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全球综合实力博弈中,科技实力、金融实力和军事实力成为最重要的获利筹码。美国在这几个方面都拥有相对优势,它或轮流使用这些优势,或综合运用这些优势,组合方式大致如下:“科技—金融”获利模式;“军事—金融”获利模式;“军事—科技”获利模式;和“科技—金融—军事”获利模式等。在最近三十多年,美国把这几种获利模式运用得炉火纯青。最近十八年则是依赖格林斯潘的金融智慧,他领导的美联储在国际经济金融博弈中,屡屡得手。格老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全球经济金融界的“偶像”。
第二,美国越来越倾向于发挥军事优势,挟大炮以令诸侯,并在格林斯潘金融政策的影响下,获得了金融利益。结果,在20世纪90年代,其获利手段主要是“科技—金融”模式;进入21世纪,则主要是“军事—金融”模式。
第三,由于美国过份利用金融霸权谋取一己之利,导致全球经济出现严重失衡:一是全球现在越来越变成一个金融主导的经济,即金融的发展远远快于经济的发展;二是金融资源越来越集中于美国,美国成为一个大肆浪费全球金融资源的寡头。而其他国家却缺少必要的建设资金。不仅如此,美国利用全球金融资源发动战争,威胁和恐吓他国,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第四,美国人主要是依靠玩弄金融技巧支配全球金融资源。结果导致全球的财富越来越向美国集中。而且第是向少数美国的富人集中,所以,人数很少的美国富人实际上左右着全球经济金融政策走向,这种局面已经越来越清晰。少数人的决策以及他们对资金的调度和运用对全球市场的影响越来越大。他们的兴奋点集中在网络科技,则NASDAQ股市一片欣欣向荣。他们决定操纵基础原材料(石油、有色金属等),商品期货价格就暴涨暴跌。他们投资于军工重化企业,战争就在眼前。他们投机于货币,就有一种或几种货币要面临剧烈的动荡。
第五,全球经济的好坏,主要的动力来自于中国和美国。中国和美国是世界经济发展的两个火车头,但这两个火车头的关系特别不匹配。就美国而言,它是一个极度消费的国家,美国则通过向全世界借债来弥补其消费。中国则是一个高度投资的社会,中国依靠大规模的投资,大规模的生产,大规模的出口,大规模地积攒外汇,然后将外汇储备大规模地换成美国政府债券,直接或间接地支持美国人穷奢极欲消费、浪费和军事霸权。
第六,中美是全球主要的经济增长的动力,2000-2004年,美国GDP占全球GDP的比重接近30%,它对全球增长贡献率大约是30%;中国GDP占全球GDP的比重只有5%左右,但中国对全球GDP的增长贡献率却达到了16%。同时,中国的出口占全球出口的7%左右,中国出口的增长占全球出口增长的贡献度和比重达到了40%以上。
第七,中国这个火车头向全世界输出廉价商品,使得全世界的通货膨胀率降低。美国向全世界发行货币,有中国廉价商品的铺垫作为基础,在短期内,全世界都不用担心恶性通货膨胀。既然只需要少量的货币就可以购买廉价商品,多余的资金就用于投资了,大把的货币抬高了资产价格——股票、房地产和债券——资产泡沫此起彼伏。但是,这两个火车头不可能长期维持这种扭曲的、变态的关系。由于资源限制和劳动力待遇的极限,中国也绝对不可能长期向美国输出廉价商品和廉价资本。
第八,中美经济关系一旦生变,国际经济秩序将发生大乱。问题是,世界各国还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个即将发生的变化。