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聚百川 邹涛 23日与邹涛味同嚼腊的晚餐



    刚才,和邹涛分手的时候,我仍对他说:真是搞不懂你!

      和以前一样,我们今天仍是吃湘菜,去的仍是附近一家湖南大碗菜。去年的晚些时候,正是邹涛发现了这个好去处。这里曾一度成为我们两个单身汉的公共食堂。

      当其时,饭毕,往往三两好友,顺就他那酷似奔驰的日立牌爱车,往莲花山茶室的林荫下品茗聊天。那时是那样无忧无虑,间或有一二红颜知己在侧,一盘瓜子,几杯香茗,谈天说地,甚为融洽。这好处恐怕只有在深圳这样的都市,才能体会其中的清雅,和与城市喧嚣截然不同的趣味。又或转至笔架山公园,于山道疾步,一路高谈阔论,谈古论今,甚为欢畅。而一路的饱含着负离子的山风拂面,正是城市少有的轻松。只是到去年10月底止,却已是半年时间之久了。

      直到昨天晚上(20070422)10点20分的光景,邹涛来短信,要我看当日的《南方都市报》。晚11时,我则遍访附近所有报亭,却没有找到——南方都市报在深圳一直是出奇的火爆!到今天早晨,打开网络,得到消息却又是再一次叫我瞠目结舌:“邹涛返乡种田”——这怎么可能呢!

    仿佛也是宿命一般,在去年四月,深圳楼市大起跳,继前几年邹涛自荐人大代表引起全国轰动之后,他又发起了以脚投票,拒绝做房奴的“三年不买房”倡议。全国响应者乃数百万计,而各地官员也纷纷表态支持。至此,催生了“深八条”和“国新十五条”的诞生。

    当其时,深圳正举行全国房地产商大会,邹涛则自费印制大量名片,到会场门口广为散发;更组建“三年不买房”网站,专门宣传他的“三年不买房”理念。一时应者如云。直至后来,竟然有人带着人对其指认,令侦察兵出身的他立时警觉,以致大到出行,小到每次开车前的车辆性能检测,丝毫不敢有所松懈。幸好,当时的地方政府官员并不以其民间身份为异,对他新闻报道如常,并给以他实际上的支持和帮助。

   邹涛的行为总是让人出乎预料,甚至令常与他在一起的朋友不时错愕。在他发起“三年不买房”后期,他进京前几天,我都和他交往甚多,竟然也是在他机场受阻时,才猛然得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记得那天,我出门散步锻炼,路过一家四川面馆,想起上次和朋友在此聚餐,其面条花式繁多,味道不错,正准备约他大快朵颐呢!

    当时哪曾想更想不到的还在后头。本想着当时已然受阻,应或即时返回。当时却与他联系不上,他妹妹也担心甚烈,深夜仍致电来问,我又哪知半点消息?又怎知他下落?

      次日,想着,他总该回来了吧。想不到的是,在网上才得知他已经到达北京,而网易正以秒计时地进行直播报道,全国各大报刊报道则连篇累牍,旋即则传来在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他与“房地产大鳄”潘石汔对阵的消息。

     作为中国的商人的潘石汔,显然也非等闲之辈,除拉大批他的员工到直播现场主攻,他在台上周旋,台上台下一齐对阵之外,更是一个“玩政治”的高手。节目播出之后,旋即撰文,夸大地称邹涛“俨然一副领袖模样”,从而引起官方反感。直接导致了后来漫长、令人担心的媒体封杀。而邹涛则不敢冒然回深,从此杳无音讯,流落京城达半月之久。直到当年5月23日,他才给我电话,说他已经悄然回深。

      往事历历,想着前段时间,一次与他联系,人却或在江苏,或在东莞,或在某高尔夫球场,到处打理着他的高尔夫用品生意,为生计奔波。每每约之,则难一聚。总认为他现在已经削去锋芒,平时做做公益,应是过得有滋有味的。不期然,今天却得到了这个令人想都想不到的“返乡种田”消息。

      今日下午,他忙完他的小车的处理之后则来我处。我观其后,则一高个女子持手机面对举之作拨号状。旋即请入,则唯其一人矣。倾谈之间,却往往为手机铃声打断,他则苦笑:“这两天的手机都打爆了”。后则干脆把手机插入线板之上,边充电边接电话。至下午7时有顷,则出而就湖南大碗菜。

      至则他点两菜,乃南瓜丝、虎皮辣椒冲茄子。称曰:三个菜够啦。我则点辣椒小炒肉,又问之:骨头肉否?他称好。此菜原本为他最好,我对服务小姐说,就骨头肉。少顷,则又添攸县香干一个。

      菜陆续上来,他则不时有电话短信打进,不得有闲。时则接电话,时而复短信。两人却都止三两筷而已。他饭量本不错,今天则只得一碗即止。我则三两碗下肚,却不知何味。想去年今日,把这里当食堂之时,往往吃得有滋有味,满头大汗尽兴而出。。。

     从他车上下来,我一句话说完,不由一声长叹——不知将来何时再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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