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成就中最伟大的东西大部分都包含有某种沉醉的成份,某种程度上的以热情来扫除审慎。没有这种巴库斯的成份,生活便会没有趣味;有了巴库斯的成份,生活便是危险的”
---罗素
人生境界,一个深沉凝重,具有忧患意识,一个鲜活生动,充满生命活力,不错,成熟的代价就是天真、童稚的失落,我还是选择后者。
我在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中认识了巴库斯,一个酒神。酒可以说是人类的一项创造。酒的酿制,蕴含了人类众多的科学知识和技术才能。色雷斯人借助酒力进入神圣的颠狂状态,于是开始崇拜叫巴库斯的酒神.酿酒又与粮食联系起来,于是酒神节又是欢庆丰收的节日...,后来发展了对原始事物的爱慕,对更为本能的、更为热烈的生活方式的热望,也从事音乐、舞蹈、巫术的创造。酒与人类的文化创造,关系极为密切,罗素在他的《西方哲学史》里认为西方文明的源头不是奥林匹克的诸神,而是巴库斯,并不惜笔墨用整整12页的篇幅论述了酒神“巴库斯”。当时古希腊人通过举行巴库斯礼造进入所谓的激情状态,“在沉醉的状态中,无论是肉体上或是精神上,他都又恢复了那种被审慎所摧毁了的强烈感情;他觉得世界充满了欢愉和美;他的想象从日常顾虑的监狱里面解放了出来。”巴库斯的崇拜者就是对于审慎的反动,这就是巴库斯所带给我们的精髓。
我羡慕巴库斯所代表的对原始事物的爱慕,例如,崇拜巴库斯的酒神节,最初这种崇拜是由受人尊敬的家庭主妇控制,只由妇女参加,在白天举行.但后来发生了变化,男子也可参加,并在夜间举行.“饮酒、色情言论、夜生活和性交耗尽了人们的各种节制情感”...但我更向往对一切秩序和教条禁锢的反抗,崇尚自由的精神。在人的价值关怀上,我欣赏西方人的“自然人性论”,个人的“情欲”、“自爱心”是人的的本性,“趋乐避苦、趋利避害、追求私人利益和个人幸福,乃是人的本性使然,“肉体器官是人的唯一动力”。如果追究现代西方人的主体性、创造性的思想之源,只能到巴库斯里去找...
在千百年来的中国,人欲是天理对立斗争下的失败者,“善恶”、“义利”、“理欲”、“公私”之争中,“存天理,灭人欲”永是主导精神。在“天理”精神的束缚下,我们每个被理性所束缚的人,每时每刻都在用审慎的眼睛之下忙碌。我们错过了什么,也许我们知道确有无奈的感叹,也许我们不知道继续庸庸碌碌的走下去。可是文明人是会反省的,重新审视自己的来路,就在这时,赫然留下遗憾的伤口突然在作痛,文明人也就深深地陷入了对美好事物叹息的心痛和惋惜之中。
文明的负产品必然是人对自身的束缚和压抑要摆脱,就要做巴库斯的崇拜者去追求那神圣的“酣醉”。在“激情状态”之下,享受着世间美好的东西。因为时间对于每个只有一次生命的文明人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我们不仅要牢牢地抓住它,还有让它在指尖滑过的一霎那擦出火花,那时充满了生命力和希望的火花,那是能温暖沉定在内心深处所有角落的火花。而巴库斯就是那个指引你,看到你心想要的那盏灯。让我们追随巴库斯,做他的信徒吧!在酣醉中释放,在激情中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