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古有言:“一犬吠影,百犬吠声。” 中国大地自“五四运动”以来,就一直响彻着百犬的吠声,呼应着“彼岸”的西洋文明。 诸如什么“真理”、“科学”、“民主”、“宗教”、“哲学”、“唯心”、“唯物”、“政治”、“经济”等等的吠影之声,声声输入了中国人之耳,迷惑了中国人之眼,搅动了中国人之心,丧尽了中国人之志。殆至于今,更有胜者,诸如什么MBA、EMBA、EDP、六西格玛、第五项修炼等吠影之声当道于主流政治、畅行于学府企业,几乎是数典忘祖到了抬错棺材、哭错祖宗之地步,全不知有我中华文明之优胜及智慧。今天从大洋彼岸又传来一阵吠影之声——《世界是平的》——又将在中国大地风骚一时,基于此,尽献上我的“逆耳”忠言,以申衷情。尽管弗里德曼提醒我们:请注意!世界正在变平。我们国家、企业以及个人都必须找到新的方式来应付变化的世界。aihuau.com

但是,我更要提醒的是:使弗里德曼提出这么一个“反讽”的主题,他的潜在台词应该别有所指,而不仅仅只是停留在肤浅表层的所谓“印度班加罗尔现象”。正如他在书中的第一章结尾之处所说:“我们这个时代面临的巨大挑战是如何让人们不要受制于这些变化。这些都是不容易实现,但却是我们的任务。”在当今“手指控制论”的时代,他提出了这么一个不容易实现的“老生常谈”的问题与任务,但却没有给出答案。其实,用禅宗的话语来说,答案就在问题之中。正如一句古语:“解铃还须系铃人”,并且不像弗里德曼所说的“不容易实现”,而是很容易“承当”。诚如二千年之时,我在“世纪的反思与展望”一文中所说:“二十世纪人类的文明以惊人的几何基数在进步的发展,难道我们也将随着惊人的几何基数而堕落而毁灭吗?因此,对于二十世纪的反思,就在于二十一世纪人类何去何从?这个主题应该是人类世纪反思的主题。”然而,这个比弗里德曼提出的还要全面、令人深思的主题,解决的答案和方案,早就具足在那里,只是被世纪人们漠视、淡忘。如同一个禅宗公案:学人说:“乞求解脱。”禅师说:“放下!”学人说:“一物也无,如何放下?”禅师说:“既然放不下,就提起走。”因此,给予弗里德曼所提出“不易实现”任务的答案就是放下“速度”,回归于零。物理学上,最大的速度,最大的动力,在发动之前都必须“归零”,而后才能释放出最佳功率。这是人所皆知的定例。也因此,回到“归零”的游戏规则,早在五千年的中华文明中就具足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只要谦虚一点,只要认真一点,只要涵融一点,就不难找出“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伟大的中国古训背后的智慧。正如德国伟大物理学家波恩所说的:“我希望有朝一日,有一个人比我们这一代中的所有人都聪明能干,他能把这个世界引领出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