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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福洪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 湖北 黄冈 438002)
[内容摘要] 高职教育，在中国是高等教育在发展中的新类型，它与原有高校最大的不同是不以学科教学为中心，而是以劳动技能教学为核心的高等教育。因此，高职教育的院、系设置与专业设置的依据也随之变化，本文通过行业与产业、职业、工作岗位的关系和院系设置与边界分析，得出结论是按行业设置院系，按职业设置专业。同时，认为高职专业是行业纵向发展的“经专业”，还有技术岗位横向发展的“纬专业”。
[关 键 词] 产业职业 工作岗位 院系设置 “经专业” “纬专业”
本文系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十一五”规划课题——《中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专业目录研究》论文之一，课题号：2006AIL0100003
行业，一般是指按生产同类产品、或具有相同工艺过程、或提供同类劳动服务等标准划分出的经济活动类别。它是工作种类的上位概括，也是职业的一个范畴，还是高职教育专业的分类基础。
一、行业与产业、职业、工作岗位的关系
1、 行业与产业的关系。
行业，在统计分类中，与产业的概念是等同的，英语中都译为“industry”。国际上有关分类一般翻译为“产业”，而我国相对应的分类叫“行业”。
中文的“行业”比“产业”的概念小，产业是行业的上位概念或称属概念。产业，是各行业在社会生产力布局中发挥不同作用的大类称谓。行业是在产业大类下细分的结果，行业本身又是分层次的。行业的主体分类标准是同类产品、相同工艺过程、同类劳动服务；次分类标准是以专有技术与能力为标准。如会计行业、管理行业、营销行业、秘书行业等。
行业，在中文里是一个纵横交错的概念。所谓纵横交错，是指人们一般都是以产品类别从纵向对产业分层、分类，但也以职业性质与技术为标准，横向分类，行业之间有交叉现象。
2、 行业的具体化就是职业。
职业是反映以社会分工为纽带的社会形式和社会关系；行业是反映以生产要素组合特征的各类经济活动。职业、行业之间既有区别又有密切的联系，在狭义的范围内可以混为一谈，互相代替。现代社会以经济活动为中心，各种职业都带有并反映着各行业的特点，又都通过人们的各种职业体现出来。但行业与职业必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通俗地讲，职业是指“个人在社会中所从事作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工作”；行业则指“工商业的类别”。
国家只对职业分类，没有单独对行业分类，行业只是在产业名义下的细分，我们按中国人的习惯，把产业细分理解成行业。
职业分类各国遵循的标准不同，各有各的分法。中国有三种分类标准。第一种是国家统计局、国家标准总局、国务院人口普查办公室1982年3月公布，供第三次全国人口普查使用的《职业分类标准》。第二种是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国家经济委员会、国家统计局、国家标准局批准，于1984年发布，并于1985年实施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和代码》。第三种是1999年5月，《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1]，对我国社会职业进行了科学划分和归类，将其归入八个大类，66个中类，413个小类，并具体划分为1838个细类（职业）。
其实，职业也是分层次的，我国就把它分成大、中、小三类。
3、职业的细分就是工作岗位
职业可直接称其为行业，职业细分就是工作岗位，工作岗位仍然可以分类。我国，目前只有企业岗位和公务员岗位两种分类方法。
企业里有很多岗位，这些岗位按照其性质的不同可以分成若干个类型：生产岗位、执行岗位、专业岗位、监督岗位、管理岗位以及决策岗位等。根据《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和有关规定，公务员职位分类的基本内容包括：第一、进行职位设置；第二、制定职位说明书；第三、确定职务；第四、确定级别。
职位，就是工作岗位。它是职位工资制条件下的称谓，是传统而普遍的工资制度，我国至今主要停留在职位工资制阶段。职位工资制主要反映员工所承担的职位的价值，“对岗不对人”。其基本方法是把各种各样的任务被归类为职位，专家们进行职位评价，确定不同职位的相对价值，建立职位结构；再根据市场薪资调研及组织业绩和人事战略，确定组织中全部职位的平均工资水平；最后确定每个职位的绝对工资水平，形成工资结构。这样，每个职位都会对应某一薪金等级，员工在什么职位就领取什么工资，员工可以从某个职位到另外一个职位进行流动，但各个职位本身及其所对应的基本工资，在一定期间内是不变的。
关于工作岗位分类的概念就有：职系（细类）、职组（中小类）、职门（大类）、岗级、岗等[2]。
岗位分类是从横向与纵向两个维度进行划分的，从而区别出不同岗位的类别和等级。“职系”和“职组”，是按照岗位的工作性质和特点对岗位所进行的横向分类；“岗级”和“岗等”是按照岗位的责任大小、技能要求、劳动强度、劳动环境等要素指标对岗位进行的纵向分级。
岗位分类与职业分类、岗位分级、品位分类的联系是：岗位分类与职业分类是特殊性与一般性的关系，职业分类对企业中的岗位分类起着重要的指导和规范作用，岗位分类又为国家职业分类体系提供了丰富的内容和有益的补充。岗位分类适用于国家各级政府及其职能部门和机构，岗位分级适用于实行岗位分类以外的各种企事业单位。
在高职院校里，我们要对行业进行研究，确定院系设置，从而为专业分类。从上述分析看，行业是一个系统概念，大致可以认为它是按产业、行业、职业、岗位四层逐步细分的。我们的院系选择那一层次设置，专业选择那一层次设置，应该有其边界。
二、高职院校院系设置与边界分析
普通高校是按学科设置院系和专业的，高等职业院校，不按学科按行业设置院系，按职业设置专业。这是职业技术教育的本质与定位所决定的。
高职院校为了组织教学，必须对教学单位分类组织。教学单位分类组织分大小两个层面，一是对教学单位进行大类分类，也就是院系设置分类；二是对教学单位在大类基础上进行小分类，也就是院系内部再分类。院系内部可以分两次，也可以分一次，分两次的高校大类名称为“院”，教学院下面第一次分类称为系，系下面第二次分类称为教研室；只分一次的高校大类名称为“系”，下面设教研室，需要分两次的才可设置二级教学院。
现在的问题是，许多高职院校都热衷于设二级教学院，改“系”为“院”似乎成为时髦，还有一种说法是“为升本做准备”，似乎本科层次就必须设二级学院，设系是专科层次适用的教学机构名称。这是一种误解。
高职教育的院系设置是按行业名称设置的，是称“院”还是称“系”，看专业在行业里的覆盖面而定。因为行业这个概念可大可小，一般有大中小三个层次的分类。如选择“汽车行业”为院系一级的分类，下面只需要一次分类就可以明确专业（汽车设计与制造、汽车维修与服务等）的类别，就无需设“院”，设“系”即可；如按“机电行业”为院系一级的分类，下面需要两次分类才能明确专业（汽车系、自动化机械系、纺织机械系、农业机械系、电机系等）的类别，在系之下按专业设教研室，这种情况才需要设院。即通过两次分类才能让多种专业各就各位，只设系，不足以对现有专业按行业进行科学分类。同一行业专业覆盖面的宽与窄，是高职院校教学机构设院与设系的理论依据。如果专业覆盖面窄，硬是人为地把系改为院的称谓，也不违背规定，因为中国高等教育只有学生人数的规范，只要学生人数达到标准即可，这里只是为了说明设二级学院的理论根据，说不定高职院校设二级学院后，可能对开发新的专业更为有利。
高职教育研究行业的主要目的是明确行业边界，从理论上找到高职专业归属。之所以行业归属是个问题，主要是高职专业虽然按不同行业的职业设置，但行业交叉在实践上有矛盾。例如：一个综合高职院校，有土木建筑系，又有交通系、管理系。如土木建筑系设有路桥建筑专业，交通系设有物流管理专业，而交通系则认为路桥建筑专业应归属交通系，管理系又认为物流管理专业应归属管理系。这就是行业交叉带来的矛盾，解决这一矛盾，必须有一定的理论，没有理论硬性规定，不是高教人的做派。
高职专业必须与社会上的职业相互对应，高职院校分类的一般规律是，院系设置按行为标准分类，专业按职业为标准分类。因此，高职专业设置有职业、岗位和岗位群之说，没有职业群、行业群的可能。但技术性专业有跨专业、跨行业的同一技术性专业，最典型的是会计、管理、营销等技术专业，任何行业都有会计、管理岗位和职业，任何生产、加工行业，甚至服务行业都有营销业务存在。由此可见，高职教育的院系设置有行业交叉问题，专业设置有职业交叉矛盾。上述路桥建筑专业的归属，本质上是行业交叉问题，物流管理专业是职业交叉矛盾带来的。
行业交叉问题在综合性院校里，必须严格按行业标准划分，为照顾行业的专有技术因素，在行业交叉情况下，以行业专有技术为准。如路桥建筑，从大类上看似乎是交通行业的专业，但建筑是一个具有专有技术的独立行业。任何行业都有其专业主攻方向，建筑不是交通行业的主攻方向，土木建筑系更专业，因此，路桥建筑专业应归属土木建筑系，不应归属于交通系。当然，若是交通系先于建筑系设立，在交通系早就有路桥等交通建筑专业，那就必须尊重历史，更要尊重交通建筑比民用建筑更专业的现实，让职业更专业，才是根本。
职业交叉矛盾在综合性院校里，必须严格按职业标准划分，为照顾职业的专有技术因素，在职业交叉情况下，以职业专有技术为准。如物流管理，从大类上看似乎“物流”肯定是交通行业的专业，但当“物流管理”成为一个专业时，就是以管理专有技术为核心的职业，不是以“物流”为专有技术的职业。所以，物流管理专业应归属于管理系，不属于交通系。
但是，我们必须看到，物流管理是一个新型专业，它的管理与我们熟悉的“管理”，不完全是一回事，我们熟悉的“管理”，是指一定组织中的管理者，通过实施计划、组织、人员配备、指导与领导、控制等职能来协调他人的活动，使别人同自己一起实现既定目标的活动过程。而物流管理，也是“使别人同自己一起实现既定目标的活动”，但主要是技术，是“管物的技术”。如其中的“企业物流管理”，其核心是通过物质流通的合理协调与供给，尽可能实现无库存生产，并保证物料流动供给恰好满足生产需要，尽可能节约库存物料占压资金与场地。这样的管理是管理技术，是“管物的技术”，是“专业管理”，它与普通的综合管理有一定区别。因此，物流管理，实质上是交通行业的主攻的核心管理能力，突出了物流管理技术的核心地位，与“人、财、物的综合管理科学”是特殊与一般的关系，物流管理专业应该归属更加专业的交通系，这与“银行会计”专业归属金融系的道理一样。
综上所述，高职院校的行业与职业交叉边界的划分，以行业与职业为标准，这是前提与原则。在交叉划分时，尊重技术与能力的专业性，向行业主导技术与能力靠拢，但同时还要尊重高职院校发展历史过程与教学资源配置、现状。
三、高职专业的“经纬性”与专业研究方向
高职教育的专业，就是社会不同行业中的职业、岗位、岗位群，有研究者主张直接用“教育职业”来称谓高职专业，这容易产生歧义，因为教育本身就是一个职业。
我们通常开发新专业，只从行业这一条线去思考问题，其实不然，高职专业有行业纵向发展的“经专业”，还有技术岗位横向发展的“纬专业”。我们的教学院、系，是按行业纵向设置的，但高职专业设置，属生产、加工类专业是按行业纵向设置，管理、服务类专业大多是在行业纵向排列中，横向选取相同的技术岗位设置专业，我们把按行业纵向设置的专业称为“经专业，”按技术岗位横向设置的专业称为“纬专业”，这是职业与行业的联系与区别所在。
在“经专业”中，行业与职业是有区别的，如机械、教育是行业名称，钳工、教师则是职业名称，二者不能相互替代。而“纬专业”中，行业与职业基本没有区别，行业与职业名称可以相互替代，如会计、管理等专业名称，既可称为行业亦可称为职业，原因是它是行业中的岗位，它既有行业属性又有职业属性。
当我们习惯高职专业大类称谓——改理工科、文科的大类统称为：生产、加工、管理、服务类专业；从形式上认识专业属性分类——“经专业、纬专业”之后，我们需要重新审视现有的高职专业目录和专业设置。
第一、对全国高职专业目录的再审视。在2005年全国高职院校大批设置时，国家及时发布有一定职业教育特点的专业目录，是十分必要的，但随着高职教育研究的步步深入，对专业的宏观认识与微观研究的界限已基本清晰的情况下，有必要调整我国高职教育专业目录，以利高职教育向更科学、更具中国特色的方向发展。
方案之一：不设全国统一的指令性目录，只设全国指导性目录。即以中国职业标准为基础，设计出中国高职教育专业设置政策性意见[3]与指导性目录标准与编号[4]，由高职院校自行设计高职专业，教育行政部门对专业设置实行政策性审查与注册式登记、公布。每年向高职主管机构报告一次，三至五年由相关专家整理出版《全国高职专业目录大全》，并提出合并、撤消部分专业的意见。
方案之二：总结整理现有高职专业，按一定理论与规律编制有一定期限的目录表，允许设置表外专业。三至五年，将表外专业归并入目录，重新发布一次。
方案之三：组织相关专家，对全国现有专业进行全面收集整理，研究出专业设置与审批的程序与规范性文件，明确高职专业研究与设置权归高职院校，行政审批的权限与职责。一种是不设计目录，只规定专业名称规范，专业由高职院校自行设置，国家只收集信息，定期出版；一种是设计规范开放式指导目录[5]，留有新专业的编号，可以随时增删的目录表。
第二、对高职专业设置的再审视。高职的专业是社会职业在高职教育的投射，它不是社会职业原始再现，是经过教育改造后的高职教育分类的最小单元。不是社会所有职业，在现有专科高职院校都能设置专业，相对高技能的职业专科高职培养不了——如飞机驾驶员，相对低技能的职业是中等职业学校培养的范围，高职专业有一定的专业限制，这种限制，目前还没有规范。
其实，自教育部[2006]16号文件明确指出：“高等职业教育作为高等教育发展中的一个类型，肩负着培养面向生产、建设、服务和管理第一线需要的高技能人才的使命。”就应该对职业教育进行谱系研究，从职教层次上进行合理的分工，建立与普通高等教育一样的完整系统，主要表现就具体体现在专业分工上。高职教育与原有普通高等教育的区别，就是高职教育是技术文化教育类型，普通高等教育是知识文化教育类型，交叉部分，就是工程教育，这在理论上很有必要深入探讨，完善职教体系，建立两类教育谱系，并在两类教育中间搭建互通的立交桥。这些基础性工作没有完成之前，我们只能在没有前提条件论高职专业了。
1、高职专业中的“经专业”相对研究难度较小。我们只要对社会行业进行必要的调查研究，组织行业专家座谈，就能确定某一行业需要人才的技术与能力特征与类别，从而确定专业方向、技能项目、关键岗位，其研究难度相对较小。无非是一些新技术融合，如光机电一体化等，
2、高职专业中的“纬专业”相对研究难度较大。因为它是在各行业中选取其中一个技术岗位，培养各行业的通用人才。这就对“纬专业”提出了一个难度较大的问题。专业方向与适应性问题、技能项目组织问题、关键岗位确定问题。像会计专业，是一个历史久远的“纬专业”，从大类看，社会上有工业企业会计岗位，商业企业会计岗位、饮食服务企业会计岗位、行政事业单位会计岗位、国家预算会计等，在同一类企业里还有小类，我们在取舍专业技能时，相对难度比较大，其通用性与适用性就是一对矛盾。
3、“纬专业”有多种形式，是新专业开发的处女地。我们把多个行业具有的工作岗位的专业统称为纬专业，其实，它有多种实现形式。
其一、是技能与行业交叉的纬专业，如会计、管理、营销等。
其二、是技能与学科交叉的纬专业，如商务英语、英语教育、外贸英语、旅游英语等。
其三、是职业与学科交叉的纬专业，如综合文科教育、综合理科教育、计算机教育、心理咨询与心理健康教育等。
其四、是新技术与职业交叉的纬专业，如电子商务、交通信息技术、电子出版技术、三维动画设计等。
其五、是多种职业、技能融合的纬专业，如广告与会展、模特与礼仪、会展策划与管理、数字印刷技术等等。
社会职业中，大量存在的是知识与技能复合型职业，过去我们按单一学科培养人才，社会用人单位呼吁高校培养复合型人才的原因就在这里。高职院校的专业设置完全摆脱学科的限制，按社会职业和岗位、岗位群来设置，所以，高职的专业设置，首先不应该有目录的限制，经一段时间实践与发展，适时汇总、整理、完善、再规范，这样的专业目录才具有职教特色，在高职专业理论尚没有形成之前，就急于整理目录，是一种超前行为，不会有好的效果。
从社会实践看，“纬专业”就是复合型人才，其“五类交叉与融合”再现了社会职业规律和新职业的发展方向，也是高职教育未来专业开发与研究的处女地。
4、高职专业是调查研究出来的，不是规定出来的。从《2008年核定招生的，<普通高等学校高职高专教育指导性专业目录（试行）>外专业名单》看，专业对应职业越具体，就业面越窄，越是特色专业，这些专业大多不是“大路货”，但它恰恰是社会需要的人才。所以说，高职院校不能只在专业目录上找专业，要到社会生产、生活一线去研究职业，不要只满足几个报考人数多的、“赚钱”的“大专业”，不去深入研究那些报考人数少、不“赚钱”的小专业、特色专业、新型专业。教育部不制订专业目录，只登记、不审批高职专业设置，才可能有大量新专业研究出来，高职教育可能有活力。
2008年9月10日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由国家职业分类大典和职业资格工作委员会编写，经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和国家统计局批准正式颁布，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出版社，1999年5月出版。此后，每年都有一批新的职业被认定。
[2] 谢晋宇，人力资源开发概论[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 年2月。
[3] 柴福洪，高职专业、专业目录研究[J]，天津职业大学学报，2007年06期。
[4]柴福洪，论职业、专业与高职专业设置[J]，职教与经济研究(娄底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年01期。
[5]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 柴福洪 曹俊明 叶建亭 程朗，中国社会劳动一线工作行业、职业、岗位目录——高职专科层次专业设置研究基础指导性目录，详见江苏财经职业技术学院教务处，网址：http://jwc.jscjxy.cn/news.asp?id=513
作者简介：柴福洪, 男, （1957年5月-- ）, 湖北蕲春人,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高教研究所研究员、所长。研究方向：高职教育、公共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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