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年轻富豪:周益明商场沉浮史



周益明是谁?

他出生在中国民营经济最发达的地方——宁波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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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跟着父亲闯荡,21岁背井离乡,北上京城,南下深圳,23岁时卖汽车防雾灯淘得千万

29岁以10亿元身价跻身2003年胡润百富榜,名列第83位,成为各方瞩目的年轻新贵

31岁时,以9.8亿元身价跻身2005《福布斯》中国内地富豪榜,名列第207位,是深圳最年轻的上榜富豪

而今,昔日最耀眼的明星却成为了问题富豪,玩转资本,挪用资金,锒铛入狱,转眼之间成了“阶下囚”……

笔者前往深圳、慈溪、遂宁进行实地采访,挖掘新闻背后的深度,告诉读者一个鲜为人知的宁波最年轻富豪周益明的商场沉浮。

成长史:天生商业头脑,从电子生意起步

提起慈溪的大富豪,2005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中,吴国迪、周益明、陆汉振、徐其明这四位慈溪商人一同入榜。

周益明,这个土生土长的宁波人,年仅29岁便拥有亿万财富,而在宁波当地却很少被人熟知,当然这与其低调不无关系。俗话说:“三岁看大,祖宅定乾”。日前,记者走访了他的出生地慈溪市逍林镇张丁村,以及他的母校宁波甬江财经学院。

找寻周益明的出生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记者一行于4月12日前往采访。

逍林镇位于慈溪市中部,解放前就是附近8个乡镇的行政、经济、文化中心。随着改革开放,这里已经是繁华的商贸中心了,个私块状经济发达,主要以生产鞋类、玩具、汽车配件、通信设备等产品为主要的个私企业蓬勃发展,。据说,逍林镇村民长期在全国各大电子市场经营电子产品等业务的人数达3000人之众。

但谁也不会料到荣入福布斯榜的亿万富翁就是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走向大世界的。

已近午时,镇上黄包车、摩托车来来往往,附近聚集的工厂一下子涌出了很多成群结队的打工者,随之,便是小贩的吆喝声,混杂一片,民企发达窥见一斑。当问及周益明,本地居民却知之甚少。可见,外界所传的周益明 “闷声发大财”得到了最好的验证。辗转间,在宋家村偶然碰到了一位早年与周益明父亲认识的宋师傅,他告诉记者周益明的老家在张丁村,两村相隔不到半里之远,当然他也不知道这位让他感到骄傲的同乡人已经被关在牢房里了。

与逍林镇上的嘈杂相比,张丁村显地特别的安静,潺潺的小溪流水,满地的油菜花开,偶见老太太们在自家门口数落着家常。一切都很平常。在村里,周益明的一位童年伙伴向记者讲述有关往事。

1974年5月,亿万富豪周益明就在这里呱呱坠地。

周益明的父亲周祥乞原先是农民,在嗅出改革开放的第一股春风后便开始做电子产品生意,于是周益明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周祥乞有4个兄弟,他的四弟也就是周益明的四叔周祥权也是做电子产品生意的,现在在张丁村已经是有名气的有钱人家,除了与周益明家连在一起的老房子,在附近还有一幢在张丁村显得特别显眼的别墅。

也许是从小耳濡目染了商业熏陶,周益明在青少年时期便展现出高超的商业人思想。据他邻居陈阿姨说,周益明从小就很聪明,很精干,从小就跟着父亲出门了,帮着父亲做着电子产品生意。后来去宁波读书,以后就很少见到他回来了。他父母和唯一的一个弟弟在未成家时也跟着去深圳,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见他了。但记者告诉她,周益明是中国最年轻的富豪之一,家财超过一亿,她露出一脸的惊讶:“只知道他去了深圳,没想到他是个大富豪?”另据他的另一位邻居周先生告之,他也在小时候与周益明玩过,但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他经常连过年也不回老家的。前几年好象还回过一次老家,听他外公说起周益明还给了他点钱。

记者在陈阿姨带领下,来到了周益明的老家住处。他的老家位于张丁村中兴路10号,高两层,从外观看应该有简单的装修,可能是多年未有人入住,色彩显得有些暗淡。周家的后门有两间小房子,现已出租给外地民工,一个月能够收入300元的租金。据两位来自湖南的房客介绍,房东太太穿着讲究,打扮很时髦,不过一年见难得见上几面,只是到了要交房租的时才会看见她。一位邻居曾经告诉过她们,她就是这座房子的房东。记者想,她应该就是周益明的母亲。

后来,在做生意过程中,越发觉得知识的重要性。于是,周益明再1991年进入宁波甬江财经学院主修会计及金融专业。记者致电甬江财经学院教务处,教务处徐老师告诉记者,他是1998年来该学校的,对此人没有印象,学校也根本还不知道出了这样一个亿万富豪的学生。学校的教务处老师已经更新换代了好几次,1995年前的老教师基本都已经走掉了,而且学校也没有学生的档案,因此关于周益明的在校情况也无从得知。为此,记者也就没有深入采访他的母校。

发展史:少年得志,变身速度惊人 

几乎没有任何理由是不让周益明骄傲的:10年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大专生,10年后,他已是中国内地屈指可数的大富豪,坐拥数十亿资产。

探究传统行业成功的商业模式,可以发现这样一条财富积累和扩张的轨迹:在立足本行业之后,通过资本市场的长袖善舞迅速扩张自己的资本积累,进而完成从实业家到资本家的转变。周益明从十七八岁就进入电子行业摸爬滚打,由小做大,从实业到贸易,逐步完成了资金以及产业实力积累经过几年商海的磨砺,使其积累颇丰,这也是他一夜成名的基础所在。先是弄潮资本市场,收购了香港主板上市公司联大集团,并将其改名明伦集团,参股深圳金融租赁公司。在对上市公司四川明星电力的收购中,他的明伦集团先后击败了娃哈哈、健力宝等知名公司,以高达3.8亿元的资金收购成功,在中国投资业有着“资本少帅”的美誉。

卖汽车防雾灯,淘来资金千万

1995年,从甬江财经学院毕业后的周益明带着满腔抱负和两个同乡一起在北京合伙做电子进出口贸易,从此正式独立步入商海,历任北京盛源科贸有限公司业务助理、总经理。随后瞄上“汽车防雾灯”生意,周益明南下担任广东全安沙汽车科技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在他的争取下,该公司成为公安部在粤定点生产汽车防雾灯的第一家企业。当时做这个产品的一共有17家,其中16家亏损,而只有他公司是唯一赚钱的企业。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对记者说到,汽车防雾灯这个项目一下子就赚得利润超过1000万,时年23岁的周益明就此淘得第一桶金,完成了最初的原始资金积累。

单一的产品生产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周益明开始酝酿花开满园的投资行为。于是,卖汽车防雾灯23岁淘来千万的周益明便使用第一桶金注册成立了深圳明伦光电技术有限公司,也就是如今鼎鼎有名的明伦集团的主体企业。

四处出击,快速扩张

如果光靠自身滚动积累,明伦的发展速度肯定不会如此快速。周益明清晰知道只有将资本运作与产业运作结合起来,两条腿走路,才能使明伦实现低成本的快速扩张,所以在 1997年明伦光电成立后,周益明先后密集收购、创办了10多家企业。2001年1月,明伦参股的三九电脑公司以8000万元买下现在的明伦科技园。三九电脑公司并改名为明伦电脑技术有限公司,专注于VOIP产品研发和生产。从2002年开始,一直专注于电子实业和贸易的周益明,开始向其他行业进军,他首先看中的就是拥有著名商标“致美斋”的广州致美斋食品有限公司,并以5000万元控股该公司。

 中国最年轻富豪:周益明商场沉浮史
同年,从光电技术、信息网络高科技产业又转向传统的金融的明伦集团又以6000万元成为三九集团控股的深圳金融租赁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当年食品行业的毛利率在40%左右,发展颇为稳健,而高科技行业风险很大,周益明的扩张主要是为了公司稳健经营,获得持续发展能力。

周益明在深圳企业界中被称为“聪明人”,他对资本运作有着天生的敏感性,好像是一个患了‘多动症’的小孩,四处出击,进行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本运作,在中国资本市场上立刻显山露水,表现出高超的“投资与投机”相结合的智慧:先是控股中国四大名酱园之一的广州致美斋食品有限公司、收购香港主板上市公司联大集团(0346)、参股深圳金融租赁公司,而且还在太光电信收购战中从容进退。

2002年12月,周益明组建明伦集团时,注册资金为5750万元,为5年前的5倍有余。 明伦最早是做LED(发光二极管),其后随着公司的快速发展,开始逐步发展成为涉及光电技术、食品、国际贸易、信息网络、能源、金融的集团型企业。明伦集团拥有多类下属企业,业务已包括制造业、电子产品的出口、IP电话系统、发电厂、房地产以及中国一个历史悠久的食品厂,境内外还拥有两个上市公司,包括在上海上市的明星电力和在香港上市的明伦集团。

作为富豪榜上最年轻的创业者,周益明野心勃勃,据说他曾有计划进军金融租赁和医药行业,但时事难料,商海是无情的泪的容器。

3.8亿收购明星电力,渐成明星焦点 

周益明继承了宁波商人低调务实的传统,周益明异常低调,几乎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甚至一度被媒体描述为 “闷声发大财”、“玩空手道之神”。而让来自深圳的明伦集团在一夜之间受到全国范围广泛关注的却是在上市公司四川明星电力(600101,SH)的收购案中,周益明先后击败了娃哈哈、健力宝等知名公司,以高达3.8亿的资金收购了该公司。 因为能从健力宝、娃哈哈等实力强大的对手嘴里夺食的明伦集团,使曾为“见龙尾不见龙首”的周益明像个明星一般,立刻成为资本市场的焦点人物。

当时健力宝准备在四川遂宁市圈下1000亩地为条件做饮料,但由于遂宁当地政府一直想引进有科技含量的产业,而明伦的优势就在于从事的是信息产业,在这点上正好不谋而合。而在价格上,明伦也比较有诚意,出价为每股7.969元,转让价款共计3.8亿元,全部以现金支付,此价格比明星电力2002年每股净资产溢价31%。

而对于周益明来说,之所以看中明星电力,首先是因为明星电力的资产非常雄厚,该公司上市时间不长,资产负债率很低,资产质量比较好,公司主营的水电气收益也很稳定。另一方面,借助投资明星电力,明伦不仅可以快速进入西部地区开发,以便为进军公用事业打下基础。

2003年,周益明掌控的深圳明伦集团终以3.8亿元的收购明星电力28.138%国家股,成为明星电力第一大股东,周益明因此当选为明星电力董事长。同时,他亦兼任上海上市公司明星电力(600101,SH)的董事长,同时担任香港上市公司明伦集团香港(0346,HK)董事局主席等职务,个人权势特别强劲。

仅仅在当时,明伦集团总资产为27.81亿元,净资产为12.18亿元,其中周益明个人持有明伦集团90%股份。为此,2003年,29岁的周益明以10亿元身价跻身2003年胡润百富榜,名列第83位,众人瞩目,名声鹊起。

  

      沉沦史: 挪用资金 富豪落马入狱

这位年轻的富豪新贵在商场上从容进退,游仞有余,一系列动作表现出来的非凡实力令人感叹与折服。2003年在明星电力(600101)的股东大会上,“少帅”周益明意气风发,如愿担任了这家四川老牌绩优股的掌舵人,成为四川上市公司中最年轻的董事长。此前,他还仍然掌舵香港上市公司联大集团(0346),然而笼罩在耀眼光环之下,却仍然暗藏危机,自己给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这好象是中国富豪新贵们的宿命。

郑俊怀,春节前一个月被判6年;黄宏生,在创新复牌后再次受审;赵新先,“教父”“平安”退休后终究未免被捕难逃牢狱;顾雏军,公案中“如愿”被捕,“枭雄”唐万新终于走上了法庭。周益明也躲不过这样的命运,搬起了股市的“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挪用上市公司资金好象是一个香饽饽,谁都可以啃上一口,没想到抱着这个金矿最后挖出来的却是棘手的炸药包。早在周益明成功转型为资本大鳄的时候,业界就盛传,周益明的所谓资本运作其实玩的都是空手道,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在周益明入中国百富榜第83位的一年多后,明星电力的2004年年报显示,明伦集团正伙同他人,利用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套取上市公司的巨额资金,时值明星电力的业绩疑点重重。盛宴之后,留下的只是残局。

“圈钱”4.2亿,以多种手法掏空上市公司

周益明高价收购明星电力曾引来业内人士广泛质疑。对此,周益明却一反过去低调处事行为,通过发布公告及接受媒体采访等方式,信誓旦旦地表示明伦与明星是情投意合的欢喜姻缘,明伦不会改变明星电力主业,还计划将明伦集团的“生物制药”新技术、新产品注入明星药业,并在遂宁建造“西部光谷”,进一步促进明星电力的快速发展。 

 “在今后三到五年时间里,将公司发展成为一个跨区域的以电力生产销售、给排水、天然气供应为龙头的公用事业类企业集团,使公司达到50亿元左右的总资产、50亿元的销售额、5亿元利税的规模。”周益明如此高调表示,以便澄清破业界的各种猜疑。

承诺言犹在耳,在2003年7月正式入主后的半年内,周却展开了紧锣密鼓的扩张行动,令明星电力以增资、合资等方式,先后投入4.2亿元在深圳设立两家子公司——深圳市明星康桥投资有限公司和深圳市明星商社有限公司,并将大量资金投向非主营的房地产及商贸业务。巨额投资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收益,2004年明星电力年报显示:两家子公司的净利润总和仅为765万元,投资收益率仅为1.82%。明伦集团入主明星电力后,采用占用上市公司资金、对外拆借资金以及违规担保等手法,大肆掏空上市公司,巧立项目为自己谋取私利。

在明伦入主明星电力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明星电力几项主要的对外投资额度,已合计高达9.21亿元左右。这之中还不包括投资9150万元组建明星药业公司,投资3000万元建设遂宁中学、遂宁二中经营性的学生公寓,以及总投资2.5亿元介入二期农网建设、热电厂环保技改扩能工程等八大主业项目。

当2004年半年报出笼之时,明星电力资产总额从上年同期的14.58亿元猛增到了28.91亿元,然而,截至2004年6月30日,明星电力的负债总额从2003年6月30日的3.45亿元上升至15.50亿元,资产负债率从23.7%大幅上升至53.6%。仅流动负债方面,净增加额11.04亿元,增幅566.2%。截至2005年12月10日,仅明星电力自查便发现,涉及明伦集团的资金占用及对明星商社的违规担保就高达3亿元。

据调查,周益明主要涉嫌控制明星电力犯下“四宗罪”:恶意对外投资造成投资风险2.55亿元;对外违规担保责任1.91亿元;虚假贸易造成资金风险1.48亿元,以及目前仍有资金拆借余额7320万元。

东窗事发 ,“资本玩家”锒铛入狱

周益明入主明星,无疑是运用了障眼法奔着明星电力的钱袋去鱼肉的。说到底, 明星电力是被“周益明”们拿来用做了其资本运作的大旗。

周益明跻身2003年胡润百富榜第83位的新秀富豪,一度被视为另一个张海。他在将手第二次伸向自己控制的明星电力后,被明星电力所在地部门强力从北京“请回”四川遂宁市。据当地知情说,周益明除了被限制离开遂宁市外,还安排有专门公安便衣紧随其右。

2005年12月30日,此生难忘的日子,走过了寒冷的资本冬天,明星电力(600101.SH)公司董事长周益明以涉嫌挪用资金被遂宁市公安局正式逮捕。“以恶意对外投资、违规担保、虚假贸易以及违规拆借资金等方式,造成了上市公司明星电力的资金损失4.76亿元,以及承担违规担保责任1.91亿元。”记者据一位曾在明伦集团工作过的人士透露,周益明原本打算再“捞”几个亿后,就让明伦集团破产以便抽身退出,没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看来中国资本市场开始变得更具法治了。

随后,由大股东明伦集团派驻明星电力公司的5名高管,至此全线落马。这一刻,离当初“31岁的福布斯富豪”周益明意气风发地入主明星电力,刚好33个月。而这期间,明伦集团几乎是以每月1000多万元的亏损额度,挥霍着明星电力的资金,而四川遂宁市政府也在“国企改制”的噩梦中惊醒。

周益明曾说,三九集团的赵新先是他永远的恩师,他从三九身上学到了很多有价值的业务发展方面的知识,但没想到的是他也向赵新先学会了掏空上市公司这一招,掏空了明星电力。富有戏剧性的是,赵新先刚被拘留不久,周益明就被逮捕。

  日前,记者从深圳发回消息报道,明星电力在清理控股股东深圳明伦集团占用资金的工作中查证,已被逮捕的原董事长周益明分别于2005年4月、9月、10月违法以公司名义和采取公司商业承兑汇票的方式为明伦集团及其关联公司的银行贷款作担保,共计8000万元。明星电力认为,上述担保完全是周益明白个人的违法行为,至此,周益明又多了一宗罪。在明伦集团一手操纵下,明星电力的违规担保和资金占用总额已达4.7295亿元。

没有火种,明伦凋零走向崩溃

高管失手,企业往往很快土崩瓦解,树倒猢狲散是中国企业界的通病。但不管是伊利,三九还是创维、科龙,都划了火柴,找到了火种,开始出现拯救、重组的努力,尽量将企业家犯罪与企业表面划清界限,毕竟监管之手是火种再次燃烧的企盼。伊利走上正轨,创维雨过天晴,科龙系易主……然而明伦集团却没有这么幸运。

随着周益明的逮捕,明伦集团已四面楚歌。2006年1月6日,明星电力(600101.SH)再度发布公告,宣布由大股东明伦集团派驻公司的最后一名董事级高管王峰“因涉嫌挪用资金”被遂宁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具有明伦背景的所有中层干部,也全部被勒令卷铺盖走人。记者在地处深圳市南山区科技园科智东路明伦集团总部看到,此明伦而非彼明伦了,其前景甚为担忧。

但谁也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中国资本市场纵横多年的明伦集团终于走向凋零,而所谓的“明伦系”业已崩溃。

后记:

2006年的春节,注定是与往年不一样。一批企业家仍旧绊倒在同一块石头上,在狱中或看守所度过了。

今年33岁的资本玩家周益明,也终于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听当地知情人透露,在遂宁的一个香火鼎盛的、叫作“灵泉寺”附近的一座看守所,曾经风光无限、雄心勃勃的亿万富豪就被关押在此。记者前往,可惜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未能采访到周益明本人。

商海沉浮,失手几乎难免,但连自己也栽进去,就不能以失手那么简单了了。有人说,聪明人最大的短处是常常假设“全天下都是笨蛋”,周益明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但最终却以悲剧收场,落得个与健力宝张海一样的下场。

从不满而立之年的资本家堪称离奇的发迹史,多少可以看出某些富豪走向没落的命运。周益明,张海,同年同月出身的两个财富新锐,却好象有着相似的经历和相同的命运。他们的资本经历和“多动”的性格似乎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按照正常的企业运营规律开展企业的经营管理,这对企业来说则不免成为一种悲哀。或者,聪明反被聪明误?

也有人说,人的一生犹如一条正弦曲线,从原点开始,不断地在巅峰与谷底之间徘徊。巅峰之际固然风光无限,可是谷底之时也蕴藏着人生的精华。

人生的黄金岁月是周益明的巅峰时刻,也是他的谷底时刻,但愿周益明在谷底会有更多的顿知与感悟,承载下一次的巅峰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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