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做 短租 温情生意不好做



     尽管有房东申晓玲提供有人情味的住宿,有短租体验师刘哲口中“充满温情的故事”,还有小猪短租创始人陈驰“从乐观主义出发”,认为我们的社会能够回归到相互信任,安全、乐于分享的状态。但在58同城副总裁张川眼中,这些故事再温情,58也不能直接涉猎短租业务。安全和法律是短租平台必须面对的两个重要关卡。

  “其实只是因为好奇。”在解释为何使用这一消费形式的初衷时,短租客户王小姐的回复很坦率。另一位喜爱旅游的北京大学生则表示,“不仅能够预定到比酒店便宜的房间,行动也更加私密自由,像回到家一样。”

  被李小姐视为“尝鲜”的短租,在今年的旅游市场中升温最快,而和那位大学生有同样想法的消费群体也在快速膨胀。短租,兴起于欧美,是商务人士、旅游背包客推崇的新兴家庭式住宿。事实上,在中国,短租是一个充满梦想又困难重重的新兴领域。目前短租市场上的出借房间,大都来自于当地二手房市场中的闲置房源,或来自于个人房东挂牌,或与中介机构实行合作。尽管短租公寓成功地打好了“居家”牌,但游天下的明星房东“静在咫尺”提到:“短租目前更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来经营”。可见,无论对于房主还是短租客,在享受有人情味的住宿同时,在管理规范和法律规范上也需要更多的保障。

 生意不好做 短租 温情生意不好做
  短租初体验

  温情,最大的王牌

  当刘哲收到游天下发来的“短租体验师招募”邀请函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短租。作为旅行界的资深玩家,刘哲的足迹已经遍布大江南北,饶是如此,游天下和短租对于刘哲都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短租,这个从国外(模仿美国最著名的短租网站Airbnb)舶来的产品,属于城市中节假日、旅游季所催生的新兴产物,租期通常只有数天,长的也不过一个月。短租倡导租户将自己的空置房拿出来租给需要的用户,租户可以跟房东一起住也可以独自租用房子。在短租房里用户可以享用房东的一切日用家具,也可以自己做饭。短租群体当前主要面向差旅、求学人员,目前该市场还在在不断壮大中。

  成立于2011年9月的游天下是专业从事房屋日租、短租服务与交易的平台,隶属于搜房网。在这里,房东可以将自有物业进行短期租赁,包括空置的度假别墅、四合院、普通住宅或公寓,网友可以自主选择自己需要的房间类型。和游天下性质相同的还有隶属于赶集网旗下的蚂蚁短租,成立于2012年的小猪短租等。但是由于短租在国内诞生时间不长,目前市场仍处于培育期,如何让用户了解短租并进一步选择短租,是整个市场面临的问题。为此,游天下于2012年12月启动了以“分享”为主题的“游天下短租体验师”招募活动,意在通过活动向国人普及短租知识。

  刘哲作为体验师之一,于2013年1月踏上了自己的短租之旅。

  刘哲的第一站是古镇西塘。与之前旅行完全不同的是,刚在北京上火车,房东就主动发信息告诉了她从车站去房间要乘坐的公交路线以及其它注意事项。夜里九点,当刘哲抵达住所处的公交站西塘,甫一下车,她就看到50多岁的房东阿姨骑着电动车在路口等她。

  “感动、温暖。”事后回忆起那种感觉,刘哲说很独特也很柔软。作为资深玩家,她完全已经习惯了下车后独自找到住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第一次在下车以后看到有人在站牌下等着自己,刘哲说“对这个城市的感觉也因为这样的一个等候而亲切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她还先后经历多个地方的短租之旅,风格种种不一而足,刘哲得出一个结论:“与住青旅的体验不同,短租,体验到的是另一类人的生活。”

  那是一类什么人,20岁的热内认为他也有一点发言权。

  热内,肯尼亚人,北京大学留学生。因为入学前要先在北京语言大学学习一段时间中文,所以需要两个月的短租房。当热内第一次被朋友介绍认识房东申晓玲的时候,他还尚未走出中国房东会随意欺骗外国人的担忧,可是如今,他不但把原本只住2个月的短租房延长到了2年,还会说“我觉得她像是我在中国的妈妈。”这是热内对自己的房东申晓玲的评价。寒假之前,热内打算回国,但是自己却没有背包,他来咨询申晓玲的意见,申却把自己的背包拿出来借给了他,得知热内并没有时间去给父母采购礼物时,又一转身就把墙上的中国结、床上的南瓜枕,桌上的特色旅游纪念品都塞进了热内的包里,甚至她发现热内在咳嗽的时候,连桌上的一瓶念慈庵她也一股脑儿塞进了他。

  “我希望这个孩子回家以后能让他的家人看到他是健康的、快乐的”。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申晓玲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而热内在寒假之后,也给申晓玲带来了一大包礼物,除了肯尼亚特产的咖啡豆,还有肯尼亚的特色服装Maasai,那件颜色艳丽却穿着复杂的衣服现在被申晓玲的父亲小心地保存在家里的衣柜里,那是她的骄傲。

  现在的申晓玲,已经将自己的短租业务进行了全面扩充,除了自己的住所,她还在五道口租下了20多套房专业从事短租业务,生意一度红火到她忙不过来。“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短租呢?因为我每天都会见到不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很多时候,你给房客的只是一点点好处,但是房客回馈给你的特别特别多。”

  “我想我们都是喜欢分享的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透过厚厚的镜片,隐约会觉得申晓玲的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安全

  无法忽视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安全,我首先担心的当然是这个问题。”这是刘哲决定做短租体验师之前最大的担忧。在此之前,她已经尝试过多种类型的酒店或者客栈,无论便宜还是高端她都首要以安全为重。可是短租对她而言,还完全没有发言权。

  一夜之后,她的疑问被自己的经历推翻。

  住在西塘的那晚,洗漱完毕后刘哲就睡了,次日清晨醒来,却发现自己前一夜忘了把钥匙拔下来,就那样在门外挂了一夜,而自己居然还安然无恙的睡了一觉,这可是此前从未经历过的。

  “会让人想起古时候的夜不闭户,除了亲切,还会感受到一种人性的美”。刘哲惊喜无比。

  而这,也正是当下诸多短租网站倡导的主题。小猪短租创始人陈驰就曾坦言:“我们做小猪短租,是从乐观主义出发,认为我们的社会能够回归到相互信任,安全、乐于分享的状态。”

  当然,理想总是丰满的,但是直视现实,却不难发现真正的短租市场并不如陈驰所期待的那么美好。

  对于偶尔踏入短租行业的邱女士,她的租户专门针对来京参加培训的中小学生,所以她对租客的安全会极为看重。但是这并不能就此避免危险的发生。虽然那幕有惊无险的事故过去已经一年多,邱女士依旧清晰的记得当天的每个细节。出事那天是因为打扫卫生的阿姨忘了关煤气,离开房间以后才突然想起,于是赶紧打电话告诉了她。当时住在屋里的两个学生已经一早就出了门,但是邱女士和阿姨都不知情,多次联系无果之后她以为两个孩子被煤气伤到没出来,于是她费尽周折找人撬门,之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自此,,安全,成为她最为关心的头等大事,也成为悬在短租行业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短租最核心的就在于安全和法律问题,毕竟,国内的短租业务是唯一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入住的地方,这一点在任何一家酒店或者说旅馆都是无法做到的。” 58同城副总裁张川曾这样解释过58为何不直接涉猎短租业务的原因。

  “初次见面会相互交换身份证看看,但是不会拍照登记。”这是已经从事短租多年的刘先生他的做法。申晓玲也是如此,“就住一两个晚上,当然不会登记了,我是比较相信人,所以迄今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她将自己的经历归结为好运气。

  实际上2011年8月,短租业鼻祖Airbnb就曾爆出屋主公寓遭到恶劣租客的洗劫的事件,之后Airbnb开始推出了一项政策:若Airbnb旅客故意破坏或盗窃房东的私人财产,Aribnb将承担高达50,000美元的赔偿。而国内当前,尚无任何一家短租网站引入了第三方保障机制。

  “我们不会高估我们自身的力量,但是我们相信传统道德的力量”。小猪短租创始人陈驰对整个短租市场的未来怀着美好期待。

  除了短租带来的良好收益,几乎所有的房东与房客都认为,吸引自己走近短租的最大缘由,还在于那种当今所缺乏的人情味和信任。

  敢问路在何方

  短租定义正在被改写

  申晓玲的桌上有一个记录本,纸张抬头写着“聚会之家”,下面一溜烟儿的登记着预订者的名字、所属院校、入住时间、以及预订者的联系方式等。登记者大概有十多个,申晓玲说这是自3月6号截止到3月9号附近学生对聚会房的需求。

  相比长则数月短则数天的短租房,聚会房是申晓玲独自开发出来的一种房源类型,而这种只住一晚甚至只是白天使用晚上不住宿的房间,又进一步扩充了短租的定义。用申晓玲的话讲:“我只是在满足客户的需求,聚会房也是因需而生。”

  清华大学一直有3月8号男生为女生买单过“女生节”的传统,而11月11号有女生为男生买单过“光棍节”的传统。外出聚餐人多还需要排队,学校食堂又不能让自己做饭,便有学生找上们来问申晓玲,是不是可以提供那种只需要一晚,或者不住宿但是能够容纳20多人一起做饭的房间。

  “没问题,当然可以。”申晓玲爽快答应,聚会房的生意也由此展开。现在的聚会房已经成为她着力拓展的一项新业务,客户也不仅仅是清华的学生,附近很多高校的学生也慕名而来。很多时候常常是一房难求,遇到圣诞节、新学期或者学期末的时候,要预定她的聚会房可能要提前一周之久。

  “如果不做短租,我当然没有空房间可以做聚会房,这是我的一个新机会。”申晓玲非常感激短租赐予她的意外收获。

  与申晓玲一样的是,刘哲也感觉到短租的定义正在被重新改写。

  “我想短租应该是和西塘遇到的人家一样,跟房东一起住,一起吃饭,一起体验他们的生活。”这是刘哲在西塘之后对短租的理解。

  但是,当她的体验之旅到达第二站的时候,就发现之前的理解太单一了。刘哲的第二站是乌镇。与西塘和房东同住一院的感觉不同,在乌镇她见到的是一家三口经营着的一家小旅馆。在这里房东并不和房客一起住,而是像是宾馆的房间一样,一个楼道有很多个屋子,房东会及时满足房客的所有需要,但房客并不能在这里做饭,也不知道房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之后,她还先后经历了杭州、深圳、三亚的短租之旅。风格也是大相径庭,杭州的是开在当地的连锁宾馆,清一色的优质男性服务生,店面虽小服务却犹如星级酒店。深圳住的是两居室,完全自由活动,可以做饭,但是却只是在入住和离开时见过房东,其他时候并无交集。在三亚的甚至只是跟负责带自己住宿的服务生见过面,房东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到。

  短租在国内,还并没有一个极为明确的定义。

  “当前短租网站主要由两类人组成,一类是专业的房产经纪人,一类是有着自有房产的房东。后者更符合众人对于短租的定义,但是比重不大且难管理,所以前者的存在要更多一些。”小猪短租创始人陈驰解释了业内的普遍现象。

  “我的房间会同时挂在游天下、小猪短租、蚂蚁短租等网站。”申晓玲说这是为了提高入住率。可是也从侧面折射出,短租的房源并不如市场上所看到的那么充足。

  而刘哲在充分体验各种形式的短租以后,依旧认为未来会依情况而选择:“如果是跟家人朋友一起出去,当然会选择短租,但是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依旧会选择青旅。我觉得这个市场还不是十分成熟。”刘哲表达了自己在短租之后的看法。

  短租,在出现伊始,就在帮助人们寻回信任与温情。但是在国内,整个市场尚处于无规则的荒蛮时代。若没有更为有效的方式来管控市场,促进安全机制的完善,那么对于进入短租市场的各类人来说,这场以“分享、信任”为主题的盛宴,究竟能持续多久,将很难就此界定。

  短租流行

  一般的房屋租赁都一年、半年,最短的也要三个月,所谓的房屋短租是城市中节假日、旅游季所催生的新兴产物。通常来说,短租的时期短的只有数天,长的也不过一个月。市场调研机构艾瑞咨询在报告中说,网络旅游市场的发展、网络对人们消费习惯的渗透让在线短租模式渐被认可。事实上,目前短租客群体异常庞大,不仅仅是游客,还有考研、求职、差旅等人群。短租用户中男性占了63.2%,明显多过女性,或许这也是消费者从安全角度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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