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商标案件事例: 宁波“好太太”反诉广州“好太太”
2006年4月上旬，拥有“好太太”中文商标的广东好太太环保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广东“好太太”），将宁波江东好太太橱柜展示中心（下简称宁波“好太太”）告上法院，原打算通过诉讼途径迫使后者放弃使用“好太太”商号和“goodwife”英文商标，如今它却可能面临宁波方的反击。aihuau.com12006年5月10 日，宁波“好太太”召开媒体沟通会，宣布将以虚假宣传、诋毁商誉为由，正式起诉广东“好太太”。宁波企业品牌保护协会秘书长胡忠芳、宁波市家具商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杨君渊、浙江万里学院法学院教授易凌到场声援。宁波“好太太”究竟伤了谁？对于被指宁波“好太太”“傍名牌”一说，其掌门人应孝华作出了断然否定。据应介绍，他们在企业字号中使用的“好太太”三字，最早得到工商部门核准的时间为2001年4月，而当时广东“好太太”还尚未取得该商标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到2003年，宁波“好太太”的“goodwife” 商标也正式获准注册，自此被纳入商标法保护。关于宁波“好太太”名字的由来，颇具故事性：因应孝华的太太是其重要的事业伙伴，为人贤惠能干，应一贯对其以“好太太”相称，因此在5年前当为自己开办的企业命名时，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名称；而另外一个考虑因素是，由于其产品的使用者多为家庭主妇，因此启用这个字号显得格外贴切，也易于记忆和传播。作为一名较具品牌意识的企业家，应孝华热衷于产品推广，从2003年起，几乎没有漏过参加任一届在甬举办的大型家居及住宅产品博览会，并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用于品牌宣传，如今他的“好太太”，已成为宁波最大的个性家私定制企业之一，并曾获全国“绿色家居产品奖”、“橱柜行业设计金奖”。因此，对于广东“好太太”向法院提出的要求“判定宁波方停止使用‘好太太’和‘goodwife’标识，同时停止在企业字号中使用‘好太太’字样”的诉讼请求，应孝华认为其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据了解，广东“好太太”于2002年11月21日获得的“好太太”注册商标，商品类别为21类的晾衣架，而宁波“好太太”则在20类商品及服务项目持有“goodwife”商标，主营业务为橱柜和走入式衣帽间。由于两个“好太太”分别从事不同的领域，多年来尚能相安无事，但在最近2年间情况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广东“好太太”看中了整体橱柜和衣柜等家品系列巨大的市场前景，决定立项生产、从中“掘金”，并有意积极开拓海外市场，在此背景下，宁波“好太太”及其持有的“goodwife”商标显然成为了阻碍这一扩张计划的“绊脚石”；其次，在去年7月，广东“好太太”在诉被告武汉市硚口区好太太家庭用品商行商标侵权和不正当竞争纠纷一案中，“好太太”商标被武汉中级法院司法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这为其今年叫板宁波“好太太”增加了“底气”。但应孝华对此持有强烈异议，认为“广东‘好太太’看见橱柜市场有利可图就想跨行业杀入，还企图‘打’掉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品牌，分明是一种披着‘驰名商标’外衣开展的霸权行为！”据悉，前一阶段法院鉴于广东“好太太”在规定期限内举证不足，已要求其在一定期限内补以相关证据，近日举行庭讯。对于“接招”这场商标诉讼，应孝华表示毫不畏惧，而且“有十足的取胜把握”。宁波“好太太”：“我要捍卫我的权利”自称“占了一个‘理’字”的应孝华，不仅作好了“接招”的准备，而且决定“反诉”。他提出“反诉”的理由是：其一、广州“好太太”曾在较长时期内涉嫌非法使用宁波“好太太”持有的“goodwife”商标，虽后经过调整，但说明广州“好太太”意识并默认到自身的侵权行为；其二、在两个“好太太”的商标争议案尚未正式进行庭审及判决阶段，广州“好太太”在其网站并通过不知情新闻媒体向外散布宁波“好太太”“产品假冒”、“已被查封”等虚假信息，损害、诋毁了宁波“好太太”的商誉，严重影响了宁波“好太太”的商品声誉及业务发展。据应孝华介绍，在文章刊发当日，即有一群神秘人物在各书摊上大量收购样报。据反馈的信息，其大都是宁波“好太太”的市场竞争对手，他们将有可能把样报寄给各地媒体进行转登及在卖场向消费者出示，使宁波“好太太”顿时面临自创业以来最大的信任危机和生存危机。据悉，宁波“好太太”已经正式决定起诉广东“好太太”涉嫌虚假宣传、诋毁商誉的案件，预计将于6月中旬开庭审理。“我花了5年时间，才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消费市场，怎能容忍别人‘隔行’就想伸手来采摘现成‘果实’，而且还往我的身上大泼污水？”应孝华气愤地表示。记者了解到，应所指的“果实”——走入式衣帽间是一种新型衣帽间系统，在国外早就流行多年，而此前在国内尚属“新生事物”；但经过以宁波“好太太”为首的一批市场“先驱者”的大力推广，加之在产品设计上糅合了中西方风格，已逐步为时尚人士所接受，目前销售趋旺；“拥有一间独立的步入式衣帽间”，已被房地产专家们视为是“高品质住房的重要标志之一”。因此，宁波“好太太”设定的目标，是5年内成为国内排名前三强的家居用品供应商。应孝华认为眼下这起诉讼不太可能会影响他的上述发展规划，他乐观地表示：“司法认定的‘驰名商标’不是‘万金油’，不能想搽哪里就搽哪里”。应的这一说法，也得到了来自浙江万里学院法学院教授易凌的支持。他指出，法院系统在审理商标等纠纷案件中，与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行政认定的驰名商标一样，采取的是“被动保护、个案认定”原则，裁判文书所认定的驰名商标仅对该案具有效力，不必然对其他案件产生影响。他建议宁波“好太太”可以在本案中不认可广东“好太太”商标为驰名商标，并依法进行举证。这位法律专家还进一步强调，商标权与商号权都是依法产生的权利，本身并没有大小之分，不能因为商号权获得的相对容易，效力所及地域窄，而忽视了对其的保护；在处理像两个“好太太”这样的权利冲突案件中，法律保护的应当是在先合法取得的权利：若企业商号登记在先，商标注册在后，如果企业商号权能够对抗商标权，受法律保护的则应是企业商号权；如果企业商号权不能对抗商标权，且商标权合法有效，企业商号权人则在其相应范围内仍然享有企业商号专用权。最近一段时期以来，商标诉讼案在宁波频频发生：从“永和”宁波诉讼，到宁波“醉美”重名上海“醉美”风波，“上岛”品牌之争波及的加盟后患，酒店月饼的无牌销售……从中都折射出了企业品牌该如何保护的问题。在专家们看来，眼下这起两个“好太太”“掐架”的案件，由于当事人双方的商标及商号均在实际使用中已并存多年，各自具有较高知名度和显著特征，并涉及企业名称字号权与商标权、商标使用权利和保护权利、企业字号招牌与广告宣传、店名招牌等许多方面的冲突，因此更具专业性和学术探讨价值。
两个“好太太”“掐架”：孰是孰非？广东好太太环保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广东“好太太”）不会想到：4月上旬，它以商标侵权为由，将宁波江东好太太橱柜展示中心（下简称宁波“好太太”）告上了法庭；但时隔1个多月后，它的身份被颠倒过来——宁波“好太太”准备以虚假宣传、诋毁商誉为由将其推到了被告席上。一个商标引发的官司广东“好太太”是一家专业生产晾衣架的企业，在2002年11月21日获得了注册使用范围为21类晾衣架的“好太太”商标的所有权。去年7月，其“好太太”商标还在一起商标侵权和不正当竞争纠纷案中，被武汉中级法院司法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在起诉状上，广东“好太太”认为，宁波“好太太”未经许可，“擅自将与其注册商标完全相同的‘好太太’作为企业字号进行经营，并将‘好太太’和英文‘goodwife’突出使用于其营业场所、宣传营销资料、广告以及企业网站”进行“虚假宣传”，已经对其合法商标权益造成侵害。据此，广东“好太太”向法院提出了以下诉讼请求：判定宁波方停止使用“好太太”或“goodwife”标识，同时停止在企业字号中使用“好太太”字样；判定宁波方赔偿20万元，并支付律师费、诉讼费；判定宁波方在《宁波晚报》上发表声明赔礼道歉。但它的相关申诉理由，遭到了宁波“好太太”创始人应孝华的逐一反驳。据应介绍，他们企业字号中所包含的“好太太”三字，早在2001年4月就已得到工商部门的核准，而当时广东“好太太”还尚未取得该商标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应的诉讼代理人也告诉记者，字号权、商标权作为民事权利是相互平等的、独立的，无强弱大小之分。法律保护的应当是在先合法取得的权利：若企业商号登记在先，商标注册在后，如果企业商号权能够对抗商标权，受法律保护的则应是企业商号权；如果企业商号权不能对抗商标权，且商标权合法有效，企业商号权人则在其相应范围内仍然享有企业商号专用权。据此他认为宁波方保住“好太太”的商号，是合情合理的。记者了解到，宁波“好太太”的主要经营范围为橱柜和走入式衣帽，而广东“好太太”则主要在晾衣架上，两者并不是同一领域的，并不会造成消费者的误认。不仅如此，宁波方在广告宣传和促销中还刻意将其进行了区分：如在今年五一期间，他们就推出“购‘goodwife’整体橱柜、衣帽间拿三重大礼”的活动，以赠送“太太”口服液礼品盒、“太太乐”鸡精礼品盒以及广州“好太太”自动晾衣架的方式，与自己的产品进行捆绑销售，其宣传口号即是：“我们都和‘太太’有关，我们从事不同的生产领域，我们都真诚为每一个‘好太太’服务”。据悉，截止目前，宁波“好太太”已累计投大量财力、物力用于品牌宣传，并从2003年以来参加了每一届在甬举办的大型家居及住宅产品博览会。因此，应孝华反复向记者强调，他们历来都重视自身品牌的塑造，并没有借势“傍名牌”的企图。“好太太”亦当自强对于广东“好太太”提出要求宁波方停止使用“goodwife”英文商标的请求，应孝华更是认为“纯属无稽之谈”。他态度强硬地表示，宁波“好太太”早于2003年就已在20类（家具）获得了这一注册商标，而根据我国商标法的规定，商标专用权的合法取得和异议撤销，必须通过行政途径解决，法院无权对已获注册的商标判决无效。同时宁波“好太太”注意到，广州“好太太”曾在较长时期内涉嫌非法使用由其持有的“goodwife”商标。应孝华愤怒地表示：“事实证明这是恶人先告状——真正侵权的是他们！”宁波“好太太”准备反诉广东方，应打算控告其对自己构成虚假宣传、诋毁商誉。因为根据他收集的资料显示，在两个“好太太”的商标争议案尚未正式进行庭审及判决阶段，广州“好太太”在其网站并通过不知情新闻媒体向外散布宁波“好太太”“产品假冒”、“已被查封”等虚假信息，损害、诋毁了宁波“好太太”的商誉，严重影响宁波“好太太”的商品声誉及业务发展。应孝华告诉记者，他的业务发展将不会受到这起诉讼的影响。目前，宁波“好太太”已成为宁波最大的个性家私定制企业之一，并曾获全国“绿色家居产品奖”、“橱柜行业设计金奖”。而应为自己企业规划的目标，是5年内成为国内排名前三强的家居用品供应商。宁波市家具商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杨君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此事表示了极大的关注。他指出，目前宁波橱柜行业总体发展水平和影响力已在全国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拥有生产制造企业80多家，在国内占据了1/4的市场份额，其中欧琳、帅康、方太、好太太等品牌企业已形成了非常高的知名度，为此正准备全力向中国轻工业联合会申报“中国橱柜之乡”称号。杨君渊认为这次广东、宁波两地的“好太太”短兵相接，最终鹿死谁手可能悬念迭出，而这结果不可能只是轻微地影响中国橱柜业版图的形状和宁波成为“中国橱柜之乡”的目标。
商标争端频发 本地企业要反思
近段时间以来，有关商标争端的新闻陡增：从“永和”宁波诉讼，到宁波“醉美”重名上海“醉美”风波，再到“上岛”品牌之争引发宁波加盟店“摘牌”危机……无不引起业内外人士的广泛关注。而最近的新闻，是“两个‘好太太’‘掐架’”——据称有一家专业生产晾衣架的广东企业专程跑到宁波打官司，请求法院判定宁波江东好太太橱柜展示中心“停止使用‘好太太’和‘goodwife’标识，同时停止在企业字号中使用‘好太太’字样”。这么多商标纠纷案的集中爆发，事实上给相关企业敲响了警钟。在市场竞争日益加剧的今天，在知识产权领域，各种手段的“暗算”犹如“十面埋伏”，令人防不胜防，时时陷入窘境。因此，法律专家呼吁相关企业及其品牌必须作出反思，不断强化品牌发展和品牌安全的理念，加强对法律法规的学习和理解，练好“防身术”。反思一、动作宜快。知识产权专家提醒，本地企业应当提高自身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在别人抢注商标之前注册商标，在别人抢注专利前申请专利。这才是成本最低、负面影响最小的解决之道；同时，新的品牌一旦形成，包括注册防御商标在内的保护品牌的措施，就得紧紧跟上。防御商标是为了防止他人在其它类别上使用同一商标而设立的一个商标类别。比如，“雅戈尔”本来是服装商标，为保护自己的品牌，他们在很多相关行业和类别都申请了这一商标，以防止被他人抢注和使用。不少拥有知名商标的企业每年不惜花费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宣传自己的品牌，却不愿花2000元注册一个防御商标。专家表示，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知名商标如果保护不够，被别人在其它类别中使用，极有可能会坏了名声，造成较大损失。反思二、胆子宜大。许多企业对打商标侵权官司心存畏难情绪，事实上，目前，中国已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有关知识产权的系统的法律法规，可以说，只要行为得当、对于法律的运用得当，纠纷并不可怕。例如在甬、粤两地“好太太”的商标纠纷案中，宁波“好太太”不但凭借自己“好太太”商号比广东企业“好太太”商标早到手1年半多的在先使用权，积极“接招”，而且据理反诉广州“好太太”曾在较长时期内非法使用由其持有的“goodwife”商标的侵权行为。据法律界人士分析，宁波“好太太”成功保住企业字号和反诉对方侵权的“赢面”极大。反思三、眼光宜远。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中国企业走向世界市场的步伐日益加快，知识产权纠纷不可避免，有可能在一个时期内越来越多。专家建议，各类企业都要有围绕自己经营目标的企业知识产权战略，对知识产权有个长久的思考。而不是只有用到了，才去想，更须避免出现“明明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却只能跟着别人姓”的惨痛事件。而且随着互联网应用的日益普及，网络域名也成为抢注的新领域。除这些商标纠纷外，专利、版权、商业秘密、不正当竞争等等各个方面，企业之间都会产生在法律上的摩擦，专家提醒相关企业应及早重视和预防。----------------------------------------【相关链接：近期宁波区域发生的几起热点商标纠纷案】◎“永和豆浆”商标侵权案：为取得在甬开“永和豆浆”加盟店名正言顺的地位，上海弘奇向工商部门举报宁波两家永和豆浆店侵犯其商标权。由于两名被告分别于1997年和2000年注册登记后，就享有了该“永和豆浆”在宁波特定区域的字号权；其与上海弘奇所享有的“永和YUNGHO＋图”商标权是两个概念，它们分别受到相关法律法规的保护。为此，省高级法院终审驳回了上海弘奇上诉，维持原判。保住了字号的宁波永和，成为最后的赢家。◎宁波“醉美”重名上海“醉美”风波：宁波市中院在审理中认为，原告上海“醉美”商标注册在先，属在先权利，被告宁波“醉美”在店面招牌上突出使用“醉美”文字以及原先在服务用品上使用“醉美”文字，与原告商标中的文字相同，容易使消费者造成混淆，均构成商标侵权。为此一审判决认定宁波“醉美”侵犯上海“醉美”商标权，判令其停止侵权。◎“上岛”品牌之争波及加盟后患：2005年7月，北京市高院就沪杭“上岛咖啡”之争作出判决，撤销北京一中院判决，维持商评委裁定书，判定拥有商标著作权的杭州“上岛”参股人陈文敏重新夺回了“上岛及图”(第30类)商品商标专用权。这意味着包括宁波加盟店在内的800余家上海上岛咖啡加盟店遭到池鱼之殃，面临被“摘牌”危险。然而案件还是扑朔迷离，上海上岛已将对此次裁判结果的申诉提交最高人民法院。◎酒店月饼的无牌销售：去年中秋节，宁波江东一家四星级饭店生产的月饼，因为造成商标侵权被有关部门查处，另一家知名餐饮连锁企业的月饼也因相同问题曾被禁售。宁波市星级宾馆对自身餐饮商标的不重视，至今没有一家宾馆获得宁波市知名商标。像宁波开元大酒店，“开元”商标也是早先被河北一家企业抢先注册，后经转让才获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