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内容提要：新疆发展中，许多表面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难题，其实有很高的共性，“经营性服务不足”就是之一。
本文提出经营性服务和生活性服务，新疆怎样发展经营性服务。
关 键 词：共性 经营性服务
新疆经济发展既有光明前景，也有许多困难。但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新疆发展的各种困难，有些表面看来虽然“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却有很多共性，“缺少经营性服务”就是其一。
所谓“经营性服务”，就是虽然不是饭馆、婚姻介绍等等生活消费服务，但却是各种经营者所需要的服务。例如招商代理、项目设计、融资顾问、财务公关、企业管理咨询、科技成果经营、猎头、经济孵化（项目、企业、经理人）、概念店、企业系统集成、（企业、知识）产权交易、新兴旅游、经济新闻、新兴风险产业（例如风险投资、融资租赁、中小企业信用担保）、农业市场公司、农业投资公司等等。
本文说明新疆的发展中，许多表面不同的问题“缺少服务”的共性。并通过对服务经济学基本理论的说明，提出新疆地区“应该”和“怎样”发展专业化、社会化、市场化的经营性服务产业。
一、“不同”之中找共性
新疆经济与社会发展中，有许多值得人们思索的重大问题。比如：1、怎样发展新疆的“高（高知识）、大（大市场）、轻（轻结构）、软（软产业）”产业？2、怎样解决新疆大宗农产品“卖难”？3、怎样以较低的解困成本，实现较多的亏困企业解困？4、怎样开发新疆产品在国内外的大市场？5、怎样较多实现城镇就业？6、怎样招商引资？7、怎样发展新疆农村“龙头”组织？8、怎样依托中心城市优势，发展新疆农业经济的“扇型结构”？9、怎样使知识成果投入经济？ 10、怎样建设新疆知识园区？怎样孵化项目、企业、经理人？11、怎样发展新疆新兴风险产业（风险投资、融资租赁、信用担保等等）？12、怎样发展新疆新兴旅游（例如商务、工业、农业、人文、游学）？13、怎样发展乌鲁木齐市“国际商贸城”的“不落地商务”？14、怎样发展新疆企业或知识产权交易？15、城市怎样实现“农、工、商、服务、科技、文化”均衡发展？16、怎样做企业电子化管理？
这些事情表面看来好像风马牛不相及，但实际有一点却是共同：这些经营者不但遇到很大困难，而且这些困难如果仅凭自己的力量，通常无法解决，至少不能以合理的成本解决，这就需要外力帮助他们。
我们可以举一个现实的例子。
新疆的领导同志曾经提出一个问题：“我区农业究竟哪儿落后？”是呀，内地棉花亩产80公斤算高产，新疆棉花亩产100公斤却只算“次宜棉区”。新疆的瓜果、葡萄、畜牧等产业也如是：该向国内外学习的东西固然很多，但毕竟是在“明显优势”条件下的“学习外部”。
这位领导同志对此作了理论归纳。他认为：如果仅就农业的生产，以及为生产所需要的各种服务，例如良种繁育、农业气象、农机修理、农业病虫害防治等等来说，新疆的农业并不落后，至少不是特别落后。
也可以简单说，新疆农业主要落后之处，既不是农业的生产技术，也不是为农业的生产而服务的技术。
那么，新疆农业究竟哪儿落后？这位同志认为，新疆农业的主要落后，不是生产技术，而是市场技术。以及，不是为农业的生产、而是为农业的市场所需要的服务技术（注1）。
这个观点值得我们深刻思索：我们当前虽然身处现代农业市场，可是新疆至今却没有农业市场公司、农业信息公司、农业投资公司、农业项目设计公司、农业招商公司、农村工业企业管理咨询培训公司、农业科技转化公司、农业风险投资、农村科技孵化器等等。一句话，在新疆，许多直接和“市场”相关的农业经营性服务简直就是空白。
农业的市场与服务技术是当前新疆农业的“软肋”。不良的结果，就是大宗农产品难卖。进而引出的问题，就是“农村产业结构调整难”和“农牧民增收难”。新疆农业大学陈登元教授说：“为了掌握新疆棉花的产量，美国竟然专门放了卫星”。而新疆各地的所谓“农业信息”，却无非是“一台电脑、两个姑娘、三页简报、四季一样”的形式主义。难怪新疆各地农产品难卖消息频见报端，“谁能告诉我，今年种什么”成了农民和县乡干部当前最急迫的呼声。
由于缺少服务而影响新疆地区经济发展，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对企业或项目进行“第三方”评价，是现代社会经济合作之必须。但是在新疆，能进行法制经济学评价的“第三方”（会计师事务所、审计事务所等等）很多，可是能对企业或项目进行“赢利性、竞争性、抗风险能力”等企业（项目）能力评价者却几乎没有，这是新疆地区“投资商不敢投资、银行不敢贷款、经营伙伴不敢合作”的重要原因。
“能力评价”应是各类投资的重要评价，但也是新疆地区之素缺。不少投资商对筹资人道德防范挺严密，例如财务审核、反担保等等，可是它们的能力防范却非常薄弱。例如项目确定、目标企业的选择、市场设计、成长性分析等等，都达不到可用的程度。
其实道德防范是为能力防范服务的。如果企业的运行能力不好，比如说，项目没选好、市场没打开、质量管理低下、成本管理混乱……，企业家哪怕纯洁如天使，也挡不住亏损（注2）。
又如，新疆各地之所以“招商难”，“能够支持招商的各项经营性服务十分薄弱”是很重要的原因。不必说更深层的操作，就连一份符合现代资本市场需要的招商报告，新疆就没有几个人能写出来。
其实各地各单位写不出合格的招商报告，倒不是“新疆特色”，而是世界皆然。招商是一件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在现代市场经济中，通常都不是由招商人自己做，而是委托社会上专业的项目设计公司、招商公司、企业管理咨询公司，由他们代为选项目、编报告、找投资、搞管理、做市场。然而恰是这些服务，我国新疆地区大体就是空白。
2002年底南京举办的世界资本论坛，我国选送了1000多个项目，竟全部被国际投资商否定。原因之一，就是这些企业所报的项目材料，大多是企业甚至经理自己撰写。参会的美国欧亚金融集团董事局主席让·尼凯米亚解释：“在美国，没有哪个投资商会根据一两页纸的报告做出投资决定，也很少有投资商会关注没有经过投资中介机构、项目分析机构推荐的项目”（注3）。
新疆的经济新闻同样落后。各地虽然办了不少经济版、经济台，但是没见哪家能办现代经济新闻。它们充其量只搞搞“美食”、“艳装”一类消费经济、股票和房地产，小业主如何赚钱，再加上所谓“名牌”炒作，以及报道那些严格说来属于法制内容的打假维权、揭露腐败、环境保护一类。“经济理论”也不是理论，而是“学者”的“三话”（套话、空话、废话），或是文学小才子对经济现象的空议论。
新疆目前当然不是没有经营性服务。工程咨询、银行、风险投资、融资租赁、企业信用担保、产权交易、企业培训与人才、经济会展、管理咨询、公共关系、经济新闻、经济院校等等，都是经营性服务。只不过这些服务很不充分，不能适应新疆现代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
二、新疆经营性服务的可行性
服务业在新疆有光明的市场前景。但有些同志一讲起“服务”，立刻想到饭馆、理发店、婚姻介绍一类生活服务。其实在现代市场中，蕴含深远商机的不仅是生活服务，还有为经营者所做的经营性服务。
新疆经营性服务产业不但市场广阔，建设条件也不是高不可攀。
对发展新疆的经营性服务，人们所担心的，无非“资金”、“人才”：例如，经营性服务产业，那需要多少资金呵，其实这个担心是不必的。
经营性服务产业所需要的资金，实际需求较少、供应潜力很大。
从需求看，经营性服务的资金需求相对不大：
经营性服务和自然科学相比，在同等知识层次（例如都是高知识）条件下，投资需求量通常较小。这是因为经营性服务属于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产业不同之一，就是硬件投资的要求不高。自然科学产业（如前说，指高科技产业）不但需要高知识，同时也要有较多的厂房、设备等等硬件支持，所以自然科学的高知识产业常要很多硬件投资。社会科学的高知识产业则不然，它主要是以浓缩的“知识”形态存在，硬件要求并不很高。
从“供给”看，经营性服务的资金供应潜力很大：
经营性服务产业，无论从市场规模、利润水平、风险性等盈利性，还是以市场潜力、规模潜力、竞争性、运行、抗风险等成长性来说，前景都很好，堪称未来新疆最“靓”的产业之一。而由于经营性服务的投资需求相对不大，不但新疆的企业完全可以承担，内地乃至境外企业也将纷纷进入，因此基本不会发生“社会资金供应不足”的问题。
关于“人才”的担心，其实也是不必的。
经营性服务是高知识产业。但是高知识产业却未必是精英产业，它可能是高知识引导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劳动依其知识含量不同，可以分为例如“高、中、低”3个层次。高知识劳动常由高知识人员承担，例如博士、教授、有经验的人一类。中等知识的劳动却能由受过基本的相关训练的人做，例如青年学生。
劳动的知识分层，使高知识产业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作坊”式的“精英”产业。它不但知识含量高，而且劳动基本没有知识分层，几乎完全由高知识人承担，例如前不久宣传得很多的“基因密码组”。但是更多的高知识产业不是这样，它的主体劳动有明显的知识分层。它既以高知识引导，同时又以较低知识层次的劳动者为主体劳动者。这种高知识产业不是精英产业，而是“高知识引导、工厂化运行”的、以中层（甚至低层）劳动为主体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新疆科学院理化所生产的高性能传感器，是导弹和人造卫星使用的精密元器件，知识含量很高，研制者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但这个小工厂却吸收了上百个女青年就业，她们都来自附近农村。
经营性服务虽然是高知识产业，但多数却不是只有高级人才的、作坊式的精英产业，而是高知识引导、工厂化运行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它们以工厂化、流水线的方法生产服务产品（例如项目设计、新闻）。因此这些产业虽然在“发现、设计和开发市场、组织结构和运行设计、操作设计、编制通用文本、经济分析”等等领域中确实需要高级人才，然而就劳动主体看，它实际上已不是原本意义上的知识密集型产业，而是高知识引导下、以具有专业知识的青年为主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它不是特别强调少数专家的个人知识和“能人”的聪明才智，而是强调组织性、设计完善的工作基础和组织结构，以及全组织的运行和谐。
经营性服务不但是一般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而且由于有“轻体力、操作细致、劳动条件好、组织和谐性要求高、亲和性强”等等特点，就使它还是一项女性产业，是以女青年为主的女性劳动密集型产业。而女化程度如此高的劳动结构，显然有助于解决家长和政府都头痛的“女性就业”问题。
在实际工作中，高端经营性服务还可能遇到“绕过”和“取费”两个问题。所谓“绕过”，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一旦事情可能办成，作为中介商的经营性服务商可能被两头的顾客“甩”了；所谓“取费”，则是新疆的很多顾客尚难接受高端经营性服务的取费方法和标准。
解决高端经营性服务的“绕过”问题，和顾客签订含有“不绕过”条款的服务合同很必要。可是由于我国和新疆现实的商业法制环境，一旦出事，法律事实上不易使服务商获得（至少难以合理的成本获得）权益保护。因此解决高端服务可能的“绕过”，也要辅以经济的方法。
高端经营性服务对“不绕过”的经济保护，恰是由于它是“高端”。换句话说，就是因高端服务的专业性和有效性，使得双方顾客深知：即使仅看自己的利益（办成事、降风险），“绕过”也不如“不绕过”。
高端经营性服务的取费顾虑，当前新疆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1、“风险”顾虑：服务产品（例如代理招商）是无形的。事情还没办，就先交一笔钱。万一办不成、甚至被服务商骗了，咋办？2、“负担”顾虑：高端经营性服务取费通常较高，新疆很多企业确实难以承担。更何况，新疆很多顾客之所以需要经营性服务，原因恰好就是“没钱”。例如企业或地方需要招商服务公司代理招商，原因恰好就是“没钱”：如果有能力先付（例如3%）招商费，企业当前的日子何至如此难熬？
解决顾客对高端经营性服务报酬的“风险”和“负担”两个顾虑，当前条件下有一个共同的解决办法，就是“事后付费”。对“风险”顾虑，事后付费的好处自不必说。而对“负担”顾虑，由于事情办成，例如招商，所招资金到位后再付招商费，自然解决了顾客的负担困难。
当然应该指出，和“事前付费”相比，“事后付费”的方法增大了服务商的风险和困难，所以事后付费的费率要明显高于事前付费。
三、新疆经营性服务的主要困难
新疆发展经营性服务的主要困难，一是观念落后，二是人才不足。
所谓“观念落后”，倒不是说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观念之别。我们所说的观念，是指新疆很多人不习惯当前所处的现代市场经济，而只习惯“爷爷奶奶”时代的小商品经济。小商品经济市场狭小简单，经营者只凭自己的力量就能把事情做好。所以小商品经济分工粗糙，经营者通常不需要外部力量为他们提供服务。
现代市场经济却远非如此。现代市场经济中的市场，范围之广大、开发之困难、运行之复杂、风险之难测，是小商品经济远不可比的。正因如此，经营者能做的事其实很少，大量事务要委托外部力量做。可是在新疆，这种现代市场经济的观念实际上还不为很多人所接受。他们更为习惯的，是“自我发展”、“自己能挣的钱为啥让外人挣”、“肥水不落外人田”一类过时的小商品经济观念。
我区各地小商品意识的另一种表现，就是很浓的“能人”意识。许多企业和地方的同志不是认为当前经济活动主要依靠科学和规范，而总是幻想某个“能人”帮助出个“点子”或找个“关系”。例如，不少企业和地方招商局同志说起招商，张口就问“你认识投资商吗？”而很少听到问起“我们的项目应该怎样建设？”
除“观念落后”外，阻碍新疆高端经营性服务产业发展的“瓶颈”就是高级人才不足。高端经营性服务不但是高知识产业，更是“微观”领域和以“实业”（主要是生产性的企业或项目）为服务对象的产业。但是新疆乃至全国的经济学者，就整体的队伍看，“微观”和“实业”两项正是他们能力之所缺。
我国当前经济学队伍大体由两类人组成。一类是恢复高考制度（更早是工农兵学员）后入学的一批，另一类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生”。后者从中学直接考入大学，毕业后留洋，然后“海归”回来做事业。
从“知识”角度来说，这两类同志分别有这样的特点。第一类人对宏观经济很熟悉，对微观经济却较陌生。这是因为他们读书期间，正是我国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全社会注意力都集中在宏观经济领域。由此他们无论所学或所思，通常都是围着“宏观”转，“微观经济”内容很少。毕业后通常分配到高级党政或研究单位，极少可能到企业。
因此如今到处可以看到一个尴尬的现象：无论中央或新疆学者，对“新疆开发”、“天北经济带”、“一黑一白”等宏观话题都头头是道。可是一旦遇到具体的微观问题，而且必须对这个问题拿出解决办法，例如，对“新疆招商”拿出有效的解决办法，这些同志就摇头叹气了。
对“服务经济”这类微观经济来说，第一类同志还有一个弱点，就是技术学习能力差。当年的社会氛围，是绝对的“数理化至上”，社会科学专业通常是考不上理工科的同学（包括作者）的不得已之选。由此导致其中的多数（如果没有自觉地补自然科学课）参加工作后，对各种技术的接触简直视为畏途。这在宏观经济领域中尚无碍大局，可是一旦研究微观经济，就不可能不频繁接触各行各业的相关技术，这时“技术障碍”就严重阻碍了他们对实际微观经济研究的深入。
第二类人和第一类不同。他们不是对宏观或微观经济熟悉与否，而是熟悉外国，却不熟悉中国。他们的经历就是“从大学生到留学生”，总之都是“学生”。他们回国后，对中国原本没有、可以从外国直接“拿来”的经济方法特别有能力。例如对证券的操作，真可叹为观止。但对那些必须非常中国化的经济操作，这些同志同样也会摇头叹气。
对留洋同志的这种评价，简单的证明是，我们知道无数在高科技、金融证券等领域大展其才的“海归”，但却从来没听说哪个“海归”在例如国企解困、农民增收、促进就业等传统课题中有什么明显成绩。
四、怎样发展新疆的经营性服务？
首先就要改变观念，不但要用市场经济观念代替计划经济观念，更要用现代市场经济观念代替小商品经济观念（观念的再转变）。
这种观念转变有两个方面。一是针对服务对象，二是针对政府。
服务对象应该认清，服务商为你服务，不是尽“支援落后地区”的义务，而是和你发生商品关系。双方的条件应该以市场的方法确定，而不能一厢情愿。例如招商，很多地区对招商代理商的奖励，仅仅是“固定资产投资额的1%”，这就是一厢情愿。须知当前仅仅编“可研”，取费标准也是投资总额（提示：而不是固定资产投资额）的2%左右。而代理商已把资金实际引到，报酬才只是“固定资产投资额的1%”？
政府应该认清，经营性服务以商业性服务为主，而不是政府行为，政府没有承担主体经营性服务的能力。一些地区仍然要“经营性服务”的主体由政府承担（注2），就不妥当。
对“招商”服务来说，还有一个概念也应改变。目前各地普遍是“对招商成功者‘奖励’若干”。其实这不是“奖励”，而是“佣金”；其数量和方法不应该由政府确定，而应该由市场或双方谈判所形成。当然，为使社会目前有个“感觉”，政府提一些指导意见，也有好处。建议自治区政府制定“关于新疆招商服务的指导意见”，供各方参考。
在“转变观念”基础上，为健康快速发展新疆的经营性服务产业，建议政府做下面一些工作：
1、放宽“准入”限制：
很多新兴的经营性服务业，在工商企业注册登记范围中未列入，
例如招商代理公司、为招商代理公司做前提服务的项目设计公司等。本着“法不禁则准”的现代法制精神和《行政许可法》的原则，新疆各地对各类高端经营性服务企业的设立，只要法律不明示禁止，就应该一律允许。
2、破除“资质”迷信：
依《行政许可法》的规定，如果能由当事各方自主决定，或能被市场有效调节，或行业组织能够自律管理，或行政机关能够事后监督，则不设立“资质”等等行政禁入门栏。
经营性服务产业，多数都属于这些规定的范围。因此除极少数外，对多数经营性服务企业或人员不设立“资质”或“从业资格”门栏。
3、编制“服务行业目录”：
编写自治区服务经济行业目录，有“特别鼓励发展、鼓励发展、一般发展、不鼓励发展”4类。
4、政府扶持：
（1）、税务优惠：
对“特别鼓励发展”和“鼓励发展”类服务性企业分别减免税。
（2）、服务产品政府采购：
政府有相当多的服务产品需求（例如在已有“可研”的基础上，编写新疆某些较大石油石化项目的招商报告，甚至委托招商），可以向社会招标采购。去年成都市科技局对100项“科技成果转化”招标委托社会单位编写项目报告，就是政府对服务产品的社会采购。
（3）、种子资金：
对“特别鼓励发展”的服务企业，政府依严格、公开的遴选标准，给予一定量的“种子资金”（例如50万元）支持。被支持者不宜多，10～30家为宜。申请支持者须依统一格式提交项目报告（格式另呈），所有进入复选者都登报公示。
参选者应含有“企业、非企业经营组织（例如“项目设计工作室”一类个体经营户）、自然人（想创业的人）”3类，统称“项目人”。
（4）、“半孵化”：
政府对获得“种子资金”支持的项目人进行一定程度的孵化支持：统一提供公司办公场所，一定时期免收房租和物业费；统一系统维护；统一财务核算。统一核算既降低新公司工资成本，又利政府财务监督。
5、人才队伍建设：
解决新疆经营性服务产业的人才问题，我认为可以先做一件事，即是在某所高校开办服务经济系，其中包括“经济服务”专业。由于该专业有良好就业前景，特别是为女生广泛就业开了一条新路，因此“生源”应该是有保证的。
————————
注1：王乐泉，《认真贯彻落实十五届三中全会精神，努力开创我区农业和农村工作新局面》，《新疆日报》1998年12月11日。原话是“我们的农业生产本身和围绕农业生产的服务是比较好的，但围绕农业产品的流通和产品加工增值做得很不够”。
注2：见《中国经营报》2002/11/25。
注3：例如《关于转发进一步促进自治区中小企业发展若干意见的通知》（（新政办）2004/55号，2004年4月7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公报》2004/10，第10页）就这样规定：“六、加快建设中小企业服务体系。（十四）、……县级以上人民政府要建立管理咨询、培训服务、技术咨询和推广、金融服务、信息服务和创业服务等比较完善的中小企业服务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政策咨询、创业辅导、技术支持、信息咨询、市场开拓、法律援助、人才培训、国际合作等方面的服务。”。
其实上述各项服务中，虽然有些是既政府优势，也是政府义务，例如政策咨询。但大多数则不应该由政府、而应该由市场做。也有些可考虑市场主导下的官商合办，例如国际合作。（8179字）2006/03/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