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素、磷铵由50元一袋涨到80元一袋,玉米小麦0.8元一斤,农民无话评说。尿素、磷铵由80元涨到120元,玉米小麦仍然是0.8元一斤,农民忍而无言。尿素涨到160元一袋,磷铵涨到210元一袋,玉米小麦还是0.8元一斤,农民既不评说,也不抗议,只采取一个办法,不买化肥,就令暴利的化肥垄断巨头不知所措,陷入危机。
暴利者忘记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古训,把农民 这个“衣食父母”当成了可以任意榨取油水的棉籽饼。当棉籽饼无油可榨之时,暴利者不破产才怪呢?停产--化肥行业危局的冰山一角
惊闻河南三门峡化肥厂停产放假,似乎看到了整个化肥行业都面临着极大困境,由此似乎看到了中国实体所面临的危局是多么严峻。
化肥厂的停产关闭已经在行业内大面积蔓延。以山东为例,26家尿素生产企业近一半已经被迫停产。停产使得山西五化等化工厂的前景变得不可预期, 22米高的尿素塔突兀地矗立在阳光下,没有缭绕白烟的天空显得湛蓝,这却让整个五台县的人都心神不宁。
这里最大的企业——山西省五台县化肥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五化”)已经停产一个多月。五化原本是个年产尿素20万吨的化肥厂,在整个山西化肥行业中属于中型企业。如今2000多名职工本应10月23号发的工资至今未见踪影,人们还是每天坚持来厂里守候,虽然没有活干,只是闲聊。五化的员工坐望着高耸的烟囱,感叹到,还是它冒烟的时候,心里比较踏实。这家30多年历史的工厂,终于在化肥行业的重重危机中摇摇欲坠。而这只是整个化肥行业危局的冰山一角。
可怕的字眼------停产
五化厂里的公示黑板上,最新一个公告的日期为9月29日。这一天,工人们迎来了一个消息,一家山东能资公司在县政府的牵头下,终于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准备接手五化。随后他们就迎来了一纸检修停产的通知。
“今年3月份检修过,一年怎么可能检修两次。”尿素车间主任高先生当时就起了疑心。通知上说的15天检修期过去后,工厂依旧没有复产的迹象。
“要是天再冷,就不好开车了。”负责生产的副厂长马廷利感叹道,现在重新开工可能只要300万元左右,立冬(11月7日)后,需要的冷却水和循环水就太多了,那时就要1000万元。
一个月要是持续生产需要6000万,没有6000万就不能开车。山东能资公司是否愿意出这笔钱,什么时候出,都是开工需要等待的问题。山东同不同意开车取决于市场的情况。虽然现在煤价有所下降,现在开工成本仍在每吨2000元左右。
不过马廷利最为关心的是,山东公司什么时候能够履行合同,付清股份转让款。6年前工厂进行股份制改革时,估值650万元。为了保住副厂长这个职位,马廷利一狠心拿出20万元认购了2%左右的股份。这笔钱来自他的家底、向亲友的举债,最后13万元由他手下中层管理者一人5000元的 “凑份子”。现在的他说:“早知化肥是现在这种情况,就是1000块,我也不会出。”
发展的困局--生产不起
去年起,五化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尿素生产的主要原料——煤的价格飞速上涨。这被认为是五化衰落的主要原因。
今年4月,煤价由566元每吨开始急速上扬,加上随之而来的电价上调,给尿素企业带来极大的成本压力。原本每吨能达到500元左右的利润,迅速缩水为零,甚至负值。
今年7月,国际尿素市场需求增加,国内尿素价格也一度拔高到2700元每吨,这给窘迫的企业带来了一丝曙光。前7个月,共计391万吨尿素涌出国门,相比去年同期增加1.2倍。
但是到了9月份,为了遏制迅速增长的出口,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8月29日发布了《关于调整关于化肥类产品特别出口关税的通知》,将尿素的特别出口关税税率定为150%。特别出口关税加上原本的35%的出口关税,尿素出口的税率高达185%。出口纷纷转为内销,尿素价格上演了大跳水,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下跌了近37%。
生产厂长高廷利说:“2008年的现在是最坏的时候。”一份贴在生产办公室墙上的《成本核算概况》显示了五化停产的无奈。五化9月份每吨尿素的合计成本为2253元,同期,山西尿素市场的平均报价仅为1750元,每卖出一吨尿素就亏损近500元。
五化设定的2008年度目标成本是1862元/吨,可是受到原料价格的制约,从4月份开始生产成本都超出预计目标,前九个月累计超出预期的成本近2000万元。
为了节省成本,他们选择了半焦炭。如果用无烟煤(多数尿素企业使用的生产原料,较利于环保),每吨尿素需要850公斤无烟煤;如果是半焦炭,需用1吨,但售价便宜一半。可是,五化仍然入不敷出。
而且,五化刚刚新增了一项高达5040万元的贷款负债。这笔贷款是政府所倡导的“节能、资源节约综合利用项目”支持款。作为该项目的组成部分,五化花了1700万新建了三废炉,用于收集废气、废渣、废水。一位工人表示,该项目除了环保以外,提升效能并不明显。
虽然今年4月份,山西国资委批复了五化年产尿素40万吨的扩展项目,但是现在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最忌讳的是---不止一个行业停产、放假
离五化几十公里外的原平市昊华化工有限公司(简称“昊华”),3000多名职工已经回家,工厂设备也被封存。从8月份开始,该厂就开始停产,当时的理由是:为了保证奥运的空气质量。可是时至今日,工厂依旧没有开工。11月1日起,工厂将正式放假,而且工人不得随意进厂。
“成本和售价倒挂太严重了,不得不停产。还是停晚了,再早点就好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杨立(化名)表示,今年4月开始就是在亏本生产。他无奈地说:“原本我们在山西100多元能买到的一吨煤炭,现在涨到了700元一吨,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对于昊华而言,停产的不仅是尿素,同样以煤为原料的10万吨甲醇生产线也已停产。与它为邻的原平市化工有限责任公司也因原料上涨,处于半停产状态。据公开资料显示,该厂主产品草酸年产量6万吨,位居全国第一。
10月中旬公布的国家“化肥淡储计划”总量为1100万吨。其中,1000万吨淡储指标将优先给予近两年淡储工作搞得较好的40家化肥流通与生产企业,剩余100万吨将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选择承储企业。虽然这有利于缓解目前国内氮磷肥企业产品库存积压、销售不畅等问题,但这些并不能改变这些化肥企业的处境。更令人揪心的是,整个实体经济面临的危局,目前尚未看到破解危局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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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经济怎么了
(评论:化肥巨头们在化肥紧缺时高价盘剥农民,投机倒把失败了伸手向国家要钱。)
以前只听说虚拟经济“股市崩盘”,而如今,中国磷肥协会理事长武希彦说,“化肥行业瞬间已经崩盘了”。 9月,国际进口硫磺价格跳水,整个磷肥行业陷入一片困境。 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内,国际硫磺价格从最高时的每吨810美元降至目前的55美元。国产原料硫铁矿的价格,也由原来的1300元跌至200元;硫酸价格则从2800元的高位,跳水至180元。江西贵溪冶炼厂出厂的硫酸,跌至120元的价格都无人问津。 目前,中化、中农、中石油手中,都囤积有卖不出去的高价原料。 原材料的大幅下跌,进一步拉低了化肥价格,截止到目前,磷肥价格下降幅度超过1500元。武希彦说,国内目前化肥企业所用的原料全是三个月之前的。那时的原料全是高价原料,原材料的跳水给整个行业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国内最大的化肥巨头云天化集团,在原料价格高位时,看到当时磷肥价格高,利润丰厚,不顾农民难以承受高价磷肥之苦,化肥巨头不惜一切囤积大约68万吨的高价原材料,满以为会一举获取巨额暴利,不料人算不如天算,9月以来国内外磷肥从原料到产品,价格飞速下跌,对于这家国内化肥巨头来说,意味着至少30亿元的损失。贵州瓮福集团、开林集团和湖北宜化集团,囤积高价原料各15万吨。再加上其他中小型化肥厂的囤积,全行业囤积的高价原材料约150万吨,仅高价原材料一项,整个磷肥行业亏损额已达156亿元。这相当于去年76.5亿元盈利额的两倍。 由于目前已经进入农业收种淡季,市场一片冷清。对于中间商来说,虽然已经进入化肥储备期,但是买涨不买跌的形势再次显现,化肥市场基本停滞,整个行业行将崩盘。 目前,几乎所有的化肥厂商的流动资金都被高价原材料和化肥所占据,根本没有更多的富余资金去购买现在已经大幅降价的原料,行业停机减产率超过30%。手里的货都没出完,没人要,还去买原料,不是让企业去找死吗? 求救 10月下旬,化肥行业协会和企业代表先后参加了由工信部和财政部主持的研讨会。武希彦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他说,当务之急是国家应当马上允许330万吨的高价原料化肥出口。 据悉,尽管国际化肥价格也在下降,但是与国内目前的价格相比,仍然存在近2000元的价差。“不出口,不仅几百亿的高价化肥只能白白砸在手里,而且企业会由于资金的问题被迫关停甚至倒闭。”而高价肥的出口应该是零关税。(评论:凭什么应该是零关税?) 实际上,即使在目前高达120%-150%的税率条件下,国内最大的磷肥生产企业云天化集团依然选择出口,“因为出口至少可以换点资金,不出口就死定了”。据悉,云天化目前仅因进口高价原材料,便占用流动资金70多亿元,而该公司今年前9个月的全部销售额才不过120亿。
化肥行业同时呼吁,对于企业库存尚未消化的高价原材料,国家应该采取财政补贴政策,缓解企业损失。武希彦表示,目前,磷肥行业库存的高价原料的成本大约有100亿元。“政府可以凭借企业的硫磺进口报关单和硫铁矿的增值税发票,考虑目前的差价,适当给予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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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款8000万 东莞鞋厂老板人间蒸发 4000工人失业http://forum.xinhuanet.com/detail.jsp?id=60733557
震惊业界的合俊事件,在广东东莞长安镇上演姊妹篇。拥有近4000名员工的长安大型鞋厂韦旭鞋厂老板庄佳颖11月1日突然跑了,老板欠工人三个月的工资700万,欠债约8000万。
11月3日下午,把守韦旭鞋厂大门的保安无精打采,员工宿舍内一片狼藉。这家鼎盛时期员工近4000人的大型制鞋企业,11月1日突然倒闭。 “庄佳颖今年36岁,个头一米八,帅气、斯文,对待下属非常和气。”该厂负责后勤工作的周先生说,10月31日中午11时20分,他还跟庄佳颖谈了十几分钟工作,没想到他下午1时就失踪了。听到风声的供应商蜂拥而至。随后,社区民警、治安员等来到韦旭鞋厂并维持秩序。 “我们已经和政府相关部门商谈了如何处理善后事宜,员工工资有望在11月4日由居委会全部垫付到位。”3日下午,咸西社区书记麦春秋显得很无奈。 韦旭鞋厂是东莞市长安镇设立时间最早的鞋厂之一。韦旭人事部郭主任说,她在韦旭14年,从未见工厂缺过订单。一位负责采购的人士也证实了韦旭不缺订单的说法。 “如果不缺订单,那就很可能是资金周转不灵。”东莞市皮革鞋业协会秘书长黄春明推测。 近年,制鞋行业形势严峻,但韦旭鞋厂没有放弃扩张。2007年8月,韦旭与湖北长阳锰业集团联姻,共同投资在湖南湘潭设立宏信鞋业公司。这个项目计划投资3000万元。 有知情人士称,两个月前,一家名叫维玺的贸易公司参股韦旭,注入5000万元。但10月31日维玺贸易公司突然撤资,并带走了数十万双成品鞋。“我们当天看见维玺老板和庄佳颖吵了一架。”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韦旭高管说,去年底韦旭在上海的分厂倒闭,最近合作伙伴撤走5000万元,成为压倒韦旭的最后一根稻草。 黄春明还谨慎地提出另一个看法:“会不会是故意倒闭的,骗供应商的货款?” 韦旭到底欠了多少款?“少说有8000万吧,员工工资估计不低于700万。”韦旭一高管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