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张朝阳“二次出山”带来的不仅是碎片化的新闻，也带来了一种可以明显感觉得到的压迫感——恐怕他又要走入自己心灵的怪圈了。 在张朝阳最近一次高调亮相后，一家科技类博客帮他做了一个总结：在过去12年里，他跟3位女性媒体人谈论了4次人生，其中的关键词只有1个——焦虑。文中有些认真地调侃说：“从36岁到年近半百，他是一直兜转在自己的轮回里难以自拔，还是有所升华？我们无人能替张朝阳作答。” 在杨澜的访谈节目中，张朝阳用“悲催”来形容他的2012年，他焦虑、抑郁，精神上常常处于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恐惧之中：“脑子里总是有某些虚妄的想法赶不走，这些想法非常恐怖。” 张朝阳焦虑的种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种下。根据他上一次在2010年“再造搜狐”媒体亮相时的阐述，从1999年到2002年，搜狐在纳斯达克上市前后，他曾经和华尔街、董事会进行过长时间的博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曾经被失去自己公司的恐惧所折磨。“为了生存，全身心地搭进去，那种纠结的状态特别累。风雨飘摇，每天一个邮件都能吓得我跟惊弓之鸟一样。从1997年到2005年，那几年受到的伤害和纠结，让我在后来的几年里都伤着了，开始着手为自己疗伤。” 他试过向一个纯粹的“生活家”改变，放手将搜狐交给高管们，自己则用各种方式与心中的焦虑作斗争。2008年和2010年，他自己两度“闭关”。 2012年中国互联网的血雨腥风里没有他的一丝消息。而2013年刚开了个头儿，张朝阳就再次用一场华丽丽的电视访谈节目宣告了自己再次“入世”。但“我这么有钱，却这么痛苦”的“名言”让不少人嗤之以鼻，觉得他“傲娇”。 如果说性格决定命运，那么查尔斯·张的轨迹，或许也多少会决定搜狐的未来。 人生是一场焦虑的旅行？ 如果要盘点中国互联网圈内大佬们的“文艺气质排行榜”，张朝阳肯定会是公认的第一位。13年前他反戴着鸭舌帽在天安门广场玩滑板的样子现在仍旧是许多人对他第一印象的定格。 2007年之前他是聚光灯下的媒体宠儿，他公开发表对互联网行业未来走向的看法，他参与着一次次资金流惊人的商业谈判，他随随便便就能登上某个地理上的高峰，他以钻石王老五的身份出席所有最热闹的派对。如果说与他差不多同期的丁磊和马化腾都只是职场上的偶像，那么张朝阳的偶像角色绝对是多栖的。 而他与其他互联网大佬最大的不同，就是愿意与媒体分享自己的焦虑感。 即便在最近的访谈中，他仍旧将最初“备受煎熬”的经历挂在嘴边。他回忆说， 1999年，新浪崛起，迅速超越搜狐，当时董事会不信任他，随时可能会换CEO。2000年，新浪成功上市，搜狐还遥遥无期，直到上市的最后关头还差点没上去。 “在与董事会复杂的斗争中，我学会了权术，从一个学生变成了对利益关系有清醒认识的人。我的生活充满了竞争、危机和压力。远非外人所见的风光和得意，其中的坚信和孤独只有一个人默默承受。”张朝阳说。 按照张朝阳自己的表述，2007年是其“思想分水岭”。在阅读了一些佛教书籍之后，有朋友介绍他开始看印度学者克里希那穆提的著作。“这些书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几年想太多了，很多精神官能症患者都是想太多，钻牛角尖。我意识到了思考的危害性。” 这些阅读和思考直接导致张朝阳在2008年之后的第一次隐退和出世。2008年3月他发表了一篇名为《人生的基本矛盾》的博客，不足千字，却在以后的几年里被张朝阳本人反复提及：“效率与智慧是人生两个对立的基本矛盾！” 彼时曾有人评论说，当一个精英开始对宗教书籍感兴趣时，那么他一定是内心有了难以化解的问题。而网上一篇没有得到认证的帖子则称，张朝阳有一个已经成为法门寺大师的弟弟，这位大师曾跟人亲口说，他家的老大（指张朝阳在家里兄弟姐妹中的排行）“小时候总爱玩和尚道士的游戏，经常和我们讲唐僧取经的故事，在朝阳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宗教情结，他至今单身一人便是明证”。甚至还称，“他来法门寺看我时说：‘如果你不出家，在这里的也许就是我，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殊途同归的。’” 2010年秋天，张朝阳的思考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获得了阶段性的总结：“绕了一圈之后回来，我发现游山玩水带来的衰老也不见得比工作更少。相反，高速前进的车不容易熄火。如果老是安静下来，想这儿想那儿，乱七八糟的杂念，反倒要熄火，还得重新发动。” 但那时他的另一番话，或许透露出他“复出”的真正原因：中国互联网市场的生态正在产生变化，而搜狐在经历了2008年奥运会合作伙伴的顶点之后，则有些茫然。用他的话来说：“如果有一天，搜狐和我本人成为过去时，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不希望被人遗忘，不希望成为一个过去的传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跟我说，算了算了，老头你别跟我们玩了，那我就是被淘汰了，我的生活就从舞台中心偏移了。我不待见这个。” 他那时说：“要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互联网公司已经不可能了，必须大鸣大放。” 所谓言多必失，这些话里体现出来的争斗心，显然意味着他没有可能放下焦虑。 正是后来“工作时总是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让张朝阳第二次“闭关”。张朝阳在杨澜的访谈中丝毫不避讳地剖析自己，他说，他曾尝试去美国找心理医生、大量阅读心理精神类书籍，同时尝试在东方哲学中寻找自己焦虑的原因。 但随后爆出的搜狐私有化传闻和对员工屏蔽购物、游戏网站的新闻，却让人又嗅到了一丝焦虑和急躁的味道。张朝阳“二次出山”带来的不仅是碎片化的新闻，也带来了一种可以明显感觉得到的压迫感——恐怕他又要走入自己心灵的怪圈了。 偶像的庸俗一面 林军是中国最早采访张朝阳的记者之一，他回忆15年前的张朝阳时说：“刚开始接触他的时候，我们看不懂，有人看不惯他，觉得这人的成功太简单了吧，后来看不惯他的人都创业了。更多的人是觉得张朝阳满足了自己的很多想象，就应该像他这样活着，他美国式的开放自由的做派，让他成为了当时个性解放的重要代表人物。不过，大家觉得他是一个异类，早期张朝阳的封面报道是和安顿的《绝对隐私》放在一起卖的。” 这样的张朝阳或许与他在美国的10年学习相关。这期间是他完成自我认识、价值观揉碎重塑的10年。那时中国互联网产业与传统产业相比，财富阳光，与政府权力无关，在价值观上带给中国本土企业家们的冲击之大不可估量。张朝阳那一代互联网人当时一不混圈子，二不涉官场，既不是人大代表也不做政协委员，清清爽爽。 张朝阳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用“有钱又有名的第一人”来形容自己。他认为，自己有钱而且是阳光财富，又受过良好的教育，处于新兴产业，是将互联网带进中国的第一人，受到大量媒体地吹捧，滋养了虚荣和自我的膨胀。“表面上我还很谦和，但实际上我非常傲慢。” 2010年，在一次搜狐举办的论坛上，一位参加过论坛的记者回忆说，张朝阳那天身着黑色呢子大衣，嘴角冷峻，眉头紧锁，一脸“别理我，烦着呢”的表情，让人难生亲近之念。即便是王石那天出席了论坛，张朝阳也没有主动与他打一声招呼。 彼时的张朝阳正活得无所顾忌，曾说人世间那些价值观，对他不构成任何意义。他认为快乐应该在当下，当记者采访时提到说，经常看到丁磊半夜12点还挂在网上测试自己的游戏新产品。张朝阳把手一摊，说：“如果我像他那样，我的颈椎就完蛋了。我特别注意身体。我想我能活到150岁。” 他还说：“如果工作会给我带来巨大的焦虑，那么算了算了……” 再之前，人们还会记得他脖子上带着金项链，跟一拨明星坐在一起也不会输掉一分的明星范儿。当马云跟周星驰一起打太极时，张朝阳“调戏”过的娱乐圈明星已经是马云的几倍，很多人还记得，上一次他被媒体聚焦，还是因为他拿汪小菲大S的婚礼炒作搜狐微博引来的口水战。而张朝阳自己的搜狐微博里，明星们的消息则是最常见的。 而现在，张朝阳自称“闭关”结束后有三个变化：接地气、谦卑、幸福观。“以前我曾认为别人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很少理睬那些主动接近我的人。现在我彻底变了，生命中每一分钟都是很有意义的，那一时刻遇到那个人跟你说话，一定是有意义的，他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甚至谈及了原来不屑的世俗价值：“我并不抵触婚姻，也不是不喜欢小孩，只不过是因为名气越来越大，突然发现我不用结婚了。不过，我已经开始改变，不会再试图抵触传统的习俗。” 然而张朝阳此番露脸所说的话并未让更多的人认同，很多人觉得他只是“病症”间歇式发作。在中国的富翁们热衷于登山的那阵子，从2002年在四川四姑娘雪山的峰顶与王石会合之后，到2007年5年里张朝阳跟业务伙伴、诸多明星一起爬上过川藏境内数座雪山。但与王石、王秋扬、黄怒波等地产界大佬在地球各个制高点悟道人生不同的是，张朝阳的登山基本上都是为了搜狐。2007年后他接受媒体采访时曾经感叹，他就像已经爬上了山顶的人，再想着爬山还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他更在乎修行之外的东西。追逐他的时尚媒体如此形容他——“在距离海岸300海里的海面上，叼着雪茄、晒着太阳。”他那时脚底下踩着的，是刚从英国普尔Sunseeker 的船厂里定制下线的，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驶到他脚下的私人游艇。这艘长达22米的游艇完全由手工打造。红酒柜、雪茄盒、音响设备、小型舞池一应俱全，厨房所有餐具都来自英国，因为张朝阳喜欢西式早餐，所以橱柜上还摆着面包炉、咖啡机和磨豆机。 “Sunseeker，难道不就是我的名字吗？”他指着那价值3000万元的游艇，不讳言这样的生活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就如同这艘船，如果它不是中国最豪华的，那对我来说意义可能就失去了很多。” 或许那时的他确实保持了年轻，一位参加过2009年搜狐活动的人回忆说，当时张朝阳和赵本山同台，看两人的长相，很难相信张朝阳就比赵本山小4岁。 而现在，他说：“钱多不是幸福的保证，钱多少跟幸福没关系。我这么有钱，却这么痛苦。” 入乡随俗和内外有别 我们采访到的一位曾在搜狐无线部门任职过的员工说，他在搜狐时曾赶上过WAP的好时光，也赶上过张朝阳的“甩手掌柜”时期。在搜狐工作的几年里，他见到张朝阳的机会并不多，“老张只特地来过我们这层一次，后来SP出了问题，让他伤心了，就再没来过”。 “老张”是搜狐员工私下对张朝阳的称谓。 另一位有着“海归”背景的员工则说，虽然互联网公司平等开放是共性，但是中国公司老板和外国公司老板还是不一样的——在谷歌，一个普通工程师可以敲开李开复的门，告诉他自己有一个创意，但在搜狐，普通工程师敲开高管的门，这是不可能的。“归根到底，这是中西文化的不同”，他语气中没有任何抱怨，“毕竟是中国公司嘛。” 他曾在电梯里看见张朝阳，端着杯咖啡。可是进去和出来的员工，谁也没有主动跟他Say Hello，“除了张本身的个性不是特别容易亲近，普通员工和老板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曾有记者问搜狐的人，“老张的演讲是别人代写的吗？”答：“肯定不是，因为搜狐公司还没有人敢揣度老张的心意。张朝阳在搜狐一出现，他的办公室前，会议室前，会竖起牌子：安静。” 但与在搜狐里的老大地位不同，张朝阳在搜狐之外的形象则是带着几分浪漫理想主义。 1995年11月1日，张朝阳拎着两个手提箱走下飞机舷梯，踏上祖国的土地。而前一天就是张朝阳31岁的生日。“他是一个仪式感很强的人。”搜狐的一位员工评价说。 15年后的夏天，他重返麻省理工学院（MIT），在大学时代曾多次光顾的洗手间的镜子前举着手机给自己自拍，然后将自己黑色外套、红色格子衬衣、深色框架眼镜的形象发到搜狐微博上。 MIT是他梦开始的地方，他的英文名字查尔斯，就来自于这所名校对岸的河流。那次回访似乎让他找回了做学生的感觉，他一面舒展着双腿，躺在学院的草地上，在阳光中恣意微笑；一面又和优雅的女校长合影，并且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典型的三好学生。 那时他正忙着“再造搜狐”，频繁地出现在镜头前，讲述理想，以及他对社会的新思考。 林军认为：“张朝阳从一开始就赋予了自己某种使命，他对自己的内心期待是张朝阳应该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搜狐应该成为第一，即使搜狐已经被第一落下很远，这让张朝阳区别于一般的商人，他是有理想主义情结和英雄主义情结的人。” 张朝阳曾高调表示，“在当今社会普遍缺乏理想的状态下”，“除了赚钱，搜狐还有使命没有完成。我们对互联网市场和未来发展有自己的理想。” 或许就像RPG游戏里的那种“英雄不死”的情结，即便在中国互联网圈子打拼了小20年，张朝阳也始终没有自己变老过。已经年近半百的他，还是喜欢与年轻人一起吃饭，喝酒，聊天，跳舞。 他曾对媒体说：“晚辈和我在一起，他们不用和我思想交流。我看起来这么年轻，和20、30岁的人一起玩，多好。再过10年，我也还是这么年轻，还是和20、30 岁的人一起玩。” 现在第二次修炼完的张朝阳，是否还会保持一贯的心态？在他闭关的时间里，搜狐已经输掉了微博的战争，又被微信打了一记耳光。 现在的查尔斯·张，算是满血复活了吗？ “以前我的目标是要赚更多的钱，一定要自己更伟大。如果看到我被李彦宏他们超越，包括我底下出去创业的人做得很大，我心里愤懑，但现在没有这些情绪了。我现在觉得都挺好，互联网需要一代一代人来推动，我是完成了最早期那一段的推动，甚至是中国互联网的原始推动。那么到后来的话，不断地有更强的人来，或者更幸运的人来做。” Charles MIT是张朝阳梦开始的地方，他的英文名字查尔斯，就来自于这所名校对岸的河流。 张朝阳对话张朝阳 张朝阳，中国第一代互联网公司中“活”得最久的一个创始人，但搜狐又屡屡被后起之秀压过风头。他敏感、骄傲、不甘心，一直活在自我设问、求解、焦虑、封闭又自我打破的循环中。他从一个“混不吝的人，顽主＋犬儒”，到闭关后的接地气、谦卑、幸福观。 是不是害怕婚姻？ 我并不抵触婚姻，也不是不喜欢小孩，只不过是因为名气越来越大，突然发现我不用结婚了。不过，我已经开始改变，不会再试图抵触传统的习俗。我觉得后代也是非常重要的，后代不只是传宗接代，而且他是一个你付出慈悲、爱的对象。这其实又有点儿自私了，说你拿一个孩子怎么样，为了解救。 成长路上的影响 我是学物理的，在中国的成长主要是从西安中学到清华大学，一路都是一个好学生，有时候用脑过度，爱想问题。到美国看了美国总统竞选，看了大量的电影，看了不少书，发现人生不只是研究物理、探索自然，有很多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包括玩。我模仿很多美国电影上的生活方式，大概有10部影响我人生观的美国电影，像营销、市场，对人生的理解，基本是从美国开始的。 对幸福快乐的理解 快乐能够懂得我们的心或者说脑、脉是怎么运作的。我们的大脑在发展过程中的重大缺陷就是我们的大脑经常会制造一些不良情绪，这些不良情绪是不靠谱的，但是我们的成长和经过几百万年进化的大脑结构使得我们对这些不良情绪过度地放大，使我们陷入痛苦。如果真正开悟，把不良情绪不当回事，这样你就快乐了。幸福跟钱的多少真的是没关系，而在于，正如所谓佛家讲的，就是“心必须要有依处”。 现在最害怕什么 我以前无所畏惧，经过这两年有所畏惧，我害怕自己的心，我害怕我自己的心管不住我自己的心。我希望对人生的理解上升一个层面。我会更谦卑，知道谦卑的精神，知道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把自认为的名人和特拽的状态拽向平民百姓，同时比较关注外界，关注别人，而不是关注自己，这是我比较重大的转变。对我来说，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成长。
对产品与创新的理解 人类的需求是多样化的，任何一个产品必须是非常精准地满足人们的某一种需求。但是，如果是泛泛满足所有需求的产品一定不会做得非常好，非常精准。产品做得非常精准就会特别流行，但是特别流行不一定是非常精准。人类大量的需求没有被满足，一定有新的产品出现，所以创新是不断的。 十八大之后对中国的期望 中国现在一切的问题还是继续市场化，任何劣质的腐朽的都是跟计划经济有关系，因为它没有竞争。只有民间的所有事情让民间的企业来做，可能有不好的企业，但是有更好的企业。更好的企业由谁选择？一定由市场选择，选择最好最准确的企业，这样的话我们的生活才充满了品质，所有的东西才有品质。为了保证这样一个市场经济，必须有良好的政治体制和法制来保证它的运行。 搜狐的发展目标 继续高举搜狐新闻的力量，在移动端继续打造搜狐媒体。搜狐视频会像当年的华纳以及迪斯尼一样，慢慢成为一个内容制作公司，这是未来的方向。还有搜狗拼音、搜狗搜索、浏览器和游戏。搜狐现在已是一个相当大的公司，一年10亿美元的销售额。我们要在均衡战略下在移动互联网继续竞争，使我们在中国互联网一直处在舞台中心，不被边缘化，让搜狐一直跟中国网民相关。 SOHU 15年现在 or 未来 搜狐还是一家大公司，但在中国互联网的宏大叙事格局中，搜狐为将来移动互联网、SNS乃至云端的激战设立的防线在哪里？就算拥有现在，然而，搜狐的明天又在哪里？ 2012年，搜狐收入超过10.67亿美元。其中在线游戏收入为5.75亿美元，广告收入为2.9亿美元。社交领域、搜狐微博和白社会基本上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但中国的互联网正迎来移动时代。对于PC时代的互联网巨头搜狐来说，竞争对手已经拥有了进入该领域的法宝——新浪有微博，腾讯有微信。搜狐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