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系列专题：2009中国营销
一、2009年世界经济展望
从次级贷信用危机触发到全球金融危机，再到经济危机，这场危机从隐性到显性已经持续了近两年，依照其演化进程，还看不到这场危机结束的地平线，2009年全球经济将接受二战以来最大经济危机的煎熬。 从次贷信用违约到经济危机的历程说明：次级债危机不过这场经济危机的导火线，而金融危机则是这场经济危机的序曲，次级债危机从2007年2月开始到2007年7月全球信贷金融危机，历经五个月时间，再从全球金融危机到世界经济危机爆发则经历了近一年的时间，2008年三季度，世界经济迈入了经济危机的门槛。到2008年底，王杰律师认为，这场危机才历经了其25%的危机历程。 从金融危机转化到经济危机，技术上确认表现为欧美日工业化国家率先陷入经济衰退，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增长放缓，但从经济危机外在特征来看，率先进入的国家并非工业化国家，而是中国。2008年六月后，中国国内外向型中小企业的倒闭潮表明，国内经济增长数据尚可，金融秩序稳定，但经济增长放缓加速、失业和企业歇业倒闭足以说明，经济危机冲击已经开始了，尽管方式是温和的：在经济继续增长背景下发生的。 全球经济增长的两大引擎，美国消费和中国制造，在这场经济危机中比较显眼。全球金融危机使得美国消费衰退对全球经济增长影响凸现，而中国制造的衰退则在更大程度上表现出全球产能过剩对世界经济影响的巨大。中美之间的制造业优势与资本市场优势，让这场经济危机会以特别的方式展现：危机初期，美国金融业遭遇重创而中国金融业则相对稳定，在危机中前期，中国工业制造业先行受到创伤，而美国则相对滞后。这一特征不仅在中美之间，而且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也存在。 四季度，随着美国底特律汽车工业危机的爆发，工业产能过剩危机的特征开始发酵并变得更为明朗，发达国家的经济衰退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放缓已不仅成为事实，而且将会在2009年二季度开始变得更为严峻，三季度，经济危机遍布整个世界。2009年上半年物价将继续下跌，而企业倒闭及失业上升将贯穿2009年度。在此意义上来，这场经济危机可能不会像个别经济学家想象的那样很快就会结束，部分经济学家认为2009年世界经济回暖将是一种理想主义的假设。 2008年四季度末，美日利率率先触底，零利率时代的到来将表明世界经济将处于极端不平衡状态。 受世界各国利率、汇率制度安排以及各国经济结构内在调整影响，2009年，世界各国利率、汇率变动差异日趋不均衡，世界金融市场变动处于极度状态：各国出于拯救各自经济、政治秩序的目的，货币政策的变动程度和水平会在救市趋同过程中出现的差异，而这种差异将导致全球资本对风险的厌恶偏好变得更敏感，全球流动性局部紧缺与相对过剩将在不同时段或相同时间交互出现，资本跨境流动异常紊乱。 全球流动性紊乱，全球市场资源配置长期基础遭到破坏，世界市场价格机制失灵，供需关系失衡加剧，世界经济将变得混乱无序。在市场利率趋近零利率水平的过程中，2009年财政政策将成为各国挽救经济的主导工具，政府购买的大规模公共基础设施支出将导致生产资料价格的回落幅度滞后于消费资料价格的回落，对私人部门的投资形成挤压，全球消费与投资结构将进一步失衡，国际贸易壁垒与摩擦将导致全球一体化产业分工链条断裂，各国私人部门生产资源闲置率上升，失业加剧，消费需求继续下降，贸易保护主义将使世界经济无限多极化，2009年三季度，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决裂，世界经济驶入萧条阶段。 依据世界经济调整的时空跨度和对这场经济危机内在逻辑的一贯认识，王杰律师认为，到2009年底，这场危机将完成其50%的历程。 王杰律师还预计，到2009年三季度，全球股市探底，进入筑底行程，中国股市也不例外。楼市探底将在2010年完成，在经济复苏后，2013年全球楼市开始回暖，同时全球金融体系重构进程展开。 二、2009年二季度中国经济回暖的可能性有多大 对于当前的国内经济形势，央行副行长易纲认为，国内经济基本面良好，并认为目前我国内需拉动经济量占GDP的八成左右，按照现有的需求和存货情况看，到明年二季度末，我国绝大部分企业能够消化掉累积的存货，新生产资料恢复正常购进，标志着经济回暖。对此，王杰律师并不苟同。王杰律师认为，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经济环境下，中国经济是否会暖，不能简单地以国内存货消化周期而论： 其一、在市场利率趋近零利率水平的过程中，2009年财政政策将成为各国挽救经济的主导工具，政府购买的大规模公共基础设施支出将导致生产资料价格的回落幅度滞后于消费资料价格的回落，对私人部门的投资形成挤压，全球消费与投资结构将进一步失衡，消费需求继续回落。 其二、国内经济在奥运会后加速下滑，是受欧美日经济衰退影响而形成的，尤其是受美国消费衰退的影响。美国消费衰退不仅影响着中国经济增长，而且也影响着欧洲、日本等发达国家，影响着中国之外的新兴市场国家。外需全面萎缩扩张乏力，内需难以消化存货。 其三、在经济下行过程中，在价格触底前，物价的下跌将是长期的，尽管经济政策的短期扰动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抑制价格的下跌，但并不能改变物价的下跌趋势，在物价下跌的初期就指望很快能够快速消化库存显然是不现实的。 其四、尽管我国内需拉动经济量占GDP的八成左右，但近年来国内消费率不仅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而且也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在外需下降的过程中，国内产出减少，国民收入初始分配也将随之减少，客观上制约消费需求扩张，削弱消费预期。在消费需求持续下降的过程中，存货的消化在短短的二个季度内是不可能实现的。 其五、2008年8月前国内企业为应付商品价格急涨而囤积了大批库存，随着需求大降，存货跌值不断扩大，消化库存是一个扩大亏损的过程，在未来的两个季度内国内大部分企业财务状况将急剧恶化，应付帐款和应收账款的增加将导致企业现金流短缺，恢复生产或扩张生产没有市场基础。 其六、“生产惯性定律”表明，库存增加，只要企业存在流动资金，企业就不会停止生产，即便生产限量进行。在市场加剧竞争环境下，没有企业会因为库存增加、亏损扩大而愿意失去市场份额，短期内消化库存只是主观愿望而已。 以上六个方面说明，易纲副行长的存货论不能作为判断2009年二季度后国内经济回暖的依据。 二、中国内需困境拷问 消费需求作为总需求的构成，始终是国内经济的软肋，造成国内消费需求羸弱的因素很多，但以下三方面因素是主要原因： 一、低成本经济扩张模式是导致消费需求长期低迷的原因之一。2003年以来的经济过热风险表明，廉价资金驱动投资的中国经济最终将面临产能过剩的经济危机，2005年以后，国际经济增长和外需市场的扩张缓解了国内投资需求过度增长的危机，但却加深了国内经济增长的危险指数。投资需求、出口需求的强劲增长和消费需求的低位徘徊导致中国经济外贸依赖度高达60%以上。外需增加与投资增长的正相关关系不断挤压了国内消费需求的增长，低成本扩张的经济增长模式在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后不再具有竞争优势，高企的能源价格和原料价格引致国内企业生产成本急剧上升，为了维持市场竞争，压低劳动力价格就成为了国内企业维持生存的最终抉择。劳动力价格被动压低，国内消费需求降低，随着全球金融风暴向经济危机的转化，国际需求萎靡，国内产能过剩危机将在国内需求消费需求下降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发生，大规模失业只是低成本经济扩张导致经济结构长期失调的必然结果。 二、国内市场人为分割，内需增长途径遭遇改革肠梗阻。中国经济变革始于农村经济改革，但城市经济改革启动之后，农村经济改革在城市经济的繁荣下被遗忘了，重城市、轻农村的改革开放政策人为的割裂了国内市场。当城市经济与世界经济接轨的时候，对农村经济的计划经济认识始终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农村经济体制的改革仅仅局限在改革初期的认识上。尽管2005年投资过热，内需不足时，执政党发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号召，提出了“工业返哺农村”的经济方针，但农村经济体制的变革并无实质性改善。新农村建设变成了农舍改造政绩工程。中国农村人口占比较大，但农村经济的滞后发展导致中国农村市场并未构成中国内需市场的有机组成部分。农村改革中是在中国经济遭遇危机时才受到重视，改革开放因于此，现在产能过剩危机也如此，这不能不成为大国经济崛起的遗憾。 三、公共政策选择机制缺位，社会财富分配机制扭曲。现代公共政策选择机制表明：一个社会要稳态地向前发展，既要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同时也要保护少数人的利益，在保护少数人利益的同时，在更大程度上要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公共政策的选择既要符合少数人的意志，也要符合大多数人的意志。公共政策决策主体的行为必须透明、公正并接受内外在监督，尤其是外在监督：内在监督为国家权力约制监督，公共政策选择机制则为外在监督，是内在监督的基础。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同志提出了“党政分离、政企分离”的改革原则。小平同志去世后，“党政分离”的改革原则被长期搁置，中国经济改革开放进入了纯经济改革时代，“党政分离”原则的背弃导致国家经济改革与发展陷入了唯经济论泥潭，市场经济赖以形成发展的政府公共服务职能转型基础缺失，形象政绩成为了各级政府内在目标。改革开放30年，由于党政不分，政企分离难以彻底实现，国企改革中的积弊尾大不掉。党政体制重合并一体化的趋势必然导致权力监督形式化，腐败行为丛生，国民经济生产成本上升，国民收入分配扭曲，市场公平竞争环境匮缺，贫富分化现象严重。国内经济结构长期失调，内需严重不足表明，公共政策选择机制的缺位已成为中国经济稳定发展的最大隐患。值得指出的是，在经济上升时期，由于公共政策选择机制缺位，各级政府权力行为失范，官民矛盾隐性滋生，经济下降时期，繁荣时期积累的隐性矛盾将会迅速激化，引发社会动荡，2009年中后期，应当特别注意。 三、现行经济激励政策的反思 从“国十条”，到“金九条”和“国三十条”，再到即将出台拯救汽车消费产业政策，从货币政策松动到大幅将息，从财政政策主导投资到二套房政策的有限松动。中央政府制定的这些激励经济的政策可谓全面而具体，但在王杰律师来看，这些政策如果实施将引发严重经济后果： 一、中国经济面临的问题是产能过剩危机，投资过剩是危机的根源，继续增加投资拉动需求无异于抱薪救火。在价格开始下行伊始，生产要素价格上尚在高位水平，依靠政府投资带动私人部门投资缺乏现实基础，会对私人部门生产效能和盈利造成冲击，增加私人部门失业率，加剧消费需求下降，酿成产能过剩与金融危机互动，加速国际产业资本外逃，加深国内经济危机深度和广度，客观上会延长经济危机存续时间。 二、当前国内金融秩序稳定，不存在金融危机，过度放松货币政策除了增加市场投机需求，并不能解决实体经济领域的流动性紧缺，相反地会增加隐性通胀，生产成本不能快速下降，造成企业库存减值损失持续增大，生产难以维继，企业薪酬分配降低并放大失业风险，打击消费信心。跟随美联储及发达国家降息，将会导致国内热钱伴随着全球资本市场的波动而在国内市场上兴风作浪2009年二季度，如果国内经济伴随国际贸易摩擦加剧恶化，套利后的热钱外逃将席卷国民财富，外汇储备将遭遇巨大损失，同时也将导致央行宽松货币政策遭到巨大冲击。2008年后期，国内证券市场救市过程中热钱和QFII对市场超跌股票的熟练操纵足以说明以上风险的存在。 三、房地产市场价格泡沫严重，房价虽有调整，但深度不足以除去泡沫，维持高房价无异于给国内经济稳定运行埋下一颗深水炸弹。中央政府及各级地方政府出台救市政策，房价调整受到缓冲，房地产市场供求关系之间的巨大价格缺口将无法弥合，供需双方观望情绪加重。2009年一二季度，随着经济减速节奏加快，国内初始分配将叠加速下降，房地产市场供需价格缺口剪刀差急剧扩大。按照经济衰退加速度计算，王杰律师预计，房地产市场价格将会在三季度内突现崩溃。房地产大幅贬值，国内银行业不良资产率将聚集上升，信贷市场将冻结，金融危机风险倍增，迫使央行大量注资增加市场流动性。需要指出的是，放松二套住房信贷政策后，“虚假按揭”的低成本融资将成为引爆金融风险的另一根源。 四、全球经济的快速衰退表明，外需下降已成必然，增大出口补贴或提高出口退税并不是解决需求问题的关键，除补贴发达国家，只能加剧贸易摩擦，继续收窄外部需求，加重产能资源闲置，放大经济下行空间。 五、超前消费过度透支，家户资产恶化，减税以及转移支付措施难以弥补消费需求缺口。市场化改革加速了国内产品和劳务市场化定价，98年以来，住房医疗教育制度改革启动国内消费以来，城市拆迁、住房及住房消费、通信、教育、医疗商品化改变了国内家户支持结构，过去福利时代没有的家户支出商品化成了现实的支出，近十年来，物业费、水电暖费、交通费、通信费、教育费用、医疗费、按揭贷款月供以及汽车日常消费费用成为了国内家户固定支出并在家户支出比例中占比越来越大。以上家户固定支出费用多由国家定价，或由市场具有垄断或独占经营行业定价，其价格具有刚性。在经济上升时期，这些方面的消费量或价格总体上呈上升趋势，但在经济放缓后，其消费量或价格并不会随经济放缓而变动。这些特定商品或劳务的固定支出在经济上升时期虽然能够增加消费总需求，但在经济下降时期，家户收入水平的下降，这些支出在家户资产负债表中所占的比重将上升，随着储蓄的减少，随着家户对股票债券等资产投资的缩水，这些应付帐款将恶化家户资产负债表，导致家户消费能力下降，其它消费支出减少。2000年以来，中国鼓励住房和汽车消费政策以及教育医疗改革的失败，已导致国内消费能力严重透支，2008年以来随着中国资本市场的降温，家户投资资产严重缩水，中国城乡居民，尤其是城市居民的消费能力可以说被严重削弱，在经济加速放缓后，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将大幅减少，继续鼓励住房消费和汽车消费拉动经济增长已成为海市蜃楼。王杰律师认为，2009年，随着国内经济加速放缓，国内消费需求的增长将在短期内难以扭转，仅仅依靠国家减税或转移支付补贴来扩大消费总需求，除了耗费有限财政资源，只能是政策一厢情愿的诉求。 国内大部分经济学家认为，国内高储蓄将为国内经济保增长奠定了基础，中国经济可以避免深度衰退。王杰律师认为，这些认识是片面的。尽管国内城乡居民储蓄高达20万亿，但除去隐匿民间国际热钱，除去国内腐败灰色收入，城乡居民的人均实际储蓄能够有多少，如果按照贫富结构离差计算，大多数城乡居民的储蓄则少得可怜。当占比大多数的国民没有消费能力的时候，扭转经济衰退颓势并非国内经济学家所认为的那样容易。 在当前全球经济衰退深度加深的关键时刻，国内不乏眼睛长在头顶的经济学者，在缺乏细致分析当前国际国内经济问题深层次背景因素的情况下，鹦鹉学舌，盲目建议政府发放现金或购物券刺激消费需求，如果全球经济问题能够依照此法解决，金融危机至少不会演变为经济危机。有些地方政府不建设经济保障房，却将大量资金发放住房补贴，其功效也同以上建议异曲同工。更有甚者将公共资金用于收购商品房，撇开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和利益暂且不谈，单就行为本身而论，就是对市场价格调整机制的破坏和对市场公平交易秩序的打击。扛着救市场旗帜而扭曲市场的行为往往成为时下一些经济学家和地方政府部门的偏好。王杰律师还认为，在未来美元升值背景下，所谓拯救股市的政策建议只能导致国内财富外流。 四、三季度潜在金融危机 和2008年相比较，2009年国内经济形势将更加严峻。经济下行节奏在国际经济恶化环境下加快，尽管有四万亿激励经济的一揽子计划，但公共投资增加的需求将被私人部门减少的需求冲消，总需求保持衰减，市场资源闲置量增，城乡居民收入减少与流动性被动性增加将增大市场供给与需求背离敞口，王杰律师预计，从2009年三季度起，宽松货币政策下的隐性通胀加速产出减少，消费需求将继续下降，拉低GDP增长水平。王杰律师预测：2009年，国内年GDP增长率大约在6.8%上下。 2009年，工业化国家经济衰退加速，随着工业化国内在激励经济政策的实施，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将分裂全球经济，尤其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分离。国际贸易需求减少，世界经济产能危机加深，全球资产价格上半年将继续下降，跨国投资的避险行为将导致全球对美元需求增加，同时，美国为了拯救实体经济，大量举债将吸引全球美元回流，美元升值将成为不可避免的事实，这是美国经济尤其是奥巴马政府所需要的，从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到美国财长保尔森对中国高储蓄引发世界经济危机的归责中应当看到美元升值的端倪。 在美元升值的全球经济背景下， 对于外汇储备居高，内需不足尤其是消费需求不足的中国经济而言，发达国家正在实施或即将实施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将导致中国经济在2009年面临触发金融危机的窘境。王杰律师预计：从2009年一季度末开始，中国将面临资本外流的局面，二季度内，随着工业产过剩危机的加深，国际热钱与国际产业资本加速外逃，美元需求的增加将导致央行宽松货币政策绩效被抵消，国内市场流动性出现紧缩，三季度，楼市救市政策滞延了市场价格调整，供需缺口过度放大将导致国内房地产市场价格大幅下挫，国内金融危机被诱发，国内经济将陷入经济危机与金融危机交互影响的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