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摘要：全球化已经成为一种明显趋势，孤悬于国际经济体系之外的经济个体要谋求长远的发展，已经变得难以想象。货币区域化是金融本土化向全球化过渡的必经之路。在当今国际金融领域，欧洲货币联盟已成功建立并良好运行，而亚洲各国各自为政，难以抵御金融动荡风浪的冲击，上世纪90年代末发生的亚洲金融危机就充分印证了这一点。显然，孤立的、缺乏有机联系的东亚各国很难单独抵抗金融资本全球化的种种风险，因此，东亚各国也正进行双边及多边的协调合作以便为建立东亚货币区而做准备。欧洲货币区的成功建立和运作为东亚各国树立了一个参照物，虽然就目前而言，东亚各国并没有展开深层次的货币合作，东亚各国与欧洲货币区成员国也尚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在当今金融全球化的大经济背景的影响下，建立东亚货币区是东亚各国所赞同的。
本文用最优货币区理论对东亚货币一体化的可行性进行分析，认为尽管东亚货币一体化的条件与欧元出现前的欧洲比较起来相对不成熟，但是东亚货币一体化的进程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中国必将在东亚货币一体化进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关键词：最优货币区理论 货币区域化 东亚货币一体化
国际货币体系经历了金本位制、金汇兑本位制、布雷顿森林的虚金本位制，到目前没有全球本位货币的“无体系”时代。伴随着经济全球化，金融全球化已不可阻挡，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出现了区域汇率协调安排和货币区域化趋势。九十年代，金融危机频繁爆发，引发一些思考，东亚地区是否可以设立类似于欧洲货币联盟的单一货币以稳定区域金融。本文将从最优货币区理论人手，对东亚货币一体化的诸多困难、推行货币一体化的可行性进行较深入的分析探讨。
一、最优货币区理论
货币一体化这种国际货币合作的形式有时也被称作最优货币区。根据《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的定义，最优货币区是这样一种区域：在此区域内，“一般的支付手段或是一种单一的共同货币，或是几种货币，这几种货币之间具有无限可兑换性，其汇率在进行经常交易和资本交易时互相盯住，保持不变；但是区域内国家与区域以外的国家之间的汇率保持浮动。”货币单一化则是在货币一体化的基础上形成单一储备，再加上一个共同的中央银行。因此，本文的分析将从“最优货币区”理论开始。
1．货币一体化的概念和“最优货币区”理论总结
从60年代开始，基于固定汇率和浮动汇率的争论，蒙代尔最先提出了“最优货币区”理论。在他之后，麦金农、凯南、英格拉姆等经济学家也分别从经济开放度、产品多样化、金融一体化角度阐明了组成最优货币区应具备的条件，对“最优货币区”理论进行了补充和完善。根据他们的阐述，货币一体化应具备以下条件：
(1)要素流动性标准
蒙代尔认为，在价格、工资刚性的前提下，组成最优货币区的机会取决于相关地区的要素流动程度。出于要素流动代替汇率变动成了调节机制，各成员国的货币相互间实行固定汇率或采用共同的货币，而对区外的其他货币实行浮动汇率既可以提高微观效率(如消除交易成本)，又不会增加宏观稳定的负担。因此，那些彼此间生产要素高度流动的国家或地区适合组成一个货币区。
(2)经济开放度标准
与蒙代尔不同，麦金农提出将经济开放度作为最优货币区的标准。经济开放度是指一国生产或消费中贸易物品对非贸易物品的比率。在外部世界价格同样稳定的前提下，那些贸易关系密切的经济开放区应组成一个共同的货币区，在区内实行固定汇率，以达到价格稳定；在区外实行浮动汇率，以期得到可贸易商品相对价格和实际工资的变化。
(3)产品多样化标准
凯南认为，当外国对进口品需求发生变化时，产品多样化程度高的国家，将比产品多样化程度低的国家更能承受外部冲击对收支和就业的影响。因此，在产品多样化程度高的国家之间实行固定汇率制有助于稳定国内投资和对外部冲击的调整。
(4)金融一体化标准
英格拉姆主张以金融一体化作为最优货币区标准。在金融市场高度一体化条件下，国际收支失衡导致的利率的任何微小变化都会引起足够的资本流动来恢复均衡。从而降低了通过汇率波动来改变区域内贸易条件的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实行固定汇率更好。
(5)其他标准
哈伯勒与弗莱明、托维尔与威利特等经济学家分别提出了以通货膨胀和政策一体化等作为最优货币区的标准。其他的标准还有：经济结构的相似性，劳动力的流动性，价格与工资具有较大弹性，产品市场的一体化程度较高，较高程度的财政合作，政治因素等。
从理论的分析来看，一方面，“最优货币区”理论过于理想化而且难以定量。例如，蒙代尔没有注意到要素流动性会因时而变，且不同生产要素的流动性不同、不同地区的要素收入的增长率不同等情况；麦金农强调贸易项目，却忽略了资本流动的影响；英格拉姆在注重资本要素流动的同时忽略了经常帐户；而凯南仅着重考察了外部冲击对货币区的影响。另一方面，“最优货币区”理论偏重于微观层面的定性分析对指导实践构成了一定的难度，同时理论的前提与欧洲区域经济一体化组织的成员国存在差距。
尽管如此，以上有关“最优货币区”标准的分析和主张分别从不同侧面修正、补充和进一步发展了“最优货币区”理论，较为全面地反映了货币一体化形成条件的各个方面，对欧洲货币一体化的实践仍发挥了一定的指导作用。
2．“最优货币区”理论与欧洲货币一体化运动
马约以非常明确的经济指标的形式规定了形成欧元区的具体要求，而阿姆斯特丹条约则又对马约的操作和违反的惩罚规则作了说明。这些上升为具有接近于法律约束力的条款是促成欧洲经济货币联盟形成的直接的理论指导框架。这些文件中的要求和相应措施与“最优货币区”理论尚存在距离。欧元区并不是“最优货币区”的现实产物。
蒙代尔提出“最优货币区”理论，出发点是表明一个“最优货币区”应具备怎样的条件，而这一系列条件的基点在于要素的流动性。对于“最优货币区”理论和欧洲经货联盟的关系，的确存在着理论和实践的联系，但是我们更应该立足于欧洲货币一体化进程本身的发展进程和现实成果的总结。理论的假设性和非操作性导致了在现时中不可能复制出一个“最优货币区”。欧盟是当代世界上区域经济一体化组织中发展程度最高的一个组织。它的成果离不开欧洲特有的经济、政治环境和欧盟制度性的发展模式和相应的措施。因此，当我们在分析货币一体化的成因时，是无法单纯地从理论上来谈论货币一体化，离开欧盟已经取得的重大成果纯粹地谈论货币一体化是不现实，也是无法深入研究的。不仅如此，欧盟在货币一体化方面已经取得的成果是我们总结和归纳货币一体化并发展已有理论的最重要的现实基础。
从要素流动性层面来分析欧盟，可以清楚地看到，欧盟在过去20多年的建设过程中采取的种种政策从根本上讲都对生产要素的流动性的增强起到了促进作用。统一大市场的初步建成就是欧洲在商品，资本和劳动力等要素上基本实现自由流动的重要标志，而欧洲的货币一体化是欧洲多年经济一体化组织进程的纵深发展。因此，对单一货币的研究只能是，也必须是欧洲单一货币进程的理论探索。
二、最优货币区理论的实践：欧洲货币联盟的发展
根据最优货币区理论，建立区域货币的基本条件有：经济开放程度高；生产要素高度自由流动；经济发展状况相似；政策协调较充分以及政治文化趋同等。欧盟实现货币一体化大约用了30年的时间，其发展历程中的经验、教训能够为东亚货币合作提供有益的启示。
具体来说，其发展历程反映出了以下特征：
首先，欧洲各成员国的经济开放程度高。自1958年签订《罗马条约》以来，欧共体致力于关税同盟的建立和巩固，充分发挥出贸易创造效果，区内贸易迅速发展，在各国经济开放度提高的同时，经济间的相互依赖程度提高。
其次，实现了要素的高度自由流动。1993年欧洲统一大市场建成．在欧盟内部实现了商品、资本、劳动力的自由流动，为实行区内固定汇率制度创造了条件。
第三，经济发展相似。欧洲各成员国绝大部分是发达国家，考察各国的经济情况可见，他们的人均产出趋同，经济结构相似，这有助于促进单一货币的生成。
第四，经济政策的充分协调。在实现了关税同盟和共同的农业政策后，欧洲各国加强了经济政策的合作：具有强有力的超国家的宏观政策协调，如《马约》规定各成员国不再有单独制定货币政策的权力而由欧洲中央银行统一制定，并在制度上保证其独立性。
除上述特征外，欧洲的货币区域化还体现了其自身的明显特点，即：由德法为轴心来大力推进；由明晰的制度化合作确保其顺利演进；区域化不局限于经济领域，同时也拓展到政治、军事和社会融合等多维度。
总之，欧洲货币区的建立证实了最优货币区理论的可行性，这将为东亚货币合作提供了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
三、东亚货币一体化可行性分析
自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首先在东亚出现了许多地区主义的构想，最著名的是马来西亚领导人倡议的“东亚经济集团”。亚洲金融危机以后，亚洲区域化合作开始走向现实。东亚因其非合作的制度灵活性，经济发展的梯度性，政治矛盾难以调和及文化多元化等原因，并不能完全套用欧洲货币区的发展模式，而只能以其为参考，寻找一条新的发展道路。
目前，覆盖整个东亚地区的制度化合作机制尚未出现，但次区域的或双边的合作正在推进。1997年日本提出建立亚洲货币基金的倡议。设想由日、中、韩及东盟各国组成一个组织，集资1000亿美元援助遭受金融危机的国家，但被美国及IMF否定。1998年日本大藏大臣宫泽喜一提出了“新宫泽构想”，将集资额降为300亿美元，这个提案已经通过并顺利实施。2000年5月，在泰国清迈召开的“l0+3”财长会议上，就亚洲地区加强贸易和金融合作达成“建立双边货币互换机制”，也称《清迈倡议》，其目标是建立更大的“亚洲储备基金”，这标志着亚洲区域货币合作已经取得了初步进展。2001年l1月初在东盟+中、日、韩与东盟+中国的会议期间，中国与东盟宣布将在10年内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2002年9月举行了东盟和中国经贸部长会议，双方同意在签订自由贸易协议之前，最迟在2004年初以前开始下调农产品关税，三年内取消关税，而双方正式举行有关签订自由贸易的协定的谈判将从2003年开始。在同一天举行的日本与东盟十国经济部长会议上， 日本与东盟一致同意在今后十年里尽快签订包括自由贸易协定在内的一揽子经济合作协议。2002年l1月14日在柬埔寨金边举行的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中国与东盟正式签署了《中国与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为自由贸易区奠定了法律基础。可见自从金融危机以后东亚各国越来越频繁而且紧密地加强了双边和多边的经济合作。
那么，从目前状况来看，东亚在多大程度上满足了最优货币区的基本条件呢?以下我们将对此进行具体的分析。
1.经济开放程度
表1 东亚经济体对外开放度(进出口总额／GDP)％
资料来源：根据《亚太经济发展报告2002》和IMF“Internationa1 Financia1 Statistics Yearb~k2002”计算。
从表1可见，东亚国家与地区的对外开放程度具有层次性，其中，一些较小的国家(地区)如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外贸依存度均在100%以上，韩国、菲律宾及泰国的外贸依存度也比较高，而日本和中国则相对较低。可见，东盟各国及香港、台湾等地区基本上属于开放经济，因此，更迫切需要稳定汇率进行货币合作。
从区内贸易结构来看，区内贸易比重越大，则区域货币合作给各成员国所带来的利益就越大。东亚各国(地区)的区内贸易比重普遍较低(见表2)，这与欧盟各成员国区内贸易比重均在50%以上相差很大，但据有关学者研究表明，东亚区内贸易额近年来增长很快并会保持增长趋势，这将逐渐构成货币合作的基础。
表2：2000年东亚国家和地区贸易流向
资料来源：《亚太经济发展报告2002》
2.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
要素市场越灵活，资本和劳动力市场的流动性越高，就越有可能建立最优货币区，从欧盟实现货币一体化的经历可见，关税同盟与商品、生产要素在共同市场内的自由流动是建立货币联盟的先决条件。
彼此间生产要素高速流动的国家和地区适合组成一个货币区，各成员国的货币相互实行固定汇率或采用共同货币，而对区外的货币实行浮动汇率．只要区域内的生产要素(尤其是劳动力)是高速流动的，那么成员国之间出现商品和劳务供需失衡时，生产要素的高流动性就可以保证成员国之间的商品价格和劳务成本维持基本稳定．成员国之间没有必要通过浮动汇率来调节国际收支的失衡。
从东亚地区的情况看，目前限制劳动力流动的因素很多，包括语言、法律、文化、政治等等非经济性的障碍，这都使东亚整个地区劳动力的流动程度很低。Holloway(1990)认为东亚地区生产要素缺乏流动性，东亚不适合采用单一货币。但一些学者也提出了相反的意见。Bayoumi和Mauro(1999)提出东亚的劳动力市场比欧洲灵活，因为虽然亚洲扰动因素的规模比欧洲大，但是亚洲的调整速度比欧洲快，这说明亚洲地区比欧洲各国更容易对扰动因素做出反应。
其他一些生产要素的流动，如金融资本，虽然东亚之间投资活动频繁，但是总体来说资本的流动还受限制。像香港、新加坡等金融化程度较高，所以不存在资本流动的障碍，但东亚的大国——中国、日本和韩国都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金融抑制，致使整个东亚地区的资本流动性不高。
因此，目前东亚在生产要素流动性方面略显不足，各国家(地区)对生产要素的流动有较多限制。有些国家资本项目还未开放，由于受金融危机的影响，马来西亚甚至加强了资本管理，即使资本项目早已开放的日本，对外国直接投资也做了许多复杂的限制，尽管东亚各国在近两年里已经多次协商建立自由贸易区，但就当前来看，东亚各国(地区)在要素的流动性方面与蒙代尔提出的标准相去甚远，但是灵活的市场可以略为弥补流动性的不足。
3.经济发展的相似性
表3 东亚国家和地区主要宏观经济指标(2000年)
资料来源：《国际统计年鉴2002年》；1MF“1ntemationa1 Financial Statistics Yearbook 2002”。
从表3我们可以看出，东亚各国(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参差不齐(以人均GDP计)，呈现出明显的梯度分布状态： 日本为第一层次，香港、台湾、新加坡和韩国为第二层次，中国和东盟其他国家为第三层次，并且，东盟各国(地区)的经济体制多样，经济结构各异，不像欧盟国家那样经济发展水平相近，经济结构趋同。因此，经济发展的不一致增加了货币合作的困难。
4.经济政策的协调性和一致性
各成员国保持经济政策的协调和一致是维持货币区固定汇率的前提。东亚各国(地区)因其具体情况不同以及着重考虑的因素不同，彼此间的经济政策有很大差别。如：香港实行的高度开放的经济政策， 日本则更倾向于保护性经济政策，台湾实行经济自由、中小企业竞争的经济政策，而韩国则重于建设大企业、大集团。由于东亚地区的多边对话机制并不象欧盟那样完善，因此，各个国家与地区间并没有为经济政策的协调付出努力，也没有考虑到达成政策协调所必须付出的巨大成本，而仍停留在一种若即若离的唱和阶段。
5.政治文化因素
欧盟的成功经验表明，货币联盟有政治联盟做后盾，欧盟各国地理位置相连，经济发展和文化背景相若，而且经过了长时间的磨合，在政治、文化等各方面有长期融合的认同。与欧洲相比，长期以来，东亚各国(地区)一直存在领土纠纷、文化传统和宗教信仰等的差异，有些国家与地区之间的政治分歧也很难在短期内消除，这使各国难以相互信任，对货币合作存有戒心。从长远来看，在金融全球化不断深入的国际金融发展趋势影响下，东亚的货币的合作将是大势所趋。展望未来，只要东亚各国家与地区不断加强经济发展和经济政策协调，消除政治障碍，致力于实现制度化区域货币合作，那么，建立东亚货币区的目标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近，因此，建立东亚货币区，任重而道远。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虽然东亚地区在目前还不具备成立一个完全意义上的货币联盟的条件，但是各方面条件还是和欧洲20世纪70年代的标准很接近。比如经济开放度、经济依赖度、GDP增长率等；一些标准虽然还和20世纪70年代的欧洲有些差距，但随着地区经济一体化程度的加深，差距在缩小。而且东亚的一些子区域，比如东盟核心五国，更接近最优货币区的标准。从实证分析来看，尽管存在着诸多障碍，但东亚货币联盟并非只是一个憧憬。从欧元区的实践来看，成立共同货币区毫无疑问将给东亚地区带来巨大的利益。在当今金融全球化、国际资本频繁流动及金融危机频频爆发的背景下，加强区域合作才能保持本区域的金融稳定和经济发展。目前很多学者针对此问题提出了共同货币篮子钉住、次区域货币合作等建议。在此，本文主要指出中国在东亚货币合作中应该发挥重要作用。
1．中国应当积极参加东亚货币合作并发挥领头作用。中国近些年的经济增长和周边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是紧密相关的。2000年，东亚国家和地区进出口贸易占我国总量的50.3%。1999年，我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有70%左右来自东亚国家和地区。东亚经济形势对中国经济的影响越来越重要。反观亚洲金融危机后东亚经济对中国造成的冲击情况，1998、1999年中国的出口增长率连续下降，出口对外资的拉动作用减弱，中国引进外资的协议和实际金额连续下滑。可以看出，中国的经济增长和周边地区的稳定是密切相关的。中国积极参与东亚货币合作并起领头作用，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经济利益，确保稳定的经济发展环境。
2．中国具备了参加并领导东亚货币合作的能力。我国经济一直保持着快速增长，经济状况良好。2002年，我国的外汇储备额已超过2800亿美元，仅次于日本。中国完全有能力挪出一部分财力组建货币合作基金，支持东亚地区的货币合作。早在1999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著名经济学家鲁迪·登布森教授就在德国《明镜》周刊上发表文章，他指出20年之后，这个世界上将肯定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集中货币。在北美和南美，美元将通用；在亚洲，中国的人民币将有可能占据主导地位；而在其他地区欧元将成为主要货币。由于日元的国际化进程缓慢，很多经济学家看好中国在东亚货币合作中的推动作用。
3，中国参与领导东亚货币合作将加快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我国目前已经实现了经常项目的自由兑换，资本项目的开放也只是时间问题。中国参与领导东亚货币合作，使人民币成为东亚地区的支付货币，就可以提升人民币的地位。人民币成为周边国家的贸易结算货币，也能增加铸币税收入。由区域重要货币再向世界货币延伸，能直接增加中国在全球经济活动中的发言权和影响力。因此，中国参与领导东亚货币合作，使人民币成为东亚支付货币，是使中国成为世界经济中重要一极的必然选择。
主要参考文献
【l】约翰·伊特韦尔等：《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经济科学出版社1992年6月第l版，第三卷。
【2】白当伟： 《东亚货币联盟的收益与成本分析》，《亚太经济》2002年3月。
【3】黄泽民、陆文磊：《美元化的危害及亚洲货币合作》，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9月。
【4】姜波克、罗得志，《最优货币区理论综述兼述欧元、亚元问题》， 《世界经济论坛》2002第l期。
【5】黄梅波：《最优货币区理论与东亚货币合作的可能性分析》， 《世界经济》2001年第l0期。
【6】黄道清，“东亚金融风暴的并发症一亚元思潮兴起，东亚地区安定系统的破洞”，《投资中国》第52期，1999年6月。
【7】关志雄， “资本项目自由化不可操之过急”，《国际金融报》2003年3月4日。
【8】黄燕君， 《区域货币一体化理论发展述评》，《浙江社会科学》2002年第2期。
【9】Klein， B & Leffler，F： The Role of Market Forces in Assuring Contractual Performance，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VO1.81． 1981．
【10】Emerson，M、& others，One Market One Money，0xfordU．19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