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国际社会绝大多数人还没能觉察金融风暴即将到来之际,早在7月18日美国总统布什在休斯顿出席一个募款活动时,私下讲了一句震惊世界的话:“华尔街喝高了!” 此时布什已经知道由大的金融危机势不可免了。此言传出,世界舆论非但不以为然,还争相以惯常的口吻揶揄布什,是外行人插嘴专业内行的事。接下来的事情令全世界都不敢相信:全球经济领袖美国掀起了金融海啸,雷曼兄弟银行申请破产,“房地美”与“房利美”深陷危机,AIG掩掩一息,一大批金融企业亦命系一线。美国股市连续暴跌,进而全球股市争相跳水,严重时每天都有数万亿美元财富从账面上抹去。
人们势必想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1929,深信百年不遇的大危机步步逼近。此间,对于导致这场危机的根源也是自说自话。各种说法听起来都有一定道理,也都说出了某些真实。在我看来,2008年的金融海啸乃至由此导致的全球性经济大危机的直接罪魁祸首不是别的,是虚拟资本乃至由此运作出来的虚拟社会价值!
虚拟资本并不是一个新概念,它是伴随着现代金融业的兴起而于十八世纪流行起来的。虚拟资本最初是指指以有价证券形式存在,并能给它的持有者带来一定收人的资本,如股票、公司债券、国家债券、以各种不动产作为抵押的证券等。当代金融业特别是投行业的金融家们过分强调“创新”,殊不知所谓创新的金融衍生产品,只不过是数百年前旧概念的花样翻新。花里胡哨往往为时髦女子垂青,花样利诱又为一夜暴富者追逐。通过五花八门的债券、权证、期票以及金融衍生产品等等体现出的虚拟资本,远远脱离了原有实体经济的基础,更多地成为一种单纯的纸面游戏的时候,“麻烦”就会不期而至,风险就加速滑向了货真价实的危险。
金融衍生产品本身没有错,它是对传统思维方式的一次颠覆,可能是“四两拨千斤”的经典范例;但它却是高风险产品!依贯例,虚拟资本与现实的实有资本有一定合理比例,一旦超出,风险就会由黄变红。即令在合理值范围内,一当某个环节出了失缺,或者经济社会出现变故,或者不可抗力现身,都可能引发突如其来的危机。试设想,一个货币单位运作出来的几十个货币单位,刹时间都要求由虚变身实的时候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混乱与危险?恰似一女数十嫁!如果这一切来得太迅猛,恐怕连死的路径都来不及选择。
真的,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别的,是根本没有重量的诚信出现危机,从而传导出社会性恐慌,失去信心。
透过直接的祸首虚拟资本深追我们发现,深层的原因,则是关于财富分配的古老问题:严重的两极分化,并任由森林法则横行经济生活各个领域。问题必须回到可能没有什么新意的话题上:生产力的社会化发展与它的生产关系发生冲突与矛盾,才是万恶渊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