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系列专题：3G营销观察
千呼万唤终现身的第三代移动通信网－3G近期在北京、青岛、保定等几个城市完成实验网组建、测试，并于06年11月陆续向内部人员和特定用户放号投入试运行。中国面临通信领域的重大机遇和挑战，这不仅关系到通信产业成长，也关系到整个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运营商、生产企业、用户和政府都应高度重视，在统一的目标下做出自己的决断和努力。本文不拟全面展开，主要想就政府如何应对这场挑战谈点粗浅看法。
一对3G、4G发展前景的基本看法
市场经济是多元化分散决策的经济，对许多事物包括对科研技术路线的选择、生产经营的侧重、用户对产品的偏好，都是高度分散决策的。政府应关注的主要不是这些微观问题，而是宏观问题。但是做宏观上的决策离不开对技术、经济、社会基本状况的判断，在3G、4G问题上也是如此。
1．通信业事关重大，事关全局
我们祖先大概是最早认识通信重要性的。两千多年前中国就有绵延几千里的驿道，重要军情可昼夜不停地飞马传送，从朝廷到边关不过数日。汉、唐的强大与此不无关系。信息对于国家兴旺、社会进步的作用日益增大。上世纪四十年代美国人维纳创立的控制论包含了现代信息社会理论的雏形。到1990年尼葛洛庞蒂发表科普性著作《数字化生存》时，现代社会是信息社会的观点已被知识界普遍认同，今天已是社会共识。社会信息化进程深刻影响经济的方方面面，不仅是经济，还深刻影响政治、文化、科学教育、国防的方方面面。在竞争激烈的今日世界，信息化进程的快慢可以导致国家、民族的兴衰。
信息化须臾离不开先进通信手段。高技术移动通信系统是现代信息网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2．中国通信事业发展环境举世无双
通信事业与其他事业一样要发展起来必须有一定客观条件，一是技术基础，二是市场。中国通信技术和相关技术的整体实力比一般国家强但与欧美日仍有较大差距。但是中国市场之好任何国家都难望项背。中国人口众多无须赘言。中国广大居民和东南亚国家居民对先进通信方式特别是先进移动通信方式的热烈渴求是其他国家完全不能比的。寻呼机最早出现在美国，很快被引入中国，短短几年时间寻呼台遍布全国城乡，哔哔机响声无处不在。随着2G手机和通信费用的下降，国人迅速“换装”。美国人均国民收入近3万美元，到2001年尚有几千万哔哔机用户。中国人均收入只有1300美元，2000、2001两年时间几乎所有寻呼用户都扔掉哔哔机换成手机。头两年还日进斗金的数万个寻呼台几个月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别说中高收入阶层，就是月入六、七百元的低收入打工者也人手一部手机，在通信上月花费100多元－占收入15％左右－在许多人看来很“正常”。其他国家的人对此感到不可思议。许多本在破产边缘的国外通信设备厂商由于在中国通信业中分到一杯羹，不仅起死回生，还又成了业界老大。国内厂家如雨后春笋，并脱颖而出华为、大唐、中兴等有些实力的生产科研型企业和巨型运营商－中国移动－香港最大上市公司。
国人对手机的酷爱，是提高工作效率、积极寻找商机、扩大社会联系、渴望知识信息、喜欢新奇事物的表现，与民族性格可能也有关系。国内外相关领域无人不晓，中国今天是，未来更是，通信业最大、最好的市场。干这一行如果不盯紧中国市场，肯定成不了世界级企业，而且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当然中国的企业和技术要走出国门，国外先进的东西要引进来，但是只要政府不犯太大的错误，独一无二的中国通信市场必然能在中国催生出最大的通信企业和最先进的技术。美国在200多年前虽然独立了，但很长时间都唯英国马首是瞻，就连自己培养的博士也比英国的低一等。但是美国的巨大市场在历史进程中终于使天平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倾斜。每个炎黄子孙都希望这样的进程在中国发生得快一点。
中国科学技术整体实力短期内不可能超过欧美日国家，要有长期奋斗的思想准备。但是在某些领域可以在不太长的时间赶上它们，在某些技术上超过它们。中国的3G要想超过欧美的3G不太可能，也不是很必要。但是中国可以在4G、5G技术开发和应用上赶上甚至超过欧美日，因为先进通信方式在中国有着很特殊的市场。
3．TD－SCDMA在技术上超过另外两个3G技术可能性很小
国际电联承认的3G标准有3个，一个是美国的CDMA2000，一个是欧洲的WCDMA，一个是中国的TD－SCDMA。国际权威组织认可的重大技术标准有了中国提出的，这是天大的好事，足以让国人自豪。但是我们应该有个清醒认识。欧美的科研实力远远超过中国，而且欧美的两个标准已经投入商用多年，积累了上千技术成果和许多实际应用经验。中国可以奋起直追，但是欧美不会停下来等我们。
4．3G是过渡技术，4G是有强大生命力的技术
第一代移动通信系统即1G是模拟式的，在世界范围投入商业化使用的时间大体持续了20年。第二代移动通信系统即2G是数字式的，是在1G投入使用15年之后投入商业化使用的，至今已经超过15年。第二代移动通信技术即2G有两大主流技术－美国的CDMA、欧洲的GSM。2G克服了1G容易掉线、通话质量不佳、保密性差、终端机（即手机）笨重等重大缺陷，很好地满足了高质量语音通话和移动便携等基本功能要求，并陆续开发出一些其他使用功能。2G广受欢迎，现在的用户数量是1G最高峰时期的几十倍，在许多国家特别是中国和亚洲新兴国家，2G手机数量已超过了有百年历史的固定电话座机数量。对大多数人来说，通信工具的最基本、最主要功能是语音通话，2G能够满足这一功能要求，而且从设备生产和网络运营的成本上来说（而不是从国内的现行资费政策来说）2G是相当经济的。因此2G不会像1G那样较快被取代，将会长期存在，即便3G、甚至4G投入商用。现在悬而未决的主要问题是目前使用的手机的电磁辐射对人的健康是否有害和资费标准是否偏高。现在一般认为手机不会对人的健康造成明显损害。但是也有医学家、生物化学家提出了不同看法，并且有一定的病例统计或模拟实验数据为根据。中国手机的价格不高，因为竞争充分。通信费用高于欧美国家，大概与垄断程度过高有关。在2G的经营方式、发展规模、技术改进等问题上应主要由运营商、生产商去决策，但是对于安全问题和资费标准问题，政府应给予足够重视，适当干预和引导。
2G的传输速率是9.6K，做了重大改进的2.5G可以达到384K，这不能满足数据传输的需要，更无法应付流媒体。按照国际电联的规定，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即3G的传输速率在静止状态下应达到2M，在步行移动状态下达到384K，在快速移动（汽车中速行驶）状态下达到144K。这比2G高了一个数量级。在实验室中几大3G主流技术的速率都超过了上述规定，在实际应用中由于复杂的电磁环境和其他因素，传输速率一般都低于上述规定。
3G的速率满足数据传输没有问题，这是比2G的进步。但是3G还是不能满足基于流媒体技术的无线视频的需要。WCDMA升级版HSDPA将步行状态下的下行速率提高到了14M，刚刚让视频成为可能，但是离投入商用还有不小距离。在有线宽带上2M看电影可以，视频基本可以，但是下载整部电影的时间太长。3G虽然理论上达到1M，勉强可视频，但是无线通信电磁环境十分复杂，实际传输速率大大低于理论值。另外用户稍微一多传输通道壅塞严重又是3G很难克服的缺陷。在实际中，3G用户有时连语音通话都不太好，3G网公司的员工有时会因为通话正常而互相“道喜”，这不能不说是莫大的讽刺。
4G即第四代移动通信技术，根据应用需要和技术可能性，国际电联规定：传输速率在静态和步行移动状态下达到1G，在快速移动状态下达到100M。非常可喜是4G的研发进展比一般人预计得要快。日本开发的4G实验网，静止状态下传输速率已达到4G，在慢速移动状态下达到2.5G，大大超过了国际电联要求；韩国开发的4G实验网传输速率在静止状态下也达到了2G；中国4G研发投入比日韩少得多，但是上海实验网的传输速率也达到了国际电联的要求。4G支持视频等大容量传输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在开发的几个4G技术在无线电频率使用效率上、用户容量上都比2G、3G有重大改进，预期组网投资也低于3G。当然4G仍处于实验阶段，还有许多技术问题需要解决，各国都在抓紧研发。4G何时能成熟，何时投入实际商用，难以预测。但是重大的、根本性的技术障碍已经不存在。有鉴于此，国际电联将在2008年正式向全世界征选4G技术方案。
笔者说3G是过渡技术，并不是因为对于4G的早日技术成熟和商用抱有比常人更乐观的态度。单从通信技术来看3G比2G高一个等级，传输速率从9.6K－384K提高到384K－14M；4G比3G高一个等级，传输速率提高到100M－1G（可能更高）。但是一项技术的生命力不仅取决于技术本身，还取决于它的应用前景和性价比。3G比2G的真正优势只有一个，就是数据传输。但是现在3G营业收入中语音通话占80％以上，数据传输只占15％。语音通话收费不能贵，否则用户会改用2G；数据传输也不能太贵，因为还有因特网，非得移动传输数据的情况不是很多。
第一个3G网投入商用七、八年了，到今年10月份全球有近200个3G网投入商用，但是迄今没有一个盈利。有的3G运营公司今年曾在媒体上宣布季度持平“喜讯”，但是此公司没把折旧（数目极其可观）计入成本，还做了交叉补贴，经不起推敲，当然也就不敢在正式财务报表上标示盈利或持平。当然3G技术在改进，终端机笨重、耗电多、品种少等缺陷正在得到克服，3G的应用开发也有进展，但是3G的经营状况很难根本改变。
有人认为3G这样一个新技术体系在一定时期亏损是正常的，并特别“寄希望于”4G研发陷入困境，晚个十年、二十年成熟，好给3G留出盈利时间。然而这违背常理。境外有人对3G下了大赌注，仅亏损已超过千亿港币。但不管此公“名望”多大，“公关”如何有术，没哪个国家会故意推迟4G研发，或在4G成熟时推迟应用，再腐败的政府也不敢。所谓“正常亏损期”之说也站不住脚。任何新技术在研发期都是净投入。但一般规律是，新技术投入商用初期盈利非常丰厚，中期虽然技术更成熟但由于竞争利润会趋于社会平均值，到了后期就微利了。移动通信行业的1G、2G也是如此。像3G这样投入商用经年，一直亏损、全球性亏损，在通信业和其他行业都很少见。这有3G本身的内在深刻原因，与是否受到4G的追赶和压迫没有多少关系。
4G是真正的移动宽带技术。它的应用前景极为广阔，不仅仅可以看看电影、开开电视电话会议，它在国防、科学、教育、医疗卫生、社会服务和管理、文化、娱乐等各个方面都可以大显身手。终身教育是当今社会的趋势。可以自学、可以通过广播式教学读电大。但是“面对面”的互动式教学总有其独特作用，青少年和成人都需要。在“互动式”教学中，教员可以随时知道学员听懂了没有以便掌握好节奏，学员有解不开的问题可以及时请教以免影响对本课程和后续课程的理解。但是现代社会人的流动性越来越大，对于一个在职的人来说，听几次讲座还好办，连续上课系统学习一些知识就很困难。4G投入商用后，学员分散在不同地方的“互动式”教学在技术上就没有了障碍。这里不过是举个例子，挂一漏万。
当然任何技术进步都有副作用，关键在于兴利除弊，化害为利。现在很多人指责光纤宽带的引入和网吧的普及，因为大量青少年沉溺于电子游戏。他们担心移动宽带出来后局面更不可收拾，犹如鸦片又大举侵入中国。其实这是一个管理和引导问题。如果学校、社会提供充足的体育设施，青少年“玩有所去”，怎么会整天泡网吧？即便上上网也不全是坏事，教育、科普部门为什么不多搞点适合网络的含有科学内容的娱乐、竞技游戏？为什么不在“寓教于乐”方面下点功夫？在欧美日只要打开电视、收音机就能找到科普节目，有科普内容的电子游戏也比比皆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学科学在中国也蔚然成风，科普读物是青少年的最爱。现今几乎所有国家都没有完全依靠市场搞教育和科普，唯独中国前些年一面高喊“科教兴国”，一面把教育、科普经费降到最低，把尔等大事统统“托付”市场打理，真正匪夷所思。现在的国家主要领导开始重视教育，甚合潮流，甚得民心。政府几个主管部门也应转变态度，在政策上、财力上多想点办法，好好发展教育、科普事业。如果情况再不改变，家长们先别忙着要求关闭网吧和未来的移动宽带，而应严厉追究一下教育、科技等政府主管部门的责任。这也算是笔者不忍不说的一段“题外话”吧。
二 政府在发展3G、4G上应该采取的政策
加快移动通信技术发展，加快各种通信技术发展，加快信息化建设，是全社会的责任，每个企业、每个国民都义不容辞。政府的责任尤其重大。但是政府不要去管微观的事情，把规则建立好并把宏观的事情做好才是本分。
1．政府应高屋建瓴制定好战略规划并摈弃部门之见。
政府应站在全社会的角度，站在增强综合国力和造福全体国民的战略高度，规划远景、制定政策，对民族企业和自主技术应大力扶植、适当引导。搞好移动通信系统的建设，信息产业部是最主要的政府责任部门，但是相关部门很多，应协同管理。各个部门都不应出于部门利益或自己主管、曾经主管的企业的利益，制定错误政策，固执己见，相互掣肘。
现状不能令人满意。别的不说，安全、资费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好。这已多有文章讨论，本文不再赘言，只说说部门利益或成见问题。现在信息产业部在主持宽带通信技术标准制订，广电总局又在搞一套手机电视技术标准，弄得生产商、运营商无所适从。浪费人力、财力还是“小事”，影响国家建设和国民福祉才错不可赦。
2．对中国3G技术应加大扶植力度
3G是过渡技术，为什么还要扶植？因为技术都有相关性，其发展都有连续性，需要技术储备、人才储备和应用、运营方面的经验积累。不搞上代技术研发，在下代技术上别说领先，就是跟上趟也难。
不搞2G技术研发，更不去碰3G，等到4G成熟了，连技术带设备以致人员都全盘引进。这对某些小国、穷国可能是一种选择－无奈的选择，但对于中国显然不合适。
在3G三个标准的研发中，政府扶植重点当然应该是中国自己的TD－SCDMA。这个中国标准与其他标准一样包含几百、上千个具体技术－有专利技术，有know-haw（技术秘密）。TD中70％左右的具体技术是外国的－属于许多国家的许多机构。但是TD在总体上毕竟是中国的。况且在其他标准中，具体技术属于中国的更少或没有。任何事情都得有个起步。因为今天这个中国标准“仅仅含有”30％的中国具体技术就不珍惜它，很不明智，很不负责。难道坐等在那，突然有一天具体技术全部或大部属于中国的重大技术就出现了？天上会掉馅饼？
3．对4G更要大力扶植
4G是真正的更新换代技术，其生命力、重要性前面已说过了。政府对4G理所应当得重点扶植。要力争中国的4G成为国际标准，最好成为主流技术。
自主研发的4G如果技术路线不是最先进怎么办？岂不枉费国家钱财？不会的。研发3G都对改进2G和进一步研发4G有益，更何况自主研发4G对于4G的开发和应用。大多数同类技术都是相通的，具体技术有的相同，有的可以互相补充，相关技术和应用开发更不待言。徒劳无益的研发不说没有也是非常罕见。
前二十年美日都在研发高清晰度电视，美国走的是数字式道路，日本走的是改进模拟式道路。美国选对了，在这个领域领先日本十年以上。但是在科技研发上，这样的情况是不多见的，况且日本的高清电视相关技术还是有很多至今领先。更多的是不同技术路线各有所长。二代移动通信技术发展的早中期，CDMA技术瓶颈更多些，一般认为GSM更优。这是中国第一次引进2G时，首选GSM的重要原因。但是后来美国突破了CDMA若干技术瓶颈。现在一般公认GSM与CDMA各有所长，平分秋色。就大多数技术来说，其成熟和完善主要是个投入问题和时间问题－需要大量实验和应用。况且我们现在搞4G都是在数字化这个大框架下。
不同的技术最终可能有一点高低之分，商业价值可能优劣明显。但是自主通信技术对于国防有特殊意义，不能仅限于商业考虑。别人最先进的东西一般买不来，即便买到一些，关键时候不安全。自主技术只要能满足需要就可以比较放心地使用，次优总比没有好。况且中国通信业成长环境特优，中国在4G、5G上未必不能领先。
自主研发不是关起门来搞，应该广泛吸收国外的技术成果。还应该积极探讨与日韩和其他国家在4G研发上合作的可能性，前提是共同拥有整体技术和在具体技术上互惠互利。在中国的巨大市场面前，很少哪个国家或企业能不动心。在现代社会，重大技术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很正常的。引进、合作也要以自主研发为基础，否则谈判没有筹码，合作缺乏基础，引进的技术也消化不了。日本早已是技术研发投入大国，同时又是国际技术市场最大买家。日本在经济和技术上成为世界第二强国自有其成功之道。
说到扶植，不论对3G还是4G，都得政府多投资，从核心技术、相关技术、网络、基站设备、终端手机到应用开发，都应给予大力资助。发达国家不要说在技术研发上，就是在对外贸易上，至今也有多种形式政府资助。这可以说是非市场手段，也可以说是非常市场手段，总之是通行作法。现在中国政府对3G、4G研发也给了一定资助，但是资助力度相对于这样一个重大技术研发所需、相对于中国每年几千亿的移动通信收入、相比欧美日国家对这项技术研发的资助水准，差得太远。国家应该从财政上再多拿出几倍的钱来。另外可以考虑，从2G全部营业收入中税前提取2％，作为3G、4G研发资助金，这等于2G运营商、国民和政府共同埋单。还应考虑，在若干年内，把中国技术3G和以后的4G运营、设备、手机税费减免掉－这倒不是信息产业部利益或厂商利益所在，而是整个国家利益之所在。
对于研发资助金当然得分配好、管理好，防止被大量骗取、挪用和贪渎。
4．牌照早发比晚发好
中国3G牌照迟迟未发，据说是要等到TD技术成熟再发－同时或先后发TD、W、2000的。这个办法弊多利少。笔者认为应立即给三个标准都发放3G营运牌照。技术本身和应用都只有在使用中才能更好地完善。
现在90多个国家发了3G牌照，并非全然不知3G不成熟，也非不知3G是过渡技术。但是谁也没有4G成熟的时间表，谁都不想在信息化浪潮中落后，谁都需要积累准宽带技术与营运经验。
至于哪个运营商愿意投资3G，投资能否有一天赚钱，那是微观上的事，应由企业去决策，政府不必越俎代庖。前几年，外国有的企业买了3G牌照立即上马，多数持牌犹疑观望。这两年，上马3G的突然多起来，全球3G网数量翻了一番，同时期荷兰电信却宁肯损失十多亿欧元毅然退出和记黄埔的3G网，世界著名电信企业北电卖掉全部3G业务。有的企业预期3G永远赚不了钱，或静观发展，或壮士断臂岌岌抽身；有的企业大举投资3G，或侥幸于数据通信市场明天爆炸性增长，或冀望于3G会有根本性技术改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市场经济本来就是多元化决策，不必大惊小怪。
3G是过渡技术，中国不必为了TD而把W、2000拒之门外或过分拖延，还要从发展通信业的大局多着眼。对于自主技术－TD当然要多扶植一些。可以考虑，TD－SCDMA牌照免费发放；WCDMA、CDMA2000牌照有底价拍卖，拍卖所得全部用来资助TD。对于要拍卖的W和2000营运牌照，可以几个城市捆成一组，一组一组的来，不宜搞全国性牌照一次拍卖。
4G现在还不成熟，也还没有国际标准，不能现在发牌照。但是在国际标准确定后，特别是中国提出的技术被采纳为国际标准后，只要大体成熟，就应该发营运牌照。技术成熟度多高适宜建网和投入商用，最好不劳政府费心，由运营商去判断、决策并承担风险更明智。手机值不值得买，最好也“放权”给消费者，免得政府官员无暇顾及本该自己做的正经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