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关系 让“小产权房”根治城市化与工业化的痼疾(7月22日)



2008年7月,一份由国土资源部成文的小产权房调查报告已经上报国务院,8月,国务院将根据这份报告,对大有“星火燎原”之势的小产权房做出最后处置。作为头顶18亿亩耕地红线的土地主管部门,国土资源部似乎更倾向于用“新老划断”的方式,在维持现有土地制度与社会和谐稳定之间,努力寻求平衡。据媒体透露,国土资源部已经提出了处理“小产权房”的政策设想,其中一条重要原则就是,决不能让开发商占便宜。

接近国土资源部的人士透露,小产权房已经占到中国村镇住房总量的20%。小产权房问题比较集中的城市包括北京、天津、济南、郑州等。其中的规律是城市规模越大、城区扩张速度越快、小产权房的问题也就越突出。显然,政府已经将“小产权房”视作利益侵占与违抗制度原则的现象,而誓将遏制在摇篮里。

 

九鼎公共事务研究所研究员秋风先生说,工业化、城市化带来了土地增值收益,但农民与此无关,农民只能获得低廉的土地征用补偿。这些收益大部分归地方政府所有。近十年来,土地财政是地方政府最大宗的收入。这笔收入当然会通过开发商转嫁给商品房购买者,于是,城市市民纷纷发出了买不起房的叹息。有关部门恐怕必须审慎地权衡一下:究竟怎样做,从政治的角度看才是可取的?地方政府和开发商的利益更重要,还是农民、市民的权利、利益更重要?究竟哪一个才比较接近公共利益?

秋风先生认为,相对于公众的利益、福利,相对于农民、市民的幸福生活,法律的尊严是次要的。

关于“小产权房”农村城市化的主题,本人已经在一年半之内多篇文章中有所论述(题目见文后的目录)。特别是刚刚以六篇文章深入分析了城市化运动的主题。

本人认为,小产权房是应对城市化正确的选择,这不是国家在土地权利的旁落,而是节省资源、回归传统的战略选择,对内对外都存在巨大的潜力。

 

“小产权房”受到追捧的根本原因在于,在城市化运动下的城市房地产价格疯狂到近乎失控的飚升、城乡间的收入差距越来越大的矛盾情况下,城市居民向农村倒流。这种倒流不仅是对城市化运动的深度反思,更会带给相关政府机构、开发商、村镇地方政府、以及土地和房产的转让与受让方一些利用失衡。“小产权房”的放开会危及当局某些部门的利益,甚至会危及土地国有化的原则,虽然如此,但毕竟有所得必有所失。

当我们看到未来城市化与工业化所带来的潜在灾难,从所承担的热钱与金融冲击的角度,从更好地保护并传承传统文化的角度,从理性而审慎地对待“小产权房”所带来的“利益伤害”的角度分析,得失自然会在未来有所客观权衡。

 

城市房地产价格飚升的原因已经被诸多专业人士从不同角度论述过。

本人从1994年开始接触房地产行业,比如利达行、九鼎轩等来自港台的优秀房地产代理机构先进的市场运作理念和操盘经验发挥了重要作用,当时全国主要城市还是实行房地产内外销分轨制,1992年外销房的售价基本在每平方米2500-3000美元之间,不少港台人士看准了上海楼市的发展机遇,只要楼盘封顶便开始大量购进。

在1998年6月29日我国取消福利分房,开始推行货币分房制度,这成为楼市产业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然后是为了达到经过13年谈判而达成的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而采取的内、外销商品住宅并轨,主要城市均在入世前实现了内外销房的并轨。针对此并轨,在中国开放改革后在北京最早购买商品房的人之一的刘宏诚先生在2001年8月23日的文章中针对8月1日上海内外销房的并轨进行有了系统评论。

这位对房地产和物业管理进行较深入研究的学者说:

内、外销房早日并轨,是中国加入WTO必须面对的现实,WTO要求成员国应给外来投资的人予“国民待遇”,不能存在价格歧视;外销房早日并轨,可以降低外来投资者的投资成本,对吸引更多外资,促进经济发展更为有利;内、外销房早日并轨,有助北京的房价早日回归“自然”,促使房价和市民的收入比趋于合理;内、外销房早日并轨,有助统一地价体系,避免国有土地资源的流矢,对内地买房人拥有的个人土地使用权提供更好保障;内、外销房早日并轨,是大势所趋,在北京市在与国际接轨时,希望北京市政府能在这一环节上做得更加彻底,后来者居上,早日将内、外销住宅和内、外销写字楼的并轨工作一步到位;日并轨,是中国加入WTO必须面对的现实,WTO要求成员国应给外来投资的人予“国民待遇”,不能存在价格歧视。

——当然,刘先生的立场是以国际化的角度,对加入WTO怀抱持欢迎的态度而发表的评论,但本人认为,这恰恰说明了中国为加入WTO而付出的部分代价以及埋藏的隐患。

中国入世之后,外资时刻与中国的房地产行业如影随形。这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A. 从销售的角度——内外销房的并轨是WTO对中国的一大收益。

外国人来华买房的价格降低了,中国人在自己国家买房的价格提高了,这就是并轨的实质。

中国的房子价格与国际水平相比,出现明显的落差的时候,就会有庞大的国际资本来迅速拉升,这种对价格炒作上合某些政府机构好大喜功的心理需求。更成为某些官员仕途升迁的政绩。

当中国人的收入远远没有达到国际水准的时候,符合乍富的中国人与尚未富裕起来的那部分人的虚荣心的需求,所以,房地产成为最大的“炫富”的资本。凭什么老外在我们的城市就可以住好房子,我们就要住简陋的质次价廉的房子里?!

 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关系 让“小产权房”根治城市化与工业化的痼疾(7月22日)

在这些因素的推动下,中国的老百姓甚至穷其一生也要住好房子,特别是房地产抵押贷款这一全新的“先享受再慢慢还钱”的领先享受明天的消费与生活方式,这些都从根本上推动了房地产价格的上涨。

终端房地产价格也传导到前端产业,从开发到设计、从施工到建材等产业链条的红火发展,而这不仅推高了价钱,而且推高了人对物欲和财富的贪婪,因而就掀起了从资源到能源的涸泽而渔。这对中国大宗商品价格的提升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B. 从资本的角度——通过包装IPO、信托基金的介入等方式,让中国的房地产企业走上资本运营的道路,是外资通过WTO对中国房地产行业的另一大收益。

这使得外资可以通过任意渠道间接甚至直接控制中国的房地产开发企业,不管是通过战略投资还是通过操纵股市,不管是通过过桥资本还是通过证券投资,都会如愿地得到攫取巨额回报。

C. 从生产的角度——而外资通过WTO的第三大收益就是得到了一个巨大并在蓬勃发展的市场。

城市化的建设需要大量的农民工,这就给农民提供到大城市掘金的机会,由此,大量的农民工进入都市,大量的耕地被撂荒,这就为10多年后的粮食危机埋藏下了隐患,也为社会的不稳定、不平衡留下了伏笔。也直接导致中国传统文化与价值观的沉沦。中国千百年来所积累的资源成为一种负担、甚至成为负资产。由此,就进入了价值观和成功观念的转变时代。

任何纯朴的农民都一定要到都市中走一圈,才会认为在人生中了无遗憾;只有在都市中有一处房产,才是真正的财富;只有在都市中取得“合法”身份,才是成功的标志。由此,诸如北京、上海等城市的户口才变得“奇货可居”,没有户口,不要说无颜见人,就连基本的受教育的权利、享受医疗与基本社会保险的权利都没有。直到进城之后,农民工才意识到:所谓“全民平等”就仅仅成为一种痴人说梦。

在城市建设所需要的原料方面,建材所需要的钢材是离不开铁矿石的进口的,建筑工程机械与楼宇在电梯等硬件设备到建筑设计所需要的软性服务,也是离不开外资的。

假如没有入世,中国就不会有钢铁工业、制造业的大发展,就不会有对石油等能源的巨大消耗,就不会有城市化运动的蓬勃发展;就不会有工业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剧烈冲击。

从此,中国也就走上了工业化、城市化发展的不归路。

 

我们似乎从来没有从历史的深度去冷静思考过——我们为什么要加入WTO,加入WTO是方向性的转变,在那种转变中,中国被引导向以资本和产业化;就如对外开放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之后,就再也无法关闭。我们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世纪所孜孜以求的共产主义社会,享受的平等仅仅短暂几年的美好时光。这一切都被WTO这只怪兽吞食了。

甚至可以说:从入世那一天开始,中国就不再拥有自主的标准,而开始跟着列强的指挥棒转了。

 

经过虚高的房价、媒体的舆论导向、经过紧缩型的政策调整而陷入困境的房地产行业,就更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这时候,我们需要的是高价买来御寒的冬衣,而不是变卖家当、沦落成为外资的看门人。

那件冬衣就是关键时候的资本支持,但资本却总是由于卖给了我们一件冬衣而要换走我们的灵魂!

但现在,中国已经进入到入世之后的金融入侵阶段,可以说是形成痼疾了。从未来的角度看,对“小产权房”的解禁应该是根治由入世所形成的城市化与工业化痼疾的终极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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