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法:营造通用的幸福生活
一年又到岁末时。随着一场全国声势浩大的“民工工资催讨风”的刮起,民工的“年关”又近了。
一年的辛苦收获了一年的辛酸。当熊德明以通过与温总理握手的方式讨回工资的时候,这种辛酸已不单单属于“民工”这一特定人群的辛酸。
反思这种辛酸,我们需要楷模的力量。
张宝法,宁波通用塑料机械有限公司董事长,一位含冤入狱21年、47岁开始创业的老人,他以自己对人生的彻悟,在创造通用辉煌的同时,致力于营造“一家亲”的通用氛围,实践着“做一名好企业家,更要做一位好人”的承诺。
在张宝法100多项国家及省市级“荣誉履历”里,他格外珍惜两种光荣: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全国“关爱员工”优秀民营企业家。
听通用人讲故事,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幸福。
在今年塑机行业普遍不景气、有些企业开始闭门歇业或开始裁减员工的时候,所有的通用人则刚刚度过了一次“冬游”,又一场丰盛的年夜大餐还等待着他们。
“被尊重的幸福”项福保(江西人,技术科科长,宁波市劳动模范):
我是1993年春节后进通用厂的,记得当时我背着个牛仔包只身来到通用厂,当时我是一张白纸,是通用给了我丰富的内容,初来伊始,我给我的老师胡青钊总工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记得在更改SZ68塑机的注射阀板时,因为计算错误,造成成批阀板报废,一批阀板20块,按当时每块1000元计算,损失就是两万元,这对于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我来说无疑就是个天文数字,我吓得够呛,预计自己将被“判死刑”。然而在我用蚊鸣般的声音向张总汇报时,张总满脸和蔼的微笑驱散了我头顶上的阴云,我的脸却涨得火辣辣得疼,“重要的不是造成了多少损失,重要的是你从中认识了多少东西,以后好好干吧,我喜欢你。”
为了让我能安心工作,消除顾虑,张总在我的生活上更是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我爱人的调动也是几经周折,1997年才完成商调工作,并安下户口,现也是通用大家庭中的一员。1997年11月8日,在张总的精心安排下,我们举行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家长是张总,而通用的员工就是家庭成员。那天,我喝醉了,这是我生平中醉得最深、最开心的一次。结婚之前,张总就已经给我们准备了一套新房,装修好并配置了空调、电话,1998年6月,我们搬进了修饰一新的新房。现在我们的小宝贝也已经5岁半了,令我欣慰的是,她见到张总也知道叫声爷爷了。
柯光辉(宁波人,日本件加工车间主任)
每当我想起第二次通用厂工作的情景,我的内心总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激动。
1993年的10月份,我因年少气盛,又加上对法律的无知,一次酒喝多后犯事,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当时,我感到无比的后悔,眼前一片灰暗,心想二十出头的我这下子全完了,以后出来,谁还愿意要我这个劳改释放人员呢?
1996年,由于我表现良好,提前5个月释放,虽然回到社会,可心中一片迷茫,何处去找工作,有哪家单位能够接纳我?为了生存我鼓起勇气找工作。看报纸上的招工启事,到劳动力市场,每到一家单位,开始时用人单位对我有六七年车工的经验还比较満意,但一旦知道我是劳改释放人员,就拒绝了我。就这样一家一家地找,一家一家地碰壁。渐渐地,我也失去了信心。不是因为年迈的父母,我真想破罐子破摔,心中的苦处不知向何人能倾诉。在处于生命最低潮的时候,我想到了通用,希望张总能给我第二次机会。但我没这个勇气。
这样想来想去,一拖就是两个月,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最终以看过去的同事为借口来到了通用厂。眼前的工厂还是那样的熟悉,但我却不再是其中的一员,心中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我跟我同事聊着天,心中却思忖着如何见上张总一面。意想不到的是忽然张总却来叫我去他的办公室,那时我的心情,当真是既高兴又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张厂长会怎样对我,张总的第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张总说了一句话,“小柯呀,你回来了,回来好,明天你就来厂里上班吧。”没有半句责怨,那种父亲般亲切的话语,让我流下了泪。
我怀着对张总的感激之情,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从1998年起我连续3年被评为先进生产者,这期间,我结了婚,生下了女儿,我想如果没有这份稳定的工作和丰厚的收入,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会怎样生活下去。结婚那天张总特意派给我三辆车,让我风风光光地娶来了老婆,把厂里的二室一厅的套房让出来做我的新房。结婚那天,我母亲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让我终生难忘,她说你可以忘记别人,但千万不能忘记你的老板。
现在,我已经是日本件加工车间的主任。记得张总任命我当车间主任时,我惊讶万分,天啊,我是一个劳改释放人员,有这份工作就已经不错了,叫我当车间主任这可能吗?张总看着我诚惶诚恐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鼓励我说:“你好好干,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干好!”
鲍晓星(浙江兰溪籍员工)
我的家在浙江兰溪的一个乡村里,我是家中的长子,在一次意外车祸中,母亲不幸去死了,家里因此背上了巨额的债务。这件事发生后,我对人生感到一片茫然,开始在家惹事生非,经常被当地公安机关叫去训话,生活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先后到过很多地方,但始终找不到一个理想的工作。被迫无奈时,我来到宁波一个老乡那里,打算在此碰碰运气,但几天下来,还是一无所获。我对自己彻底失去了信心。像我这样一无特长、二无专业知识的人,很难找到一份好工作。
有一天,老乡对我说,他所在公司老板叫张宝法,不妨到他那里试试。第二天,老乡陪我去见张总,听了我的表白,张总说:“小鲍,你很年轻,通用可以给你机会,但你必须改掉你以前的不良作风,多学点技术。”我连连点头。就这样,我成了一名通用的员工。
后来,我弟弟高中毕业,在我的引荐下,张总也给他安排了工作。在通用工作,我的生活慢慢地好了起来,现在已娶妻子,生了孩子,每当回老家时,我的头也是抬得高高的。
待孩子稍微大了点,张总把我妻子也安排在厂里干活,有一次他突然问我:“小鲍,你孩子多大了?”我告诉他7岁了。他说那应该上学了。那时候,我和全家人正在为此事发愁。当时也只认为他是说说而已民。不料没过几天,张总叫我把小孩上学的手续、证明带到他的办公室,说他会把学校联系好。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那时候外地找工者子女的求学问题相当麻烦,还要有赞助、借读费等高额费用。学校离工厂很远,有15公里的路程,有时候张总从新厂房回来,还用林肯轿车把她带回来。我孩子经常对我说,爸爸,你有没有坐过林肯小轿车?她可以经常坐。这些事情若非亲身经历,谁也不相信,一个私营企业的老板能这样对待他的工人。
“被关怀的幸福”周彭剑(宁波本地员工)
1993年,我在结婚一个月后进入了通用,当时我背着3万多元的债。3万多元对我来讲,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但我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很有前途的工厂――通用塑机厂。
有一天,债权人来找我,说他的女儿要出嫁,要我在3天内把4000元钱归还。可我刚进厂,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后来我听同事说,你不妨去向老板借,他一定肯。我想刚上班没几天,凭什么让老板借钱给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最终还是找到了张总,张总很爽快地把4000元钱放到我的手中,我很高兴。不久又有一个债权人来讨债,我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一个可借钱的人。当时全村人,包括亲戚朋友都知道我是一个背债户,谁会借给我?没办法我只好再去找张总,走进他的办公室,张总好像知道我的来意,又递给我一支烟,微笑着对我说:“你先坐一会。”我想这次张总可能不肯借,因老债还未还清,不一会儿工夫张总把客人送走后,就对我说:“小周,你老实给我说明,现在还欠人家多少钱?”我也不瞒了,说:“3万元。”厂长接着说:“借人家的钱理所当然要还,我现在借给你3万元,望你立马去还给人家,欠我的没关系,我不会来讨你的。只要你在厂里好好工作,关心你们是我理所当然的事。我们通用是一个大家庭,你的小家庭也是大家庭中的一员,小家庭的事管好了,你们才感到大家庭温暖。”
一月后的某一天,妻了病了,我带着家里仅有的300元钱来妇儿医院,医生说要住院,要我付押金1000元,我请求医生先给我妻子看病,先付 300元,其余的我明天给你。这一夜我根本没有睡过,考虑着明天向谁去借,再向公司去借?心里一想,3万元刚借来怎么又要去借呢?我此时已屋了六神无主的地步。怎么办?病是要看的,天刚蒙蒙亮,我就走到厂里,等到张总来巡视车间的时候,我流着眼泪说:“张总,我老婆病了,能不能再借2000元?”厂长温和地说:“小周,不要流泪,生病是没办法的事,病总是要看的。”边说边拿出2000元给我,“如钱不够再来找我。”我拿着钱直奔医院付钱,妻子问:“钱是谁借给你的?”我说还有谁,只有一个好心的老板,妻子激动得哭了。过了4天,医院的催款单又来了,要我当天再去付4000元。天哪,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大脑一片空白,妻子看着我的一脸苦相说:“我不看病了。回家去。”我带着催款单来到公司,刚好碰到张总,张总开门见山地问:“你老婆有没有好转?”我说:“好是好了一点,但钱还不够。”我把手里的催款单递给他看。张总说:“看病要紧,哪怕再多的钱也要看好病。你再去领4000。”我拿着钱百感交集。
季传好(安徽籍员工)
我是1995年11月27日进通用的,开始是做锯床,12月12日早上张总下来找到我,跟我说:“小季,你还年轻,还是学点技术好,以后就是不在这里上班了,也会有饭吃的。”接着他把我带到大金工的平面磨床那里,让我跟鲍小军学磨床,当时我心里特别高兴。
工作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转眼快过年了,我从家里来的时候打算今年春节不回家的,所以每天只顾上班工作,从来就没想过回家过年,可后来听同事们说春节回家时的车票是可以报销的,我又有点心动了。以前在北京、天津打工的时候从来没有哪个厂会给职工报销车票的,既然这样还不如干脆回家算了。但是车站人山人海,当我们排了整整一个晚上,轮到我们时,却内得到一句话:“票卖完了,明天再来吧!”我不甘心,可又怎么办呢,只好回厂里接着上班,心里在想,“今年是回不了家了。”也不知道张总听谁说的我没买到车票,下午刚上班就来找我问买票的事,我就实话实说了,厂长说“不用担心,我保证让你在23日坐上回家的火车,没有票,我用林肯车送你们回家。”
在别的厂打工多年,第一次能这样高高兴兴地回家。
陈家权(安徽籍员工)
1993年我有幸成为通用的一员,由于我患有胃病史,1994年我的胃突然大出血,因为我是打工者,为了工作,我用手捂着肚子仍然坚持上班。就这样一天天地把身体拖垮了,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就在这当儿,至今我仍然不清楚当时是谁将我的病告诉了张总,他知道情况后立即找到我,命令我必须放下一切工作,马上去医院看病,并亲自打电话给宁波市第一医院门诊部内科主任:“请你们用最好的药,花多少医药费由我支付。”搁下电话他还不放心,又连忙写了一封亲笔信让我带给这位主任。
我到了医院找到了这位内科主任,并将张总的亲笔信交给他,看后他奇怪地问我:“张总是你什么亲戚?若不是亲戚人家老板不可能这么关心你吧?又是电话又是信的。” 当时我被这位主任医师问得热泪盈眶,半天说不出话来。面对他怀疑的目光,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外地来宁波打工的,与老板无亲无故,而且来通用的时间还不长。但他对我们,比亲戚还要亲,比父母还要好。
没化一分钱,我彻底根治了胃病。
三峡移民王继权,在通用拥有了坐飞机回家的“风光”;7年中漂泊了大半个中国却依然一无所有的孙建国,却“无偿地”得到了张宝法10000元的钱结婚……,通用的幸福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张宝法却说:“这是天经地义的,通用是所有通用人的。通用的财富是员工们用10个手指劳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