱：[email protecte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