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写关于个人哲学思想体系的文字。大概目标总是确定的,人能做的就是随时修正目标。当然,我对于未来,偶或也有摇摆不定的种种惊惧与担忧。在这种情况下,每个能让人找到愉悦的词组,如“春夏秋冬、阳光、清新空气、细雨、和风、绿树、缠藤、鲜花、小草、碧水、青山、海浪、蓝天、白云、沙漠、绿洲、旅行”等,都想让它们在自己的思绪里多停留片刻。
是的,就这样,我们每个人都会有阴晴不定的心情,甚至于负面的因素会主导我们生命很大一部分的时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遇到了微笑,而且是天使的微笑,一缕一缕的清香,从她身上,从她的言语间,从她的思想里,无声息地飘逸出来,直渗透到我身体和精神的每一个角落,我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喜悦。 在过去三十年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没有非常固定的信仰。正因如此,我的哲学世界呈现出多元化的哲学景观。譬如,中国的儒家、道家、佛家、法家、兵家、墨家,世界的犹太教、基督都、天主教等思想都去接触,而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叔本华哲学、尼采哲学、西方的成功学和中国上述提到哲学流派,甚至一部分同时代或不同时代、相识或不相识的朋友,都给我现有哲学体系的形成,提供了最直接和最丰盛的养分。 但是,稍懂哲人生活的人都知道,在哲学思想领域里游弋,总会碰到许多矛盾,令人思维解不开的哲学结。虽然我至今并没有成为哲人,但我也有自己的困惑。在思想和意念世界里,我仿佛可以超脱于地球或整个宇宙,俯瞰人类或所有生物的运动轨迹。而在俗世生活里,我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必须依靠自己的努力耕耘(指劳动力或心力的商品化)才能求得生存,暂时没有任何政府、组织或学术机构,愿意给我进行学术研究提供物质基础和其它条件。 当然,我不是就没有常人所具备的欲望和渴求,只是与常人或常人眼中非常杰出的人相比较,需求有所不同而已。大家所努力追求的东西,或者大家基于不同思想的影响之下,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见解,并由此而形成不同的利益派系。为达到自己预期目标或组织群体目标,为满足个人利益或群体利益,大家都会想方设法去从其它组织中夺取超水平的社会利益,引起当今社会各个领域的激烈竞争和现实严重的不公平,根源正在于此。我对于上述这种不管是个人还是组织利益引起的种种现象,都持坦然一笑的心态,人生存活本来就在百年左右,又何必无端引起争执呢?aihuau.com 其实,在中国儒家仁爱思想看来,“溺水三千,吾只取一瓢之饮”,表明了儒家哲学的创始者们注意自制,讲究遵守伦理,只取那可以维持一般人生活水平所需之物质或精神养料,而不会追求份外利益。最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系统阐述了人类所追求的“大同思想”的核心指导原则,再后来杜甫发出千年的感叹,“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越到后来,离最初的大同理想越遥远,当然也更现实,更容易实现(注:现代社会理想的良性结构为纺缍型,中间大,两头小,中产阶级放大)。因为在儒家的思想体系里还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思想,虽然他的思想内核里朴素地含有现代分工的思想,但客观上也为封建统治阶级提供了统治百姓的理论依据。因此,儒家思想如其它哲学流派一样,它本身就不可避免地存在矛盾,尤其当它成为一个学派之后,后来者就引经据典,往往拘泥于前人的思想,不敢逾越,更不用说突破,而且不管社会实践和社会环境演变到什么程度。这样,哲学流派都会有初生、成长、壮大、成熟、繁荣、衰落,直至走向毁灭的过程。 不过,我们有时发现,人类社会的运行,往往不能与时俱进,很难实现真正的突破。当政者或统治者,往往都只能在站在现有条件和基础上来判断事情的对错与轻重缓急。虽然,今天我们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的思想,但在哲学思想领域的深度学术研究上,仍然欠缺深度和勇气,却不能从根本上提出一系列哲学创新。 按照传统的社会治理经验,我们将现实社会理想这个责任,归到某个人或某个群体组织的身上,似乎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从当今世界民主建设较为成功的美国经验来看,它的主机制也仅在于保证和增强了民众表达自己声音的机会,有一套措施来保证民众的权利,包括新闻媒体独立性和公众性,包括法官体系的职业化、专业化和独立性,能够让社会精英有机会来治理国家,而不会让无能的人世代沿袭治理这个国家。 但从美国向世界推广民主的种种迹象来看,却往往又背离了民主的本质,其奉行的“单边主义”为世人所诟病,它在世界上的军事扩张也是同样为世人所指责。实际上,美国奉行的是国家利益主义,它的民主思想和民主机制有其局限性,因此也不是最终的世界民主思想标杆,但可以学习它在本国内的民主治理经验。 现在,我们再来探讨一下,全球化浪潮已经掀起,市场经济体系已经得到最大限度的推广。马克思主义理论里强调,经济基础决定上层政治建筑和意识形态。全球化浪潮到今天,已经不仅仅体现在经济的接轨上,更体现在国家治理体制和机制的接轨上。更频繁的交流互通,知识精英民众化,人们往往会更现实地思考自己所在国家的治理与其它国家的差异,甚至于在相互比较中提出更多的政治或民主主张。 可以说,当今时代是前所未有的政治自由时代,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与世界范围内交流的时代潮流相违背,谁封闭,谁保守,谁就会在全球范围内的洗礼中被自然淘汰。不过,当这一波海潮来临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掌握了人类社会的走向,只是在这前所未有的春天里,每个人都有基于朴素需求条件之下的主张,真理并不掌握在每个人身上,也不为每个人所掌握,但真理应为大多数人服务,并且为大多数人所认可。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任何政党都是无法永远代表社会前进方向的。社会或者永远是波浪式地往前发展,有潮起,就有潮落。但我们可以智慧地顺势而流,尽可能地遵循一些核心原则和核心价值观。譬如,我们前辈们早已提出的“自由、民主”思想,确立了一系列的原则和基准。不管社会实践形态如何变化,有些原则始终是不会改变的。 在现代市场经济体系里,我们同样也应形成自己的处世原则和利益索取原则。市场经济体系,从它出生开始,就注入了“优胜劣汰”的机制和基因,并且与人类社会本身的发展规律是基本相吻合的,因此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不管何种社会体系,导入市场经济体系之后,社会运动的基因就已经种下,至于这颗种子如何发芽、生根、结果,则需要政治体系和社会协调机制来保证与及时调适。在我看来,不同经济运行制度的形成或政治运行制度的形成,其实都是有其现实性和科学合理性。不过,当全球化时代到来时,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让每个人都在这个社会里准确地找到自己的定位,准确找到实现自己价值的舞台。为此,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组织机构,都应该遵循一系列原则来确实自己存在和发展的理由。所以,如果我们固执地站在某一个山峰之巅,而不是走下自己那个山峰之巅,小心翼翼地接近并深入接触他人或来自于其它组织与地域的思想,那么世界的和谐发展就会存在障碍。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社会普及教育程度的不断提高,为我们与世界交流提供了更广阔的平台。 不过,哲学家或哲学思考者,始终不是完全脱离于现实社会的,他不仅要站在哲学的巅峰,他也必须深入到社会细胞中去,甚至于用他自己的一生来实践他的思想体系和思想理念。哲学家往往是怀着一种博大的胸襟来俯瞰众生,但不管如何,还是要学会如何适应社会,如何在现实的社会里将他的思想传播出去,甚至于与一些有哲学建树的人进行交流探讨,或者接触普通人的生活,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并以此来推断每种流行趋势的起因以及发展,等等。 譬如,我们自己的个体生存,也必须具体到某一个现实的社会组织结构中去。在现有市场经济体系里,我们也要提出一系列的生存观与价值观,并以此为原则来处理与周围人群的关系,还要从现有的组织体系中,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取生存和发展所需要的各种养料。 当然,物质利益并不是哲学家本身的终极追求,他们在社会中的价值,就是要提出一个社会发展的范式,或者提出解决社会矛盾的体系和方法,或者是提出一系列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甚至于研究人类个体心理的发展变化。社会各种现象都会纳入哲学家研究的视野,哪怕是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如此。让哲学家最有成就感的,是他的哲学研究成果,对于社会现象和社会矛盾本质规律的揭示。至于如何传播和传承这些思想则是社会组织存续要研究的问题,如何将哲学研究成果则是政治家们和社会学家们要做的事情。 我认为,哲学家不是学院里培养出来的。哲学家是天生的,他是天才,甚至于像树一样立于原野之间,耸立于山峰之巅,泛游于湖海江涛之上,或者隐匿于平民之中。但凡思想深邃者,善于思考并穷于究其学理者,或许具备做哲学家的潜质会多一点。现实生活实践里,我时而痛苦,时而喜悦;时而低落,又时而兴奋。我仿佛洞穿了世界数千年人类历史的时光轨迹,又看到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源起,甚至如尼采一样,以“超人”自许。然而,我始终还是个物质的人,还是凡夫俗子,还渴望人世间平常的生活,处理好与周围朋友的关系,努力以善的理念指导我的行为,尽可能正直地处理好各种利益关系。 一生中,我将推崇正义、光荣和梦想。因为我始终相信,人将在他一生中,不断发现生命的喜悦,不断发现前人所未见的地方,至少从内心世界的自省上,还有许多我们没有企及到的地方。我更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更强大,可以会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但是,我也深信,也会有许多人一生中都以为自己很渺小,很平常,但无愧于人类智慧和生命。如果我们满足于自己卑微的想法,满足于个人见不得光的私利,一切从个人出发,那么你将不会被世界所接纳,从而可能会非常庸俗卑劣地度过一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存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站在新的人生起点,我看到了自己的天使。她用自己的微笑,用她善解人意的语言,用她对普适生活的宽容,用她对世事的谦逊,用她发自内心的微笑,她的一切,都在深深地感染我。与她的交流中,我真正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人生愉悦。或许,她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使。而她以“天使的微笑”命名,简单而直接,让我从茫茫人海中很容易地发现她,越过心灵枯涸的沙漠,越过灰色的人生深谷,像一只飞鸟,轻轻起舞。借着言语,我们互诉衷肠;借着文字,我们悄悄地相互接近。尽管我们有很大的差异,但这种差异,却让我们对对方的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产生了依恋。 噢,以哲学家心态存在于世界的人,原来也需要缘分。如果命运已经注定,我愿意与她一起享受未来的人生,一起去创造新的生命体验,一起去品味人生。当机缘已经来临,不必犹豫,也不必怀疑,让我们徜徉在属于自己的那片心灵之海吧。 我认为,我们也应该像当年的微软人一样。微软正是凭借灵巧地攀上巨人IBM这架战车,从而横扫PC软件业,最终成为世界软件业的霸主,并且制定计算机硬件产业的标准。在人生旅程里,不管未来如何,我们也应该努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