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在安宁区旧城改造的总攻信号升上天空的时候，首当其冲的便是这里的几万农民。
随着兰州市新城区扩建和国家级经济区建设的齐头并进，安宁成了被称为甘肃省最大的一次城市化尝试，3.4万农村人口需要以很快的时间内“进城”－－由原来的“农民” 转成“城市居民” 。“进城” 的通俗解释是“希望他们失去土地之后，从二产、三产中找饭吃。”
政府设想的城市化是和谐和普世的，通过各基层政府开展大范围的职业技能培训，依托管理、宣传、信息、培训四级劳动就业保障网络，大力开展农民就业技能培训，充分运用社区金融小额贷款和家庭创业活动平台，通过政府引导，开发就业岗位，多渠道促进失地、准失地农民就业。
然而，市场的选择却是功利和无情的。因为，市场主导的劳动力转移有太多的标准来筛选他们：年龄偏大的不行，没有文化的不行，没有一技之长的不行，长相差一些的也不行。于是，安宁区“城中村” 改造，便成了“两区建设”最先碰到的“瓶颈” ，安宁区在土地政策上力求突破的举动更引人关注。
魅力安宁(六)
好大一片“试验田”
王恒真 赵君楠 / 文
南边，一大片、一大片新式楼房遥相呼应，如同海市蜃楼般美丽；
东边，十几座吊塔如同河边懦动的仙鹤，正忙着给自已垒巢筑窝；
南边，北滨河路穿梭涌动的各式车辆，如同东奔西跑的蚂蚁团队；
西边，还未拆迁的一大片低矮民房，就象大都市眼皮下的“贫民窟”……
站在被称为兰州市第一批“城中村” 改造的孔家崖小康新居楼楼顶，举目远望四周，眼前的安宁可以说是判若四种世界，让人难免欣喜、幢憬、激动、惆怅。
记者了解到，随着安宁区城乡一体化战略的推进，像孔家崖街道这样的“城中村” 改造在当地还有许多，这些农村专业化社区都在探索一条农民就地市民化的模式。两年来，这里已经建成了10.62万㎡的安置小区；孔家崖203户农民群众在全市首批迁入小康新居；银滩路街道完成750户住房分配，年内入住新居；采用市场化运作模式，开工建设了刘家堡、孔家崖街道30万㎡安置小区，拉开了城中村大范围、实质性改造的序幕。
“试验田”里的苦与甜
2007年１０月１５日，位于安宁区５８２号路东段的孔家崖家道康居小区里，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孔家崖街道五个行政村的20３户农民，终于告别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搬进了他们期待已久的新家。于是，孔家崖家道康居小区不仅成了“笫一个吃螃蟹的角色” ，被誉为兰州市“城中村”改造的“领头羊”，而且也标志着兰州市政府在农村土地政策上力求突破的举动开始引起人们的眼球。
孔家崖家街道康居小区地处新城区中心区，交通便利，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对于梦想繁华都市的人们来说，这里可以说是梦寐以求之地。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当这一大片新宅真正要分配给203户“新居民” 时，竟然也会引起许多人的遐想。
11月14日，记者曾在这里采访过一对刚刚搬进小康楼上的残疾人夫妇。
“听说过去你家曾是咱安宁区的养猪大户，从养猪场一下子搬进小康新居还习惯吗？” 一见面，记者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唉，这住楼房好是好，可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为啥？过去我俩一年养三五百头猪，虽说天天忙得起鸡叫睡半夜，可那心里很踏实。一年下来挣个两三万，好着哩。不求人，不看人脸色。可这搬进新楼房以后，像我俩这样的残疾人，打工去没人要，种地去又没了地，虽说政府每月发些低保，又免了一年的暖气费，可这以后呢？一想起这些后顾之忧，我这心里真有些六神无主……”女主人与记者谈话时，总是不住地在抹难以掩饰的眼泪。
其实，面对这个新楼而闹心的不光是这对脚腿不便的老俩口。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面对120平方米以上面积的楼房，许多人竟然嫌大而宁肯挑选六七十平方米的小型住房。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家过去是靠给周边的学生出租房子为生的，现在要搬进这么大的房子，哪等于把这条生路给卡死了。不如要成中小套型的，将来可以自已住一套，给别人出租一套。” 嫌新楼面积大的一些人原来是为了给自己的将来多留一条生路。
“祖祖辈辈辈人都住自家房，如今换住这新楼，还得掏物业费、暖气费等乱七八糟的费用，对我们这些失去土地的农民，谁能交得起呀？” 一些人则是担心失去生存保障之后无法适应城市生活。
“我家是宁肯要小套住房也要多拿到一些补偿的钱。因为虽说现在的生活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地位也比以前提高了。” 康居小区的一名居民说。
“但是，如果政府不能持续关心我们，等哪天生活不好了我们怎么办？因为是政府拿走了我们的土地，强迫我们变成了城里人，政府必须对我们负责到底。”个别人仍然对“进城”之后的将来心存疑虑……
应当承认，对安宁的几万农民来说，“城中村” 改造是一场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遭遇战。这里的农家生活多年如一泓水泊那般平静和安然，既然没有波澜壮阔的条件，索性也就图个自在，于是就和着自然经济的节拍细水长流下去。但是，旧城改造的号令一出，几乎一夜之间，他们便失去了家园，难免内心充满不安。在这种不确定的情绪主导下，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心态。具体到孔家崖街道，表现为随着一处接一处的土地和宅基地被征用，随着物价上涨而越来越艰难的生活，随着都市化、工业化脚步逼近而越来越脆弱的农村生活，在工业链末端讨活的打工者，还在城市和农村间摇摆，无力完成二元结构下进入城市的最后一跳，特别是哪些年迈的不适合在城市生活的群体，都在惴惴不安中左顾右盼。
那么，面对这一系列关乎“进城” 者今后如何生存发展的一系列难题，各级政府部门将何以应对？
“我们特别注意进城农民的这些情绪，因为他们进城后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不适应。作为一级基层政府，在解决他们的一个个实际问题时，的确需要一种科学、务实的态度。” 当孔家崖街道党工委书记苗钟峰回答记者的这个问题时，他的语气显得很是凝重。不难看出，这里正在发生的变故，饱含着能够窥探安宁社会未来土地政策的重要意义。
“我认为，农民进城的目标应当分为几个层次循序渐进。首先是让他们将工业、服务业当作主要的收入来源，然后是要让这种结构稳定下来，并足以支付脱离土地后的生活。”苗钟峰说：“考虑到新入住居民大多是失地农民和低收入家庭，为此街道从分房之日起给拆迁户发放一定的过渡费，并对拆迁户中６０岁以上的村民每人每月发放１００元的生活补贴。”
“城中村改造和老百姓实际需求不一致，有些房子偏大，根据这一情况，我们从筹建笫二期康居楼时就开始注重多建那些小户型的楼房，并且把房屋的分配方案提前发下去征求老百姓意见，组织老百姓讨论，让老百姓心知肚明。然后制定了比较详细地分房原则、细则。在实际分房时，我们由街道负责，请公证部门参加，做到公开、公正、透明。我也给老百姓讲了：如果你们认为，在这个分配过程中，街道干部，包括我，如果以权谋私，或者做得不合适，你们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向上级反映，我们愿意接受群众的监督。老百姓特别接受抓阄的方式，我们就让大家全都抓阄。”
“为了减少新入住居民的生活开支和尽量安排进城农民，我们在拒绝了多家物业公司的管理要求后，专门成立了兰州居安物业公司对康居小区进行管理，而公司的物业管理人员则全部从街道辖区内的拆迁户中产生。另外，康居小区还对新入住的居民，实行第一年免交卫生费、物业管理费、暖气费等减免措施，让新入住居民切实体会到政府给予他们的温暖。”
先上楼与“后洗脚”
“进城” 的农民是否愿意最终放弃土地而留在城市，城市又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接纳他们，政府又是如何帮助他们解决“先上楼，后洗脚” 一连串问题的呢？
“农民进城要解决的不是就业问题，而是发展的问题。因为生存的问题在农村就能解决，而发展则必须依靠就业来解决。这一切，使得我们孔家崖街道的劳动力转移更具紧迫性。” 苗钟峰如此认为。
在苗钟峰看来，安宁将有出口加工、装备制造、节能环保、工业园区、石化产业、高新技术五大产业集群在这里汇聚，年产值能达到200个亿。因此，作为将来大兰州的“浦东” ，未来的安宁区将会成为资金流、物资流、劳动流、信息流的重要集聚中心和辐射中心。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将会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
在孔家崖街道采访时，有人向记者说，眼前的这4栋搬迁户住宅楼的，正处在将来新城区最繁华的闹市区。当时给这批楼选点的时候，有人建议把它们放到郊外的北山根，也有人建议把它们安排在城乡接合部。但在最后拍板时，区委书记俞敬东就高瞻远瞩，决定把点选在现在这个位置。所以这笫一批进城者就沾了个好机遇。而搬入孔家崖家道康居小区的这笫一批“进城者” 中，相当一部分人应该说是有一定“原始积累” 的农民。而这些“原始积累”主要来自他们多年向周围几所大专院校的学生出租房屋。拆迁前，他们在承包土地上盖出租房千儿八百平方米的很平常，一年收入七八万、十来万的不足为奇；拆迁中，他们得到三四十万、五六十万补偿费的也大有人在。
那么，当这些产生过一定“原始积累” 的出租房被拆之后怎么办？有钱者可以说是各想奇招：
有人靠这多年的原始积累买了车，跑起了运输；
有人将原始积累买了商铺，或出租或自个儿经营；
有人将补偿得到的楼房自己住一套，向人出租一套；
有人千方百计到处寻找工作，以适应转型了的“形势”……
“前几年，我家靠承包地上盖出租房挣了些光阴，现在如果不趁有几个钱的时候谋个生存之道，那等到将来有一天坐吃山空时，肠子也就悔青了！” 一位开出租车的孔家崖人对记者说，
“不光我在跑出租，就连我刚刚生了娃娃的媳妇也在跑招手停。不趁着年轻挣钱，以后娃娃谁养活，我们老了病了咋办！”
“以前我在城里也打过几年工，希望能够改变自己，改变家人的生活，至少不应该比城里人差，但最后却是力不存心。” 孔家崖康居小区一位物业管理员说，他同时也是里面的居民，“但是政府却在不到两年时间就办到了，按照我原先的估计，如果凭自己的本事，恐怕苦到下辈子，恐怕难以变成城里人。”
孔家崖那些腾出的宅基地被“西北中石油物流中心”占去120多亩，投资1.7亿元，据说年效益可达数亿元，会给安宁带来直接的经济收益。还有“连铝总部大厦”占去40多亩，据说也是个前景不可估量的纳税大户。
搬进孔家崖康居小区的农民们已经全部成为了居民，他们享受着与城里一样的生活待遇，包括社保和医保。经济收入方面，除了拆迁补偿费和土地补偿费，每人还有集体土地被征之后留在社区的一份股份。
“我们还有一些想法，就是力争用集体资金给失地农民每人5平方的产权商铺，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苗钟峰说：“在己经建成的一期康居工程中，我们已拿到了4000平方米的商铺，目前正在招商。笫二期、笫三期还可以再建几万平方米，待整个街道的两千多户、七千多名进城农民都搬进小康楼后，就会有商辅五六万平方米。这些商铺都在繁华闹市区的临街面，高起点、高标准。下一步招商时，我们准备要和精品街的整体打造结合起来。”
情况似乎可以如此理解：街道办事处、社区居委会是亲手策划这点商铺开发的主体，这种房地产开发产生的利益回报，基层政府可以拿出一部分向失地农民分红，剩余部分用于发展集体经济，缩小城乡发展不平衡带来的二元鸿沟。
“我们这个街道将是新城区的中心地带，将来大财团来了，人流就来了，商流物流就来了，这样老百姓的就业渠道就宽了。现在安宁正在大建设，到处都是建设工地，工地多了，建筑工人也就多了，老百姓多余的房子也就可以出租了，也可以到工地找活干了。与此同时，餐饮业、百货业等也就慢慢红火起来了，大家还可以投身服务业。”
“前不久，我们根据这种市场需求，对一些进城者进行了多种专业培训，有学电脑的，有学餐饮的，有学建筑的，学习班一结束，立刻就有招工单位来选人。”
“我们的大青山正在建一个以滑雪场为主的休闲游乐园，总体规划1600亩，一期投资3800万，年底就可以投入使用，届时又可以解决百把人就业问题。”
“对于入驻孔家崖的部门或企业，我们就主动和他们的领导接触，讲我们的困难。给他们说，我们的人高科技的事情干不了，搞个卫生，看个大门，搞个绿化总可以吧。这些单位也很理解支持我们，这样又解决了两三百人的就业问题……”
倾听着苗钟峰的介绍，记者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敬仰感：有这样的一群屁股坐在农民一边的父母官，这里的“进城者” 还有什么发愁的哩。
记者了解到，安宁区制订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建立健全城乡困难群众社会救助体系的决定》，“五位一体”的“463”救助帮扶体系全面建立，开展了“民情直通车”、“舆情信息台”等活动，实施“六百一千”民心工程，成立了安宁区慈善协会，困难救助、社会保障能力不断增强。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全面推进，参合率达到91.5%。将城中村改造困难群众纳入城市低保，城乡低保实现了应保尽保。
另外，安宁区通过开展大范围的职业技能培训，依托管理、宣传、信息、培训四级劳动就业保障网络，大力开展农民就业技能培训，充分运用社区金融小额贷款和家庭创业活动平台，通过政府引导，开发就业岗位，多渠道促进失地、准失地农民就业。2007年，全区新增就业人员3441人，基本实现了农民失地不失利、不失业、不失权。
安宁区还以农业社区建设为突破口，加快农村集体经济改革，向股份化、公司化发展，让农民揣着股份进城，失地后仍拥有集体资产的处置权。积极帮助和鼓励农民申请创业小额贷款，教会农民用银行的钱发展自己的生产经营；采取集体入股的办法，建成8个中高档都市农业休闲精品园，69个“农家乐” 。初步形成了具有区域特色的产业型、文明型新农村建设模式。
新的“模式” 终于开启
11月18日，安宁区的刘家堡又一次响起了喧天的锣鼓，兰州市“城中村” 改造过程中的笫一个市场化运作项目－－安宁区孔家崖和刘家堡街道重建安置小区正式破土动工。
让激情点燃激情，让责任激发责任，让光荣点燃梦想，让梦想照亮未来。
欢庆的锣鼓敲出了一个使以往“摸着石头” 搞“城中村” 改造的先行者值得深刻反思的话题－－“政府主导和市场化运作” 相结合，“以土地换保障，以土地换保险”的模式，要比自己过去的众多“尝试” 要更为稳妥可行，更为切合实际。
提及这个新的城中村改造“模式”，银滩路街道办事处主任马延福似乎有好多的酸甜苦辣要说，“如果早两年采取这种办法，我们街道的城中村改造速度或许就会更快了。”
“从2005年年底开始，因为我们街道辖区520道路和世纪大道的拓建任务紧迫，我们只有第一个摸着石头过河。当时，市上关于城中村改造的9个配套文件还没有出来，我们仅在一个月时间就拆了两千多户，涉及3000多人的农民住宅，拆迁面积达13万平米。为了尽快让老百姓上楼，拆完之后我们就即刻动工建设康居工程。虽说目前A区的750套房子已经建设完成，近两天就准备分房，但遗留下不少遗憾。比如，我们自筹集资金建成A区之后，因为后续资金难以跟进，b区的建设速度就明显放慢了。于是，一边老百姓急着要上楼；一边我们自己因一点一点地筹集资金而急得团团转。我们现在只盖了8万平方米，还得紧接着盖14万平米。问题是，以后还要拆迁，等全部拆完，总共需要建设45万平米的房子才能把整个农民安置完，如此巨大的工程没有17个亿就拿不下来。再说，你不能安置完了就算完成了任务，还有老百姓的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安置就业等等都得一项一项去落实，因为老百姓上楼以后，要过正常的社区生活。所以说，刘家堡、孔家崖‘以土地换保障，以土地换安置’的捆绑式发展模式要比啥都由我们街道政府做的办法更切合实际。为此，对下一步的城中村改造，我们也打算找一个开发商打包起来去做。”
“这也是逼出来的选择。” 孔家崖街道党工委书记苗钟峰告诉记者，“我们只有尝试着与房地产开发商用‘打包’的办法解决老百姓进城之后的一系列问题。否则，像我们街道要完成城中村改造中需要的16个亿。”
没有任何一项事业从一开始就顺风顺水。面对困难、解决困难，是每一个基层政府的根本任务；而如何解决困难，则是决定不同组织具有不同命运的核心秘密。
安宁区“城中村” 改造共涉及4个街道、21个行政村，占兰州市“城中村”改造总量的三分之一，涉及拆迁总户数12174户，总人口34198人，约占兰州市61个“城中村” 改造总量的三分之一。根据兰州市“城中村” 改造规划，安宁区“城中村” 改造规划的重建安置为五个点七个地块，占地总面积1112.8亩。据有关部门测算，全区完成“城中村” 改造投资总规模约70亿元，可整理出开发土地约4000亩。目前，安宁区“城中村” 改造中的户籍转性、撤村建居和社会保障费用测算等无形改造己全面完成，集体资产改制任务基本完成，在3个有形改造试点中，银滩路和孔家崖两个街道重建安置点部分工程主体已竣工。
安宁区“城中村” 改造给投资商带来了无限商机，而政府制定出台的“两优先、一减免” 优惠政策以吸引投资，即：优先保障城中村改造用地，除城市规划涉及的市政公用设施及市级以上重大公益建设项目外，城中村的现有土地不再审批与城中村改造无关的项目，全部用于城中村改造；优先建设城中村基础设施，将城中村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优先列入城市建设维护年度计划。同步配套建设供水、供电、供气、供热、排水和公共交通等市政公用设施；减免有关费用，对安置村民的住宅建设项目，享受经济适用房的相关优惠政策，免收城市基础设施配套费。旨在通过政策调控，使“城中村” 改造实现村民、开发商、政府三赢的目标。
安宁区是兰州市正在建设中的新城区和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所在地，也是未来的市级行政中心，安宁因此成为兰州地区最具吸引力的焦点城市板块，许多看好兰州未来发展的投资商将目光锁定在这里。其合作方式以“以土地换保障，以土地换保险” 和“市储备，区受益” 为原则，政府先行将城中村改造范围内的集体土地整体报批转变为国有土地，并统一规划出村民安置点；投资商按照政府统一规划投资建设村民安置点，并支付征地、拆迁和村民社会保障等费用；政府根据投资商的投资量，在确保投资收益的前提下，向投资商提供城中村改造范围内的等价值土地作为回报，由投资商自行开发建设。
2007年7月，投资额达35亿元的安宁区“城中村” 改造整体打包工程项目签约，这成为兰州市第一个联姻的大规模“城中村” 改造项目，由深圳天居置业公司和浙江绍兴中天置业公司投资。11月18日动工的安置小区总建筑面积达91万平方米，占地489.6亩，按农民的标准设计，人均为40平方米，房型设计、户型设计、装修标准、绿地率和容积率严格遵循相关标准，项目的规划方案还通过了村民代表大会听证……
12月19日，安宁全区2008年工作大会传出的消息更让安宁人欢欣鼓舞：
－－要大力发展休闲观光农业。充分利用全区自然景观、田园景观和民俗文化等资源，着力打造桃园、枣园、梨园等休闲观光园。大力发展现代“庭院”经济，进一步完善现有休闲精品园的配套设施，提高游园内涵和档次，对安宁堡现有的69家“农家乐”加强管理，规范经营，逐步壮大以“农家乐”为主体的特色农业实力。
－－要不断壮大农村集体经济。继续加大集体资产改制工作力度，加强对农村集体资产的经营管理，推行股份合作制，开发新的经济实体，在管理好、发展好、经营好集体经济上实现新突破。加快农业专业市场建设，开工建设“西北城乡农产品贸易中心”，建设蔬菜、瓜果、粮油、副食品交易区和结算、仓储、后勤区，形成西北地区最大的农产品交易市场。加强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技能培训，积极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向二、三产业转移，扩大农民就业渠道，增加农民收入。
－－要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巩固和扩大现有试点村成果，再建2个示范村，按期完成桃林村省级示范点建设项目。加快南坡坪村新农村安置住宅工程前期工作，力争年内开工建设，同时要做好河湾村新农村建设的规划工作。要加强村级文化设施和文化队伍建设，不断丰富农民业余文化生活，引导农民讲文明、树新风，倡导健康向上的生活习惯。
－－要全面实施城中村改造工程。进一步巩固“无形改造”成果，实现“有形改造”新突破。完成刘家堡、孔家崖街道部分重建安置住宅工程主体框架建设任务。启动建设十里店、银滩路街道重建安置工程。力争将沙井驿、安宁堡街道全部纳入城中村改造范围，再开工建设30万平方米重建安置住宅工程。
……
安宁区委、区政府在2008年要实施的一个个重大举措让安宁人激动不已，因为他们终于迎来了理想的曙光。
而在安宁区父母官的眼里，如此这般的“城中村” 改造新政，只是土地市场变革的开始，用不了多久，将会更持续深入地渗透到每一个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